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夢想家的曾經與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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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以唱歌為生的小馬,隻有他的音樂水平達到藝術的程度,而且對音樂有自己的理解與創作,才能被稱為“歌唱家”,否則就隻能叫“歌蹄”。
一匹以繪畫為生的小馬,隻有他的藝術造詣達到一定的程度,並且對藝術有自己的理解、自己的貢獻,才能被叫做“藝術家”,否則就隻能是“畫師”。
同理,從政的小馬也因著其能力與意願而被分為了兩類,那些空有能力卻隻將其用來為自己謀利息的,充其量也隻能叫做“政客”,隻有那些兼具理想與能力的小馬,才能被稱作是“政治家”。
而花花短褲就是這樣一位政治家。
花花短褲侯爵出生於坎特洛特最顯貴的一批家族中,他們一般被統稱為“寶冠諸族the cron hoes)”,這些家族的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小馬利亞建國以前的三族對峙時代,也就是說,他們在“獨角獸王國時代”,就已經是大貴族了,而在小馬利亞建國的年代,這些獨角獸貴族們拋棄了傲慢而愚蠢的白金公主,轉投到智者白胡子星璿和他所扶植的兩位天角公主麾下,成為了正在孕育中的小馬利亞君主國的第一批臣民。
為了報答這些貴族們的忠誠,兩位天角公主當然是在星璿的指使下)提了他們的爵位,還用贖買和巨額年俸換走了他們的土地。這看上去似乎一筆不錯的買賣,但實際上卻是剝奪了這群貴族反抗的能力,讓他們成為了徹徹底底的“公主政權的附屬品”。
不難想見,星璿的本意是一點點壓縮這些貴族的生存空間,一點點剝奪他們的貢金,並最終讓小馬利亞徹底擺脫這群貴族。當然了,這些貴族們也不是蠢貨,他們也想到了這點,不過他們料定,為了維持新政權的穩定,星璿一定不會和他們馬上翻臉,這樣一來,他們就有操作的空間了。
這群貴族當然也不想坐吃等死,他們的不光是想要利用這筆年金,給自己打下一份位置更好、更大的基業,更想爭取一下自己將來在新政權中的政治地位——他們曾經的土地當然是他們的立身之本,但是土地也是一根枷鎖,把他們牢牢地拴在了封地上,而隨著小馬利亞成立,政治中心轉移到新建成的坎特洛特,他們的封地也成為了“邊遠地區”,假以時日,他們必然會漸漸地淡出小馬利亞的政治中心,這是他們所不能接受的。
因此,他們就開始用自己的貢金在坎特洛特周邊采買土地,或者構建一份別的什麽產業,把自己牢牢地紮根在小馬利亞新的心髒附近,而星璿也見招拆招,嚐試阻止這些貴族的行為。
最終,貴族們取得了勝利,但這並不是因為他們擊敗了白胡子星璿,事實上在他們得勝前的那一刻,星璿已經通過一係列組合蹄讓很多貴族破產了。假以時日,星璿肯定能輕鬆地完成他的構想,可惜天不假年,星璿最終離奇失蹤,兩位天角公主慌了神,她們為了尋找星璿而耽誤了小馬利亞的行政工作,整個小馬利亞一下子亂了起來。
為了讓國家恢複穩定,不得已,她們又重新啟用了這些有過國家治理經驗的貴族,這使星璿的計劃終於落了空。
滄海桑田,貴族們依舊挺立,不過隨著諧律漸漸籠罩小馬利亞,他們也漸漸地發生了變化——他們真的被諧律褪下了刻薄的外皮、洗滌了貪婪的內心,而成為正馬君子了盡管依舊有不少壞毛病)。
兩位天角公主意料之外的組合蹄將這群定時炸彈變成了小馬利亞的得力幹將,多少年來,由貴族組成的顧問團都是公主的智囊,他們群策群力,幫助著公主治理小馬利亞。
花花短褲的家族就在其中,而且是其中最有權勢的那個。
花花短褲出生於947年,他如今已經有五十八歲了,這聽上去挺老的,但實際上,他隻不過剛剛走完了四分之一多一點的馬生而已,他還有大把的時間讓自己規劃的藍圖成真。
至於花花短褲心裏的藍圖——我們就不得不再聊一聊三十多年前的那次“陰影野獸圍城”了。
