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靄仙尊是你師尊？！”
    “暮靄仙尊已經多年避世不出，你居然會是暮靄仙尊的徒弟？！”
    “暮靄仙尊是雲隙山十三長老裏最小的一位，也難怪你會稱呼浮溟仙師為師伯。”
    五位長老驚而站起，不可置信的看著洛衡。
    洛衡道：“今日，晚輩是和師尊一起來的泥鬆嶺，各位長老要見一見師尊嗎？”
    “暮靄仙尊也來了？”
    各位長老更是訝異，皆露出嚴肅之色。
    大長老撣了撣衣衫上的灰塵，仔細整理的一番衣衫後，朝洛衡正色作揖，“少主，還請引薦。”
    “長老請。”洛衡引五人出門。
    打開門，不成想門外站著的就是暮靄。
    洛衡愣了一下，規規矩矩的朝暮靄叫了一聲“師尊”。
    暮靄“嗯”了一聲。
    他擔心洛衡會被這群長老為難，特意跟過來守著，以備洛衡不時之需。
    門外人穿著玄色衣衫，身形高大挺拔，神色冷肅不怒自威，周身氣質淩厲，處處透露著上位者的威嚴，望而生畏、高不可攀，壓迫感極強。
    此人佇立麵前，目光下視寒意料峭，實在讓人忽視不得，也實在讓人不敢放肆。
    五位長老瞬間感覺壓力倍增，心中沒由來生出幾分緊張之感，紛紛肅穆行禮相拜，“見過暮靄仙尊。”
    暮靄淡淡開口：“我徒洛衡，今日前來的目的，諸位應該清楚了，若是需要考核，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口吻不容拒絕。
    五位長老忙慌不迭的答應著，“是。”
    “仙尊，少主，請。”
    五位長老態度恭敬，將暮靄與洛衡二人請進門，大長老命青羽奉茶，與二人相坐。
    另外四位長老湊在一起，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麽。
    “這麽多年，我等一直在尋找小少主的下落，卻從未有所收獲，”
    大長老先是惋惜的歎了口氣，而後又語氣輕鬆說，“今日得以看見少主安然無恙，我等喜不自勝。”
    洛衡悄悄撇嘴：“……”
    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暮靄瞥了洛衡一眼，“既然喜不自勝，不如考核也免了？”
    “這……”
    大長老麵露為難，見暮靄不像是在開玩笑，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解釋：“沈家家主之位涉及沈家秘寶，容不得出現任何疏忽，還請仙尊不要為難在下。”
    暮靄問：“既然考核不能避免，商量好了麽？”
    片刻之後，那四位長老重新過來相拜，二長老道：“已經商量好了，還請少主闖一闖縹緲九門陣。”
    洛衡好奇：“縹緲九門陣？”
    大長老道：“縹緲九門陣，是沈家機關術之絕學，縹緲無蹤，虛影實形，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殺人於無形之中。”
    二長老道：“若是讓少主去闖九門陣，自然不會設置的這般危險，隻要少主能在一炷香內成功摘下花球，就算考核通過。”
    “好。”洛衡痛快答應下來。
    “少主，請隨老夫來吧。”三長老將洛衡請出門。
    大長老抬手在半空中一揮，一道水鏡出現，笑嗬嗬朝暮靄道：“仙尊，請看。”
    不過須臾，水鏡亮起，洛衡在中出現。
    洛衡手裏提著楚天闊寶劍，被帶進縹緲九門陣中，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忽然周圍靈光亮起，應該是陣法啟動，無數陣門出現，其上正中央懸掛著花球，分布於四麵八方——
    或真或假，或虛或實，或明或暗，或幻或影。
    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這無數陣門中，應該隻有一處是真的。
    隻要把真正的陣門找到，並取下上麵的花球，應該就算是考核通過了。
    洛衡仔細觀察著，心頭也暗自思忖著，應該從何處下手。
    水鏡外的人看洛衡遲遲沒有動作，大長老不免發笑，看來這位小少主也不過如此。
    “仙尊覺得，小少主能選對的可能性有多大？”
    暮靄手裏烏木折扇輕搖，緩聲開口道：“他必不會輸。”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也意味著考核時間已經過半，水鏡中的年輕人卻還沒有動作。
    五位長老皆不由得暗自搖頭，掩下眼底的諷刺之意。
    還大言不慚要坐家主之位，簡直狂妄！
    終於，洛衡動了。
    水晶中的年輕人拔劍，躍起劈向其中一道的陣門。
    刹那之間，其他的無數陣門轟然破碎，陣中機關開始運作，其上懸掛的花球忽然裂開，從中射出許多飛矢。
    洛衡空中翻身避開流矢，輕健平穩又落回地麵上，以楚天闊寶劍格擋，箭頭尖銳，與劍身相撞，銳鳴錚錚。
    看來這是個假陣門。
    一道假陣門，洛衡尚且還能應對自如，哪成想又開了一道陣門，新陣門上沒有掛著花球，黑漆漆的門洞中射出無數飛劍。
    兩道陣門分別從兩道不同的方向射箭，洛衡亦能分神應付，移位朝旁邊閃躲。
    很快，第三道陣門出現，出現在洛衡正對麵的位置處，新出現的陣門上掛著花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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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衡踏空而起，迅速朝那道陣門靠近。
    一人一陣的相距，是這處陣法空間中最遠的距離，待洛衡趕到那處陣門處，還不等他去摘花球，陣門已經消失不見。
    洛衡奪花球無果，又重落回地麵上。
    幾乎是同時，陣法空間中又出現了兩道新的射箭陣門。
    四個方向箭矢齊發，洛衡逐漸有心無力難以應付，及時為自己開了一道退守結界，將無數流矢隔絕在外。
    洛衡操控著退守結界朝一個方向靠近，沒想到的事，在他的對麵方向，在他的最遠距離，下一道花球陣門出現。
    洛衡再次去搶，再次撲了個空。
    此後出現每一道的花球陣門，皆出現在洛衡對立方向，出現的時間也都越來越短，洛衡盡數撲了個空。
    花球陣門消失後，便會同時出現對應道數的流矢陣門，隨著流矢陣門的越來越多，已經將陣法空間淹沒。
    之後，無論洛衡能不能追上花球陣門，隻要他離開他的結界範圍，瞬間就會被流矢射成篩子。
    所以，洛衡必輸無疑。
    直到第八道花球陣門出現，洛衡甚至都來不及去追趕，那道陣門瞬間出現，又瞬間消失。
    水鏡之外，屋裏。
    大長老笑嗬嗬的問：“仙尊學識淵博，可有看出什麽來？”
    暮靄道：“需提前預測花球陣門位置，若是等待其出現再去追趕，即便再近也來不及。”
    “正是。”大長老點了點頭，“但是，小少主似乎還沒有看出，這道縹緲九門陣的機關所在之處。”
    二長老道：“少主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少主還不能推算出第九門的位置，拿不到花球就意味著少主考核失敗。”
    暮靄緩緩點頭，“可以等等。”
    最後一道花球陣門出現，同樣也在洛衡對麵的位置，陣法空間裏最遠的距離。
    洛衡似是自暴自棄了一般，並沒有動身去追趕。
    第九道花球陣門隻出現了一瞬，比第八道陣門出現的時間還短，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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