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晉，你對聖獸的了解有多少？除了你剛剛說的那些。”
    林七夜想更了解一些，誰讓關於燭照幽熒的資料太少，根本用不上。
    至於從寧昱澤口中了解燭照幽熒，林七夜覺得他把能說的都說了，剩下沒說的內容，不是迷糊的忘了，就是說出來怕他接受不了。
    “你想問寧哥現在這樣是什麽情況？”楊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嗯。”
    “聖獸強在肉身，也敗在肉身。”
    楊晉直截了當的給出了答案。
    林七夜皺了下眉，沒說話。
    “肉身能承受得住自然無恙，若是承受不住……那這具肉身也就沒了存在的價值。”
    “增強肉身的過程自然不是什麽舒服的過程，摧毀撕裂重塑自然是不好受的，深度昏睡會將痛苦降到最低。”
    “寧哥破格動用其他法則了吧。”楊晉篤定的看著林七夜，“哥你知道為什麽隻有神明才能動用法則或者說隻有掌握法則才會成神嗎？”
    林七夜眯了下眼，猜測道：“身體強度？”
    楊晉頷首，沉聲道：“凡軀承受不住法則而神軀則沒有這種顧慮，凡人若想成神，身體必然要能達到承受住法則的最低要求，不然即便是強行成神，依舊會以身殉道。”
    “寧哥這具輪回身暫時還是凡軀，自然承受不住其他法則的侵害，我指的是除了陰陽法則之外，燭照幽熒本就是陰陽法則，寧哥在覺醒後動用陰陽法則就跟喝水一樣，完全不需要擔心身體承受不住。”
    “但其他法則則不一樣……燭照化萬物，任何法則都能掌握使用，隻是不如使用陰陽法則一樣容易，聖獸的祂自然沒有顧慮，除了化道之外沒有東西或者是攻擊能傷的了祂，但寧哥現在還沒恢複聖獸之軀。”
    “隻是寧哥畢竟是天地聖獸，是由混沌創造出來的，哪怕是凡軀，區區法則反噬也要不了他的命，隻是若是不想這具肉身被毀重塑，隻能拚盡全力增強肉身。”
    “寧哥現在是睡覺，更是用其他方式淬煉肉身，至於什麽方式，我就不清楚了。”
    楊晉抱歉的看向林七夜，“寧哥是聖獸，具體有多少手段，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人能猜得到。”
    “就像我想不明白聖獸時期的祂是如何撕裂世界壁壘，帶著其他神獸偷渡到別的世界這件事一樣。”
    “不過我看哥你的表情……你知道的似乎比我多。”楊晉揶揄的看著林七夜，“寧哥跟你說的內容還真不少。”
    “若是這個世界的燭照幽熒存在，看到寧哥這個樣子，會氣瘋的吧？”
    林七夜神色淡淡的解釋，“這個世界的燭照幽熒要是存在，世界早就不存在了。”
    “小澤說過若是聖獸無法化道，所在世界必然崩潰。”
    “正常。”楊晉毫不意外，“缺了陰陽法則，世界是無法運轉的。”
    “所以啊……”楊晉感慨的盯著他，意味深長的打趣，“所以我才說哥你這是要把天捅個窟窿出來，不過有寧哥在，也沒人敢反對。”
    “不過……寧哥這具身體年齡還小，按照大夏的法律……哥你懂得，做個人別做禽獸。”
    “你身上的混沌氣息太明顯了。”
    林七夜：“……我什麽都沒做。”
    “不可能。”楊晉立馬反駁，“沒做什麽你身上是不可能有這麽精純的混沌之力的，從靈魂上散發出來的混沌氣息，跟你體內擁有混沌之氣是兩個概念。”
    林七夜啞言，他真什麽都沒做，可惜沒人相信。
    連親表弟都不信。
    “哥，采訪一下，rua聖獸的感覺是什麽？”
    林七夜防備的看著自家表弟，“你想幹什麽？”
    “問問罷了。”楊晉連忙解釋，“我可沒那膽子伸手，不被一口吞了就怪了。”
    “不過寧哥現在的原型……還是個幼崽吧……這也太小了點，還沒剛出生的奶貓大，哥你可別當禽獸。”
    “不然媽知道真相後，會追著你打的。”
    林七夜黑臉，眯起眼眸威脅道：“不要以為你是楊戩的輪回身我現在就不敢揍你，沒歸神位前你還是我表弟楊晉，別跟姨媽胡說八道。”
    楊晉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不愧是一家人，威脅人的架勢真是一模一樣。”
    “嗯？”
    “在哥你和寧哥覺醒當天，寧哥來找過我……”
    “所以你們半年前就開始瞞著我了？”林七夜打斷楊晉的話，兩個熊孩子，一個比一個欠揍。
    “繼續說。”林七夜微笑的看著楊晉，那笑容令楊晉有些打怵。
    “寧哥說若是我恢複神位後不認你，讓你傷心的話，便將我再次打入輪回，怎麽樣？”楊晉挑了下眉，“這威脅跟哥你剛剛說的，是不是有異曲同工之處？”
    “都喜歡仗著兄長的身份欺負弟弟，哦對，你家那隻聖獸還仗著地位威脅人。”
