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鬼糧聖火的「南洋遠征」與辣味聯邦的崛起
    芒種時節，辣味聯盟的聖火船隊抵達南洋辣油港。船頭的辣油令牌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暈，竟與百年前王二麻子四人出海時的辣油彩虹如出一轍。南洋鬼市的海鬼舵主戴著智能鬼角迎接，角上的全息投影正播放著荒鬼村的辣油農耕紀錄片。
    「聖火必須在鬼晶火山口點燃！」海鬼舵主指向遠處冒著硫磺煙的島嶼，「那裏是南洋辣味的源頭，也是當年你們種下的辣油樹生根的地方。」船隊靠近時，島上突然衝出一群戴椰殼鬼角的土著，他們揮舞著辣油藤鞭，藤鞭上滴落的竟不是水，而是濃稠的辣油。
    「辣油子民，拜見鬼盟！」土著首領舔了舔藤鞭上的辣油，「我們用火山辣油祭祀，等的就是聖火！」劉老鬼將令牌浸入火山口的辣油池，火苗「轟」地竄起，在空中凝成巨大的儺戲鬼臉。土著們見狀紛紛下跪，他們脖子上掛的辣油貝殼項鏈，竟與百年前王二麻子收到的海盜贈禮一模一樣。
    聖火傳遞途中，船隊遭遇台風。巨浪掀翻了載著鬼糧種子的商船，趙三抱著辣油箱跳進海裏，卻發現種子遇海水竟自動裹上辣油膜，像一顆顆會遊泳的「鬼糧魚雷」。當他被救上船時，懷裏的種子已在辣油膜裏發芽，嫩芽上沾著的海鹽粒，竟形成了「鬼糧不敗」的字樣。
    抵達南洋鬼市時，聖火點燃了高達三十米的辣油火炬。來自波斯、大食的辣商們捧著香料袋跪求鬼糧種子，其中一位老者掀開長袍，露出胸口的辣油疤痕——那是他祖先被荒鬼村辣油燙傷的印記，如今竟成了家族引以為傲的「鬼盟勳章」。
    「我們要加入辣味聯邦！」波斯辣商舉起刻著楔形文字的辣油罐，「讓辣油聖火照亮所有良人的糧倉！」當晚，三十六國代表在辣油火炬下簽署《辣味聯邦憲章》，憲章第一頁印著荒鬼村打鬼廣場的老槐樹年輪，年輪中央嵌著粒辣油晶，裏麵封存著百年前的抗倭砂土。
    秋分那日，聯邦首屆鬼糧峰會在火山島召開。趙三用辣油玉米芯雕刻的儺戲麵具，被選為聯邦的精神象征；海鬼舵主獻上的「鬼晶辣油火山酒」，喝一口能讓人看見百年前的辣油船隊；最絕的是波斯辣商帶來的「辣味飛毯」——毯子浸過辣油，遇風就能飄起，上麵的鬼角刺繡在月光下竟會流淚其實是辣油露珠）。
    峰會閉幕後，各邦代表帶著鬼糧種子返程。劉老鬼望著漫天的辣味飛毯，突然想起縣太爺臨終前的話：「辣味聯盟終會變成辣味聯邦，因為辣油香裏藏著天下人的良心。」他摸了摸腰間的令牌，發現上麵的鬼臉竟因常年浸在辣油中，長出了一層溫潤的包漿，像極了老槐樹的樹皮。
    冬至前夜，荒鬼村收到南洋傳來的全息影像：火山島的辣油樹已長成遮天蔽日的「鬼糧森林」，每片樹葉都能榨出辣油，樹下聚居的百姓用辣油樹脂建造房屋，連孩子的玩具都是用辣油晶雕的小鬼角。趙三看著影像裏奔跑的南洋孩童，突然發現他們的鬼角上係著紅繩——和巧巧當年的一模一樣。
    雪落打鬼廣場時，新鑄的辣味聯邦大鍾響起。鍾聲裏，鬼糧田的勞工們正在給越冬的辣油麥苗蓋「鬼被」——其實是用辣油罐鐵皮拚成的反光板。月光下，鐵皮上的辣油鬼臉反射出萬點金光，像撒在雪地上的碎星，每顆星裏都映著一個正在發芽的夢。
    百年前的辣油火把，如今已成照亮全球的聖火；當年綁在打鬼廣場的偷雞賊，如今成了聯邦的精神領袖。而荒鬼村的老槐樹，依然年年開出辣油花，花香裏混著南洋的海風、波斯的香料、還有每個良人心裏的光。
    當又一個春天來臨時，辣味聯邦的信使騎著辣味飛毯掠過鬼哭嶺。他撒下的不是別的，是用辣油包裹的鬼糧種子，種子落地時激起細小的辣油霧，在陽光下形成橫跨大洲的彩虹——那是荒鬼村的鬼角魂，在更遠的地方，開出了新的辣味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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