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調動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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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哥領著文昭拐進一條更狹窄的巷道,潮濕的牆壁上爬滿青苔,腐臭的積水倒映著斑駁的月光。他抬手按在一麵磚牆的特定紋路處,牆麵無聲滑開,露出向下延伸的金屬旋梯,冷氣裹挾著鐵鏽味撲麵而來。
    "小心台階。"杜哥的聲音在幽暗中回蕩。文昭跟著他走下旋梯,盡頭竟是間擺滿古籍和武器台的密室,牆上懸掛的羊皮卷描繪著奇異的經絡圖譜,青銅香爐中升騰的煙霧凝成太極圖案。
    "燒水工那老東西,還是改不了多管閑事的毛病。"杜哥摘下帽子,露出額角淡金色的氣紋,"以炁化型可不是簡單的功法,稍有不慎,真氣倒灌就會經脈盡斷。"他屈指彈向牆麵,一道半透明的氣盾驟然顯現,竟將飛濺的碎石盡數反彈。
    狂文昭瞳孔微縮——氣盾表麵流轉著細密的符文,如同活物般自主修複破損處。"杜哥,這..."他剛要開口,卻見杜哥突然欺身而來,指尖迸發的真氣在他咽喉三寸處凝成利刃。
    "想學這功法,得先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杜哥周身真氣翻湧,衣擺無風自動,"黑市的消息傳得很快,你前腳找我,後腳就有三撥人盯著你的行蹤。"他手腕輕轉,真氣刃化作鎖鏈纏住文昭手腕,"現在告訴我,除了燒水工,還有誰知道你要學以炁化型?"
    文昭強壓下被真氣束縛的窒息感,咬牙道:"隻有他!我發過誓不會透露半個字!"話音未落,密室頂部突然傳來金屬扭曲的聲響,數十道黑影破頂而入,手中的淬毒匕首泛著幽藍的光。
    "來得倒快。"杜哥冷笑,纏繞文昭的真氣鎖鏈瞬間暴漲,將三名殺手直接甩向牆麵。他反手甩出一道氣刃,竟在空中分裂成無數細針,精準刺穿剩餘殺手的穴位。文昭目瞪口呆地看著杜哥的真氣在戰鬥中不斷變形,時而化作盾牌,時而凝成箭矢,每一次變化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
    "看到了嗎?"杜哥甩了甩手上的血跡,真氣在他掌心聚成火焰灼燒傷口,"以炁化型的精髓,在於讓真氣隨心所欲。但在這之前..."他猛地揪住文昭衣領,"你得先學會在黑市活下去。"
    杜哥一腳踢開橫在地上的殺手屍體,掌心的火焰熄滅後,露出一道焦黑的傷口。他隨意扯下衣襟包紮,目光掃過文昭驚愕的表情:“在黑市,敵人不會等你聚氣成型。看好了——”
    話音未落,杜哥周身真氣驟然暴漲,銀白色氣勁如液體般包裹全身,在皮膚表麵凝結成鱗片狀鎧甲。下一秒,一枚從通風口射來的淬毒弩箭“當啷”彈開,在空中劃出火星。“以炁化型不是靜態護盾。”他屈指一彈,氣甲表麵的鱗片突然化作利刃,精準射向暗處的偷襲者,“它需要你時刻預判攻擊,在0.1秒內調整真氣形態。”
    文昭咽了咽口水,攤開掌心嚐試運氣。稀薄的真氣剛浮現在皮膚表層,就因杜哥突然的嗬斥而潰散:“分心了!”杜哥隨手甩出一團氣勁擊碎牆麵,磚石紛飛中,文昭狼狽地翻滾躲避,後背被飛濺的碎石劃出三道血痕。“專注度不夠,你的氣盾就是紙糊的!”
