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黑風口前遇阻截,合璧之法退敵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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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斷水坡的第五日,車隊抵達黑風口。這裏是進入樓蘭的最後一道關隘,兩側是刀削斧劈般的懸崖,中間隻容一輛馬車通過,狂風卷著沙礫呼嘯而過,打在崖壁上發出嗚咽般的聲響,仿佛有無數鬼怪在暗處嘶吼。
    “公主,這地方邪乎得很,”趙老卒勒住馬韁,臉色凝重地望著前方,“老輩人說,黑風口有‘沙鬼’,專吃過路的生人。”
    阿依慕掀開車簾,目光銳利地掃過兩側懸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琉璃珠串:“哪有什麽沙鬼,多半是強盜土匪藏在暗處。趙叔,讓水工們把探水羅盤和洛陽鏟都拿在手裏,權當武器。”
    水工們依言照做,年輕的水工頭兒張強握緊了手中的鐵鍬,沉聲道:“公主放心,咱們這些人常年在工地上幹活,力氣大得很,真有不長眼的來,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說話間,一陣更猛烈的狂風襲來,卷起的黃沙中,隱約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阿依慕心中一緊,剛要讓大家戒備,就聽懸崖頂上有人大喝一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隨著喊聲,數十個手持彎刀、蒙著臉的漢子從懸崖兩側的山洞裏竄了出來,有的站在崖頂往下扔石頭,有的則堵住了前後的路口,為首的是個獨眼龍,臉上一道猙獰的刀疤從額頭延伸到下巴,手裏把玩著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是‘黑風寨’的人!”趙老卒嚇得聲音發顫,“他們是這一帶最狠的強盜,殺人不眨眼的!”
    小李和小王被綁在馬後,見狀竟掙紮著喊道:“大王!我們是自己人!是淑妃娘娘派來的,快把這西域妖女殺了,賞銀我們分一半!”
    獨眼龍斜睨了他們一眼,啐了口唾沫:“淑妃?那老女人的賞銀還沒老子搶的多!今天不管是誰,想過黑風口,就得留下所有東西,包括那個女人!”他的目光落在阿依慕的馬車上,透著貪婪的光。
    阿依莎嚇得躲在阿依慕身後,聲音發抖:“公主,怎麽辦?他們人太多了!”
    阿依慕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此刻慌亂隻會讓情況更糟。她掀開車簾,對著獨眼龍朗聲道:“我是樓蘭公主阿依慕,奉瑞國皇帝之命,帶著水工去樓蘭尋水。車上隻有勘探工具和醫書,沒有金銀財寶,放我們過去,將來樓蘭找到水源,定有重謝!”
    “尋水?”獨眼龍哈哈大笑,笑聲在峽穀裏回蕩,“老子要的是金銀,不是什麽破水!識相的就下來束手就擒,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說罷,他一揮手,崖頂的強盜便開始往下扔更大的石頭。
    一塊磨盤大的石頭呼嘯著砸向馬車,張強眼疾手快,舉起鐵鍬猛地一擋,“哐當”一聲巨響,鐵鍬被砸得彎曲變形,張強也被震得後退了三步,虎口鮮血直流。
    “強子!”水工們驚呼著圍上去。
    阿依慕見狀,從藥箱裏取出“止血粉”扔過去:“快敷上!這是雙邦醫館的特效藥!”她轉向獨眼龍,語氣轉冷,“我們不想傷人,但也絕不怕事!你們可知攔劫瑞國皇帝欽派的隊伍,是什麽罪名?”
    獨眼龍顯然沒把“瑞國皇帝”放在眼裏,獰笑道:“皇帝?他在千裏之外,能管得著老子?兄弟們,給我上!先把那女人搶過來,再把這些水工剁了喂沙狼!”
    強盜們呐喊著衝了上來,刀光劍影在黃沙中閃爍。水工們雖然勇猛,但手裏隻有工具,哪裏是專業強盜的對手,轉眼間就有兩人被砍傷,倒在地上呻吟。
    阿依慕看著受傷的水工,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忽然想起陳鬆教過的“合璧退敵術”——將雲羅的迷藥與瑞國的機關術結合,能以弱勝強。她立刻對阿依莎喊道:“快把‘醉仙散’拿出來,就是用焰靈花粉做的那個!”
    阿依莎連忙從包袱裏掏出一個小瓷瓶,裏麵裝著淡黃色的粉末。阿依慕又對張強說:“張頭兒,把蒸餾器的銅導管卸下來,裏麵灌滿水,再把醉仙散倒進去,對著他們吹!”
    張強雖然不知道這法子管不管用,但此刻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立刻讓兩個水工卸蒸餾器的導管,自己則接過瓷瓶,小心翼翼地將粉末倒了進去。
    “公主,好了!”
    阿依慕點頭,指著衝在最前麵的幾個強盜:“對準他們的臉吹!這藥粉遇水會霧化,聞了就會昏睡!”
