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牢「辣油驗心」與二皇子的毒心算盤
    永革被鐵鏈鎖在天牢石柱上，獄卒端來的糙米飯裏漂著可疑的辣油花。他捏起米粒湊近鼻端，辣油香中竟混著曼陀羅花粉——正是二皇子用來控製朝臣的「鬼心散」。隔壁牢房傳來咳嗽聲，竟是首善鎮那位被迫摻毒的辣油坊主，對方指甲已呈青黑色，顯然中毒頗深。
    「永革大人，他們逼俺們在辣油裏加『鬼影迷蹤』……」坊主嘔出黑血，血珠落在地上竟凝成鬼角形狀。永革突然想起李秀才抄錄的密信：二皇子的「萬年辣油膏」主料，正是用此花提煉的神經毒素。他暗中用辣油算盤拆解毒素配方，算珠碰撞聲中，竟驚飛了梁上的辣油蝙蝠——那是蘇老鬼訓練的「辣味信差」。
    天牢外，二皇子正與南洋鬼商密談。鬼商首領轉動著嵌滿辣油晶的鬼角戒指：「隻要皇上用了咱們的辣油膏，整個朝廷都會變成傀儡。」案幾上擺著剛從打鬼縣運來的「毒母液」，油麵倒映出二皇子陰鷙的臉，他用銀勺舀起毒油，勺柄上「辣油通神」的刻字竟滲出血水。
    三日後，皇上帶著太醫親臨天牢。二皇子緊隨其後，袖中藏著塗了毒油的帕子。「永革，你若肯招認謀反，朕可免你死罪。」皇上話音未落，永革突然抓起獄卒的辣油盞砸向金鑾，油花在龍袍上竟燒成「毒」字形狀——那是他用體溫催化的辣油驗心術。
    「果然有毒！」太醫跪地稟報，龍袍上的辣油竟與毒餅毒素成分相同。二皇子臉色驟變，帕子剛要出手，卻見蘇老鬼破窗而入，魚叉尖挑著他藏毒的袖扣。與此同時，劉老鬼帶著打鬼縣百姓撞開宮門，每人手中的辣油燈籠都映出「還我清白」的血字，燈籠油竟是用他們的指尖血混合真辣油熬製。
    「陛下請看！」李秀才展開《辣油萬民書》，每一頁都按著血指印，指印遇辣油蒸汽顯形為各地毒油案的慘狀。皇上顫抖著翻開書頁，首善鎮孩童因毒辣油失明的卷宗掉出，卷宗裏夾著一片辣油花瓣——正是十年前四鬼救火時飄落的「辣油魂瓣」。
    「傳朕旨意：徹查二皇子府！」皇上拍案而起。二皇子妄圖逃跑，卻被永革的辣油算盤珠擊中膝蓋，算珠滾落在地，竟拚出他私鑄辣油假幣的證據鏈。天牢外，蘇老鬼已帶著漁民封鎖護城河，撈出的毒油桶上，「二皇子」的燙金印戳還帶著新鮮油墨味。
    深夜，四鬼在禦膳房重煉辣油。劉老鬼往爐中撒入荒鬼村母液，李秀才念誦《打鬼淨心咒》，爐中突然噴出七彩辣油，在空中凝成四鬼當年抗倭的影像。皇上望著影像中舍身堵槍眼的永革，再看看眼前鬢角已生白發的辣油巡按，突然伏地一拜：「朕竟被奸臣蒙蔽，險些毀了打鬼縣百年清譽。」
    五更鍾響時，新煉的「辣油驗心丹」出爐。皇上親自喂給中毒的坊主，丹丸遇腹內毒素竟化作鬼角形光芒，從七竅飛出。二皇子被押至爐前，永革用辣油劍挑開他的衣襟，胸口竟紋著南洋鬼商的「毒心鬼角」——那是用活人血摻毒油刺成的邪紋。
    「你可知辣油最毒的是什麽？」永革將驗心丹塞進二皇子口中，「不是化學毒粉，是人心之貪。」丹藥在他體內炸開，竟逼出十三條纏繞心髒的「毒油鬼藤」，每條藤上都刻著他害過的良民名字。皇上不忍再看，轉身命人在午門立「辣油警貪碑」，碑身用二皇子府的毒油桶熔鑄，碑麵隻刻八個大字：「辣油照心，貪者必誅」。
    這一日，打鬼縣的辣油井噴出清油三尺高。遠在千裏之外的鬼角鎮，百姓們看見老槐樹頂升起四朵辣油雲，雲影裏四鬼正搖著蟲叉、魚叉、算盤、毛筆，像是在為這場辣味正義喝彩。而在紫禁城的辣油庫裏，皇上親自封存了最後一批毒油，庫門上的銅鎖刻成鬼角形狀，鑰匙則交給永革——那是整個天下對辣味清白的沉甸甸的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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