    楊晉順嘴吐了句槽。
    林七夜沉默的抬頭看向天花板，狀似沒聽見楊晉的話一般，將人無視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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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阿晉……”林七夜借機轉移話題，“你和小澤的情況相似，那對你來說，你現在恢複到什麽地步了？”
    “至少我媽的安全不需要哥你過多擔心，我和小黑癩的實力就算沒有完全恢複，對付一些不懷好意的垃圾還是可以的。”
    聽到楊晉的回答，林七夜臉色更加難看了。
    “所以小澤明知道姨媽和你不會出事，還強行開辟空間通道……”
    林七夜哪會猜不到寧昱澤這個舉動是為了什麽，想再次揉揉兩隻小萌物腦袋的手停在遠處，他想到了楊晉剛剛說的話。
    亦是睡覺亦是在淬煉肉身。
    淬煉肉身……很痛。
    “其實……”楊晉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哥，隻能實話實說，“其實開辟空間通道這種事對聖獸來說輕而易舉，寧哥覺醒後擁有聖獸的所有能力和記憶習慣，唯獨差在肉身強度上。”
    “所以很多時候……他會下意識的使用一些超出實力範圍的招數，這是屬於聖獸的條件反射，隻是被身體拖了後腿，不能說是寧哥故意逞強。”
    “哥你有沒有想過，在寧哥誕生的世界，在世界隻有祂和被祂創造出來的神獸凶獸的時候……寧哥就是這麽撒歡的呢？”
    林七夜：“……”
    別說，幻視感還真挺強。
    “我明白阿晉你的意思，所以小澤不會再有撒歡的機會了。”
    習慣改不掉沒事，他多看著點就好了。
    楊晉：“……”
    有沒有可能，他不是這個意思呢？
    “我現在收回剛剛說的話，還來得及嗎？”楊晉苦笑，“寧哥睡醒後……不會來找我算賬吧？”
    沒有這麽坑弟的。
    “估計是來不及了。”林七夜淺淺彎唇笑了出來，誰讓你隱瞞在先，小小的報複一下也正常吧。
    “阿晉，像你們這些踏入輪回的神明，是不是都有自己的底牌？都跟小澤一樣，可以隨意使用？”
    楊晉：“……”
    “哥，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是寧哥拔高了你的眼界。寧哥敢這麽莽隨意動用法則，換成別的神明試試？”
    “我要是像寧哥這麽做，你就沒表弟了。”
    “……當我沒問。”林七夜尷尬的看著楊晉，起身將兩隻小萌物掏出來放在床上，替它們蓋好被子。
    “走吧，趁著小澤睡覺，我們去幫姨媽打打下手。”
    林七夜正彎腰打算親親兩隻小萌物呢，四道不同的光芒從小獅子的眉心中飛了出來，一個個的防備的看著他。
    林七夜：“……”
    林七夜頭疼的看著以擬態形象出現的四象，張口就是嫌棄，“你們出來做什麽？還不趕緊回去？”
    楊晉默默的看著他哥和四象對峙，一個人怎麽能同時得罪四象？
    小白虎嫌棄的看著林七夜，攤開一隻爪爪，生無可戀的擬態燭龍便出現在林七夜和楊晉的眼前。
    奶貓大小的小白虎撒開燭龍，踩著貓步走到小獅子身邊，低頭一叼，叼住小獅子的後脖頸重新找了個位置放下，尾巴一圈，將擺件大小的小獅子圈在懷裏，挑釁的看向林七夜。
    小紅鳥朱雀扇動翅膀落在小白虎的腦袋上，慢悠悠的梳理起自己的羽毛。
    迷你擺件小鹿那邊則被長著角的青蛇圈在懷裏，腦袋上馱著一隻小烏龜。
    林七夜隻覺得額角處的青筋直跳，忍了又忍，忍無可忍的教訓四隻糟心崽子。
    “撒開。”
    四象懶得搭理他，它們並不是隨時隨地的關注外界情況，要不是白澤回去提了一句，它們都不知道自家爹爹有多能折騰。
    再加上它們剛剛聽到了林七夜和楊晉之間談話的內容，小白虎現在看兩個人都不太順眼。
    它是白虎，這個世界被當成坐騎的也是白虎。
    把這個世界的白虎當坐騎的神明還是楊晉的師尊，小白虎也間接的也、怨上了楊晉和林七夜。
    【小子，這裏的白虎在哪？】
    小白虎被寧昱澤慣的有些無法無天，無法想象這個世界的白虎都經曆了什麽。
    有爹爹護著慣著的它無法理解被散養起來的白虎，但不妨礙它替這隻小可憐白虎討回公道。
    小白虎一邊護著小金獅子，一邊衝著林七夜二人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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