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炮兵轟完士兵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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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業隻覺自己像個任人擺布的玩偶,被兩名士兵架著,磕磕絆絆地在山林中穿行。夜色如墨,濃鬱得化不開,月光艱難地透過層層枝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周圍的樹木像是沉默的衛士,又似隱匿的怪物,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士兵們的腳步匆匆,他們的呼吸聲沉重而急促,顯然還未從白天那慘烈戰事的陰影中走出來。
林業目光掃過身旁這些士兵,他們的模樣讓人心酸。身上的軍裝破得不成樣子,布片在風中搖搖欲墜,像是一片片飄零的落葉。每個人都麵容憔悴,眼眶深陷,眼神中透著疲憊與警惕。更讓林業驚訝的是,好些士兵即便在半夢半醒間,雙手仍緊緊抱著那老舊的漢陽造,仿佛這杆槍就是他們最後的依靠,是在這亂世中活下去的希望。
這些士兵也注意到了林業,他這一身幹淨整潔、類似學生的打扮在這戰火紛飛的戰場上顯得格格不入。在這兵荒馬亂的年頭,時不時會有在戰場附近亂跑的人被抓來充軍,對於這種事,士兵們早已見怪不怪,隻是淡淡地掃了林業一眼,便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終於來到了軍營。林業被帶到一處壕溝旁搭起的簡易棚子裏。棚子不大,勉強能遮風擋雨,裏麵擺放著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鍋碗瓢盆隨意地堆放在一角,還有幾張破舊不堪的床鋪。而在棚子的中央,擺放著兩挺讓林業無比眼熟的重機槍。“這不是自己扔掉的‘老幹媽’嗎?”林業心裏一驚,剛想開口詢問,就感覺到一道熾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轉過頭,看到一個身材魁梧壯實的壯漢正緊緊地盯著他,那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盯得他渾身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一件被人審視的貨物。
“報告,人抓回來了。”架著林業的士兵大聲說道,聲音在這安靜的棚子裏格外響亮。
“嗯,帶回來了就好,你們下去休息吧。”壯漢說完,伸手從兜裏掏出半包煙,隨手扔給其中一名士兵。
那士兵眼疾手快,穩穩地接住香煙,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笑嘻嘻地回應:“是,營座。”
等兩名士兵離開後,營長張馳臉上的嚴肅瞬間褪去,換上了一副略帶調侃的神情,打趣地問道:“你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打算去哪兒啊?多大了?叫啥名字?”
“那個營座,我從山那邊來的,名叫林業,今年二十。”林業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自己過來的方向,心裏還在琢磨著怎麽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張馳的臉色卻突然一沉,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嚴肅地追問:“什麽山那邊?我問你是哪裏人?”
林業見對麵的營長突然變了臉色,心裏一緊,感覺氣氛瞬間緊張起來,趕緊立正站好,大聲回應:“報告,我是山城的。”
聽到這話,張馳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原本緊繃的氣氛也一下子輕鬆起來,仿佛寒冬過後迎來了溫暖的春天。“好,你小子倒挺有悟性的嘛。行了,你小子站在山頂上那麽久,生怕鬼子發現不了你是吧?你不會以為沒人發現你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咱們川軍團的兵了,老子叫張馳,從現在起是你的營長,你小子現在便是咱們獨立旅二團三連三排二班的班長。”
旁邊的警衛立刻拿來一套破舊的軍裝,遞到還一臉懵的林業麵前。林業下意識地伸手接過,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警衛又拉著他的手,不由分說地在花名冊上按上手印,那鮮紅的手印仿佛是他踏入這場殘酷戰爭的標誌。
“額,大哥,我沒打過仗啊。”林業帶著一絲哀求的語氣說道,希望能得到一些通融。
張馳卻沒有理會他的哀嚎,隻是對著旁邊的警衛說道:“把他帶過去。”
警衛應了一聲,拉著林業就走出了大棚。
