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咱們都小瞧他了。”
    議論聲裏，帶著驚訝，也帶著佩服。
    何雨柱端著黃燜魚翅，走向評委席那邊。
    趙誌剛瞧見他過來，嘴角一撇，笑了下，帶著輕蔑。
    他清了清嗓子，準備好好“說道說道”這道菜。
    “喲，來了，來了，軋鋼廠的大師傅來了！” 趙誌剛怪聲怪氣地。
    “讓我看看啊，這黃燜魚翅，能做成啥樣？”
    他拿起筷子，在那魚翅上挑了幾下，樣子挺像那麽回事。
    “這魚翅，一看就沒發好，硬邦邦的！”
    “還有這湯汁，也太稀了吧，一點都不濃！”
    “顏色也不行，不夠亮，火候差遠了！”
    趙誌剛一邊說，一邊搖頭，那表情，好像多痛心似的。
    “就這點水平，還敢來豐澤園考級？真是丟人！”
    說完，他把筷子一扔，看向譚雅，“譚雅，你說是不是？”
    譚雅沒搭理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翅，送進嘴裏。
    魚翅一入口，軟糯又彈牙，湯汁濃濃的，鮮香味一下散開。
    譚雅細細品著，臉上有了笑意，挺滿意的。
    “不錯。” 她點點頭。
    “這黃燜魚翅，火候正好，味道也好，是好菜。”
    譚雅放下筷子，看了看何雨柱。
    “師兄，你這菜，真不錯，比我爸做的都好。”
    她又補了句，“師兄，看來你手藝真超過我爸了。”
    何雨柱笑了笑，“謝了，師妹。”
    一聲“師妹”，周圍人都愣住了。
    趙誌剛更是傻眼了，嘴巴張得老大，半天沒說出話。
    “師…師妹？” 他結巴著問。
    “你…你們…”
    譚雅微微一笑，看向趙誌剛。
    “趙師傅，忘了說了，何雨柱是我爸的小徒弟，也是我師兄。”
    “他的廚藝，比你想的可高的多。”
    “真香啊！”
    “這香味，絕了！”
    幾個評委忍不住站起來，朝何雨柱那邊看。
    趙誌剛吸了吸鼻子，臉色不太好，小聲嘀咕，“香有啥用，中看不中吃！”
    譚雅沒理他，眼睛盯著何雨柱的菜，眼神裏帶著讚賞。
    何雨柱把盤子端到評委席前，輕輕放下。
    “各位師傅，請嚐嚐。” 聲音不大，但挺自信。
    劉師傅先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翅。
    魚翅入口，軟糯彈牙，湯汁濃鬱，鮮味十足。
    劉師傅閉上眼，細細品味，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好！好！好！” 劉師傅連說了三聲好，睜開眼，看著何雨柱，眼神裏都是讚賞，“後生可畏啊！”
    其他評委也動筷子，嚐過之後，都誇個不停。
    “這魚翅，火候真到位！”
    “湯汁也好，濃但不膩，鮮而不腥，絕了！”
    “這手藝，不比豐澤園的老師傅差啊！”
    趙誌剛徹底呆住了，看看何雨柱，又看看桌上的菜，臉一陣青一陣白。
    他沒想到，一個軋鋼廠的廚子，能做出這麽好吃的黃燜魚翅。
    幾個原本瞧不起何雨柱的廚師，也都傻眼。
    他們互相看了看，臉上發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位師傅，請問您貴姓？” 一個評委放下筷子，笑眯眯地問何雨柱。
    “免貴姓何，何雨柱。”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回答。
    “何師傅，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同和居啊？我們正缺個掌勺的大師傅！”
    “何師傅，來我們萃華樓吧！老板說了，隻要你來，待遇好說！”
    “何師傅，我們砂鍋居也歡迎你啊！我們那兒的砂鍋菜，跟你的黃燜魚翅，絕配！”
    幾個評委搶著向何雨柱拋橄欖枝。
    同和居、萃華樓、砂鍋居，那都是京城有名的飯莊。
    能被他們看上，那是多大的麵子。
    周圍的廚師們，羨慕嫉妒恨，眼睛都紅起來。
    趙誌剛更是坐不住了，恨不得馬上消失。
    他之前還說要給何雨柱打最低分，現在看來，真是笑話。
    譚雅看著何雨柱，嘴角微微翹起。
    她就知道，何雨柱不會讓她爸的招牌丟掉。
    麵對這麽多邀請，何雨柱隻是笑了笑，“多謝各位師傅看得起，不過我在軋鋼廠挺好的。”
    “軋鋼廠？何師傅，你別開玩笑吧，你這手藝，在軋鋼廠不是埋沒人才嗎！” 一個評委急眼起來。
    “是啊，何師傅，再考慮考慮？”
    “何師傅，我們同和居可是老字號，你來了，肯定不會虧待你！”
    評委們還在勸，何雨柱還是不鬆口。
    他來考級，就是想證明自己，沒想過換工作。
    再說，都快要起風，在軋鋼廠裏做廚師才是最安全，一時半會兒，真沒打算走。
    “各位師傅的好意，我非常感謝，也心領各位的好意，但我還是想留在軋鋼廠。” 何雨柱又一次婉拒。
    評委們互相看看，有點可惜。
    這麽好的廚子，不願意來他們飯店，實在是浪費人才。
    劉師傅看著何雨柱，眼神裏帶著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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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有真本事，還不貪圖名利，這小夥子，不簡單啊！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既然何師傅決定了，那也不勉強。不過，何師傅，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來我們這兒坐坐，交流交流廚藝。”
    “一定一定。” 何雨柱笑著點頭。
    劉師傅又停頓一下，緩緩說道；“何師傅，按照你的水平，遠遠超過我們這一次廚師等級考核，我們這一次考核的最高等級也就是六級。”
    “而你現在的廚師等級，我們還真的沒有辦法給你。”
    何雨柱一愣，他以為是自己不能評等級，連忙道；
    “劉師傅，不是吧，我這廚師等級不能評嗎？”
    劉師傅笑了笑；“何師傅，你誤會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我們這一次最多也是給你評個六級廚師證，再高的等級，我們也沒有權利，也沒有辦法給你頒發。”
    何雨柱鬆下一口氣，嚇死他，還以為他這一次白白忙活一通；
    “劉師傅，沒關係，六級也夠用，我也暫時沒打算繼續考核先。”
    劉師傅有點著急；“你怎麽不去繼續去考核呢？”
    “劉師傅，我在軋鋼廠這邊工作，也用不上，這個之後再看看情況吧。”何雨柱連忙解釋。
    “也行，這個你自己的意願吧。”
    “對了，你這一次廚師證是發到你工作的地方，還是？”劉師傅最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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