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滾遠點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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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大門重重關上的瞬間,水晶吊燈的光影在南宮卿兒臉上搖曳,她低頭看著自己泛紅的掌心,指尖仍在微微發顫。
    慕宇辰那張俊美到近乎妖孽的臉,此刻應該還殘留著她的指印。
    那一巴掌打得太狠,連她自己都驚到了。
    ——他走了嗎?
    她下意識望向窗外,心髒像是被無形的手攥緊,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隱隱的痛。
    賀時初靜靜注視著她失神的模樣,琥珀色的眸子裏暗潮湧動。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沙發扶手,像是在克製著什麽。
    “對不起,連累你了。”南宮卿兒終於找回聲音,抬眸看他,“我幫你處理一下。”
    他額角的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痂,卻絲毫不減那張妖嬈麵容的殺傷力。
    “不是你的錯。”賀時初握住她冰涼的手,掌心灼熱的溫度讓她指尖微顫。
    他的拇指輕輕撫過她的手背,帶著無聲的安撫。
    南宮卿兒掙開他,取來藥箱,“坐好。”
    賀時初卻故意貼著她坐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聞到彼此身上的香水味。
    他的是帶著綠茶調的男香,而她則是冷冽的白茶香,兩種氣息在空氣中糾纏,莫名和諧。
    南宮卿兒皺眉,卻沒有挪開。
    她取出消毒棉,動作利落地按在他額角的傷口上。
    “嘶——”賀時初誇張地倒吸一口氣,“輕點,我可是靠臉吃飯的。”
    “活該。”南宮卿兒嘴上不饒人,手上的力道卻輕了幾分。
    賀時初趁機捉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摩挲“這時候,不應該是要幫我吹吹嗎?”
    “去醫院吧,看看腦子有沒有傷到。”南宮卿兒冷笑一聲,正要抽回手。
    “別動。”他低聲道,視線卻落在她的唇上——那兩片嬌豔欲滴的唇瓣,剛剛還被另一個男人吻過。
    這個認知讓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琥珀色的眸子愈發深沉。
    他的指腹忽然撫上她的唇角,力道不輕不重地碾過,像是要擦掉什麽髒東西。
    一想到那個男人曾擁有過她,嫉妒便如毒蛇般啃噬著他的理智,指節都泛了白。
    南宮卿兒呼吸微滯,下意識想躲,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棉簽懸在半空,藥水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
    他的手掌寬大溫熱,指節修長有力,輕而易舉就將她禁錮。
    “擦不幹淨的。”她冷靜地說,睫毛輕顫。
    賀時初眸色轉暗,手上的力道從粗暴轉為輕柔的摩挲,拇指撫過她微微紅腫的下唇“能親嗎?”喉結上下滾動,帶著壓抑的渴望。
    “不嫌髒?”她譏諷地勾起嘴角,“上麵可全是他的味道。”
    “正好,”他低笑,氣息灼熱,“那就蓋掉。”他緩緩低頭,眼看吻就要落下來。
    “賀時初!”她突然直起身子質問,卷發隨著動作滑落肩頭,“就這麽喜歡我?你是不是想睡我?”
    “嗯。”他承認得幹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喜歡你,想睡你,想占有你,想讓你眼裏隻有我——有問題?”突然伸手將她一縷發絲別到耳後,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敏感的耳垂。
    南宮卿兒故意拉下衣領,嬌嫩如雪的肌膚上,幾道斑駁的吻痕格外刺目,“昨晚我跟他睡了。”
    她都這麽說了,他總該死心了。
    賀時初僵住,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心痛得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你……為什麽?”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喝醉了,想睡就睡了。”她的聲音像浸了冰的玫瑰,冷而豔。
    “卿兒,”他突然扣住她後頸,聲音發緊,眼底翻湧著痛苦,“別這麽殘忍。”拇指摩挲著她頸後細嫩的皮膚,“你要跟他複合嗎?”最後一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帶著壓抑的顫音。
    南宮卿兒猶豫了。
    她有感情潔癖,接受不了與別人共享男人。
    “應該不會了。”
    賀時初不介意她和慕宇辰發生的那些事,可再怎麽安慰自己,眼底的嫉妒依舊濃得化不開。
    一想到她和慕宇辰做了最親密的事,心底的嫉妒如同翻滾的岩漿,燙得心口發疼。
    他急切地抱住卿兒,將她緊緊摟在懷裏,像是害怕她會消失一般。
    “卿兒”暗啞的嗓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顫抖,“別回到他身邊求你。”熾熱的吐息噴灑在她耳畔,帶著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南宮卿兒被他突如其來的強勢驚得呼吸一窒,纖纖玉指抵在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上,卻推不開半分。
    “賀時初,你”話音未落,便被他灼人的體溫燙得指尖微顫。
    “收留我一晚?”他忽然壓低聲音,薄唇幾乎貼上她泛紅的耳尖,低沉的嗓音裏裹著危險的曖昧。
    南宮卿兒猛地偏頭避開,冷著臉將他推開“我送你回去。”
    賀時初喉間溢出沙啞的低笑,“同一張床都睡過了,現在連客房都不肯給?”
