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所門前的銅牛雕像在夕陽的餘暉下，泛起一層詭異的紅光，仿佛被鮮血浸染。
    牛愛國緩緩仰頭，凝視著這座象征著股市興旺的雕塑，突然發現銅牛的眼睛不知何時竟變成了暗紅色，恰似浸透了濃稠的鮮血，讓人不寒而栗。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副市長給予的臨時證件，這證件雖小，此刻卻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
    牛愛國走上前，將證件遞給保安。
    保安眼神慵懶，隻是隨意地瞥了一眼，便漫不經心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進去。
    牛愛國深吸一口氣，推開那扇玻璃門。
    刹那間，一股濃烈的氣息撲麵而來，那是汗臭、煙味以及一種莫名腥氣的混合，嗆得他險些咳嗽出聲。熱浪裹挾著這股複雜的氣味，將他瞬間籠罩，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交易大廳內，人頭攢動，宛如一片沸騰的人海。
    人們的呼喊聲、電子屏的閃爍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窒息的喧囂氛圍。
    電子屏上的數字如同跳動的精靈，不斷閃爍變化，每一次跳動都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弦。
    牛愛國眯起雙眼，靈力在他的眼眸中悄然運轉。
    瞬間，他看到在場的每個人頭頂都籠罩著一層血色薄霧，那些霧氣仿若有生命一般，扭動著、纏繞著，緩緩朝著大廳中央的電子屏匯聚而去，仿佛那裏是它們的歸宿。
    “漲了！又漲了！” 一聲歇斯底裏的呼喊打破了喧囂。
    隻見一個穿著褪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正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交易單，他的眼球布滿血絲，猶如一隻陷入絕境的野獸，嘴角掛著一抹不自然的、近乎癲狂的笑容。
    牛愛國見狀，心中一緊，悄悄在袖間掐了個 “清心訣”。
    刹那間，他的指尖閃過一道微弱的金光，這道金光在昏暗的大廳中一閃即逝。
    那中年男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突然僵住了
    。他緩緩環顧四周，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困惑，仿佛大夢初醒：“我... 我怎麽會在這裏？我老婆的醫藥費...”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緊接著，他頭頂的血霧猛地一縮，隨後他的眼神又變得狂熱起來，仿佛被某種邪惡的力量重新占據：“再加倉！一定能翻本！” 他的呼喊聲在大廳中回蕩，卻被淹沒在眾人的喧囂之中。
    牛愛國盯著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動的股市數據，眉頭緊鎖，那些複雜的曲線和數字仿佛化作一團迷霧，讓他越看越迷茫。
    猶豫再三，他決定去找行長谘詢，畢竟行長在金融領域經驗豐富，說不定能為他指點迷津。
    二樓行長辦公室的門牌在燈光下泛著冷冷的金屬光澤，仿佛在訴說著這裏的嚴肅與神秘。
    牛愛國走上前，抬手輕輕敲了三下門，動作沉穩而有力。
    片刻後，裏麵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進來。” 牛愛國推開門，走了進去。
    王行長坐在辦公桌後，他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稀疏的頭發被梳得一絲不苟，試圖掩蓋歲月的痕跡，但他眼下濃重的青黑卻無情地暴露了他的疲憊。
    看到牛愛國手中副市長的通行證，王行長微微點頭，示意秘書倒茶。
    “王行長，這股市...” 牛愛國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充滿憂慮。
    “不正常。” 王行長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奈與擔憂。
    他從抽屜裏取出一疊圖表，攤放在桌上：“你看這個 ——” 他指著一條陡峭上升的曲線，那曲線猶如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沒有絲毫回調的跡象，“連續十二個交易日上漲，而且沒有任何正常的市場波動，這在國際金融史上都極為罕見。”
    他的手指在圖表上輕輕劃過，仿佛試圖從這些冰冷的數據中找出一絲合理的解釋。
    牛愛國接過圖表，目光落在那些 k 線上。
    突然，他的瞳孔微微收縮，在他的眼中，那些 k 線開始扭曲變形，漸漸組成一個熟悉而又令人心悸的圖案 —— 蝴蝶圖騰。
    這個圖案在神秘學中代表著邪惡與黑暗，牛愛國心中一震，脫口而出：“有人操縱？”
    “不像。” 王行長緩緩搖頭，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幾分，“操縱股市需要巨額資金，可現在的情況... 更像是所有股民集體發瘋。”
    他壓低聲音，仿佛生怕被什麽人聽到：“更詭異的是，我們監測到一些賬戶，買入的股票代碼連起來，居然是拉丁文咒語。”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在講述一個可怕的詛咒。
    牛愛國手中的茶杯微微發燙，他突然想起什麽，問道：“前幾天，是不是有外國人來過？”
    王行長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麽知道？歐洲金融考察團，說是來學習 a 股經驗...”
    他迅速翻出訪客記錄，“帶隊的叫德古拉，這名字……”
    “似乎是吸血鬼伯爵的名字。” 牛愛國冷笑一聲。
    他的目光落在記錄本上，隻見那上麵的簽名不知何時滲出了暗紅色，分明是血咒的痕跡。
    這一發現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仿佛瞬間降了下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著他們。
    牛愛國和行長聊完，腦袋裏仍是一團亂麻，對剛剛聽到的信息，他實在難以理解。
    此時，他迫切需要找個人谘詢，好好捋一捋。
    一番思索後，楊朝華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浮現。走出銀行時，夜幕已經悄然降臨，華燈初上，城市被燈火裝點得如夢如幻。
    牛愛國站在台階上，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楊朝華的電話。
    “怎麽，牛大師改主意了？” 電話那頭傳來楊朝華的聲音，帶著一絲譏諷與調侃。
    “楊小姐，我在證交所發現了一些東西... 想和你聊一聊。” 牛愛國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沒有理會她的調侃。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我在集團，二十分鍾後有個會，你在我辦公室等我吧。” 楊朝華的聲音簡潔而果斷，仿佛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
    牛愛國來到公司，等了很久沒等到楊朝華到來，到時聽著外邊一陣兵荒馬亂，出去的時候才發現，楊朝華被120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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