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何雨柱伸手攔住。
    李副科長眉頭一皺“怎麽？想妨礙公務？”
    “李副科長，搜查可以，但你們得有搜查令吧？就算沒有，也得有個正當理由。就憑她秦淮茹一張嘴，你們就來抄我家？”何雨柱壓著火氣，盡量讓自己冷靜。
    他知道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婁曉娥還在隔壁雨水屋裏，萬一被牽連就麻煩。
    秦淮茹尖聲道“何雨柱，你少狡辯！你要是心裏沒鬼，就讓他們搜！大家夥都看著呢！”
    院裏的人越聚越多，三大爺閻埠貴眯著眼，不時推推眼鏡，似乎想看透什麽。
    二大爺劉海中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巴不得何雨柱倒黴，好讓他這二大爺的威風重新樹立起來。
    李副科長冷哼一聲“何雨柱，我們接到的是實名舉報，說你和一名成分有問題的女性深夜共處一室，行為不軌。這是嚴重的作風問題，我們保衛科有權調查！”
    “哪個成分有問題的女性？”何雨柱反問，“你們把人叫出來對質！”
    “就是婁曉娥！”秦淮茹迫不及待地喊道，“她今天就來了，一直沒走！肯定就藏在你屋裏！”
    何雨柱心裏咯噔一下，秦淮茹這是鐵心要把事情鬧大。
    他側了側身“好，要搜就搜！我何雨柱光明磊落，不怕你們查！不過，要是搜不出什麽，秦淮茹，你誣告陷害，這筆賬咱們可得好好算算！”
    李副科長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搜！仔細點！”
    兩個保衛科的人立刻衝進何雨柱的兩間正房，開始翻箱倒櫃。
    床底下，櫃子頂上，甚至連剛壘好的灶台後麵都仔細查看。
    叮叮當當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刺耳。
    何雨柱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秦淮茹則是一臉興奮，伸長了脖子往裏瞧，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肯定在！好好找找！說不定藏在被子裏，或者哪個角落裏！”
    閻埠貴湊到劉海中身邊，小聲嘀咕“老劉，你看這事兒……能是真的嗎？”
    劉海中哼了一聲“無風不起浪！秦淮茹也不是傻子，沒點影兒的事她敢這麽鬧？”
    搜查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屋裏被翻得一片狼藉。
    一個保衛科的人走出來，對李副科長搖搖頭“李副科長，沒人。”
    “不可能！”秦淮茹尖叫起來，“她肯定在！你們是不是沒搜仔細？床板下麵掀開看了嗎？衣櫃最裏麵呢？”
    李副科長臉色也有些難看，如果真搜不到人，那就是誣告，他們保衛科也臉上無光。
    “再仔細搜一遍！”他命令道。
    就在這時，隔壁何雨水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何雨水披著件棉襖，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來，一臉茫然“哥？大半夜的，吵什麽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何雨水。
    秦淮茹眼睛一亮，指著何雨水的屋子“肯定藏她屋裏了！她們是一夥的！”
    李副科長也看向何雨水的屋子，對一個手下示意“去看看。”
    那個保衛科的人走到何雨水門口，往裏探了探頭。
    屋裏光線昏暗，床上似乎躺著兩個人。
    何雨水打了個哈欠“看什麽看啊？我嫂子昨晚跟我一塊兒睡的，你們這麽大動靜，把我們都吵醒了。”
    “嫂子？”李副科長一愣。
    秦淮茹也愣住了，嫂子？哪個嫂子？
    何雨水往旁邊讓了讓，屋裏的情形看得更清楚了。
    隻見床上，婁曉娥也坐了起來，同樣是一副剛被吵醒的樣子，頭發有些淩亂，臉上帶著驚慌和不解。
    婁曉娥看到外麵的陣仗，有些害怕地往何雨水身後縮了縮。
    “這……這是怎麽回事？”李副科長徹底懵了。舉報說何雨柱和婁曉娥共處一室，怎麽人跑到他妹妹屋裏去了？
    秦淮茹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不可能！她……她明明……”
    她明明看到婁曉娥進何雨柱的屋子，怎麽會……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頭怒火更盛，但臉上卻露出一絲冷笑
