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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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墨番外
    到時候我拿來寫周墨番外。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跳過吧。
    下麵是我校園文的開頭,我到時候改。
    六月的旱天熱的腦瓜子發翁,被灼燒的柏油路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兒。
    連吹的風都是悶熱的。
    不過比起這種味兒,江訴更受不了車裏長久未通風的悶勁兒,哪怕熱的腦門兒都是細小的汗珠,也要固執地開著車窗。
    唐悅用自己的手掌扇著風,薄薄的劉海貼著腦門,看著江訴抱怨道:“哥,要不是看在金獎的份上,我現在扇的可就是你英俊的臉了。”
    江訴聞言嗤笑一聲,“你大可以試試。”
    唐悅頓時慫了,又默默回頭看了一眼江訴隨手放著一邊的五角星獎杯,咽了咽口水。心裏默念“他是老板他是老板他是老板。”
    江訴瞧著窗外飛速而過的草木與建築,心下不免有些獲獎後無用的感懷。
    他是個孤兒,打記事兒起,他就在孤兒院裏。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何許人也。
    江訴也時常想,如果知道了,他也定是不會去尋他們的。
    即便遇見,也不過是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許是畫本子看的多了,江訴很討厭本子裏拋棄與被拋棄後質問與悔恨的戲碼。
    在他看來,做了便是做了,任何苦衷和為難都不能磨滅那還是隻是幼年期的孩子所承受的傷害。
    孤兒院裏的劉院長總教育他說,人不能總想著看不見的,得多看看眼前的。
    這話也確確實實的影響了年幼的江訴。在其他小蘿卜頭還在問院長“為什麽我沒有爸爸媽媽?”的時候,江訴就已經開始思考以後的事兒了。
    年前他回去看了劉院長一趟,院長已經八十高齡,也不知道還有幾個時日了。
    那麽一個皺紋滿麵的老人,即便已經認不出他是誰了,見了他,卻還是樂嗬嗬的笑。
    江訴才十五那年就離了孤兒院,一個人背著自己出去給旁人打臨時工掙的錢,到了江城尋生活。
    獎杯是這些年拚了命才拚出來的。江訴喜歡看畫本子,也喜歡畫畫本子。
    早年間到底是沒基礎,雖然後來也努力過,高考考上了個不痛不癢的二本,江訴便歇了上學的心思。
    他總覺著,畫畫更適合那個時候的他,便懷著一腔熱血撲進了漫圈。
    起初因為沒學過,畫的那是真醜,就連院裏的夥伴看了都捧肚子直笑。後來一邊打著些零散工,一邊自己學著畫畫。
    剛開始還是純手繪,後來畫的多了,琢磨出了些門道,有了自己的風格,也算在小圈裏有點小名氣。賣了幾副手繪,換了板子。
    板繪比手繪方便,江訴這一畫,就停不下來了。這些年來越畫越出名,現在已經是某站網上粉絲上百萬的大up主了。
    倒也不說他畫的極好,勝在畫風幹淨,不花裏胡哨。且他愛畫些小段子,懂得都懂,就那種不正經的小段子。
    正因如此,粉絲多半都是些高齡女司機,他也常被人戲稱,畫最幹淨的畫風,開最黃的車。
    尋常來說,畫這種畫本子的多是女畫手,於是江訴這個少見的男娃娃,成了耽腐圈裏的一股泥石流。
    你沒看錯,是腐漫。
    江訴,性別男,愛好,男。
    在一眾女畫手中殺出一條血路,從此在畫段子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並且越來越飄。
    終於,江訴認為自己不能再這麽墮落下去,於是前段時間一改反常,畫起了劇情本兒。
    本子是一個耽美作家的文兒,那文挺火,講的是個少年,因為私生子的身份,處處受人打壓和嘲諷,自己本身卻比那婚生子優秀,在畫畫方麵天賦可嘉。
    婚生子搶奪了他的作品,還不斷找麻煩。主角便開始打臉之路,一路升級打怪,最後成功晉級京大美院。
    故事本不是主要,而是那一群群為藝術努力的孩子,為未來奔赴的樣子,引起了許多藝術生的回憶。
    在尋常人的眼裏,藝術生就是走旁門左道,說白了就是花錢上大學。
    這種觀念在老一輩人裏尤為強烈。以至於藝術生時常受到歧視,不被人們所理解。
    但是他們不知道,在多少個不為人知的夜裏,有多少藝術生一邊留著淚,一邊默默的努力。
    他們不知道,那一個個被壓彎的背,不是因為她們嬌貴,隻是背上的行囊太重了。
    他們更不知道,在這場萬人同行的戰場上,競爭有多麽激烈。
    江訴的畫風很幹淨,將那群孩子最意氣風發的年歲描繪的很精彩。
    也是因為這個作品,他在某站舉辦的漫畫競賽中一舉奪魁,拿下了這個新鮮出爐的獎杯。現在在返程的路上。
    江訴想的認真,風吹亂了他的發絲。
    正想著,突然聽見前麵的唐悅大喊一聲:“oc!車,前麵有車啊!oc!”
    江訴茫然抬頭,就見一輛大貨車從右邊的彎道直衝著他們這兒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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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悅還在罵罵咧咧,平日裏溫溫柔柔的嗓音都顫抖起來了。
    現在正是紅燈呢,司機剛停在橫杠前,那貨車就跟失控了一樣。
    司機想躲,左右兩邊都是車,更不可能往後退吧,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車就那麽奔過來。
    一時間什麽反應都忘了,就愣愣地坐在那兒,恍若靈魂出竅似的。
    旁邊的車輛已經有人反應很快的從車裏跑出來,江訴猛然反應過來,驚的大嗬一聲:“快下車!”
