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眼睛一亮“這倒是個辦法。你手藝這麽好，肯定受歡迎。”
    何雨水也說“哥，我支持你！你給那些大領導做飯，他們還能虧待你？”
    何雨柱點點頭“這事兒不急，得慢慢來，找機會。眼下，先把婚事辦了。”
    他看著婁曉娥，“委屈你了，剛進門就遇到這種事。”
    婁曉娥搖搖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不委屈，有你在，我不怕。”
    第二天，秦淮茹果然蔫頭耷腦地去廠裏寫檢查，還在全院大會上念一遍，算是徹底丟盡了臉麵。
    自此以後，她看見何雨柱和婁曉娥都繞著走，隻是那眼神裏的怨毒，卻絲毫未減。
    婁曉娥漸漸開始適應四合院的生活。
    她學著在院裏洗菜，何雨柱不在家的時候，就和何雨水一起做做針線活。
    這天下午，何雨柱去廠裏加班，為周末一個領導的小型宴會備菜。
    婁曉娥和何雨水在院子裏嗑瓜子。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慢悠悠地踱到婁曉娥跟前，眯著眼打量她“曉娥啊，柱子這孩子，脾氣衝，你以後可得多擔待著點。咱們女人家，在家就得三從四德，伺候好男人，管好家，知道嗎？”
    婁曉娥放下手裏的活，不卑不亢地微笑“奶奶，柱子對我挺好的。我們是夫妻，互相尊重，互相扶持才是正理。至於三從四德，那是舊社會的東西了，現在是新社會，男女平等。”
    聾老太太臉色一沉“嘿！你這丫頭，還沒過門呢，就跟我頂嘴？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柱子娶你，那是抬舉你！你別不識好歹！”
    秦淮茹恰巧端著盆髒水出來，聽到這話，陰陽怪氣地插一句“喲，老太太，您跟她說這些幹嘛？人家可是婁家大小姐，金枝玉葉，哪懂咱們這些粗人的規矩啊！”
    何雨水氣不過“秦淮茹，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
    婁曉娥卻攔住何雨水，對聾老太太依舊帶著笑，但語氣卻堅定了幾分“奶奶，我敬您是長輩。但我和柱子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好，不勞您費心。柱子娶我，我也嫁他，這是我們兩情相悅。以後這個家，我會用心經營，讓柱子在外安心工作。”
    聾老太太被噎得夠嗆，沒想到這婁曉娥看著文文靜靜，嘴皮子倒也厲害。她冷哼一聲，拄著拐杖走了。
    秦淮茹見沒挑起更大的衝突，撇撇嘴，潑了水，也扭著腰回屋了。
    何雨水佩服地看著婁曉娥“嫂子，你真行！幾句話就把老太太給說沒電了！”
    婁曉娥莞爾一笑“對付不同的人，就得用不同的法子。總不能讓人家覺得我們好欺負。”
    傍晚，何雨柱回來，帶了些肉菜，說是廠領導賞的。
    。。。。。。。。。。。。。。
    轉眼間，就到了臘月，年味兒一天比一天濃。
    這段日子，何雨柱可真是忙得腳不沾地。
    自從上次給李廠長家做了頓飯，他的名聲就在小範圍內傳開了。
    隔三差五就有相熟的或者通過李廠長介紹的幹部請他去家裏幫忙掌勺。
    何雨柱樂得如此，不僅能結交人脈，每次回來還能帶回不少好東西。
    這天傍晚，何雨柱又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網兜進院。
    婁曉娥趕緊迎上來接過，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隻處理幹淨的肥雞，還有幾塊亮晶晶的冰糖，以及一小包香菇。
    “今天去的是商業局的王科長家，他老母親過壽。”何雨柱脫下外套，活動著肩膀，“曉娥，這雞你明天燉上，放點香菇，咱們好好補補。”
    雞肉的香味仿佛已經飄了出來，引得院裏不少人都伸長了脖子。
    閻埠貴背著手，戴著他的老花鏡，踱步過來，鼻子使勁嗅了嗅“哎喲，柱子，這又是打哪兒弄來的好東西啊？瞧這雞，肥得很呐！”他搓著手，“柱子，你看三大爺我，最近眼神兒不大好，大夫說得吃點好的補補。你這雞，能不能……勻我個雞腿？”
    何雨柱看他一眼，笑了“閆老西，您眼神不好，多看看報紙，學習學習國家政策，比吃什麽都強。這雞啊，是我媳婦補身子用的，她最近身子弱。”他故意把“身子弱”三個字說得很重。
    婁曉娥臉一紅，嗔怪地瞪何雨柱一眼。
    閻埠貴碰了個軟釘子，訕訕地“哦，那……那曉娥是該好好補補。”心裏卻暗罵何雨柱小氣。