    張強深吸一口氣,舉起銅導管,對著強盜們猛地一吹。淡黃色的霧氣順著風勢飄了過去,衝在最前麵的三個強盜吸了幾口,頓時腳步虛浮,搖搖晃晃地倒在地上,鼾聲大作。
    “妖術!她會妖術!”強盜們嚇得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獨眼龍又驚又怒:“怕什麽!不過是些迷藥!給我上,誰先抓住那女人,賞十兩銀子!”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強盜們再次衝了上來,這次卻學乖了,用布巾捂住了口鼻。
    阿依慕早有準備,對水工們喊道:“用洛陽鏟挖腳下的沙子,把他們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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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工們立刻照做,揮動洛陽鏟在地上挖出一個個深坑。強盜們隻顧著往前衝,沒注意腳下,紛紛掉進坑裏,摔得鼻青臉腫。
    “好機會!”張強大喊一聲,帶著幾個年輕的水工衝上去,用鐵鍬柄對著坑裏的強盜一頓猛揍,打得他們哭爹喊娘。
    獨眼龍見狀,知道遇上了硬茬,咬了咬牙,親自提刀衝了上來,目標直指阿依慕的馬車。阿依慕眼中寒光一閃,從袖袋裏摸出一把銀針——這是蘇婉清送的,針尖淬了微量的“麻沸散”,雖不致命,卻能讓人四肢麻痹。
    就在獨眼龍的刀即將砍到馬車時,阿依慕猛地掀開簾子,手腕一抖,數枚銀針如同流星般射了出去,精準地紮在獨眼龍的手腕和膝蓋上。獨眼龍隻覺得手腕一麻,彎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動彈不得。
    “大王!”剩下的強盜們見狀,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上前,紛紛扔下武器,屁滾尿流地往懸崖上的山洞裏鑽。
    “別讓他們跑了!”張強喊道,就要追上去。
    “算了,”阿依慕叫住他,“窮寇莫追,讓他們去吧,以後怕是再也不敢來黑風口了。”她看向跪在地上的獨眼龍,語氣冰冷,“說,是誰派你們來的?是不是和淑妃有關?”
    獨眼龍咬著牙,梗著脖子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讓老子說一個字!”
    阿依慕冷笑一聲,從藥箱裏取出一個小陶罐,打開蓋子,一股刺鼻的氣味立刻彌漫開來:“這是‘癢癢粉’的加強版,塗在身上,癢得你三天三夜睡不著覺,抓爛了皮膚也止不住。你不說,我就給你全塗上。”
    獨眼龍聞著那氣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以前見過有人中過癢癢粉的招,那滋味比死還難受。他權衡了一下,終於慫了:“我說!我說!是……是三皇子的人找的我們,說隻要把你殺了,就給我們一千兩銀子,還讓我們嫁禍給樓蘭的反對勢力!”
    “三皇子?”阿依慕心中一凜,果然和朝堂有關。她看向趙老卒,“趙叔,把他綁起來,交給前麵的官府,讓他們審問清楚,這背後到底還有多少陰謀。”
    趙老卒連忙應是,和水工們一起將獨眼龍捆得結結實實。阿依慕走到受傷的水工身邊,拿出金瘡藥和繃帶,小心翼翼地為他們包紮:“忍著點,這藥有點疼,但好得快。”
    一個受傷的水工咧嘴笑道:“謝公主,這點疼算啥!公主剛才那手銀針,真是太厲害了,比戲文裏的女俠還威風!”
    阿依慕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這都是陳爺爺和李院判教的,他們說,醫術既能救人,也能防身。”她看向被綁在馬後的小李和小王,眼神冷了下來,“把他們也和獨眼龍綁在一起,到了官府,一並治罪。”
    處理完後續,車隊繼續向黑風口深處走去。狂風依舊呼嘯,但大家的士氣卻高漲了許多,剛才的勝利讓他們明白了,隻要團結一心,再強大的敵人也能戰勝。
    “公主,您剛才用的‘醉仙散’,能不能教我們做啊?”張強好奇地問,“以後再遇到強盜,咱們也能應付。”
    阿依慕點頭:“很簡單,就是用雲羅的焰靈花粉混合瑞國的曼陀羅花粉,比例是三比一,遇到水就會霧化。不過這藥不能多用,對身體不好。”她從包袱裏取出一本筆記,“這是我整理的‘合璧應急法’,裏麵有怎麽用蒸餾器做武器,怎麽用草藥做陷阱,你們拿去抄一份吧。”
    張強接過筆記,如獲至寶,連忙讓識字的水工抄寫。趙老卒看著阿依慕,眼中滿是敬佩:“公主,老奴活了大半輩子,從沒見過像您這樣的女子,又懂醫術,又有膽識,樓蘭有您這樣的公主,真是福氣啊。”
    阿依慕望著前方漸漸開闊的路口,輕聲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瑞國的醫書和工具,是大家的團結,才讓我們闖過了這一關。”她摸了摸腰間的琉璃珠串,珠子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前麵就是樓蘭地界了,咱們的路,才剛剛開始。”
    車隊走出黑風口時,風沙奇跡般地停了。夕陽的餘暉灑在戈壁灘上,將一切都染成了金色。遠處,隱約能看到樓蘭的古城牆,在暮色中如同一位沉默的巨人,等待著久違的希望。
    阿依慕勒住馬韁,回頭望了一眼黑風口,那裏的風依舊在嗚咽,卻再也嚇不倒他們。她知道,黑風口的勝利隻是一個開始,接下來要麵對的,可能是更複雜的朝堂爭鬥,更凶險的沙漠環境,但她心中沒有絲毫畏懼。
    手中的醫書是她的鎧甲,腰間的琉璃珠是她的信念,身邊的同伴是她的力量。隻要這三樣還在,她就有信心找到水源,完成使命,讓瑞國與樓蘭的情誼,如同黑風口的陽光一般,穿透風沙,照亮未來。
    屬於林羽與三千嬪妃的故事,在這片古老的西域土地上,繼續書寫著波瀾壯闊的篇章。阿依慕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她的腳步堅定而執著,正一步步走向樓蘭,走向那個充滿挑戰與希望的未來,也走向那個屬於她自己的,用醫心與勇氣鑄就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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