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這是空房間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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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裏燕去晚還跟陶烏打架,他撐起身子越過虞芫,揪住陶烏的衣領把他提起來,轉頭怒目問虞芫道:“如果不是他插手,那癲子已經死了!”
虞芫在兩人中間跟夾心一樣,她直起腰來一手推一個,把兩人分開。
這邊把要下車的陶烏給拽住了,那邊又要去哄怒不可遏的燕去晚,她一個頭兩個大。
“你消停會兒吧祖宗,陶烏要是不攔你,我們一群人都要被送上法庭了。”
燕去晚理直氣壯:“考察團無過錯,是佘狣他仗勢欺人,上了法庭我也有話說!”
“那你也不能當眾開槍!”
虞芫被他這不知錯的態度氣得嗓門都大了,還是那句話,殺人這件事不能讓燕去晚來做,不然兩城人都會被牽扯進去。
燕去晚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虞芫,“你又凶我?”
虞芫一下子泄氣了,燕去晚是來幫她的,她轉頭就過河拆橋的確不好,於是連忙給他順毛,道:“不是,我隻是擔心會影響兩城往來而已。”
她把燕去晚輕按回座位上,捧著他的臉左右各親一下,誇他道:“多虧了監察官來得及時,不然我還要受佘狣的氣,你都不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麽難聽的話……”
陶烏在旁跟電燈泡似的,虞芫啄吻燕去晚的場景他自覺回避了,垂眸在那擺弄自己的鐵片。
天自碧將兩塊鐵片擠壓在一起,原先有些形變的鐵片就在重力之下變得平整。
他一片一片檢查,安安靜靜不打擾任何人,車外景色飛速倒退,他也不明白虞芫強行把他帶走是為什麽。
用指腹夾著鐵片的邊沿劃過去,若有起伏便需要返工。
可他不出聲,不代表別人就會看他順眼。
燕去晚又不滿地對虞芫道:“他是泉台的人,身上有實時定位,也可能還有監聽儀器,你專門把他帶過來幹什麽?”
虞芫解釋道:“他出現在那是為了救我,我不帶他走難道讓佘狣跟他秋後算賬嗎?”
“可他早晚要回泉台,佘狣要跟他算賬你攔不住。”
燕去晚皺眉,虞芫對陶烏若有若無的袒護讓他生出些危機感,“而且佘狣未必會跟他算賬,他救了佘狣一命,說不定回去還能論功。”
虞芫對此也疑惑,她轉身問陶烏道:“你對泉台很有歸屬感嗎?”
陶烏搖頭。
“那你為什麽要攔?”
她說的含糊,但陶烏知道她指的是她動刀時,他用鐵片擋下的事情。
“……主人不能死於謀殺。”
虞芫不解:“什麽意思?”
燕去晚從後麵把虞芫攬住,拉開她和陶烏的距離,解答道:“用人要麽威逼要麽利誘,像他們這樣的大概是性命被人以某種手段挾製住了。”
陶烏看著虞芫自如地倒向燕去晚懷裏,眼神一凜,瞟向燕去晚。
他怎麽會不明白燕去晚是故意的,他覺得他幼稚且小心眼。
像個醋精,虞芫哄他一路了,他還不知道滿足,連坐都不讓她坐好,非要跟她肌膚相貼。
這樣的性格很不好,如果虞芫想換人交往,他肯定會不依不饒,糾纏不休。
……麻煩。
虞芫不知道兩人互相看不上眼,她把燕去晚當靠背,麵朝著陶烏道:“你們是怎麽被拿捏了呢?”
“我們心口上有個微型炸彈。”
陶烏語氣平靜道:“程序設定為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手動解除爆炸指令,而操控權在主人手裏。”
這種設定她隻在一些文娛作品裏見到過,人類的心髒每分鍾要跳六十次以上,而炸彈是最精巧怕磕碰的東西,沒想到這個世界科技一般,竟然已經有了能植入人體的電子控製的炸彈。
虞芫詫異地看向他胸口,想說一句太牛了,又覺得當著受害者的麵誇讚科技進步,有種嘲笑別人苦難的低情商美感。
於是她坐起來,換了個方式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她稍湊近陶烏道:“植入在哪呢?”
陶烏一愣,手輕搭在胸口上不知道要不要指給她看。
燕去晚看他一臉不知所措,隻覺得他裝模作樣。
自己非要把“心髒”叫成“心口”,原本精準度定位一下就模糊了。
明明是她的同胞兄弟,還玩這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有夠惡心人的。
燕去晚厭惡地瞥他一眼,把就要伸手碰到他衣物的虞芫給拉回來,他稍一調整位置,讓虞芫的背靠在他胸口上。
飽滿但綿軟的觸感從後背傳來,虞芫大大方方靠上去了。
爽歪歪。
這觸感良好的椅背。
“我對此技術也有聽聞,好像多半是放置在心髒上方。”
陶烏沒理他。
虞芫向陶烏求證道:“是這樣嗎?”
陶烏點點頭。
三人說話的功夫,車就開到了接待區。
燕去晚給虞芫麵子,默認了陶烏跟他們一塊到住所,但他的耐心很有限,虞芫和陶烏在沙發上坐了超過五分鍾,他就無法忍受了。
這本來是他和虞芫的房間,讓別人進來算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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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問虞芫道:“你要收留他到什麽時候?”