等林業離開後,張馳轉過頭,望著地上的重機槍,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腦海中不斷思索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和這兩挺來曆不明的重機槍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關聯。
林業被警衛拉到一處戰壕邊,戰壕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硝煙味和血腥味。警衛大聲說道:“這是你們的新班長。”說完,便轉身匆匆離開,仿佛這裏是一個讓他避之不及的地方。
林業還沒來得及反應,等他回過神,發現眼前的士兵們都齊刷刷地盯著自己。這些士兵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疑惑和審視,仿佛在打量一個從天而降的怪物。他有些尷尬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一言不發,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關注。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也都很識趣地沒有去打擾這位“空降”的班長。然而,當林業從兜裏掏出香煙和煤油打火機時,平靜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叮”的一聲,伴隨著清脆的聲響,火苗躥起,那明亮的火光在這昏暗的戰壕裏格外耀眼。
大家夥都是土生土長的,平日裏連溫飽都成問題,哪裏見過如此精致的打火機和如此上等的香煙。這一幕讓他們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震驚。他們心想,這新來的班長,哪像是在戰場上,愜意得就像是來踏青賞花的,沒有一點新兵該有的緊張和恐懼,仿佛周圍的戰火與廝殺都與他無關。大家都在猜測,這位舉止不凡的班長,應該是個富家子弟,可怎麽會來當這個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的大頭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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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業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抬頭發現士兵們都盯著自己,這才想起他們,隨手把煙盒扔給一名士兵。那士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伸手接過香煙,其他人見狀,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紛紛圍了過去,像是一群饑餓的人看到了食物。
林業拿出手機,看了看電量和時間,已經淩晨一點了。屏幕發出的微弱亮光吸引了士兵們的目光,他們看著這個奇怪的玩意兒,眼中滿是好奇與不解。林業沒有理會眾人訝異的目光,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感覺身心俱疲,實在是太困了,沒過多久便靠著戰壕的牆壁沉沉睡去。
天剛蒙蒙亮,晨曦的微光還未完全照亮大地,林業就迷迷糊糊間總感覺有人在用力搖晃自己。“別鬧了,再睡會兒。”他嘟囔著,翻了個身,試圖繼續沉浸在夢鄉之中。
“班長,班長,炮擊,炮擊!!”一個急切而又帶著恐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中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什麽幾把炮擊,哪裏炮擊?”林業腦子還沒完全清醒,意識還處於混沌狀態,下意識地問道。
話音剛落,炮彈便給出了答案。隻聽見一陣尖銳的呼嘯聲劃破長空,緊接著,一枚枚炮彈帶著巨大的衝擊力一頭紮向陣地。大地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搖晃。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一波接著一波,震得林業的耳朵嗡嗡作響,心髒也隨著爆炸聲劇烈跳動。
這爆炸的威力可比他之前聽到的“湘30”猛多了。天空中也傳來嗡嗡的轟鳴聲,抬頭望去,幾架鬼子的飛機像是黑色的禿鷲,在天空中盤旋著,不斷扔下航空炸彈。林業目光呆滯地望向戰壕不遠處,隻見一道火光閃過,緊接著是一聲巨響,十幾名士兵瞬間被炸上了天,血肉橫飛,殘肢斷臂散落一地。那慘烈的場景讓林業的胃裏一陣翻湧,差點嘔吐出來。
旁邊的士兵見喊不醒林業,心急如焚,急忙拉著他手忙腳亂地躲進了防空洞。防空洞裏狹小而昏暗,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士兵們擠在一起,有的人在低聲哭泣,有的人在默默祈禱,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恐懼與絕望。
