第8章 壯誌年少碎心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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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升初後的暑假是少年們成長前的天堂,所有剛剛度過人生第一次分水嶺的孩子們在暑假裏盡情地歡樂,有的與父母去旅行,有的與同學去外麵玩,還有的就像夜無寒這種窩在家打遊戲的。
    夜無寒這個暑假決定自律,因為自己的身材由於長期吃太多食物的原因有些胖,一開始,夜無寒是信心滿滿的,他總想著:“我一定要努力,在開學後給所有人立一個好的形象,讓自己不會被欺負!”
    可是,自律嘛,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即便一開始夜無寒確實是去網上找了很多攻略,也鍛煉了兩周,可是,就因為一次的休息,讓他總是說:“算了,明天再多鍛煉一會把今天的補上。”
    結果,可想而知,斷斷續續地鍛煉持續了一整個暑假,夜無寒也隻不過從原來的肥胖減成了現在的虛胖,他無疑是失敗了。
    開學前一周,夜無寒看著鏡中改變得並不理想的自己,狠狠地給了自己幾個耳光:“我他媽到底在做些什麽!廢物!垃圾!”他不斷地罵著自己,但是鏡中的人也隻不過模仿他的動作罷了。
    開學前一天的晚上,夜無寒此時內心十分痛苦,自卑感讓他再次進入了那種想死的狀態,又是濕漉漉的一夜。
    開學了,夜無寒坐著伯伯的車與爸爸一同來到了學校,他全程都保持著麵無表情,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表情去麵對新同學了,爸爸幫他收拾好東西,他也急急忙忙地找到了教室,看著已經來了很多人,毅然決定坐在最後麵,夜無寒找不到事做,剛來的所有同學也都互相不認識,夜無寒隻好趴在桌子上睡覺。班主任是個年輕的男班主任,但是長得比較矮,也不怎麽好看。
    “同學們,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我姓周,你們可以叫我周老師。”老師的語氣很是和善。
    夜無寒也沒有再睡覺了,因為這樣難免有些不尊重人,隻是靜靜地聽著,在一頓耳熟能詳的開場白和激勵的話之後,周老師便開始隨機選擇班幹部,都是自願選擇,夜無寒很是無趣,並沒有舉手,他感覺這很沒意思。果然,選完班幹部以後,周老師就讓這些班幹部去幫忙搬下書,那群人還十分自願,興致勃勃,夜無寒感覺他們很幼稚。
    隨後,老師宣布了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開學的第一周是要軍訓,不上課,夜無寒一開始並不怎麽在意,以劃劃水就過去了。
    軍訓的第一天,初中軍訓並不要求穿軍裝,比較隨意,但是此時正值夏天,雞蛋掉地上不一會都能被煎熟。軍訓第一天教官也隻是讓同學們學習一些最基本的動作,總體來說還是沒那麽累。
    軍訓第二天,教官開始有些不當人了,讓夜無寒他們站半個小時軍姿,全程監督,夜無寒很難忘記站軍姿時腳的酸痛和身體的燥熱。
    後麵的幾天,都是把那些看起來很簡單的動作反複地做呀做,夜無寒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但是終究還是這樣過來了,盡管每天都一身臭汗,但至少夜無寒覺得隻有這樣的酸痛感帶來的痛苦才是現實,才是屬於自己的現實。
    這個學校的寢室管理十分嚴格,宿管每天都要懲罰好幾個人或者好幾個寢室,作為具有很強的反抗心理的夜無寒,終究是逃不過被製裁的時候——
    一天晚上,夜無寒照常洗完了腳上床,開始跟室友們聊天,由於經常接觸,夜無寒與這些室友也算是成為了朋友,畢竟夜無寒的天性就是如此,室友也不過多去針究夜無寒至少的冷淡。
    “喂,夜無寒,你上周打的那把馬可真的要笑死我了,大招加閃現上去被人家瑤一個一技能打斷了。”有個室友哈哈大笑。
    夜無寒聽到這裏,強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我艸我那是失誤了,誰知道那個瑤陰得很,跟個沒母的玩意兒一樣就等著我開大!”
    “嘿!說你才你還不承認,那把還不是靠我馬超carry?”那個室友不服氣道。
    就這樣,兩人聊了一會就不再互相刺激了,不然真的很容易想打人。但是另外還有四個室友在聊,有兩個在聊:你覺得哪個班女生好看?而另外兩個則是在聊:“我就說要是當時美國不投那枚核彈,我們中國也肯定早就在謀劃怎麽搞死日本了,不是老弟,你真以為當時日本投降光憑美國那枚核彈吧?”
    唯有夜無寒和剩下的三人聽著他們聊天的聲音安心躺著。
    幾人一聊也就停不下來,突然,一束耀眼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寢室,那燈光比太陽都要更加刺眼,一個老婆子提著手電慢慢地走了進來,看了看周圍安靜得不像話的幾人,大罵道:“你們!剛剛誰說話!給我滾出來!”