    密室的金屬門突然傳來劇烈震動,杜哥神色一凜,氣甲瞬間加厚:“第二批人來了。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他將文昭拽到身前,真氣凝成的鎖鏈纏繞在對方腰間,“要麽躲進暗格,要麽用你剛學的皮毛保命。”
    文昭咬著牙,任由鮮血順著下巴滴落。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摒棄恐懼,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杜哥傳授的經絡路線。當第一波殺手踹門而入時,文昭周身突然泛起微光,一層半透明的氣膜在皮膚表麵成型,堪堪擋住刺向心髒的匕首。但匕首的衝擊力還是讓他踉蹌後退,氣膜也隨之出現蛛網般的裂痕。
    “維持形態!引導真氣從丹田逆流!”杜哥的吼聲混著打鬥聲傳來。文昭強忍著劇痛,按照記憶中的路線運轉真氣,破裂的氣膜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同時順著匕首反湧而上,將殺手震飛出去。
    杜哥抽空瞥了一眼,嘴角勾起冷笑:“有點意思。但記住——”他一拳轟碎試圖偷襲的殺手,濺起的血花被氣甲彈開,“在敵人把你腦袋擰下來之前,專注度必須保持在100!”
    文昭跌坐在滿是碎石的地麵,劇烈喘息著,身上的氣膜隨著呼吸忽明忽暗。他望著自己顫抖的雙手,突然想起爺爺教他狂拳時的場景——那時老人總說“拳意要野,心卻要靜”,此刻與以炁化型所需的專注竟莫名契合。
    他猛地起身,雙拳如擂鼓般轟出。狂拳第一式“餓虎撲食”帶著虎虎生風的氣勢,真氣竟順著拳路在體表凝結成利爪狀的氣刃。杜哥瞳孔驟縮,側身躲開呼嘯而來的氣勁,牆麵上瞬間出現五道深可見骨的抓痕。
    “這拳法...”杜哥抹去臉頰被氣勁擦傷的血痕,眼神中滿是驚訝,“剛猛中帶著巧勁,竟能帶動真氣自主成型?”
    文昭沉浸在招式中,十招狂拳行雲流水般施展而出。當最後一式“狂龍擺尾”轟出時,他周身真氣驟然暴漲,形成一條張牙舞爪的龍形氣勁,將剩餘殺手全部震飛。氣勁消散的瞬間,他終於徹底掌握了狂拳前十招的完整形態,原本稀薄的真氣變得雄渾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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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爺爺傳給我的。”文昭擦去嘴角的血跡,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他臨終前說,狂拳是文家秘傳,練到極致可破碎虛空。但爸爸從小沒見過爺爺,關於拳法的來曆,我隻知道這麽多。”
    杜哥彎腰撿起一塊被氣勁擊碎的磚石,摩挲著斷麵整齊的切口:“能將真氣與拳法如此精妙結合,這狂拳絕不簡單。你爺爺...”他突然頓住,目光複雜地看向文昭,“有沒有說過,他年輕時在黑市闖下的名號?”
    杜哥手中的磚石“啪嗒”墜地,他死死盯著文昭施展狂拳時殘留的真氣紋路,瞳孔劇烈震顫:“狂...狂正國?你爺爺是文狂正?!”沙啞的聲音裏裹著難以克製的震驚,常年沉穩的麵容此刻布滿裂痕。
    文昭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一愣,下意識點頭。杜哥踉蹌著後退兩步,後背撞上堆滿古籍的木架,泛黃的書頁如雪花紛飛。“三十年前,黑市懸賞千萬要他項上人頭!”杜哥扯鬆領口,喉結劇烈滾動,“他單槍匹馬搗毀人口販賣集團,用狂拳轟碎十二座地下賭場,那些權貴聽到‘狂正國’三個字,連覺都睡不安穩!”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杜哥的聲音微微發顫:“我入行那年,親眼見過他為救被拐賣的孩子,以炁化型凝成一丈拳影,生生把整跟大廈頂層承重柱轟成廢墟。他的真氣帶著一種...一種近乎瘋魔的霸道,卻又幹淨純粹,隻為普通人討公道!”
    杜哥突然抓住文昭的肩膀,目光灼灼:“你剛才施展的狂拳,那股舍命相搏的野勁,還有真氣運轉的路線...和傳聞裏的一模一樣!
