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一直持續到十點半，客人陸陸續續的離開，錢歡窩在沙發裏，他今天就不走了，非得看看這金錢能買到的快樂是什麽。
    環繞一圈後，錢歡發現有好幾個人選擇跟他一樣留下來，想必也是在等所謂的二場。
    錢歡喝了不少酒，頭暈乎乎的，等到差不多十一點，場內還是一點動靜都沒。
    “去特麽的，騙人的吧。”錢歡實在沒耐心等下去，罵罵咧咧的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後門被人打開，進來一群性感的美女，身姿妖嬈，看起來年紀都不大。
    “喲，許總這次安排的女大學生顏值都很高啊。”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挺著個啤酒肚，一把將其中一個美女拉入懷中，哈喇子都快流到女孩大腿上了。
    “陳總，你這也太著急了吧。”此時一個帶著眼鏡的禿頭男人打趣道。
    “老李，你可別裝了，這可是真的大學生，還沒畢業呢，跟會所裏的貨色可不同。”中年男人一雙大手放在女孩美腿上不斷撫摸。
    這男人錢歡有點印象，在舞會上，一副沉著穩定的企業家形象，私底下竟然這副德行。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檢查一下有什麽不同。”禿頭男此時也不裝了，拉住了一個女孩就摟到懷裏。
    “錢總，你不選一個？還是說，剩下的你都包了？”禿頭的嘴跟被電打了一樣，一下都不能停，還將話題引到了錢歡身上。
    “那錢總今晚可得受累了。”陳總不懷好意的笑道。
    “錢總還年輕，不像我，想累都沒這個機會，要不是陳總你給我的這個藥，我怕是很難重振雄風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笑嗬嗬的掏出小藥瓶，裏麵裝的啥東西大家都懂。
    他摟著與他相差四十歲的女孩，那老樹抽繭般的皮膚與女孩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滿嘴黃牙不停的在女孩臉上啃來啃去，看的錢歡一陣反胃。
    這應該就是方過林所說的金錢的快樂。
    那女孩心裏在想什麽錢歡不清楚，但他光是看著這副畫麵就想吐。
    錢難掙，屎難吃，話是一點都不假。
    這些女孩才二十出頭，有的可能都不到二十，為了錢也是拚了。
    美貌，在金錢麵前永遠隻是陪襯。
    “想當年我們那時候，大學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現在人擠破頭考大學，掏空家底供出來一個大學生，結果賤的出來賣肉。”禿頭肆無忌憚摸著女孩的腿，說的話很是難聽。
    “她們不賤，不出來賣，我們去哪玩呢，都說大學生活好，大學生，活更好，哈哈哈。”這些人根本不顧及女孩的感受，說話也越來越露骨。
    “你們玩就玩，用得著這麽侮辱她們嗎？”錢歡心裏一陣不爽，他曾經也是個廢物大學生，這幾人雖然在說這些女孩，可跟說他沒啥區別。
    要不是家裏條件不好，誰願意陪這一群糟老頭子。
    錢歡真想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沒事留下來幹嘛，眼不見為淨。
    這群女孩要是被強迫的，自己可以帶走她們，可她們是自願的，為錢低頭，誰都沒辦法。
    “錢總，這怎麽能是侮辱呢，她們在家是父母的乖女兒，爸媽疼她們，處對象了是對象的心肝寶貝，她對象慣著，可她們現在出來賣，做雞還怕別人侮辱啊，她們掙的就是這個錢。”老頭陰惻惻的看著錢歡，顯然對他出來玩，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十分不爽。
    他懷裏的女孩臉色通紅，尷尬又不敢發作，還得小心翼翼的賠笑。
    “我說你夠了吧老頭，越說越來勁了是吧。”錢歡冷眼看著老頭。
    “都留下來了還裝什麽，花錢叫她們來就是玩的，老子不止侮辱她們，等會還要用皮鞭抽她們，你管的著嗎？”老頭年紀不小，脾氣更不小。
    “趴著，學狗叫，叫一聲給一萬。”老頭拽著懷裏的女孩，將她按在地上，示威般的看著錢歡。
    女孩委屈的抬起頭，淚珠在眼眶跳動，這麽多人看著她，沒有絲毫的自尊，可她又不敢反抗。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老頭故意羞辱女孩，是在跟錢歡叫板，他根本不在乎女孩的感受，隻是為了出口氣。
    人一旦不缺物質所需，精神供給又無法滿足，心態就會逐漸汙邪，沉迷低級趣味，而且會越來越變態。
    “我讓你叫，爺有的是錢，叫一聲給兩萬。”見女孩沒反應，老頭抓起她的秀發，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我說你個老雜毛，她都可以當你孫女了，你怎麽不讓你孫女來學狗叫呢？”錢歡實在是忍無可忍，上前一把拍開老頭的手。
    “所有人，都別做這老瘋狗的生意，媽的，心理變態。”
    “我記住你了，張東升，東升藥業，你給我等著，我看你什麽時候倒閉。”錢歡拉起女孩，指著老頭放著狠話。
    “你出來一晚多少錢。”錢歡掏出手機問女孩，這老頭根本心理有病，女孩今晚在他手裏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四千。”女孩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我給你一萬，回家去吧。”錢歡直接轉給她一萬，世間不公的事情很少，他管不過來，但遇到了，就不會袖手旁觀。
    “謝謝老板。”女孩十分感激，不住的對錢歡鞠躬。
    為錢低頭的人很多，賣身的也不在少數，在錢歡看來，大家各取所需，沒必要去侮辱別人，把別人不當人的人，才她媽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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