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自己想歪後，林七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還有其他問題嗎？”
    林七夜認真的點頭，“有，關於你說的這個世界，虛構的？”
    寧昱澤搖了搖頭，“不，既然存在，那就是真實的。三千世界，包括衍生孕育出來的世界都是真實的，你也一樣。”
    林七夜若有所思的點頭，“也是，不過既然你能出現在我身邊，就說明這世界不是一成不變的，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口中的世界裏，我的生活是什麽。”
    寧昱澤尷尬的扯了下嘴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你知道的，沒有人能有資格當我的父母，所以我每次轉世輪回尋找新世界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出現在類似孤兒院這類的地方，活著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精力，哪有精力去看小說、動漫、電視劇？”
    “好在有貔貅崽崽，隻要撐過一段無法獨立的時期後，金錢方麵我是不愁的。”
    林七夜：“……”
    你這就有些凡爾賽了。
    “但我跟你保證，這個世界沒有人是我的對手……”說到後麵，寧昱澤有些心虛，又額外補充了一句，“在我成長起來之後。”
    林七夜伸手揉了揉寧昱澤的腦袋，笑道：“虧得你還需要成長，不然也太打擊我了。小澤你現在算什麽境界？”
    寧昱澤誠實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又不知道這裏的境界劃分，跟你差不多吧……不過我可以動用我的本源力量，嗯……摧毀這個世界應該不是問題，就是代價有些大。”
    “我還有好多崽崽可以充當打手，就是崽崽們在嗷嗷待哺，我不知道去哪裏找食喂養它們。”
    寧昱澤愁啊，養不起崽了。
    林七夜眯起眼，喃喃道：“看來還是要找個知道內情的人來講解一下啊……”
    “對了，你那些崽子……不食人吧……”
    寧昱澤炸毛，“我再說一遍，它們跟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巫族、妖族、人族呢！”
    “我家崽都是心性單純的好崽！”
    “別氣別氣，我錯了……我嘴欠……那它們吃什麽？”
    “我昨天殺的那種醜醜的怪物，有靈魂最好，沒有也可以將就，要是有神格碎片的話，那就更好了。”
    林七夜：“……”
    “洗洗睡吧，昨天那兩隻怪物差點搞死我們兩個，還神格碎片，在我們成長起來，你是別想了。”
    寧昱澤耷拉著腦袋，有些失落。
    養不起崽的爹爹，不稱職啊……
    突然，林七夜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小澤，你養了多少隻崽？”
    寧昱澤眨眨眼，掰起手指開始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混沌饕餮、窮奇檮杌，貔貅白澤，麒麟元鳳……”
    “別算了，給個大概。”
    寧昱澤乖巧的收回爪子，老實交代，“《山海經》上有的我都有，沒有的我也有。”
    林七夜：“……”
    “自己養吧，你加油。”
    “別啊……”寧昱澤皺著臉，無比可憐。
    崽多能怪他麽，他的崽都是乖崽，哪個都不能丟下的。
    林七夜充耳不聞，這奶爸還是由這家夥自己當吧，沒記錯的話《山海經》貌似有496隻異獸吧……算上裏麵沒有的……
    什麽家庭啊，寧昱澤你自己玩去吧。
    這忙幫不了一點。
    以搏命的方式才弄死兩隻怪物，請問那兩隻怪物夠一隻崽子吃的嗎？
    看著林七夜即將崩潰的表情，寧昱澤默默咽下嘴邊的話……他還沒說呢……他自己也要吃呢……
    想提升實力就要多吃，有問題嗎？
    “你去哪？”
    “去精神病院，有點事，回來講給你聽。”
    一聽是去那裏，寧昱澤抬起的上身再次跌回床上，慵懶的揮了揮爪，“拜拜。”
    直到臥室的門被關上後，寧昱澤的眸子才冷了下來。
    窺探？
    真當他這隻混沌孕育出來的燭照幽熒是擺設？
    在他覺醒的一瞬間，體內的本源就察覺到了一絲窺探，衝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林七夜。
    在對方有動作之前，他的本源就轟了過去。
    若是現在的他可能沒辦法處理，但剛覺醒時的本源之力，可是最強時期的本源，對付幕後躲藏起來的家夥，簡直是小兒科。
    雖然沒有徹底清除隱患，但對方也好不到哪去，光是養傷就要養上數年甚至數十年。
    而這段時間……
    足夠寧昱澤恢複實力了。
    哪怕寧昱澤沒有讀過這本小說也能猜到背後的人可能是最終boss，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身份，但隻要他恢複實力，一切都是小事。
    所以……
    還是要吃啊……
    因為不知道寧昱澤什麽時候會醒，林七夜提前請了假，或許是因為昨晚發生的事，這假請的特別容易，正好抽空去精神病院開點藥。
    誰讓他腦袋裏的那座【諸神精神病院】終於能進去了呢。