其實在年輕的時候,花花短褲和現在的一些年輕貴族沒有什麽區別,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坎特洛特花花公子”,他表麵上維持著一副紳士的樣子,背地裏卻對著那些進城來的“鄉巴佬”指指點點,每日裏變著法地尋樂子,沉迷與各種各樣的“貴族娛樂”中,沒個正經的事情做,仗著自己的父親是樞密院成員而百無忌憚——直到戰爭爆發。
那是自小馬利亞建立以來,坎特洛特所遭受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軍事攻擊,也是小馬曆史上最奇怪的一次戰爭,沒有任何小馬知道那些怪物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也沒有任何小馬知道那些怪物在失敗之後去了哪裏,甚至在整場戰爭結束之後,所有小馬關於它們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了。
對於這個詭異的現象,彼時還算年輕、但在學術上已經有不小成就的駒絕會長提出過一個假設——由於這些怪物身上有非常強的黑魔法,所以關於它們的記憶本身也是黑暗的,因而,當諧律開始漲潮時,那些黑暗的記憶就被諧律衝刷地千瘡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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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論後來經塞拉斯蒂婭公主親自確認,成為了小馬利亞對這件事的官方解釋,不過由於塞拉斯蒂婭公主一貫的、將一切艱難困苦都係於一肩的統治風格,她也樂得見到大家將這些黑暗的過往拋之腦後,開啟新的生活,所以她下令封存了很多關於這場戰爭的記錄,也沒有把這個重大曆史事件寫進新的小馬利亞曆史教材中,因此戰後一代的小馬們就隻能從自己父母的口中去了解那場戰爭了。
說回那場大戰——怪物們似乎是從黑暗中憑空冒了出來,它們先是襲擊了巡邏隊,隨後又迅速建造好了圍城營地,開始用投石機轟炸坎特洛特。
是的,那種規模的炮擊絕對算得上是轟炸了,那些怪物的投石機投出的不是巨石,而是……一種很難說清是什麽的東西,它們在空中飛行的時候拉著濃濃的黑煙,在落地時又會發出悶雷一般的聲響,獨角獸們試圖使用防護魔法去攔住這些東西,然而當這些東西撞在魔法護盾上淩空炸開時,一股濃鬱的、純粹的黑魔法能量便席卷而來。
隨著黑魔法的濃度逐漸上升,施法開始變得費力,甚至變成了一種痛苦的折磨,而在這所有小馬之中,遭受黑魔法折磨越嚴重的,自然就是塞拉斯蒂婭公主了——在那為期半個月的圍城中,她一刻也沒休息過,她不停地使用魔法加強城市防禦、反擊敵馬,甚至她頭上獨角的角尖都被烤成了焦黃色,而隨著她不斷使用魔法,黑魔法的侵蝕也愈發嚴重,最終,當敵馬被擊敗的那一刻,瞬間的鬆懈打垮了塞拉斯蒂婭公主長期緊繃的神經,她倒在了地上,幾乎要昏厥過去。
這是花花短褲第一次看到塞拉斯蒂婭公主那麽虛弱的樣子,她被安置在一副擔架上,由皇家衛兵們抬著離開了,她費力地對市民們揮一揮蹄子,“我們勝利了”,她說。
於是小馬們歡呼起來,他們把武器扔掉,然後抱著身邊還活著的戰友們一邊笑一邊哭。
生活和故事不同,在傳統文學中,一個故事總是會以一場偉大的勝利收場,似乎一切都可以永遠地停留在這最美好的一刻,但是生活,生活還要繼續走下去,於是幸存者收斂了遇難者的屍骨,開始修複城市,試著把一切扳回正軌。
至於花花短褲,這場戰爭對他的影響是巨大的——盡管他們一家都在戰爭中幸存,但他的父母由於接觸了太多黑魔法而幾乎被燒幹了生命活力,日後甚至沒能活到七十歲,這給花花短褲帶來了巨大的悲痛,而當他接過父親的擔子、帶上象征貴族身份的藍色綬帶時,他似乎一瞬間就從一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變成了一個沉穩的青年貴族。
意識到當前的美好生活是多麽脆弱讓他感到痛苦,也讓他開始變得成熟,花花短褲開始思考——他到底想成為一匹什麽樣的小馬?他到底想過一個怎麽樣的馬生?以及,他希望給後世的小馬留下一個怎樣的小馬利亞?