    “秦淮茹，你不是說我跟我媳婦在我屋裏嗎？現在人呢？我妹妹跟她未來嫂子一塊兒睡，礙著你什麽事了？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你這舉報，是安的什麽心？”
    院裏的人也都看明白了，這分明是秦淮茹誣告！
    “哎喲，這秦淮茹，也太缺德了吧！”
    “就是啊，看人家柱子要結婚了，眼紅唄！”
    “這下可丟人丟大發了！”
    議論聲像針一樣紮在秦淮茹心上。
    李副科長咳嗽一聲，臉色尷尬“何雨柱同誌，何雨水同誌，還有這位……婁同誌，看來是一場誤會。打擾各位休息了。”
    他瞪一眼秦淮茹，語氣嚴厲“秦淮茹同誌，你這種捕風捉影，惡意中傷同誌的行為，性質非常惡劣！廠裏會對你進行嚴肅處理！”
    秦淮茹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何雨柱上前一步，擋在婁曉娥和何雨水身前“李副科長，誤會一句就完了？我妹妹和我媳婦大半夜被你們嚇成這樣，這筆賬怎麽算？還有她秦淮茹，無憑無據就敢造謠，敗壞我名聲，這事沒那麽容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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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副科長試圖挽回些麵子“何雨柱同誌，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秦淮茹同誌，你明天到廠保衛科來一趟，把事情說清楚，寫一份深刻的檢查！”
    “檢查？”秦淮茹尖叫，臉漲得通紅，“憑什麽我寫檢查？我也是為了……”
    “為了什麽？”何雨柱上前一步，聲音冰冷，“為了你那點齷齪心思？秦淮茹，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兒沒完！你當著全院的麵，給我媳婦道歉！”
    “我……我……”秦淮茹看著何雨柱那要吃人的樣子，再看看周圍鄰居鄙夷的目光，腿肚子有點發軟。
    “道歉！”何雨柱又是一聲低喝。
    秦淮茹哆哆嗦嗦，對著婁曉娥的方向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對……對不起……”
    “大點聲！沒吃飯嗎？”何雨柱不依不饒。
    婁曉娥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小聲道“柱子，算了吧。”
    何雨柱轉頭對李副科長說“李副科長，今天的事，多謝你們‘秉公辦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以後誰要是再敢無事生非，往我何雨柱和我媳婦身上潑髒水，就別怪我何雨柱翻臉不認人！我這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他環視一周，目光在劉海中、閻埠貴臉上停頓一下。
    劉海中縮了縮脖子，幹笑兩聲“柱子，這都是誤會，誤會。”
    閻埠貴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鄰裏鄰居的，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李副科長帶著人灰溜溜地走。
    秦淮茹想跟著溜，被何雨柱一把揪住胳膊“想走？我讓你走了嗎？檢查，明天必須交！不然我親自去街道和廠裏說道說道你秦淮茹的光輝事跡！”
    秦淮茹被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連連點頭，哭喪著臉跑回家。
    何雨柱家。
    婁曉娥還有些後怕，臉色發白。
    何雨水給她倒了杯熱水“嫂子，沒事了，我哥厲害著呢！秦淮茹以後不敢了。”
    何雨柱看著婁曉娥，心裏一陣後怕和憤怒交織。
    他知道，秦淮茹這種人，今天受了這麽大屈辱，絕不會善罷甘休。
    在院裏跟她鬥，贏了也沒什麽光彩，反而把自己和曉娥拖進泥潭。
    “曉娥，雨水，”何雨柱開口，“今天這事，也給我提了個醒。光在院裏逞英雄沒用，秦淮茹這種人，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咱們得想辦法，讓她不敢惹，惹不起。”
    婁曉娥憂心忡忡“那怎麽辦？”
    “我在想，”何雨柱沉吟道，“我這手藝，不能光在廠裏食堂使。這京城裏，達官貴人也不少，要是能結交上一兩個，以後咱們的日子也能安穩些，沒人敢輕易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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