    想到寧昱澤身後一群嗷嗷待哺的崽子，想到昨天晚上差點死在怪物手裏，甚至需要寧昱澤用命換才有生路這些事……林七夜就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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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除了努力治療病院裏的病人抽取能力，還有別的辦法嗎？
    ——
    校門口，一中年大叔叼著煙，頹喪的蹲在路邊，手裏還拿著半截導盲杖。
    昨天他趕到現場的時候，除了有兩隻鬼麵人的屍體外，哪有什麽活人的影子。
    好家夥，兩隻鬼麵人的死法都差不多，從眼睛處捅進去插入腦袋而亡。
    尤其是這隻用半截導盲杖解決掉的那隻鬼麵人，腦袋都被捅穿了，就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是那位神明序列003的米迦勒的代理人還是另外一位未知神明的代理人。
    不過不管哪位……都是好苗子，他可不想輕易放過。
    從昨日被襲擊的學生口中得知，導盲杖的主人是一個叫林七夜的學生，借助守夜人的渠道，很快就將他的基本資料調了出來，包括他那位好友。
    據幸存者說，昨天他們二人是一起離開的。
    這兩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趙空城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將可能找到他們的途徑都記了下來，率先來到學校門口堵那位叫林七夜的少年。
    可惜……白來了。
    再三詢問過中午放學出門的同學後，趙空城確定他這趟白跑了。
    那小子今天請假了……
    看著手機裏記錄下來的兩個地址，趙空城還是決定先去林七夜好友，那位名叫寧昱澤的住所看看。
    免得突然出現在林七夜家門口，再把對方家屬嚇到。
    “篤篤篤——”
    寧昱澤打開門，輕輕歪頭疑惑的看著麵前陌生的中年男人。
    “請問你找誰？”
    “你是寧昱澤對嗎？”
    “有事？”寧昱澤防備的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但要說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覺醒之後他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各方麵都被大幅度提高。
    “我叫趙空城，是負責昨晚老城區發生的一起殺人案件的官方人員，可以找你了解些情況嗎？”
    寧昱澤揚眉，趙空城？
    那個刀子本刀“這一刀”？
    “進來吧。”
    對於守夜人能找到自己這件事，寧昱澤一點都不意外。
    真要查不出自己和七夜的身份，那才是笑話。
    寧昱澤給趙空城倒了杯水，神情淡漠的坐在他的對麵，“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你覺醒了禁墟是嗎？”
    趙空城能察覺到從寧昱澤身上傳來的精神力波動，他是普通人沒錯，但他身邊朝夕相處的隊友可不是。
    “禁墟？”寧昱澤重複了一遍，原來這稱覺醒的能力叫禁墟啊……那他以前聽到的神明代理人、七夜的雙神代理人又是什麽情況？
    “對，在給你解釋前，我想問問你那位好友林七夜現在在什麽地方，他是不是同樣覺醒了禁墟。”
    能一次性解釋完趙空城可不想解釋第二遍。
    說曹操曹操到，趙空城剛問到林七夜，林七夜就拎著一堆藥打開了大門，第一眼就看到了這位陌生的中年大叔。
    “小澤，他是？”
    寧昱澤聳肩，“答疑解惑的人，你早上剛念叨完，這不就送上門來了麽。”
    趙空城：“？？？”
    不是，怎麽覺得這倆小兔崽子就在等他呢？
    “來的倒是早。”林七夜依舊沒有放鬆警惕，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這位中年男人。
    “你來這裏做什麽？”
    “跟你們兩個聊聊天，可以麽？”
    林七夜頷首，“不可以你也找上門來了，你想聊什麽？”
    “當然是聊聊你們兩個，林七夜，男……”
    “打住。”寧昱澤一聽這老生常談的報戶口本方式就頭疼，連忙打斷他的話，“這位先生，我們兩個的基本信息你就不用重複了，作為本人還是很清楚自己情況的。”
    “直接切入正題吧，除了基本信息，你還想聊什麽？”
    “他。”趙空城指了指林七夜的雙目，“他的眼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兩位應該有一人見過米迦勒了，剩下一個應該也見過什麽人。”
    “而最有可能見過米迦勒的人，就是林七夜。十年前你曾經說過在月亮上見到了天使。”
    “你們不用著急推脫，他的眼睛突然能睜開看清楚東西，而你身上明顯的精神力波動，都表示你們昨晚遇見了一些奇特的事。”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點頭，他們剛好需要一個專業人士來答疑解惑，林七夜率先開口，“我見過他。”
    “那能告訴我祂為什麽找你？和你說了什麽？你現在能將禁墟用到什麽地步了嗎？”
    “還有你……你昨天見到的那位神明又是什麽人？林七夜見到的是米迦勒，那麽你覺醒時產生的威壓比他的還甚，是哪位沒被我們觀測到的神明？祂找你的目的是什麽？”趙空城的問題跟連珠炮一樣，問完一個還有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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