    三個開始慌慌張張的扯安全帶,但是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好似死亡,就隻是一瞬間的事。
    江訴隻是剛推開門,那車就那麽撞上來了。
    巨大的衝撞力把江訴摔回了車裏,一陣刺痛,腦門上好像有東西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江訴看著那撞到他額頭五角星獎杯,失去意識前,腦子裏就一句,靠!老子特麽一世英名,就呢麽毀這個獎杯身上了。
    獎杯的五角星上留著滾燙的紅,江訴聽著迷迷糊糊傳來的尖叫聲,漸漸閉上了眼。
    在那瞬間,俞訴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了。恍恍惚惚間,他好像聽見了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平穩的語調裏不帶一絲感情。
    “檢測完畢,正在啟動程序,931係統正在申請連接,係統綁定100%……”
    ——
    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溫柔的撒在少年精致漂亮的臉龐上,柔和了一層金燦燦的光。
    過了許久,少年打著吊針的手忽然動了動。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江訴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還沒反應過來。
    又過了好久,才猛然吐出一句:“靠?我還活著?”
    江訴迷茫的看著天花板,腦瓜子裏全是嗡嗡的聲音,響個不停,煩人得很。
    好半響,江訴才慢悠悠的從病床上坐起來,左手摸了摸有些發疼的後腦勺。    感覺腦子裏頭多了些莫名其妙的片段。江訴看著有些眼熟,又感覺很陌生。
    他看見了個五六歲的小孩,躲在門後,孩子直勾勾地看著房間裏麵膩歪在一起的男人女人。男人是孩子的父親。小孩一直用發紅的眼眶死死地盯著那個女人,咬牙切齒的模樣竟然有些可憐。
    很明顯,這個孩子看見他父親偷情的一幕。
    江訴咂咂嘴,隻能感歎一句,男人啊。
    畫麵慢慢地變化著,那孩子長大了些,十一二歲的樣子。
    小孩臉上沒有表情,他就冷冰冰地站在那裏,看著他父親帶著那個女人進來,旁邊還跟著個跟他一般大的男孩。他爸讓他叫那個女人叫媽,管旁邊那孩子叫哥。
    然後,這小孩就給了他爸一拳……
    小小年紀的孩子那一拳有什麽大力氣嗎?
    沒有,可男人還是被激怒了,他憤恨的甩了小孩兩巴掌,怒罵:“小賤種,老子養你是看你可憐,你媽不要你,你還跟我耍脾氣,有種你自己過去啊!”
    一陣巨響過後,小孩被丟出了門外。
    外麵下著大雨,孩子一動不動,隻是站在雨中,沉默的好像一個啞巴。
    他眼睛裏沒有任何情緒,雨落的有些大了,砸在小孩白白嫩嫩的臉上,看著生疼。
    過了許久,他才慢吞吞的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在雨中撥弄了許久,撥出了一個電話。
    又過了許久,一輛豪車停在了門口邊,下來一個撐著傘的漂亮女人,女人站在門口,也不立刻上前。
    她就靜靜地看著雨中的孩子,直到過了五六分鍾,看見孩子好像終於堅持不住,搖搖欲墜,要倒下來時,她才不緊不慢地邁著優雅的步子,把孩子提起來,扔上了車。
    女人是那孩子的媽媽,她是個畫家。屋裏堆得到處都是畫畫用的筆,紙和亂七八糟的顏料。
    女人把孩子帶回了家,卻從不管他,把孩子丟給了自己的助理。
    她隻專注於自己的畫板。
    孩子慢慢長大。吃穿,上學都是女人的助理在帶著,她本人從來沒和小孩說過一句話。
    那孩子越長大,脾氣越是囂張自大,逃課,逛夜店酒吧,打架,是樣樣兒沒落下。
    每次闖禍了被老師無奈請家長,他總是小心翼翼地來到畫架前,看著做畫中的女人,小聲地跟女人道歉。
    盡管如此,每次去學校幫他解決問題的,永遠是助理,女人從不管他。
    他對母親的態度,大概始終懷有一種雛鳥情結吧,直到高二某天。
    那天晚上他剛到回家。
    房間裏亂七八糟堆了一堆酒瓶,滿屋的酒味和顏料的味道混在一起,刺鼻難聞。
    女人看見她,依舊是不聲不響地喝酒,在他背過身放書包時,突然一個酒瓶就甩在他後腦勺上。
    他回過頭捂著腦門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瘋子一樣的女人。
    有什麽液體從後腦勺裏溢出來,刺痛和女人歇斯底裏的怒吼讓他終於堅持不住,昏了過去,昏迷前,腦子裏飄著的都是女人的責罵。
    “都是因為你!你這個廢物!”
    “一點用都沒有!”
    “憑什麽我生下的是你這個廢物!那個賤人就能生下那麽乖的孩子?!憑什麽!”
    “你個沒用的東西!連你爸都哄不好!害得我們離婚!”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怎麽還不去死!”
    “我當初就不應該生下你!”
    一聲比一聲難聽的言語,宛如一把利刃,把少年的心一點一點刨開,鮮血淋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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