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或許是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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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主要是我想確認一件事情,而且這事不僅已經過去很久了,當時我等聽到應當也都沒有往心裏去。至少我就是如此,因此我需要確認一下這事是否是我的記憶出了差錯。”段窈染開口回答了楊羽耀的問題。
她這描述聽得楊羽耀很困惑,不過很快楊羽耀意識到段窈染想要請幫忙確認的人必然不是他,而應當是賀乾清和木鳶。
“窈染你的意思是,這你想要確認的事,是我與乾清也都知曉的事情?”木鳶問道。
“是的,不知你們可還記得,我們剛剛認識不久時,在葵田鎮聽到過的一個傳聞?”段窈染看向她的兩位好友問道。“那時我們不是受委托幫忙調查鎮子上為何會有人不斷失蹤嗎?在那期間,我們有遇到一個神神叨叨的修士你們有印象嗎?”
“嗯,印象中確實有那麽一個家夥,他說的那些話那時聽著莫名其妙,我便沒有怎麽往心裏去。而且那時候也證實他的那些話與我們所要調查的事情無關。”賀乾清回想了一下後答道。
“的確,我也有印象。那個修士一直在那一帶徘徊,我們在葵田鎮的時候,隻要去到那一帶,必然會看到他。”木鳶也想起來的確有見過那麽個人物。
“怎麽聽起來像是某個遊戲裏的npc似的?那種隻會重複幾句話,等玩家過來就會發布任務的那種。”聽完賀乾清和木鳶的描述的楊羽耀在心中想道。
“聽起來有些像師尊做的遊戲裏麵那種會發布奇奇怪怪任務的路人。”與楊羽耀有著類似想法的李奉知忍不住開口說道。
“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像這樣的一個角色。”段窈染笑著說道。
“但不也一樣的是,他所說的內容與葵田鎮毫無關係。我現在大致回想,當初那人說的話大致意思應當是有個邪修借著奪舍逃走了。葵田鎮的那個修士因為無法證明某人被邪修奪舍了,無法繼續追殺,氣得他變得了現在這副模樣。”
“窈染你怎麽會突然想起這個人?”賀乾清不解地問道,“我等遇到那人,都是兩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因為我最近一直在想他重複的那段話,‘等你們的璞玉全毀了就後悔去吧!’璞玉這個詞可以指代太多了,但最近我看鬆長青與其他人閑聊,但涉及天驕的話題,他總更喜歡用‘璞玉’一詞來指代天驕。他會注意順應現在的說話情況,但偶爾還是會這麽用。”
段窈染倚著會議室的牆,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肘,右手攤開說道。
“也就是說鬆長青前輩那個時期的人更習慣用璞玉一詞來指代天驕。如果將葵田鎮的那名修士口中的璞玉換做天驕一詞……嘶!”順著這個思路想的木鳶倒吸了一口涼氣。
“斷天宗老祖。”楊羽耀明白段窈染想要說什麽了。
“是的,我懷疑,現在的斷天宗老祖,恐怕就是那人口中的邪修。”段窈染點點頭,收斂起了笑容。
“鬆前輩已有九千餘歲,不知那斷天宗的老祖有多少歲了。斷天宗在被邪修上官滅宗之前,是個相當古老的宗門。宗門內有些壽元漫長的大能遺留倒也很正常。就是不知道現在的這個斷天宗老祖……”慕容思雨也陷入了沉思。
“關於這點目前沒有確切的消息,目前唯一可用的推論還是之前翟秋泉提供的那條距今一百年時斷天宗的這位老祖出關,而他已經修行了整整一千年了。那麽可以推測他的境界至少在化神以上。”
楊羽耀調整了一下自己正坐的椅子的方向,讓他的椅子轉向段窈染、木鳶等人,以便方便麵對麵的交談。
“而一千多年前時的斷天宗正如日中天,但這位斷天宗老祖已經在享受老祖的待遇了,那麽化神期的境界顯然不太夠看了。並且他在斷天宗的時間絕對不短,那麽他的年齡應當……”楊羽耀將理性的推測和推演之術結合,最終算出了一個答案。“約莫六千多歲。”
“六千多……那確實可以大致看做和鬆長青是差不多時期的修士。畢竟是在被稱之為凝滯期的四千年。”賀乾清也同楊羽耀一樣調整了座椅的朝向,抱著雙臂說道。
“師尊,凝滯期是何意?”聽不明白的李奉知連忙傳音詢問楊羽耀。
“萬年前人族與魔族進行了大戰,人族修士在這場戰爭中大勝,將魔族悉數趕回了魔界。這之後,便很少有威脅到全部人族的危險了。但當外敵消失了以後,人族開始欺淩壓迫起了自己的同胞。”楊羽耀用一種平緩而清晰的語調,將這些內容傳音給李奉知。