    接下來的三天,密室成了文昭的煉獄場。杜哥將一塊刻滿符文的青銅板拍在桌上:“以炁化型講究‘千變萬化,唯心不破’,但前提是——先把這十二重經絡圖刻進骨子裏。”他指尖劃過圖中複雜的脈絡,真氣凝成的光點在穴位間跳躍,“錯一個節點,輕則經脈灼痛,重則爆體而亡。”
    訓練時,杜哥像座移動的活靶子。他隨手擲出的碎石快如子彈,卻總在擦破皮肉時及時收力。“專注!”當文昭的氣盾第三次被擊碎,杜哥一腳踹在他後腰,“敵人可不會等你調整呼吸!”但深夜文昭因真氣逆行疼醒時,又總能看見杜哥披著外套,默默往香爐裏添入安神的草藥。
    第二天午後,杜哥突然扔來一本破舊賬本:“黑市物資緊缺,去普通區換些靈草。”文昭剛要出門,卻被他攔住:“記住,報價超過市價三成,立刻走人。”說話間,杜哥指尖真氣凝成筆,在賬本空白處畫出交易暗號,“遇到穿繡銀蟒紋的販子,直接報我的名字——但不到萬不得已,別用。”
    最後一日,杜哥帶文昭來到密室頂層的觀星台。夜風卷起他的衣擺,杜哥望著漫天星鬥,難得露出幾分柔和:“以炁化型練到極致,能引動天地之力。”他抬手虛空一握,雲層中竟隱隱傳來雷鳴,“但力量越大,越要守住本心。你爺爺當年...”話音戛然而止,他轉而指向文昭胸前的舊玉佩,“這玉有裂痕,下次幫你用真氣修補。”
    分別時,杜哥將一枚刻著“杜”字的令牌塞進文昭掌心:“遇到麻煩,去城西當鋪找個獨眼掌櫃。”他轉身時,文昭聽見一句極輕的自語:“狂家的傳承,總算是續上了。”
    晨光透過密室頂上的透氣孔灑進來,杜哥正用真氣熔煉金丹爐裏的隕鐵,火星濺在他布滿老繭的手上,轉眼就被一層若有若無的真氣膜彈開。“看好了,”他頭也不抬,“以炁化型不是用來炫技的花架子,最基礎的護罩能幫你擋住致命一擊。”說著隨手揮出一道氣勁,文昭慌忙調動真氣,在身前凝成半透明的護盾,卻被氣勁衝得連連後退。
    “太鬆散!”杜哥皺眉,指間纏繞的真氣突然化作絲線,精準點在文昭周身大穴,“感受真氣流動的軌跡,就像給身體穿上第二層皮膚。”他示範著將真氣均勻覆蓋體表,原本普通的灰布長衫下,隱約泛起流動的銀光,“維持這個狀態,站到暴雨裏去。”
    文昭咬牙站在密室模擬的暴雨區,豆大的“雨點”砸在身上生疼。真氣護盾剛泛起漣漪,杜哥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別盯著雨滴,關注自己的呼吸。”說著抄起竹棍,毫不留情地抽打他的小腿,“敵人可不會等你準備好!”文昭疼得踉蹌,真氣卻在慌亂中本能地加固防禦,聽見杜哥低聲說了句“有點意思”。
    深夜,文昭因過度使用真氣發起高燒,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人替他掖好被子。睜眼時正撞見杜哥往他掌心塞了顆泛著微光的藥丸:“省著點用,黑市買不到第二顆。”看文昭要開口道謝,他不耐煩地擺擺手:“少廢話,明天接著練。”轉身時,文昭瞥見他悄悄把自己磨破的練功服收進包袱。
    第三天訓練,杜哥突然掏出一副鐵手套扔給文昭:“試試用真氣強化武器。”見文昭疑惑,他直接抓起生鏽的鐵棍,真氣順著紋路注入,瞬間讓鐵棍表麵泛起寒光:“以炁化型的延伸用法,關鍵還是專注力。”說罷主動攻來,招式剛猛卻又刻意留了三分,既讓文昭疲於應對,又不至於受傷。
    休息時,杜哥難得聊起往事:“當年我師父教我這招,可沒我這麽好說話。”他摩挲著腰間的舊劍,眼中閃過一絲懷念,“但隻有夠狠,才能在黑市活下來。”轉頭看見文昭認真的模樣,突然扔來塊壓縮幹糧:“愣著幹嘛?吃飽了才有力氣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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