虞芫很不理解他對陶烏這麽有敵意是為什麽,她跟陶烏的事情她瞞得很好啊,燕去晚就是特別醋。
看不得有男的待在她身邊。
而且這還是血緣親近的異性,他都不能接受。
“空房間很多啊,他住幾個晚上又怎麽了?”
虞芫這話一說出來,燕去晚就快被哽死了。
他憋屈的不得了。
這是空房間的問題嗎?
往常他早就和虞芫黏糊到一塊了,不是他靠在虞芫身上,就是虞芫窩在他懷裏,兩個人或許聊天,或許各自做自己的事。
她有時想喝水,會輕踢他一下,讓他去幫她倒。
而他心甘情願的起身,對虞芫的親昵觸碰無比受用。
現在呢,一個巨大的閃亮的燈泡杵在這,她輕易不肯跟他有親密舉動,兩個人別說甜甜蜜蜜的曖昧一番,就連聊天都要多夾帶一個人。
燕去晚悶氣坐到虞芫邊上,無意間掠過陶烏時,與他嘲諷的眼神相碰撞。
他麵色冷寒下來,像圈地的雄獅一樣對外來者露出獠牙。
陶烏不接他的招,隻將手指輕輕放在虞芫的刀鞘上,指尖似有若無地碰著,虞芫根本沒有察覺。
但燕去晚眸色更陰沉,明白這是他的挑釁。
兩人暗中廝殺,虞芫則在回複柳葉青的消息。
她現在人還在出外勤,虞芫遇險的消息她是從葛番那得到的。
虞芫跟她大致講了一下佘狣的事,柳葉青大開眼界,驚歎道世上竟還有如此純種的神經病,兩個人把他大罵特罵一番。
統統忽然道:宿主,房子要燒起來了。
啊?
虞芫連忙抬頭環顧四周,沒發現有異樣。
統統:這是比喻句呢,宿主。
虞芫:你在比喻什麽?
統統:空氣中的火藥味已經濃到統統都能聞到了,宿主你猜統統在比喻什麽。
虞芫看了眼陶烏,他對她微微笑了下,沒有言語。
她又轉頭去看燕去晚,他不太高興地選擇了回避她的目光,低頭去擺弄他自己的手環了。
虞芫歎氣,對統統道:你根本不明白裝傻的好處。
如果她挑明,那她就需要哄兩個人。
但如果她懵懵懂懂什麽也不知道,那他們倆就會自己把矛盾消化掉。
燕去晚不想讓陶烏住在這裏,而她不希望陶烏在事情沒解決之前回去,她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陶烏受罰。
那麽多個好對象裏麵,陶烏是最省心的,他作為新手大禮包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優於所有已攻略的對象。
他一個吻就被拿下,不僅隨叫隨到,而且從不鬧事。
這一次他還提前向她發出了預警,在她受難時又挺身而出違抗了頂頭上司。
虞芫記得他的情。
所以她該裝糊塗就裝糊塗,燕去晚因為吃醋已經鬧過很多次了,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不會次次都發作。
這一次隻要不擺在麵上,兩人再多不合都會平穩度過。
統統聞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統統受教了。
它本來還擔心宿主對氣氛太遲鈍,讓兩位好對象心裏積壓不滿,影響後續發展,沒想到它在第二層,宿主已經到第五層了。
它家宿主也太棒了吧。
喜歡~
於是統統安心看戲。
燕去晚在處理這次事件的尾巴。
暮城有消息靈通的官員在試探他的態度,考察團其他人也在問發生了什麽。
他有意要為虞芫出口惡氣,便說暮城的佘局長得罪了他。
因為他把話說得很不客氣,自知此次事件是由佘狣挑起的暮城人便有些惶恐,想方設法安撫他的情緒,說或許有誤會。
燕去晚心道還有什麽誤會,佘狣對虞芫圖謀不軌,第一次見麵就貿然搭訕,嚇到了虞芫,這一次更是直接想把人擄走,他能誤會在哪?
不過事情原委他的確不夠清楚,便問虞芫道:“佘狣綁架你是為了和你搭訕嗎?”
他覺得虞芫千好萬好,因此得知佘狣綁架虞芫時,他第一反應就是佘狣搭訕不成反生恨,要對虞芫做強取豪奪之事。
但真相如何他還沒從虞芫口中得知。
他這一問讓虞芫露出點驚訝來,“我沒跟你說嗎?”
她看了眼求助消息,發現隻有一個坐標和“救我”兩字,這是統統發的,的確沒有前因後果。
於是她輕飄飄道。
“他想囚禁我給他生孩子。”
一座山是怎樣轟然倒塌的,看燕去晚的表情就知道了。
他震驚,疑惑,暴怒。
無數山石滾落,震得天與地都顫動,地底的熔漿也洶湧起來,向外噴出可怖的灼熱毒氣。
他憤怒到了極致,那雙眼睛成了他靈魂嘶吼宣泄的出口,虞芫甚至聽到了他牙齒不自覺咬合顫抖的聲音。
“監察官?”
他的狀態是肉眼可見的暴戾嚇人,眼珠上攀滿了血絲,連呼吸都是壓抑的粗喘,脖子和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虞芫覺得有什麽怪物要從他胸膛裏剝開他的皮囊凶惡地跳出來。
她不明白他的反應怎麽這樣激烈,而燕去晚則清楚事情差一點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佘狣竟然是這個目的……
如果他沒有及時救下虞芫,以佘狣的能力,他此生都難尋到她了。
在選擇營救的方向時,他共有四條可以選擇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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