“那時的邪修極為猖狂,甚至到了正難壓邪的程度。凡人的昔日創造的技術大量流失,文明後退。修士這邊也同樣數千年沒有什麽進步。在生活和語言習慣上也基本沒有變化,猶如時間被停滯了一般。因此這段時期被稱為凝滯期。”
“原來是這個意思。”楊羽耀如此解釋後,李奉知明白了為何賀乾清會將可能是六千餘歲的斷天宗長老與九千多歲的鬆長青看做一個時期的人了。雖然嚴格意義上不算是同一時期的,但僅以語言習慣來判斷,則可以粗略地這麽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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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有必要向鬆長青請教一番,他是否有知曉曾有過一個對天驕如此憎惡的邪修了。”賀乾清計劃道。
通過監視器小石一段時間的全天候跟蹤,楊羽耀他們如今已經百分百地確認了之前監視器小石拍到的那個在斷天宗特立獨行的,被他們懷疑是斷天宗老祖的男子確實是指使斷天宗部分弟子去謀害其他宗門天驕的元凶。
而斷天宗的人,也確實將這個男子視作他們的老祖,但這位老祖的芯子到底是不是本人就不好說了。
楊羽耀他們之所以想要弄清楚這位斷天宗老祖是不是本人,並不是說想要為斷天宗開脫。而是因為有不少跡象都指向這位斷天宗老祖的可疑之處,而他們,既不打算包庇斷天宗,也不打算將汙蔑斷天宗給其按上莫須有的罪名,隻是想要弄清真相而已。
畢竟,種種跡象似乎都在說明斷天宗的絕大多數修士不知道他們所仰仗的老祖在做這樣危害修仙界的事情,並且大概率也不敢為了這位老祖而與真正修仙界對抗。
楊羽耀他們會如此推斷的原因,是參考了斷天宗在處理還未成為邪修的邪修上官這件事情的種種做法。當然,首先可以明確的是,斷天宗本身並不是什麽行事非常正派的宗門。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這個宗門在遭遇滅宗之劫前,還是蠻在意宗門在外的形象的。
曾經的斷天宗,哪怕在還鼎盛的時候,都不敢在意圖謀害一名弟子,而這名無權無勢又無依靠的弟子逃走後反咬汙蔑對方。甚至哪怕被其報複滅宗。
而在宗門被滅之後,幸存者估計是害怕宗門曾經所做的惡事被邪修上官曝光,甚至連向其他宗門求助請求庇護都不敢。這樣一個宗門,怎麽可能敢為了某個人而與整個修仙界敵對?
此宗門如此,那麽這個宗門的老祖的行事風格大概率也會是如此。畢竟決定一個組織的整體風格的是這個組織的人,而領導者的作風,在決定這種風格的作用占了大頭。
在宗門,宗主和諸位長老便是宗門的領導團隊,決定著宗門的風格。像一些傳承許久的宗門,甚至會出現領導風格一直很穩定的情況。出現這樣現象的原因,當然是因為人們總是更偏向於選擇和自己意氣相投的人合作。
一個團隊若是成員變動的頻率很低,又沒有進行重大的變革和調整。那就會出現舊人離去後團隊中的人會傾向於選擇和離去的人差不多的人,或者說他們的同類加入,並排斥異己。以此來讓這個團隊繼續保持在他們的舒適區。
在宗門內,領導團隊的成員若是發生變動,基本上隻有三種去向。隕落,去別處高就和繼續留在宗門,成為宗門的老祖,將重心從管理宗門,變成了提升實力以此來鎮守宗門。所以宗門的老祖必然是曾經管理團隊的一員,並行事風格與宗門的風格高度統一。
按照這樣的觀點來看,斷天宗的這位老祖的所做的就明顯與過去斷天宗的風格不一樣。一個企圖將修仙界的天驕都早早扼殺的老祖,這麽做卻不是為了給自己宗門的弟子爭取更多的機緣,完全就像是惡意報複。
甚至為了到達這一目的,他不惜使用邪術養嬰元來摧毀自己宗門的弟子。修行之路,任何偷懶取巧之道,最終結果都會反噬自身。邪術養嬰元當然也不例外。這些被使用了養嬰元的弟子短時間戰鬥力是提升了不錯,但在修行之路上,他們將不再有未來。
“師尊,為何一定要確認斷天宗老祖是否有被奪舍?”李奉知困惑地問道。“雖說假若他真的被奪舍,此舉確實能為那不幸因被奪舍而喪命的人討回些許公道,但……”
“為無辜者討回公道確實是其中一方麵,但需要這麽做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需要為正式行動時對其做好實力的評估。”楊羽耀答道,為了讓李奉知能夠理解得更加清楚一些,楊羽耀進一步解釋道。