花花短褲見到了戰爭的殘酷,他也意識到了小馬利亞盛景之下隱藏著的危機——蒙塞拉斯蒂婭公主庇佑,他們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但是即便是塞拉斯蒂婭公主,也在這場戰爭中達到了自己的極限,倘若敵馬的兵力再多一些呢?倘若如此的攻勢發生在不止一處呢?倘若小馬們的抵抗意誌再弱一點呢?又或者,如果這支軍隊是由那些古代傳說中記載過的邪惡黑魔法大師們所率領,他們纏住了塞拉斯蒂婭公主,而讓那支可怕大軍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攻擊城市,那又會發生什麽?
花花短褲不敢多想,但他在心裏已經有了一幅藍圖——他要把小馬利亞建設成一個強盛、團結而更加整體化的國家,他認為現在的小馬利亞未免太大太散,以至於很難做到向一處用力,他希望能把小馬利亞真正地“團結起來”,完成“集權化改革”,當麵臨威脅時,小馬利亞將可以動員全國的力量相抗衡,而不是讓塞拉斯蒂婭公主四處救火。
然而,這談何容易?小馬利亞的政治格局有著巨大的惰性和遲滯力,任何改革都是那樣的困難,數不清的地方勢力和團體都有著自己的利益關係,一千年來,他們交織黏連在一起,以至於幾乎一動都動不得。
為了改變現狀,花花短褲在過去的三十多年中一直在暗中積蓄著自己的政治力量,他廣結盟友、善交良緣,在議員和貴族圈子裏都獲得了巨大的力量,盡管他暫時還沒有公職,但所有與之相關的小馬都明白,隻要花花短褲參選,那他毫無疑問必然能成為小馬利亞的議長,成為那個除公主之外最有權力的小馬。
然而,花花短褲卻一直沒有參與競選,這讓很多小馬想不明白為什麽,但花花短褲自己知道,他現在這鮮花著錦的派頭隻是假象,一旦他開始改革,他就會瞬間失去大量的政治盟友,很多小馬都會和他反目成仇,甚至“寶冠諸族”也很有可能和他決裂,所以他必須繼續隱忍,繼續積攢力量,最好能得到公主的支持,但他知道這有些不太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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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由於小馬利亞的製度,即使他在議會上提出議案,議案也未必能通過,即使通過了,也未必能執行。
前路漫漫,前路茫茫,一切都是那麽困難,一切都是那麽絕望,但花花短褲侯爵有毅力、有決心,而且他還有足夠長的時間來推動這一切,或許再過五十年,等他一百歲的時候,他就能獲得足夠多的政治影響力,並正式從幕後走到台前去完成自己的構想了。
然而,令他感到驚喜的是:就在一年多以前,這一切出現了轉機。
隨著一次奇怪的夏日節慶典,小馬利亞多了兩位新成員,一位是塞拉斯蒂婭公主的親妹妹露娜公主,一位一千年前就統治過小馬利亞的天角公主,她和她沉穩但在政治上多少有點兒迂腐麻木的姐姐不同,她很能接受新思想,而且也急於在小馬麵前嶄露頭角;另一位則是一個異世界的訪客,他長得有點兒嚇馬,但聰明而友善,並且受到了公主信任。
出於東道主的熱情和對異鄉人的好奇,花花短褲試著和他進行了一番交流,然後,他意外地發現他們很投脾氣,而且在很多地方的見解相同,花花短褲意識到眼前之人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政治盟友,並在可見的未來幫助他獲得公主們的支持,所以在幾個星期的試探之後,他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希望對方能夠支持自己,或者至少在某些方麵以朋友的身份提供幫助。
然而,花花短褲所得到的遠比他想象的要多,他的這位新朋友遠遠不止是一個外星人探險家那麽簡單,他在政治上也是一把好蹄……好手,而且和他一樣,由於他急切地希望能為公主們做些什麽,所以他也希望能進行一些改革,讓小馬利亞變成一個更加現代化的國家。
他們兩個一拍即合,一個嶄新的政治團體就此誕生,花花短褲的事業進入了新的階段。
在塞拉斯蒂婭公主和露娜公主被哄騙著成立了所謂的“行政秘書廳”之後,花花短褲終於從幕後走到了台前,他在議會中的朋友們把他抬著送上了議長的寶座,而他的人類朋友則通過“常務秘書”這一發明幫助他掌握了行政權力,如此一來,即使他的改革會讓曾經的盟友和他離心離德,他也不用怕了。
