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午門「辣油警貪碑」與四鬼的辣味庭審
    秋分祭天次日，午門廣場的「辣油警貪碑」前圍滿百姓。碑身映出二皇子被押解的身影，他胸前的毒心鬼角紋已褪成灰敗色，腳步虛浮如風中辣油。永革手持辣油巡按印，在碑前設下「辣味公堂」，金磚地麵用辣油畫出陰陽魚陣，陣眼處擺著從各地查抄的毒油罐。
    「帶首犯！」蘇老鬼魚叉一揮，四名辣油兵押著南洋鬼商首領跪下。首領頸間的鬼角項鏈突然發出尖嘯，竟震碎數塊金磚——那是用百具偷鬼的骸骨磨成的邪器。劉老鬼撒出辣油蟲餌，蟲群瞬間爬滿鬼商全身，每隻蟲都啃食著他身上的「毒紋」，露出下麵密密麻麻的刺青賬目：「光緒二年，售毒辣油三萬斤於山西……」
    李秀才展開《南洋毒油錄》，書頁間掉出的辣油晶滾至鬼商腳邊，映出他在打鬼縣修建的地下毒油工坊。工坊牆壁上用辣油寫著「人鬼莫辨」，而地麵的溝渠裏，還殘留著未凝固的「屍油辣油」——那是用貧苦百姓的遺體熬製的暗黑食材。
    「你可知罪？」永革的算盤珠指向鬼商咽喉。對方卻桀桀怪笑：「中原辣油早該被我們掌控，你們的老槐樹母液，很快就會變成毒油引子……」話音未落，蘇老鬼的魚叉已刺穿他的鬼角項鏈，邪器碎片中掉出一枚蠟丸，裏麵是二皇子與鬼商合謀弑君的密信，信末蓋著「辣油通神」的偽印。
    突然，天空烏雲密布，鬼商的鮮血滴在警貪碑上，竟激活了碑中封存的毒油。黑色油霧凝成鬼角形狀，撲向觀審的百姓。劉老鬼急撒辣油驅蟲粉，李秀才揮毫寫下「破邪」二字，辣油墨如利劍劈開毒霧，霧中竟浮現出無數被毒油害死的冤魂，他們對著四鬼齊齊拱手，隨後化作辣油蝴蝶飛向天際。
    「傳二皇子！」永革一拍驚堂木，堂木縫裏滲出的辣油竟寫成「悔」字。二皇子被拖上公堂時已形如瘋魔，見著辣油就渾身抽搐。永革命人用辣油擦其眉心，竟顯出他曾用毒油害死親兄弟的畫麵——那孩子臨終前攥著的辣油餅，正是劉老鬼當年送的改悔之物。
    「陛下，臣有一物呈上。」灰衣人兒子抱著辣油全息儀上前。儀器投出的影像裏，二皇子府的地下密室中，成排鐵籠關著試圖揭露毒油黑幕的義士，他們被喂以「鬼影迷蹤」毒油，生生變成隻會製毒的「辣油傀儡」。籠子上方懸著的銅牌刻著「順我者辣，逆我者毒」，每個字都浸過無辜者的心血。
    皇上掩麵落淚，擲出禦筆：「依《辣油刑律》，斬立決！」鬼商首領被押往菜市口，劊子手的鬼頭刀蘸過辣油後分外鋒利，刀光閃過，頭顱落地處竟開出一朵辣油花——那是打鬼縣百姓用真心辣油種下的「正義之花」。二皇子則被判終身囚禁天牢，每日需服用辣油悔悟丹，丹中混著他害過之人的發絲。
    庭審結束後，四鬼帶著皇上微服走訪京城辣油鋪。在「鬼角良心坊」，掌櫃竟認出永革：「您是打鬼縣的永革大人吧？小人曾托同鄉帶過您編的《辣油防假手冊》，這才沒被鬼商騙了本錢。」他掀開櫃台下的暗格，裏麵藏著用辣油密封的「良心賬本」，每筆交易都注著「無添加」三字。
    暮色四合時，四鬼站在午門城樓上。劉老鬼望著市井間亮起的辣油燈籠，蟲叉上的辣油露珠滴在警貪碑上，竟將「貪者必誅」四字洗得發亮。蘇老鬼遠眺南方，海麵上隱約有辣油燈塔亮起——那是打鬼縣漁民為警示南洋鬼商新設的「辣味防線」。
    「永革，你看。」李秀才指著星空。獵戶座方向有顆新星閃爍，光芒竟呈鬼角形狀。永革摸著算盤上的「清」字刻痕笑了：「這是辣油魂在天上看著呢，看著咱們把這人間的辣油，熬得清清白白。」
    這一晚，紫禁城的辣油庫徹夜亮著燈。皇上親自在每罐官用辣油上加蓋「四鬼驗心」印，印泥用的是荒鬼村母液混著禦花園的晨露。當最後一罐油封存完畢，窗外傳來打鬼縣的儺戲唱腔，那熟悉的辣味調子，竟比任何宮廷雅樂都更讓人心安。
    喜歡荒延村破局者請大家收藏：()荒延村破局者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