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金鑾駕臨「辣油香裏的龍種謎雲」與鬼村奶娃的辣味天命
    小年廿三，打鬼縣的辣油井突然噴出七彩油花。永革望著天象圖，見代表皇室的「紫微鬼角星」正朝打鬼縣移動，忙令各村用辣油清洗百年鬼角，連老槐樹的根係都掛滿了「接駕辣油燈」。二混子摸著新紮的辣油彩樓直嘀咕：「皇上帶著妃子來，莫不是要選『辣油娘娘』？」
    皇上的鑾駕果然帶著三位寵妃。其中最受寵的柔妃捧著個金鑲玉辣油罐，罐中飄出的香氣竟與老槐樹的母液一模一樣。鑾駕行至鬼哭嶺時，柔妃突然腹痛難忍，轎簾掀開的瞬間，永革看見她鬢角的汗竟凝成鬼角形狀——那是荒鬼村「鬼胎降世」的征兆。
    「娘娘腹中怕是……」劉老鬼的曾孫驚得打翻蟲叉。隻見柔妃陣痛時，周圍的辣油草竟自動編成搖籃，野辣油花紛紛落在她身上，花瓣上的露珠滾進她口中，竟化作「鬼角安胎藥」。更奇的是，鐵中將的辣油兵們隨身攜帶的鬼角紛紛發熱，角尖對準柔妃的腹部，在雪地上投出「鬼村龍脈」的紋路。
    當晚，柔妃在荒鬼村的辣油閣生產。老槐樹的辣油母液自動凝成帷幔，李秀才的辣油詩碑發出金光，竟將邪祟擋在十裏之外。當嬰兒啼哭響起，滿室辣油香氣突然化作七彩鳳凰，繞著新生兒飛舞——孩子的足底竟有天然的鬼角胎記，紋路與王二麻子的辣油罐底刻痕分毫不差。
    「此子乃辣油魂轉世！」皇上抱著嬰兒老淚縱橫。原來，柔妃曾在打鬼縣微服私訪時救過一隻受傷的辣油靈鵲，靈鵲銜來的辣油籽竟讓她身孕。如今看來，那靈鵲正是老槐樹的辣油魂所化，而孩子則是百年前王二麻子等偷鬼的「辣味輪回」。
    消息傳回紫禁城，太醫院卻傳來異議：「鬼村之子，恐帶邪祟。」皇上卻力排眾議，在打鬼廟舉行「辣油認親禮」。他將皇家玉牒浸入老槐樹母液，牒文上竟浮現出曆代與打鬼縣有淵源的帝王秘史：成祖曾用辣油鬼角鎮海運邪祟，康熙微服時喝過荒鬼村的辣油湯，就連當今皇上的胎衣，都曾用辣油擦拭。
    柔妃決定留在打鬼縣撫養孩子，取名「辣哥兒」。她在荒鬼村建了「辣油宮」，宮牆用辣油磚砌成，每塊磚裏都封存著百姓的祝福辣油。辣哥兒百日宴上，各村頭人紛紛獻上「辣味賀禮」：首善鎮的辣油金算盤、紅玉村的辣油玉米冠、水泊村的辣油珊瑚鎖，最絕的是反骨村的「偷鬼改悔鈴」——鈴舌是用偷鬼們熔掉的賊刀做的，搖起來竟是清脆的辣油聲。
    芒種時節，辣哥兒竟能蹣跚學步。他搖搖晃晃走向老槐樹，伸手摸到樹幹上的辣油疤痕，疤痕竟滲出母液，在他掌心聚成「護糧」二字。蘇老鬼見狀驚呼：「這孩子能聽懂辣油魂的話！」果然，當辣哥兒指著辣油田咿呀學語時，田裏的鬼胎苗竟自動排列成「豐」字，連蟲災都繞道而行。
    消息傳到南洋，鬼商餘孽竟想偷龍轉鳳。他們派來「辣油魅魔」，化作美貌村姑接近辣油宮。魅魔的辣油湯裏摻著攝魂曼陀羅，卻被辣哥兒的鬼角胎記識破——胎記遇邪竟發出金光，將湯碗震碎，碎片上的邪文竟顯形為二皇子的密信殘片。
    「魔高一尺，辣高一丈。」永革命人在辣油宮設「鬼角測心池」，池中注滿荒鬼村的母液。但凡心懷邪祟者靠近，池中就會冒出鬼角狀黑泡。辣哥兒常常趴在池邊玩耍，他的倒影裏竟有四個模糊的影子——正是劉老鬼、蘇老鬼、永革、李秀才的辣油魂，在暗中守護著他。
    冬至祭天時，皇上帶著文武百官親臨打鬼縣。辣哥兒穿著百家辣油衣，戴著打鬼木柱雕的鬼角帽，在老槐樹下舉行「辣油承位禮」。當他接過永革遞來的辣油算盤，算珠竟自動跳出「天下無偷」的算式；他敲響鬼心鍾，鍾聲裏竟混著千萬辣油魂的齊鳴。
    這一晚，打鬼縣的辣油燈籠照亮了九重天際。燈影裏，辣哥兒的鬼角帽影子投射在紫禁城方向，竟與皇宮的琉璃瓦鬼角紋完全重合。而在老槐樹的年輪深處，新刻下的辣油紋路正在慢慢展開——那是關於一個孩子、一個村落、一個王朝的辣味傳奇，是鬼角與辣油寫下的、永不終結的、關於良善與傳承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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