    “隨你。”她垂眸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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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時初唇角勾起勢在必得的弧度,眼底暗潮翻湧“等我取行李。”
    月光如霜,灑在庭院外的柏油路麵上。
    那輛白色奔馳的車頭已扭曲變形,金屬殘骸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而原先與之相撞的邁巴赫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庫裏南。
    車門邊,慕宇辰修長的身影倚在車旁,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意。
    有些人天生就是宿敵,慕宇辰打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不順眼。
    賀時初優雅地踱步過去,唇角勾起挑釁的弧度,“慕總,深夜當門神?”
    “你找死。”慕宇辰猩紅的眼眸中翻湧著殺意,沒有絲毫猶豫,拳頭直接揮了上去。
    賀時初不躲不閃,顴骨擦過指關節時反而笑得愈發張揚“盡管打,待會兒她親自給我上藥時,隻會更心疼。”
    “你他媽——給我閉嘴!”慕宇辰掐著他脖子按在車前蓋,金屬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慕宇辰眼中殺意暴漲,一記重拳直擊麵門。
    賀時初格擋的瞬間,金屬車門在巨力撞擊下發出刺耳的變形聲。
    兩人纏鬥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錯,拳腳相擊的悶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
    “那晚,我們做了很多次。”賀時初喘著氣笑,每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刀,“具體多少次已經記不清了。”
    慕宇辰的瞳孔驟然緊縮,突然鬆開鉗製退後半步。
    他確實看過那段未處理幹淨的監控——畫麵裏,賀時初在南宮卿兒的房間裏待了一整夜。
    這個畫麵如同夢魘,日夜折磨著他。
    慕宇辰恨不得將賀時初挫骨揚灰,再擰斷卿兒的脖子,可是,敗就敗在他舍不得。
    南宮卿兒站在三樓落地窗前,冷眼看著樓下兩個矜貴的男人為她大打出手。
    她攥著窗簾的手指因用力而發白,月光斜斜映在她臉上,勾勒出精致的輪廓,卻照不透她眼底的晦暗。
    “你知道的,她有潔癖,喜歡身心幹淨的。”賀時初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淩亂的領口,“我的體檢報告,她可是仔細看過的。”
    拍吻戲的時候,他就發過給她。
    每一句話都像利箭,精準地刺入慕宇辰的心髒。
    慕宇辰突然發出一陣低沉且冷冽至極的笑聲,那聲音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你以為這樣就能挑撥?她是我的,誰也妄想奪走。”
    他猛地欺身上前,一記膝撞直取對方腹部,“否則,我定讓他萬劫不複。”
    他的聲音裏帶著偏執的瘋狂,“你所謂的那些親密,不過是趁她脆弱時偷來的苟且。”
    賀時初悶哼一聲撞在車前蓋上,卻仍掛著挑釁的笑“你既然拋下她出國了,為什麽還要回來?”
    話音未落,慕宇辰的拳頭已如雨點般落下,一下又一下地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這是我跟她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賀時初也不甘示弱,兩人一招一式都透著要弄死對方的狠勁。
    很快,賀時初就落了下風,臉上掛了彩。
    他抹去嘴角的血跡,最後補上致命一擊,“我比你,更懂得珍惜她。”
    慕宇辰臉上隻有薄唇上結痂的咬傷,非但沒折損他的氣場,反添了幾分暴戾的性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斷獵物的喉嚨。
    “珍惜?輪不到你!你再敢靠近她一步,我不介意讓你徹底消失。”
    a市最頂級豪貴的家族永遠隻有一個——慕家。
    賀家雖是四大豪門之一,再怎麽有勢力,終究還是差了慕家一截。
    隻要慕宇辰想,他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讓賀家遭受重創。
    猩紅色的跑車如野獸般咆哮著衝出大門,刺目的車燈驟然撕裂夜色,將門前兩道頎長的身影釘在強光之中。
    慕宇辰和賀時初同時收手,轉向車內的南宮卿兒——那張清冷精致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唯有微抿的唇線泄露一絲冷怒。
    “卿兒。”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她冷冷掃過他們,紅唇輕啟,聲音淬了冰“要打滾遠點打,別髒了我家門口。”
    慕宇辰上前一步,手掌按在引擎蓋上“淩晨1點,你要去哪?”
    回答他的是一聲刺耳的喇叭長鳴。
    南宮卿兒猛踩油門,猩紅跑車如離弦之箭般躥出,隻留下一地尾氣和兩個怔在原地的男人。
    夜風卷起幾片落葉,引擎的轟鳴聲漸遠,最終徹底消失在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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