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官員目瞪口呆，"大人，這...這是何意？"
    蕭何終於擱下毛筆，慢條斯理地問："你可知什麽是權力？"
    "大人安排的事我要做，這就是權力。"
    "不，這是規矩。"蕭何慢悠悠的說道："但你若是安排我的事，我不得不做，這才是權力。"
    官員尷尬一笑："大人說笑了，我哪敢命令大人做事。"
    蕭何頓了一下又說："若你走在大街上，一個人讓你給他銀子，你給不給？"
    "這怎麽能行。"官員疑惑道："肯定不給！"
    "但在那之前，此人的漂亮的妻子每天勾搭你，就在你準備和她共度春宵的時候，對方出現說拿錢了事，你給嗎？"
    "這..."官員愣了一下："這不是故意的嗎。"
    蕭何繼續低頭查看賬本："隻要我犯了錯，你就有了我的把柄，你就有了掌控我的權力。"
    官員有些似懂非懂的問："大人的意思是，嚴嵩犯了錯，就可以用了？他若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那大人不用費心。若是做不該做的事情，那就有了把柄。"
    蕭何笑了笑："怎麽？你還真想有我的把柄？"
    官員瞬間明白，跪下說道："屬下不敢，隻是這錯...屬下願意幫大人犯了！"
    蕭何滿意的點了點頭："起來吧。嚴嵩之事我自有計較。"
    他望向窗外，"主公即將稱王，正值用人之際。些許小錯，暫且記下。"
    "大人深謀遠慮！"
    "記住，"蕭何的聲音突然轉冷，"有些錯，是給別人犯的。"
    半月後，長安皇宮，寧晨稱王的前一天夜晚。
    寧晨站在宮殿書房窗前，窗外月色如水，將長安城的輪廓勾勒得格外清晰。明天，他就要在這座象征著至高權力的宮殿裏，正式稱王了。
    "主公。"於謙快步走入，手中捧著一封信函，"韓將軍回信了。"
    寧晨猛地轉身，幾乎是搶過那封信。燭光下，他的眉頭隨著閱讀越皺越緊："恭喜稱王...前線緊張...不來長安...日後請罪。"他冷笑一聲，將信拍在案幾上，"二位，你們怎麽看？"
    張良歎息一聲："滄縣確實是咽喉要地，韓將軍坐鎮那裏..."
    "半年多了！"寧晨突然提高嗓音，"自出兵青州算起，半年多未歸！"
    他來回踱步，"這個韓信到底想幹什麽？若想自立，為何要攻滄縣解我之圍？若不想自立，又為何屢召不回？"
    於謙與張良對視一眼，同時跪下。
    "主公息怒。"張良聲音平靜，"韓將軍或許...還未下定決心。"
    "未下決心？"寧晨停下腳步，眼神銳利如刀，"子房是說，他在猶豫要不要自立？"
    張良額頭滲出細汗："臣...不敢妄測。"
    寧晨又看向於謙："於謙，你說呢？"
    於謙深吸一口氣："主公，臣以為當務之急是..."
    "是什麽？"寧晨逼近一步，"放任他擁兵自重？"
    書房內空氣仿佛凝固。良久，於謙抬起頭，目光堅定："主公，臣以為，可封韓信為大將軍，領鎮北王，以此安撫其心。"
    "什麽？！"寧晨怒極反笑，"他不聽軍令，我還要封王？難不成沒了他，我就對抗不了李世民朱元璋，項羽和秦國？"
    "主公明鑒。"於謙竟毫不退縮，"沒了韓信，我們確實難以對抗群雄。不僅如此，對各位將軍也要拜將封侯，這是一種建立等級製度和統治秩序的方式。"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寧晨頭上。他僵在原地，背過身去望向窗外。月光下，長安城的萬家燈火明明滅滅。
    是啊，其餘人他倒是不擔心，畢竟忠誠度接近滿了，但韓信手握十萬精銳，占據青州六郡和滄縣要地。若真把他逼反了...
    寧晨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你們...先退下吧。"
    張良欲言又止，最終與於謙默默退出書房。
    ......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金光灑滿長安皇宮。大殿之上，眾人肅立兩側。
    左側武將序列：霍去病，秦瓊，嶽飛，楊再興，薛仁貴，辛棄疾，李存孝，許褚。
    右側文臣隊列：蕭何，張良，於謙，荀彧。
    禮官高唱："吉時已到！"
    寧晨身著玄色王袍，緩步登上玉階。袍服上金線繡著的龍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轉身麵向群臣，聲音洪亮。
    自夏室傾頹，天下板蕩，民不聊生。今孤承天景命，繼夏室之統，當以安民為本，以複興為誌。即日起，立國號為夏，年號武德，孤為夏武王！
    "臣等拜見夏武王！萬歲！萬歲！萬萬歲！"山呼海嘯般的朝拜聲響徹大殿。
    寧晨抬手示意眾人平身，禮官隨即展開詔書：
    "封韓信為鎮北王、大將軍，總督青、滄諸軍事。"
    "封霍去病為驃騎將軍，冠軍侯，領北陽都護。"
    "封嶽飛為平中元帥，武昌侯，領江州都護。"
    "封秦瓊為左衛大將軍，成安侯，領嶽州都護。"
    "封封楊再興為安西將軍，忠勇侯，領禁軍統領。"
    "封薛仁貴為征南將軍，忠武侯，將臨江納入南雲境內，領南雲都護。"
    "封辛棄疾為鎮遠將軍，領武安都護。"
    "封李存孝為右衛大將軍，領突襲軍。"
    "封許褚為武衛將軍，虎侯，統轄虎賁羽林，守護宮闕禁地。"
    "特封嶽雲，周青為偏將軍，分別領燕城，平涼都護！"
    "拜蕭何為丞相，總領朝政。"
    "拜張良為太傅，參讚軍機。"
    "拜於謙為禦史大夫，監察百官。"
    "拜荀彧為尚書令，典領機要。"
    每宣讀一個名字，就有一位將領或文臣出列謝恩。寧晨目光掃過這些追隨自己多年的心腹，心中百感交集。
    當讀到韓信封王時，殿內明顯一靜。霍去病眉頭微皺，嶽飛欲言又止。寧晨看在眼裏，沉聲道："韓將軍鎮守邊關，功在社稷。望諸位以他為榜樣，共扶夏室。"
    大典結束後，寧晨單獨留下張良和於謙。
    "詔書派往青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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