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聽得雲裏霧裏，但又覺得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老太太，我……我該怎麽做？”
    “主動點，貼心點。”聾老太太拍拍她的手，“男人嘛，都吃這一套。你先把棒梗那孩子管教好，別整天給柱子添堵。再者，你也得拿出點真心來，別總想著占便宜。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他好，他能感覺不到？”
    秦淮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裏卻還是七上八下。
    讓她去跟婁曉娥爭？她哪有那個底氣。
    可要她眼睜睜看著何雨柱這棵大樹被別人乘涼，她又不甘心。
    這邊，何雨柱回到屋裏，看著煥然一新的格局，心情稍微平複一些。
    他知道，修房子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傍晚，何雨水下班回來，看到家裏大變樣，驚訝得合不攏嘴。
    “哥！你這是……發大財了？”何雨水圍著新打的家具轉悠，又看看新砌的牆，滿臉的不可思議。
    何雨柱笑了笑：“什麽發大財，就是想把家裏拾掇拾掇，住著舒坦點。”
    何雨水眼珠一轉：“哥，我可聽說了啊，你修房子是為了娶媳婦？還是婁家那個……婁曉娥？”
    何雨柱看著妹妹，也沒隱瞞：“嗯，有這個打算。”
    “真的啊！”何雨水眼睛一亮，“婁姐人挺好的，就是……她家那成分，能行嗎？”
    “事在人為。”何雨柱語氣堅定，“這個你不用操心，哥有分寸。”
    他從口袋裏掏出幾張大團結，遞給何雨水：“這些錢你拿著，去買幾身體麵衣服，再買點好吃的。過兩天，哥帶你去婁家。”
    “去婁家？幹什麽？”何雨水有些不解。
    “提親。”何雨柱斬釘截鐵。
    何雨水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喜色：“哥，你來真的啊！太好了！我早就盼著你能娶個好嫂子了！”
    兄妹倆又聊了一會兒，何雨柱把自己的打算跟何雨水細細說一遍。
    何雨水聽完，對哥哥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特意跟廠裏請假。
    他先去供銷社，憑著各種票證和錢，買不少好東西。
    兩條好煙，兩瓶好酒，幾斤糕點，幾斤糖果，還有一塊時興的的確良布料。
    這些東西，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相當體麵的重禮。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何雨柱沒有直接去婁家，而是先回一趟四合院。
    他要把東西放在家裏，下午再正式登門。
    他剛進院，就被閻埠貴給堵上。
    “喲，柱子，這是……買的什麽好東西啊？”閻埠貴伸長脖子，往何雨柱手裏的網兜裏瞅。
    何雨柱淡淡一笑：“沒什麽，一點日用品。”
    他越是這樣，閻埠貴心裏越是癢癢。
    他知道，何雨柱這是要去婁家提親，這些東西，肯定是給婁家的。
    何雨柱沒理他，徑直回自己屋。
    他把東西放好，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什麽疏漏。
    下午，何雨柱換上一身幹淨的哢嘰布中山裝，頭發也精心梳理過。
    他提著禮物，深吸一口氣，走出四合院。
    何雨柱站在婁家門外，心情有些複雜。
    他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婁曉娥的母親，婁譚氏。
    她看到何雨柱，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笑臉：“你……你是？”
    “伯母，您好，我是何雨柱。”何雨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我找婁叔和曉娥。”
    婁譚氏隻是沒想到他會辦事效率這麽快。
    她猶豫一下，還是側身讓他進去。
    婁父婁半城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看到何雨柱，也是一臉的意外。
    “何師傅？你怎麽來了？”婁半城放下報紙，站起身。
    “婁叔，伯母。”何雨柱把手裏的禮物放在桌上，“冒昧來訪，不成敬意。”
    婁譚氏看著桌上的禮物，眼睛裏閃過一絲複雜。
    “柱子，你這是……”婁曉娥從裏屋走出來，看到何雨柱和桌上的禮物，也有些不知所措。
    何雨柱看著婁曉娥，心頭一熱。
    他定了定神，開口道：“婁叔，伯母，曉娥，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們提親的。我想娶曉娥，請你們把曉娥嫁給我。”
    這話一出，屋裏頓時一片寂靜。
    婁半城和婁譚氏麵麵相覷，顯然被何雨柱這突如其來的提親給震住了。
    他們兩個沒想到這何雨柱的辦事效率也太快了吧，這才說開多久時間，這就上門提親，反而讓他們兩個一時間難以接受。
    婁曉娥也是滿臉通紅，低著頭，雙手不停地絞著衣角。
    何雨柱明白他的顧慮，往前一步，語氣誠懇：“婁叔，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麽。曉娥的過去，我不在乎。我隻知道，曉娥是個好姑娘，我喜歡她，我想跟她踏踏實實過日子。我何雨柱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在軋鋼廠當廚師，養家糊口沒問題。我新修了房子，就是想給曉娥一個安穩的家。”
    婁譚氏拉拉婁半城的衣袖，低聲道：“老婁，柱子這孩子，看著是個實誠人。”她也知道女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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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半城歎了口氣：“何師傅，你的心意我們明白。隻是……我們家現在這個情況，怕是會拖累你。”
    “婁叔，您這話就見外了。”何雨柱正色道，“我既然想娶曉娥，就沒想過什麽拖累不拖累。以後，你們二老，我也會一並孝順。隻要你們點頭，我明天就去街道打結婚報告。”
    婁曉娥一直低著頭，此刻終於抬起頭，眼圈有些紅，但目光卻很堅定。
    她看著何雨柱，又看看自己的父母：“爸，媽，我……我願意。”
    這三個字，像一顆定心丸，讓屋裏的氣氛緩和下來。
    婁半城看著女兒，又看看何雨柱，最終點了點頭：“好，既然孩子們兩情相悅，我們做父母的，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柱子，以後曉娥就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她。”
    “婁叔，伯母，你們放心！”何雨柱臉上露出笑容，“我何雨柱說到做到！”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商議定了婚期，就在下個月初。
    何雨柱留下彩禮——五十塊錢，在這個年代，這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婁家父母推辭不過，隻好收下。雖然他們完全是看不上，但是這也是代表著何雨柱的一份心意。
    從婁家出來，何雨柱隻覺得渾身輕鬆，腳下像踩著雲彩一樣。
    第二天，何雨柱帶著婁曉娥，買喜糖，回到四合院。
    “柱子，要不……還是別發了吧？”婁曉娥有些不安，“院裏人多嘴雜，我怕……”
    何雨柱握了握她的手：“沒事，有我呢。咱們光明正大結婚，沒什麽好怕的。”
    兩人一進院，就引起了轟動。
    “喲，這不是婁家丫頭嗎？”
    “柱子真把人領回來了！”
    “快看快看，還提著喜糖呢！”
    何雨柱拉著婁曉娥，臉上帶著笑，挨家挨戶發喜糖。
    “三大爺，三大媽，吃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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