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擂台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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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點的濱海市殯儀館,文昭的指尖撫過父母遺像的玻璃框。父親當年蟬聯三屆省運會散打冠軍的獎牌蒙著薄灰,母親繡著“精忠報國”的拳套還掛在牆上——二十年前那個暴雨夜,霍邱帶著墨鏡走進拳館,用淬毒的指虎打碎了父親的喉骨,母親護在他身前時,腹部中了三刀。
“你以為躲在陰溝裏就能當縮頭烏龜?”
文昭對著遺像嗬出白氣,鏡麵上浮現出用狂拳內力凝出的霜花。手機屏幕亮起,最新推送的格鬥新聞標題刺得人眼眶發疼:“拳王霍邱之子霍沉舟蟬聯ba洲際金腰帶,公開嘲諷草根選手:‘努力?不過是失敗者的安慰劑。’”
第一章:縣級拳賽的宣戰書
縣“雷霆格鬥館”的報名處,前台小妹看著眼前這個穿舊衛衣的男人,指尖在報名表上“職業”一欄猶豫:“您填‘自由職業’?可參賽需要至少三年係統訓練記錄……”
文昭掀開衛衣袖口,露出小臂上交錯的刀疤:“十年雇傭兵算不算‘係統訓練’?”他將偽造的東南亞地下拳場參賽證拍在桌上,證件照上的男人眼神陰鷙,左頰有道猙獰刀疤——那是用化妝膠做的假傷痕。
張漷在後台摔爛了第三隻水杯。這個蟬聯五屆縣級拳王的壯漢,正對著手機裏文昭的“參賽資料”冷笑:“體重75公斤?我一隻手能捏死倆。”他活動著戴滿金戒指的手指,指節上“殺”“戮”二字刺青泛著油光,身後小弟遞來的礦泉水瓶上印著“霍氏格鬥俱樂部讚助”。
擂台燈亮起時,文昭站在角落閉目養神。觀眾席稀稀拉拉坐著百來號人,賭外圍的莊家舉著喇叭吆喝:“押張漷的賠率10.3,押新人的……嗬,有人敢押嗎?”
鈴聲未落,張漷已像推土機般衝過來。他擅長的“開山掌”帶起風聲,目標直奔文昭麵門。所有人都以為這會是場單方麵屠殺,卻聽見“哢嚓”骨骼脆響——文昭側身半步,左手扣住對方手腕,右手駢指如刀,精準點在張漷肘窩麻筋上。
“第一式·截脈”,文昭默念。這招本是戰場上製敵卸力的殺招,此刻他收了七分力,卻仍讓張漷整條手臂瞬間失去知覺。
“你他媽玩陰的!”張漷罵著想用膝蓋頂襠,卻發現對方早已旋身到自己側後方。文昭的鞋底碾過他腳麵穴位,舌尖抵住上顎——這是狂拳“聽勁”的入門境界,能通過地麵震動預判對手下盤弱點。
當張漷第三次被摔在擂台上時,觀眾席鴉雀無聲。這個往日不可一世的壯漢鼻青臉腫,護齒被撞飛,左眼腫得隻剩條縫。文昭站在他上方,拳峰離他咽喉隻有五厘米,卻像扼住毒蛇七寸的獵手般穩穩停住。
“知道為什麽你的拳又慢又笨嗎?”文昭的聲音混著擂台燈光的嗡鳴,“因為你每一拳都想著怎麽致殘對手,而不是怎麽保護自己——或者說,你背後的人沒教過你‘防守’兩個字?”
霍氏集團總部頂層,霍邱轉動著純金打造的拳王金腰帶,屏幕裏文昭的特寫讓他瞳孔驟縮。畫麵右下角,賭局莊家正在撕毀“新人棄權”的假賠率表——沒人知道,這個叫“文昭”的新人,在報名時往拳館老板抽屜裏塞了段監控錄像:張漷三年前打假拳致殘對手的全過程。
賽後新聞發布會被擠在拳館儲物間裏。文昭擦著指節血跡,對著生鏽的麥克風說:“下一場,我要挑戰市級拳賽冠軍。”
有記者舉起手機:“聽說你拒絕了霍氏格鬥的簽約邀請?他們開出的年薪是你現在的三十倍。”
“霍氏?”文昭忽然笑了,露出後槽牙的銀牙——那是十年前在中東戰場被流彈崩掉的,“他們給得起買凶殺人的黑金,卻買不起一個拳手的尊嚴。”
更衣室裏,張漷的小弟舉著匕首偷襲。刀刃即將刺穿後心的瞬間,文昭突然轉身,食指與中指夾住刀鋒。他看著對方袖口露出的“霍”字刺青,手腕輕輕翻轉——匕首應聲斷成兩截,刀尖紮進牆麵,嗡嗡震顫。
“回去告訴霍邱,”文昭扯下臉上的假刀疤,露出原本清俊的麵容,“二十年前天台巷的債,該清算了。”
濱海晚報體育版連夜加印,頭版標題用了加粗黑體:《縣級拳賽現黑馬!神秘拳手放言挑戰拳王之子》。配圖裏,文昭站在擂台中央,背影被聚光燈拉得老長,像株頂開石板的野草,根係裏纏著帶血的拳套與勳章。
霍沉舟在私人別墅摔碎了冠軍獎杯。他盯著報紙上“努力就可以戰勝一切不公”的標語,撥通父親的電話:“那個新人的格鬥風格……很像當年爺爺殺……”
“閉嘴!”霍邱的怒吼震得話筒發麻,“給你三天時間,查清楚他背後是誰。還有——”
老人頓了頓,望向窗外的暴雨,二十年前那個夜晚的血腥氣突然漫上喉頭:“如果他真的姓文……就打斷他的手和腿,讓他這輩子爬不上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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