“在麵對一個會奪舍的修士,和麵對一個不會奪舍的修士時,需要著重的點是不同的,因此在實際行動時,肯定也會采用不同的戰鬥策略。如果要對付的人不會奪舍,那麽甚至可以直接對其進行圍攻。但如果對方會奪舍,並且應用得極好,就必須要提防隊友被奪舍。”
“是的,如果斷天宗老祖真早已被人奪舍,且即使不算後麵因邪修上官滅宗之後,那麽多年來斷天宗一直沒有發現端倪,足以證明這個邪修相當的狡詐且擅於偽裝。”賀乾清接著楊羽耀的話繼續解釋道。
“而且如果我等當初在葵田鎮遇到的那名似乎瘋癲了的修士口中所喃的邪修正是奪舍了斷天宗老祖的人,那麽就意味著這個邪修的奪舍之術到達了爐火純青的程度。那名葵田鎮的修士不僅無力阻止那邪修奪舍其他人,甚至沒有辦法弄到有力的證據去證明這一件事情。”
“如果這些事情真可以串連在一起,那麽就會得出更可怕的結論。”段窈染也開口道,“那邪修奪舍的不是某一位弟子,因為如果是弟子的話,想證明其有問題會相對容易得多,但如果是到了長老、宗主甚至是老祖這樣的級別,想要證明其有問題就會變得極其的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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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類似於百姓告百姓衙門受理起來就會很快,但如果是要告的是官員,就會很難。若是告的是修士,除了夏國其他國家根本不可能受理了。”李奉知想了想,說道。
“的確可以這麽理解,”木鳶點了點頭,“那個邪修所奪舍的人地位和境界不低,卻也輕易被奪舍了。那麽如果在行動時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那邪修完全可能舍棄這副身體,另找目標奪舍。若其奪舍成功,之後想要重新將其找出,就有需要費一番功夫了。”
“所以現階段我們需要將所有可能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不可貿然行動打草驚蛇。另外,也需要讓我方的人有足夠的時間緩衝冷靜下來,不因憤怒貿然行事。”楊羽耀總結道。
在確認了“斷天宗老祖”確實是指使襲擊各宗天驕的幕後黑手後,楊羽耀還隻是將這個信息告知於修仙者聯合對抗同盟會的早期成員,並沒有直接對整個仙盟的修士公布。
那些一向冷靜冷靜且富有遠見的宗門掌門人在得知這個被確認的消息幾乎都歇斯底裏了,揚言要也要滅一次斷天宗來為他們犧牲的弟子報仇。好在在楊羽耀他們的勸說下,理智總算是戰勝了衝動,他們才沒有真的行動。
如果直接對整體仙盟成員公布,那些更不理智的,也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弟子的宗門掌門人,就更加不可控了。
“葵田鎮的那個修士,應當也是失去了最疼愛的弟子又無法繼續為其報仇才失心瘋了吧?”李奉知猜測道。
“或許,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子女或是其他與他有親密關係的人,也不知道那修士是否還在,是否依然徘徊於葵田鎮。當年我們都遠遠的避開他,未曾仔細聆聽他說的全部內容。”慕容思雨遺憾地說道。“若是能尋他確認一番便好了。”
“對了師尊,你們那時調查出葵田鎮的人不斷失蹤的原因了嗎?”已經打算讓分身傀儡去一探究竟的楊羽耀對賀乾清他們所調查的事情也很感興趣。
“自然是調查出來了。”賀乾清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曾經與他一同經曆過那事件的幾位都不約而同地開始憋笑。
“葵田鎮的人失蹤,與任何詭異都無關。而是因為隔壁鎮子升為成城了,葵田鎮的年輕人就陸續過去做工,因為是做長工,就留在那邊了。其實這事是與鎮子裏麵的老人們說過的,但葵田鎮的這些老人大多記憶不好,愣是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也不是全都忘了,而是忘了的人太過於自信,搞得其實記得的老人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起來。”木鳶說罷,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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