    劉海中挺著肚子，也湊了過來，官腔十足“柱子啊，你這天天大魚大肉的，也得注意影響嘛。現在國家提倡勤儉節約，你這樣……不太好。”
    “二大爺，您這話說的。”何雨柱不緊不慢，“我這是憑勞動換來的。人家請我去做飯，給的辛苦費和食材。我總不能把人家吃剩下的再送回去吧？再說了，我給誰做飯，那都是給國家做貢獻的幹部，他們吃好了，才能更好地為人民服務，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劉海中被噎得一愣一愣的“呃……理是這麽個理，可……”
    “可什麽呀？”何雨柱接口，“二大爺，您要是有門路，也讓那些大領導請您去指導工作，到時候別說雞了，您想吃什麽沒有？就怕您沒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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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劉海中氣得臉都紫了，他最恨別人說他沒本事。可何雨柱如今結交的人，他還真得罪不起。他重重哼了一聲，甩手走了。
    院裏其他人見了，更是羨慕嫉妒恨。
    “柱子可真行啊，現在都跟大領導搭上線了。”
    “可不是嘛，瞧瞧人家那日子過的，頓頓有肉！”
    秦淮茹家。
    棒梗吸溜著鼻子，聞著隔壁飄來的肉香，使勁咽了口唾沫“媽，我也想吃雞！”
    秦淮茹看著孩子們渴望的眼神，心裏那股邪火噌噌往上冒。
    她咬咬牙，對棒梗說“棒梗，你傻柱叔以前不這樣的，都是婁曉娥給攛掇的！你和妹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憑什麽他們大魚大肉，咱們連口湯都喝不上？”
    棒梗眼睛一亮“媽，你想怎麽辦？”
    “你去！”秦淮茹壓低聲音，“你帶著小當就去他家門口哭！說咱們家揭不開鍋了，你們餓得直哭！他何雨柱要臉，院裏人看著，他能不給？”
    棒梗流著口水“媽，這樣子就可以吃到肉嗎？”
    得到秦淮茹的肯定。
    說幹就幹，棒梗就抱著妹妹就衝到何雨柱家門口。
    “哎喲我的天爺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棒梗學著自己奶奶的樣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我們餓得嗷嗷叫啊！傻柱！你個沒良心的！我小時候你還抱過我呢！現在你發達了，就不管我們孤兒寡母的死活啦？”
    小當也被棒梗掐了幾下，疼得哇哇大哭。
    何雨柱剛和婁曉娥把雞收拾好，準備燉上，就聽到外麵的動靜。
    他皺著眉走出來，看到這陣仗，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棒梗！你又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棒梗一抹根本沒有的眼淚，“我不想幹什麽！我就是來求你何大爺賞口飯吃！我們都快餓死了！你看看你家，天天雞啊魚的，給我們一口怎麽了？”
    院裏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何雨柱冷笑一聲“賞口飯吃？棒梗，我欠你的？你媽沒有工作嗎？她自己不也是正式工嗎？你們家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就活該別人養著你們？”
    “如果你再這樣子的話，我就把你也送到監獄去，和你奶奶作伴。”說完就關門。
    棒梗聽到要送自己進去和奶奶作伴，把他嚇得不輕，連忙抱著妹妹就回去。
    過了兩天，何雨柱又去一位退下來的老領導家做壽宴。
    席間，觥籌交錯，氣氛熱烈。
    何雨柱在廚房忙活，隱約聽到客廳裏有人聊天，似乎提到“成分”、“清查”之類的字眼。
    他心裏咯噔一下，端菜出去的時候，狀似無意地多聽兩句。
    隻聽一個聲音說“……聽說上麵有新精神，對以前的一些資本家，要重新甄別……婁家那種，怕是……”
    後麵的話何雨柱沒聽清，但他額頭上已經滲出冷汗。
    婁家的成分問題，難道又要起波瀾？
    他看著客廳裏那些談笑風生的麵孔，第一次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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