林業坐在角落裏,腦子一片空白,聽著周圍轟隆隆的爆炸聲和人們的慘叫聲,腦瓜子嗡嗡作響,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失去了方向。他下意識地從兜裏掏出一根煙,顫抖著點燃後,狠狠地吸了一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辛辣的煙霧順著喉嚨滑下,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恐懼與迷茫。
很幸運,炮彈沒有擊中林業。炮擊停止後,防空洞裏一片寂靜,隻有人們沉重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大量士兵小心翼翼地爬出防空洞,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林業站在戰壕溝裏,望著眼前的士兵們迅速拿起步槍,熟練地上彈,準備迎敵。士兵們的動作熟練而又迅速,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絕,仿佛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死一線的戰鬥。他們偷偷對望了一眼,看著這位還沒完全回過神的“富公子”,都覺得他仿佛真的與周圍的生死廝殺無關,或許這位公子哥真的不怕死。
林業除了腦袋被炮彈震得生疼,並沒有其他損傷。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滿是無奈與絕望,忍不住罵道:“他奶奶的,這特麽怎麽玩。”
隨後,林業站起身,來到戰壕邊,看著對麵幾百米開外正在衝鋒的小鬼子。他們端著槍,喊著口號,如潮水般湧來,那猙獰的麵容和凶狠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他奶奶的,這他媽可是貨真價實的小鬼子。”他心中一狠,毫不猶豫地在係統裏兌換了三挺hb重機槍和兩萬發子彈。
眨眼間,三挺嶄新的重機槍和堆積如山的子彈出現在眾人麵前。在士兵們見鬼般的目光中,林業大聲命令道:“把這三挺機槍架起來,給老子狠狠的打。”
“是。”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顧不上構建正規的機槍陣地,也來不及驚訝這從天而降的武器,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幾個人一組,費力地抬起重機槍,手忙腳亂地尋找合適的位置架好。在林業的快速解釋下,大家開始手忙腳亂地安裝重機槍,有人負責固定槍身,有人負責連接彈鏈,每個人都在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
兩分鍾後,原本異常安靜的這一段陣地瞬間響起三串猛烈的子彈風暴。重機槍發出的怒吼聲震耳欲聾,一顆顆子彈如流星般劃過天空,曳光彈在戰場上格外顯眼,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線。衝在前麵的幾個小鬼子瞬間被12.7毫米的子彈打成碎片,殘肢碎肉飛濺得到處都是。這三挺重機槍的子彈仿佛無窮無盡,小鬼子一時間被壓製在百米開外,無法前進一步,他們的衝鋒勢頭被狠狠地遏製住。
“八嘎,擲彈筒。”一名鬼子隊長大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嗨。”一名鬼子老兵迅速架起擲彈筒,動作熟練而又沉穩。隻見他眼神一凜,調整好角度,便是一發炮彈發射出去。
林業隻聽到一聲巨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挺機槍就已經被炮彈炸飛。碎片橫飛,周圍的士兵也被波及,發出陣陣慘叫。林業趕緊爬起身,心亂如麻,手忙腳亂地往別的地方跑。可他剛跑沒多遠,一枚枚炮彈像是鎖定了目標一般,朝著剩下的兩挺重機槍瘋狂轟炸。炮彈不斷在機槍周圍爆炸,泥土和石塊被高高拋起,整個陣地硝煙彌漫。
三挺重機槍剛響起不到一分鍾,就被鬼子的炮火打掉。然而,讓林業震驚的是,其他班的士兵們毫不猶豫地奮不顧身朝著重機槍的位置衝去。他們不顧頭頂呼嘯而過的炮彈,不顧身邊不斷爆炸的危險,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讓重機槍重新響起,守住陣地。
三挺重機槍,不到十秒又重新響了起來,可緊接著又被小鬼子的炮火摧毀。死了一個機槍手,立刻有人補上;死了一個彈藥手,馬上又有人頂上去。戰士們的生命在這三挺重機槍下不斷消逝,他們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鋼鐵防線。前後不過十分鍾,三挺重機槍周圍已經堆滿了戰士們的軀體,鮮血染紅了土地,匯聚成一條小溪。
衝鋒的小鬼子被這三挺重機槍死死壓製在百米開外,隻要被擊中,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當場斃命,在12.7的大口徑子彈下,沒有鬼子能幸免於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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