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壓低聲音議論開了，挺意外的。
    “譚雅？”
    “真是譚雅！”
    譚雅這名字一出，剛才還酸溜溜的幾個廚師，表情都僵住。
    譚雅，譚家菜的招牌，老師傅譚子光的女兒。
    聽說手藝好，人也漂亮，在京城廚師圈裏，名氣不小呢。
    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來。
    譚雅走到何雨柱跟前，好像才看到他似的，目光轉了轉，落在他身上。
    “你就是何雨柱？” 她問，帶著點明知故問的笑意。
    何雨柱一愣，立馬明白，小師妹這是故意裝不熟呢。
    “嗯，我是何雨柱。” 他也配合著點點頭。
    譚雅笑了笑，語氣挺和氣：“我爸常跟我提起你，說你挺有天分的。”
    何雨柱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師傅他老人家過獎了。”
    “行了，別管他們，好好考。” 譚雅輕輕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就走到一邊。
    那幾個廚師都傻眼了，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誰能想到，這軋鋼廠的廚子，居然跟譚雅認識，瞧著關係還不一般。
    特別是那個戴眼鏡的廚師，臉都青了。
    他叫趙誌剛，是豐澤園的廚師，也是這次考級的評委之一。
    一直對譚雅有點意思，可惜人家對他一直不冷不熱的。
    本來他還想借著奚落何雨柱，在譚雅麵前顯擺一下，結果現在，譚雅壓根沒搭理他，反而對何雨柱另眼相看。
    “哼，一個軋鋼廠的，有什麽了不起！” 趙誌剛心裏冒火，嘀咕了一聲。
    他心裏打定主意，等會兒考評，非得“好好關照關照”這小子。
    讓他知道厲害！
    這時，劉師傅拿著名單走過來，拍了拍手：“都靜一靜！時間差不多了，考試開始！”
    灶台上，火苗舔著鍋底，呼呼作響。
    何雨柱手起刀落，魚翅被他片得又薄又勻，透著光亮。
    刀在他手裏，靈活得很，上下翻飛。
    “這刀功……” 旁邊一個年輕廚師看直了眼，忍不住小聲驚呼。
    另一個廚師也一臉震驚，嘴巴張得老大：“這真是軋鋼廠的廚師？沒搞錯吧？”
    他們之前還覺得何雨柱不行，現在直接被這手藝給震呆住。
    “這刀功，沒幾十年功夫，練不出來！” 年輕廚師壓低聲音，語氣裏帶著佩服。
    另一個廚師點點頭，深以為然：“看來，咱們是小瞧軋鋼廠的廚子。”
    “要不咱倆也回去，去廠裏練幾年？”
    兩個年輕廚師已經被何雨柱的廚藝折服，把他當神人看待。
    他們站在何雨柱旁邊，位置有點偏，正好能看清何雨柱的操作。
    何雨柱一心撲在食材上，壓根沒注意旁邊兩人的反應。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師傅譚子光教的，加上自己在美食少林練出來的本事，每一道工序都力求完美。
    魚翅片好，焯水，過涼，一氣嗬成。
    接著，何雨柱開始調湯汁，各種調料在他手裏，好像有了生命，按著比例，被他一一放進鍋裏。
    香味慢慢飄散開來。
    評委席上，趙誌剛正跟譚雅說話，眼睛卻時不時瞟向何雨柱那邊。
    “譚雅，你看那個軋鋼廠的廚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趙誌剛語氣裏帶著不屑，“就他那兩下子，也敢來豐澤園考級？”
    譚雅柳眉微蹙，語氣略帶不滿：“趙師傅，話可不能這麽說，是不是有真本事，還得看過才知道。”
    她知道趙誌剛對何雨柱有意見，不想在這種場合跟他吵。
    趙誌剛見譚雅不反駁，以為她認同，更得意起來。
    “譚雅，你等著看吧，等會評分，我給他打個最低分！” 趙誌剛信誓旦旦地說。
    譚雅終於忍不住了，轉頭看著趙誌剛，平靜地說：“趙誌剛，你最好先看看他的菜，再評價。”
    趙誌剛愣了一下，不明白譚雅啥意思。
    “一個軋鋼廠的廚子，能做出啥好菜？” 趙誌剛不相信。
    譚雅搖搖頭，沒再說話。
    她知道，趙誌剛不會明白的。
    何雨柱這邊，湯汁熬得差不多了。
    他小心地把魚翅放進鍋裏，小火慢煨，鍋裏咕嘟咕嘟響。
    時間一點點過去，魚翅的香味越來越濃。
    旁邊那倆廚師，聞著味兒，口水都快下來。
    “這香味……絕了！” 年輕廚師忍不住感歎。
    另一個廚師也一臉陶醉：“這手藝，怕是比豐澤園的大廚也不差吧？”
    他們現在對何雨柱是徹底折服。
    他這邊穩穩當當，評委席上卻熱鬧起來。
    幾個評委圍著長桌坐著，桌上擺著茶水點心，還有幾張考評表。
    趙誌剛挨著譚雅坐，眼睛時不時瞟她，話裏話外，都瞧不起何雨柱。
    “譚雅，你看那個軋鋼廠的廚子，還真敢選黃燜魚翅？這菜，沒幾十年功底，誰敢碰啊？”
    譚雅淡淡笑了笑，沒吭聲。
    趙誌剛以為譚雅認同他，更來勁了：“現在啥人都敢來考級，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一個軋鋼廠的廚子，能做出啥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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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邊幾個評委也跟著說。
    “就是，軋鋼廠的廚子，能把大鍋菜炒熟就不錯。”
    “還黃燜魚翅，別浪費好東西。”
    劉師傅坐在主位，喝了口茶，沒說話，隻是微微皺了皺眉。
    他跟譚子光是老朋友，知道何雨柱是譚子光的徒弟。
    譚雅輕笑一聲，目光掃過眾人：“各位師傅都是行家，想必一會兒就能看出真章，何必急於一時下定論呢？”
    趙誌剛沒察覺，還在說：“譚雅，你放心，等會我一定好好把關，絕不讓這種人蒙混過關！”
    他以為這樣能討譚雅喜歡，沒想到譚雅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趙師傅，你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譚雅語氣平靜，聽不出喜怒。
    趙誌剛愣了愣，臉上的笑有點僵。
    他心裏嘀咕，這譚雅，咋回事，油鹽不進啊？
    何雨柱這邊，魚翅燜得差不多。
    他揭開鍋蓋，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
    魚翅金燦燦的，湯汁濃稠，看著就讓人流口水。
    何雨柱小心地把魚翅盛出來，裝盤，點綴上幾根綠油油的香菜。
    整個過程，流暢自然，一氣嗬成。
    周圍的廚師們，原本是看熱鬧的，這會兒都看呆住。
    “這…這真是軋鋼廠的廚子？”
    “這手藝，可不比豐澤園的大師傅差啊！”
    “這哪裏是差啊，我都覺得比豐澤園的大師傅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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