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的聲音突然拔高：“那就算我們出去了——出去的是‘我’，還是另一個‘我’？！”
    楚天秋依舊淡然："你們都是被相同的原理複活的，怎麽？現在不願意了？"
    就在這時——
    瀕死的陳俊南突然伸手，死死抓住葉白的肩膀。
    他的手指已經泛白，呼吸急促，卻還是強撐著開口：“葉白大兄弟……現在……我要回答你之前的問題……”
    “你出現在麵試房間……據我所知，隻有這七年……”
    “你出現在麵試房間……七年了！”
    葉白的瞳孔驟然收縮，緩緩點頭：“陳俊南，你對‘麒麟’這個神獸了解多少？”
    陳俊南咳出一口血，咧嘴一笑：“他的實力……和天龍、青龍不相上下……”
    “他……半神半人……”
    另一邊，燕知春和楚天秋的對峙仍在繼續。
    燕知春突然抬手，冷聲道：“你看我能不能殺你。”
    唰！
    其他人竟也同時抬起手，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操控。
    葉白猛地轉頭：“燕知春，你什麽意思？”
    燕知春歪了歪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什麽意思？”
    “我隻是想證明——我殺掉楚天秋，有很多辦法。”
    葉白沉默了一瞬，緩緩放下手。其他人的手竟然也跟著放下。
    燕知春輕咳兩聲，語氣略帶嘲諷：“差點忘了……你可以‘反向操控’我。”
    楚天秋的笑聲在教室裏回蕩："哈哈哈...這就是比"奪心魄"還要霸道的"弑靈神"嗎？"他的手指輕輕敲擊太陽穴，"可真有意思啊。"
    燕知春沒有理會楚天秋的嘲諷，轉而直視葉白："你就是那個...用三字回響施展出四字效果的回響者？"她的瞳孔微微收縮，"對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葉白說道。
    "考慮加入極道嗎？"燕知春突然拋出邀請。
    "極道？"葉白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懷疑，"你們到底是什麽組織？"
    燕知春的嘴角浮現出神秘的微笑："極道就是保護終焉之地的存在。"她的手指在空中劃出詭異的符號，"我們的口號是——極道萬歲。"
    "但有趣的是..."她的聲音突然壓低，"大多數極道者互不相識。"
    葉白若有所思地點頭："所以你們就是個散養組織？不管溫飽，也不管住處？"
    “你應該發現了。”燕知春的笑容擴大，"在這裏根本不需要吃飯睡覺..."她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脖頸，"甚至連呼吸都是多餘的。"
    "加入極道的..."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都是對"出去"徹底絕望的人。"
    葉白淡漠的搖了搖頭說道："抱歉，我不會加入任何一個組織。"他的目光轉向楚天秋，話鋒陡然銳利，"楚天秋，陳俊南賭死了地級生肖，你呢？你賭死過嗎？"
    楚天秋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教室溫度驟降："是嗎？"他優雅地轉向金元勳，"把袋子打開。"
    金元勳沉默地解開血跡斑斑的布袋——
    咕嚕。
    兩顆頭顱滾落在地。
    一顆長著猴子般的皺皮臉，獠牙外翻；另一顆則是兔頭人麵，三瓣嘴還保持著驚愕的弧度。
    "地猴和地兔。"楚天秋用腳尖撥弄著頭顱，"需要我展示他們是哪個生肖嗎？"
    重傷的陳俊南盯著那兩顆地級生肖的頭顱，瞳孔微微顫抖：“這……確實是地猴和地兔的頭……”
    話音未落，他的眼神驟然渙散，身體重重栽倒，再無聲息。
    死了。
    另一個陳俊南站在原地，低頭看著地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屍體，喉嚨發緊。他緩緩抬頭，看向葉白和雲瑤：“大明星……葉白大兄弟……這他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雲瑤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葉白沒有回避，直視著他，聲音平靜到近乎冷酷：“地上的陳俊南和地蛇賭命，重傷死了。”
    “而你……是楚天秋用‘回響’複製的。”
    陳俊南沉默了一瞬，忽然咧嘴笑了：“葉白大兄弟，你的意思是……我是假的？”
    “就像史萊姆被砍成兩半，變成兩個一模一樣的玩意兒？”
    葉白搖頭：“不對。”
    “你們都是真的。”
    “史萊姆的分裂隻是‘部分’的自己，但你們……”
    “是完全相同的‘同一個人’。”
    楚天秋的目光掃向門口的老呂和小眼鏡，語氣突然嚴厲："你們不去看大門，在這裏幹什麽？不怕外人闖進來嗎？"
    老呂一個激靈，連忙拽著小眼鏡往外跑："這就去！這就去！"
    可兩人剛衝到走廊——
    "抱歉，晚了。"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貓隊的宋七緩步走入教室，黑色皮衣上還沾著未幹的血跡。他的目光在室內掃視一圈，最終定格在兩個陳俊南身上——一個倒在血泊中，一個完好無損地站著。
    齊夏讓他確認陳俊南有沒有事，但是現在這算有事還是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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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秋推了推眼鏡，笑容溫和："這不是貓家的宋七嗎？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宋七剛走近那兩個陳俊南，話還沒出口，活著的陳俊南就猛地一甩手，直接把他推開：
    “滾！”
    他大步走向楚天秋，眼神凶狠得像要殺人，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
    “小楚啊……你他媽的‘回響’到底是什麽？！”
    “這樣玩弄老子，你開心嗎？！”
    “你給老子說清楚！不然你絕對要吃小爺一巴掌！”
    他高舉著手，隨時都要狠狠扇下去。
    楚天秋卻隻是淡淡地看著他，眼鏡片後的眼神平靜得可怕： “雖然對你來說很難理解……”
    “但我在救你。”
    他微微偏頭，目光掃向地上那個剛剛“死去”的陳俊南——此刻，他的手指正微微抽搐，似乎正在複蘇。
    “跳脫出來看看。”
    “剛才的陳俊南要死了……”
    “而我要讓‘陳俊南’活下來。”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陳俊南踉蹌著後退兩步，染血的手指抓扯著自己的頭發。他的目光在葉白和雲瑤之間來回遊移：
    "大明星...葉白大兄弟..."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你們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葉白雙手抱胸閉著眼睛，雲瑤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兩人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哈...哈哈哈..."陳俊南突然轉向童禪，"大嬸！你來說！這是真的嗎？"
    童禪推了推老花鏡，蒼老的麵容浮現出悲憫："是的。"她看了眼正在複蘇的"屍體"，"雖然很難理解...但從結果來看..."
    "楚天秋確實讓你活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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