隨後,改革開始了,一如他們所預料的,這幾乎相當於在小馬利亞的政壇上投下了一枚炸彈,將原本“一團和氣”的議會一下子炸成了三瓣,爭吵幾乎時時刻刻都在發生,不過花花短褲也欣慰地發現,其實他們還是有不少潛藏的盟友的。畢竟,小馬利亞政治的停滯幾乎是公開的事情,和他一樣想要進行改革的小馬還是不算少的,而隨著各項工作的順利推進,他們所受到的反對就越來越少——除了針對天馬維加斯的軍管之外,當時有好多議員大罵花花短褲是想當狄克推多,不過他們也想不到的是,很快,他們就會求著花花短褲來當這個“狄克推多”了。
隨著權力日漸收攏、全國交通網絡的徹底重建,那個曾經隻存在於花花短褲想象中的現代小馬利亞初具雛形,小馬們、公主們都對他非常滿意,甚至他的政敵都不得不承認:“這個藍胡子的家夥幹的可真不錯”。
然而就在這時,花花短褲最重要的盟友、也是他為數不多的真心朋友,那位人類朋友失蹤了。
盡管銀甲閃閃親王對他說的是“米庫什安廳長不知道什麽原因一頭紮進了鏡子裏”,但他隱隱有種感覺,他覺得馬格可能是主動選擇進入鏡子裏的,這種想法沒有什麽來由,隻是一種對老朋友的直覺——他是了解馬格的,這個人非常的好,但總是有一種“抽離感”,仿佛他不在這個世界中一樣,他總是一刻不停地在思考,頭腦很少有放鬆下來的時刻。
花花短褲注意到了這一點,而且他也注意到了他這位朋友似乎永遠都在工作,很少有休息的時候,而且哪怕他們在閑談,他也總是一刻不停地喝著提神飲料,隨時準備回去工作。
花花短褲當時就告訴過他,他一定是需要好好休息的,但都被他以“現在做完這些工作,以後才能輕鬆起來”的理由搪塞過去了,就在幾天前,在前往水晶帝國的火車上,馬格還很高興地對他說:“我們的秘書團終於馬上就要能運行自如了,以後我們每天隻要工作十二個小時就好了。”
然後,他就在水晶帝國“一頭紮進了鏡子裏”,一去不返了。
花花短褲不知道有沒有誘因,但他知道,馬格這是把自己的弦給崩斷了,他總是太過於緊張,把自己真正的情緒都藏的很嚴實,譬如一座長時間不泄洪的水壩,所以當他終於釋放情緒的時候,洪水連帶著那些堆積多年的泥沙,一口氣就摧毀了泄洪口,連帶著大壩也被破壞了。
想到這裏,花花短褲不禁為他的朋友感到惋惜——這就是過於聰明而導致的不幸,有時候,智者就是會在傻瓜也明白的道理上栽跟頭,沒有生物能永遠壓製自己的情感,有時候大家就是要擁抱真實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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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花花短褲感覺自己有很多話想對這位朋友說,但是真的張開嘴,他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千言萬語,隻能化作一首曲子,遙寄給這位不知身在何方的朋友——
i can te "re getting nervous,
我看得出你正緊張)
so do rsef a service,
所以為何不幫自己個忙)
t t survive hat e get into,
我們能從任何困難中尋出前路)
is tive?
我們就應該這樣生活嗎?)
ook at ,
且看你是如何緊握自己的筆杆)
ud sho a pony that trust the,
你可以向小馬交付你的信任)
oer r guard,
當你停下腳步,卸下警戒)
here e have a chance for soe adjustent,
終究我們會有機會做出一些改變)
give it a try,
試試看)
it"s not ting ,
hen greet it it the heart,
聽從內心的指引,我們就會安然無恙)
e can igd,
我們都能點亮這一隅)
here’s ho to start,
就先從這一步開始) 張開雙臂迎接這世界) 張開雙臂迎接這世界!)
花花短褲急切地希望馬格能回來,不過他也相信,馬格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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