    可是,許久也沒人答應。
    宿管沒什麽耐心道:“你們室長呢?”
    一個同學回答道:“我,我是室長。”
    “剛剛是誰在說話?”
    室長是剛剛在睡覺的那幾個人中之一,他看了看周圍,猶豫了一會說:“那四個。”隨後給宿管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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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四個剛剛說話的同學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一個同學怒氣衝衝地說:“還有兩個,剛剛也在講。”
    夜無寒一下子就無語了,你這個‘剛剛’是指一個小時前嗎?不過夜無寒最不怕的就是事兒,直接翻身下床,站在宿管麵前。
    宿管讓幾人下去下麵的平壩,幾人也是慢慢地走了下去。
    宿管看著這站成一排的六個人,怒聲道:“現在,給我蹲馬步蹲著!我沒讓停不準停。”宿管手上還拿著一根木棍。
    幾人畢竟隻是個剛升初的學生,體格哪裏有那麽強,蹲了沒一會,動作就開始有些迷惑,有搖搖擺擺撐不直的,有渾身發抖咬牙堅持的,還有蹲一會撐一會大腿地,夜無寒就是蹲一會然後撐一會大腿的,還要故意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因為他知道,隻有這樣才能最快結束。
    宿管看著這群身體素質差到不行的小屁孩,嘲諷道:“你們這才蹲多久?你們看看那些高年級的,一次蹲十幾分鍾!”
    哪個學生一次能不偷懶蹲十幾分鍾的?夜無寒反正從來沒見過,由於酸痛感,夜無寒的內心此時怒氣值正在積攢中。
    宿管又再次諷刺道:“你們就是你們爸媽對你們太好了,嬌生慣養,現在你們還有這麽舒服的寢室條件,不懂得珍惜,像我們那以前的時候可沒你們這麽好的條件。”
    寢室條件好?所有人都知道xx中學除了升學率,其他的都是屎,夜無寒再也忍不了了——
    “那你他媽來蹲下試試!我看你能幾秒鍾,還他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夜無寒直接破口大罵。
    “你說什麽!!!”宿管直接一巴掌重重打在了夜無寒的臉上。
    夜無寒也是被這一掌激怒了,眼神淩厲,但是還是保持著理性說:“嗬,你以為打學生,懲罰學生,學生就會聽從你們的話嗎?一天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告訴你,懲罰老子可以,敢罵老子,老子一定會讓你後悔!”
    宿管被夜無寒明顯嚇到了一下,她從來沒見過這種眼神,這種眼神真的不像一個初中生該有的,但隨即她又想到自己背後有學校仗著,挺直腰板說:“你個學生還一天媽呀娘的罵!辱罵宿管,你是真不想讀了!”但是這次宿管也沒敢再打。事實也都是如此,當別人覺得你好欺負時,你不反抗,換來的隻是得寸進尺。
    夜無寒冷笑了一下:“不說別的,就剛剛你體罰我們,還打學生,我就足夠去告你。”
    宿管明顯有些不屑:讓你們蹲個馬步就叫體罰?教育部明確規定,老師可以適讓學生進行體育鍛煉。”
    夜無寒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是嗎?那要是我非要跟教育局的人說我蹲馬步蹲的腿差點斷了。你覺得他們會怎麽處理?開除你一個宿管以報學校名譽你覺得學校會怎麽選,實在不行我就一直去鬧,一直去網上把這些經曆發給所有人看,你覺得公眾會怎麽看?再不濟……”夜無寒的眼睛變得更加冷厲,看著宿管的眼睛:“我打不了把自己腿弄折,說是你打的,相信我,我有辦法讓別人都以為是你打的。”
    其實夜無寒根本什麽都不懂,甚至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會被判定為誰的錯,所以這完全是一場賭局,夜無寒賭這個宿管會被嚇到。
    夜無寒賭贏了,宿管最後確實被夜無寒這種瘋子般的行為嚇到了,最後隻是再讓他們做了10個俯臥撐就讓他們回去了,並且全程觀察夜無寒的臉色,自那以後,夜無寒換寢室樓層的一個學期裏,宿管都沒怎麽找過他們寢室的麻煩,也隻是偶爾說話聲實在太大,她才管一下,不過也基本沒怎麽懲罰人,之前沒有懲罰過夜無寒,夜無寒也因此一戰成名,被室友把他的英勇事跡在全班傳了個遍,同學們也都對他有些刮目相看,寒哥這個名號也就傳開了,不過也就持續了一個學期左右,就被同學們淡忘了他的事跡,不過夜無寒的班級地位也一下子就上去了。
    ps:這全是本人目前的人生中最耀眼的一次勝利了,那時的自己還覺得自己好厲害,不過現在重新回憶一下才知道自己那時是多麽的幼稚,因為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後手,那次賭局一旦輸了可能我的學習生涯也就這樣結束了,嗬嗬,不過我從不後悔,畢竟後悔沒有意義,對於那時的我來說,那樣做就是對的,是的,我從來都不會錯,我隻會失敗罷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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