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麽算盤！”
    “你這麽幫賈家，還不是惦記著賈東旭給你們養老？”
    “而我，就是你們給賈家的血包。”
    “我告訴你，做夢！”
    何雨柱這話一出口，院裏頓時炸開鍋。
    “啥？養老送終？”
    “這易中海，打的是這個主意？”
    “怪不得他一直護著賈家，原來是想讓賈東旭養老！”
    “這算盤打得，也太精明！”
    鄰居們議論紛紛，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變味兒。
    易中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沒想到，何雨柱竟然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
    “柱子，你可別瞎咧咧！”易中海有些急起來，“我幫賈家，那還不是因為他們家難，搭把手的事兒！”
    “好心？”何雨柱冷笑，“易中海，你別裝好人！”
    “你幫賈家，不就是因為賈東旭是你徒弟？你想讓他給你養老，他沒熬到那天，而你就盯上我這個備選養老人？”
    “我告訴你，我何雨柱，不是傻子！我不會任由你們擺布！”
    何雨柱的話，讓易中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他站在那裏，臉色鐵青，渾身發抖。
    就在這時，後院傳來一陣腳步聲。
    “哎呦喂，這是怎麽啦？吵吵嚷嚷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院裏的僵局。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聾老太太在一大媽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從後院走出來。
    聾老太太雖然耳朵背，但眼睛不花。
    她一眼就看見賈張氏躺在地上，何雨柱站在門口，易中海臉色鐵青。
    “這是……出啥事兒啦？”聾老太太裝作迷糊地問道。
    她那雙昏花的眼睛，在人群中掃視著，似乎想弄清楚發生了什麽。
    一大媽趕緊湊到聾老太太耳邊，大聲說道：“老太太，是傻柱！他把賈家嫂子給打啦！”
    “啥？傻柱打人？”聾老太太的眼睛，一下子瞪大，
    “這……這不可能吧？傻柱這孩子，平時挺老實的呀。”
    她嘴上這麽說，心裏卻跟明鏡似的。
    聾老太太早就知道賈張氏來找何雨柱麻煩的事兒。
    她磨蹭到現在才出來，就是想看看易中海怎麽應對。
    她和易中海，是多年的老鄰居，也是天生的同盟。
    易中海打的什麽算盤，聾老太太心裏清楚著呢，她也指著何雨柱養老。
    畢竟，何雨柱是軋鋼廠的大廚，手藝好，人也老實，是個養老的好人選。
    聾老太太知道，易中海在院裏威望高，說話有分量。
    要是易中海能讓何雨柱服帖，她以後也能跟著享福。
    可現在，何雨柱竟然當眾頂撞易中海，
    還把易中海那點小心思都給抖摟出來，這讓聾老太太沒料到。
    她知道，如果再不出麵，易中海的麵子可就丟盡。
    以後，易中海在院裏，還怎麽服眾？
    聾老太太裝作一副剛知道情況的樣子，慢悠悠地走到易中海身邊。
    “中海啊，這是咋回事兒啊？”聾老太太明知故問道。
    她那雙昏花的眼睛，看著易中海，就等著他開口。
    易中海見聾老太太出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老太太，您來得正好。”易中海趕緊說道，“您給評評理，這柱子，他……他太不像話！”
    “哦？柱子怎麽不像話？”聾老太太慢條斯理地問道。
    她那雙眼睛，一會兒看看何雨柱，一會兒看看賈張氏。
    “他……他打人！”易中海指著賈張氏，說道，“您看看，把賈家嫂子給打的，牙都掉幾顆！”
    “哎呦喂，這可不得了！”聾老太太裝作吃驚的樣子，
    “柱子！你怎麽能打人？還打你賈大媽！你眼裏還有沒有長幼尊卑？”
    她轉過頭，看向何雨柱，眼神裏帶著一絲責備。
    何雨柱望著顫巍巍走來的聾老太太，眼神瞬間變得複雜。
    原本冷漠的眼神，現在卻複雜起來。
    他心裏頭，五味雜陳。
    要說這四合院裏，誰對他何雨柱最好，那非聾老太太莫屬。
    旁人背地裏都叫他“傻柱”、“絕戶”，沒一個看得起他的。
    唯獨這聾老太太，是真心疼他。
    小時候，那個不靠譜的何大清，為了寡婦拋下自己的和雨水，家裏窮，揭不開鍋。
    何雨柱餓得頭昏眼花，是聾老太太經常給他塞個窩頭，那窩頭喇嗓子，可難吃。
    那窩頭，粗糙刺嗓子，可吃到嘴裏，卻比蜜還甜。
    後來，他學廚，在軋鋼廠當了大廚。
    旁人隻看到他風光，背地裏，不知道多少人眼紅，想算計他。
    聾老太太卻總囑咐他，做人要本分，別貪小便宜，別傻乎乎地被人當槍使。
    還有就是婁曉娥。
    那個年代，成分不好，是能要人命的。
    婁曉娥家出事，要走，是他何雨柱，冒著風險，幫著婁曉娥，還偷偷摸摸地跟她生了個兒子。
    這事兒，多虧了聾老太太，要不，他何家可就絕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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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聾老太太沒說啥，隻是歎口氣，說：“傻柱啊，你這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啊……”
    何雨柱心裏清楚，聾老太太是真為他好。
    可他心裏也堵得慌。
    聾老太太對他再好，也改變不了她跟易中海穿一條褲子的事兒。
    易中海的心思，何雨柱早就看得透透的。
    他裝好人，拉攏自己，不就是想讓自己給他養老送終？
    他何雨柱又不是冤大頭！憑什麽給一個算計自己的人養老？
    可聾老太太不一樣。她是真把自己當孫子疼。
    她臨死前，把自己的房子，還有那些個積蓄，都留給何雨柱。
    雖然，這些東西，他連個影兒都沒見著，
    就被秦淮茹給劃拉走，可聾老太太這份心，他何雨柱領。
    正因為這份情，何雨柱才更覺憋屈。
    他不想跟聾老太太撕破臉，可他也不想再被易中海當傻子耍。
    “老太太……”何雨柱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那雙原本充滿戾氣的眼睛，此刻卻流露出幾分迷茫和無助。
    “柱子，你跟老太太我說，這到底咋回事兒？”
    聾老太太走到何雨柱跟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柔和。
    何雨柱深吸一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跟聾老太太說一遍。
    他沒添油加醋，也沒藏著掖著，就那麽一五一十地說了。
    賈張氏堵門罵人，他潑水，賈張氏撞掉牙，易中海護著賈家……
    何雨柱說得平靜，可聾老太太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她那雙昏花的眼睛，卻閃著精光。
    聽完何雨柱的話，聾老太太沉默片刻，然後，
    猛地轉過身，舉起手中的拐杖，朝著賈張氏就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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