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了！"寧晨眼中血絲密布，"蕭何等不起，霍去病等不起，秦瓊更等不起！"
    司馬懿突然陰測測地說："或可聲東擊西。明麵決堤，實則..."
    他手指移向沙盤上一處無名山穀，"李靖糧道必經此地。"
    "需要多少人？"寧晨立即會意。
    "三千死士足矣。"司馬懿看向張定邊，"但需熟悉水性者。"
    張定邊抱拳："末將麾下八百水鬼，可當此任！"
    "好！"寧晨拍案，"韓信率五萬人佯攻，徐達部伴作決堤，張定邊夜襲糧道！"
    計議方定，忽聞城外喧嘩。侍衛慌張來報："大王！南鄭方向起火！"
    眾人奔上城樓，隻見東南天際赤紅如血。張良掐指一算，突然變色："是秦王宮方向！"
    "李存孝得手了？"寧晨又驚又喜。
    韓信卻搖頭："比約定的時間早了..."
    正驚疑間，一騎飛馳入城："報！李將軍提前行動，現被困地下暗渠！"
    "什麽？！"寧晨一把揪住信使，"為何擅自行動？"
    "是...是發現秦王密道！李將軍說機不可失..."
    張良急問："薛仁貴何在？"
    "薛將軍正在為其斷後！"
    寧晨轉身就要下城，被韓信死死攔住："大王！此乃調虎離山！"
    果然，又一探馬來報："李靖大軍離城不足十裏！"
    "好個孫武！"寧晨怒極反笑，"傳令全軍備戰！"
    南鄭地下暗渠。
    李存孝的禹王槊已斷成兩截，身邊隻剩七名親衛。暗渠前後都被巨石堵死，頭頂傳來整齊的腳步聲。
    "將軍..."親衛喘著粗氣，"是...是陷陣營！"
    李存孝抹了把臉上血水："張定邊到哪了？"
    "剛傳來暗號...還在第三道閘門..."
    正說著，頭頂突然傳來機括聲響。李存孝大吼："散開！"
    "轟！"丈許見方的鐵柵從天而降，兩名親衛當場被砸成肉泥。更多鐵柵接連落下，將暗渠分割成囚籠。
    火把光亮起，郭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李將軍，別來無恙？"
    李存孝冷笑："郭祭酒好手段！"
    "不敢當。"郭嘉輕笑，"比起韓信的計策，在下這點布置算什麽？"
    李存孝瞳孔驟縮——對方竟已知曉水攻計劃！
    "將軍若降..."郭嘉話未說完，忽聽遠處傳來劇烈爆炸聲！
    "報！夏軍炸開西水門！"
    郭嘉臉色大變："不可能！孫將軍明明..."
    又是一陣天搖地動，暗渠頂部開始簌簌落土。李存孝趁機撿起親衛的長矛，用盡全力擲向聲源處！
    "啊！"郭嘉的慘叫聲中，李存孝大吼："走水！"
    剩餘親衛立刻撲向渠壁火把。當黑暗籠罩的瞬間，第二波爆炸接踵而至。這次整個暗渠頂部塌陷，陽光如利劍刺入黑暗！
    "殺！"熟悉的吼聲傳來。張定邊率八百水鬼從天而降，銅鐧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當李存孝被救出時，看到的是一幅地獄圖景。南鄭西城牆塌了三十餘丈，夏軍正如潮水般湧入。更遠處，徐達的騎兵正與李靖部絞殺成一團。
    "大將軍呢？"李存孝揪住傳令兵。
    "在...在秦王宮方向！"
    ......
    此刻的寧晨正麵起義以來最大危機。當他率親衛殺到秦王宮前時，等待他的不是嬴政，而是嚴陣以待的孫武大軍！
    "寧晨！"孫武站在戰車上高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寧晨環顧四周，己方人馬已陷入重圍。更糟的是，遠處韓信主力被蒙恬死死拖住，根本無法支援。
    "大王..."張良說道，"臣誤判了..."
    "不怪你。"寧晨拔出佩劍，"是寡人太心急。"
    就在此時，秦王宮門樓突然騷動。一麵夏字大旗竟在敵營中豎起！
    "是薛禮！"張良驚呼，"他逃出來了！"
    隻見薛仁貴白衣浴血，站在最高處張弓搭箭。那一箭如流星趕月，直取孫武咽喉！
    孫武急閃，箭矢仍穿透肩胛。秦軍頓時大亂。寧晨趁機高呼："兄弟們！隨我殺！"
    混戰中，寧晨突然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嬴政正在親衛掩護下逃往密道！
    "哪裏走！"寧晨策馬急追。就在即將追上時，斜刺裏殺出一位老相識。
    "寧晨，李世民在此！"
    但這一耽擱，嬴政已消失不見。更糟的是，李靖的援軍正從背後殺來！
    就在戰局扭轉之時，楊業和嶽飛竟然率領大軍支援而來！
    "大王！"張定邊渾身是血地趕來，"楊將軍和嶽帥趕來了！我要不要趁勢追殺？！"
    寧晨望向硝煙彌漫的城牆，突然笑了："絕不能追殺...郭嘉吳起肯定留有後手，不僅如此，這南鄭我們也不能留！"
    他高舉佩劍，"傳令！全軍撤退！"
    眾將愕然。張良卻會意："今日已破其膽，來日再取其首！"
    寧晨率領大軍撤出南鄭，回到大營時已是深夜。營帳內，眾將沉默不語，氣氛凝重。
    韓信率先開口："大王，此戰雖破南鄭城牆，但敵軍主力未損，嬴政仍在城內，蒙恬、衛青、李世民等人皆在城外虎視眈眈。"
    徐達點頭："我軍若貿然攻入，必遭埋伏。"
    張良輕歎："吳起、郭嘉早有準備，此戰看似我軍得勢，實則未能傷敵筋骨。"
    寧晨坐在帥案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眼神冷峻："也就是說，此戰之後，局勢依舊膠著？"
    眾將默然，無人敢應答。
    良久，王猛低聲道："大王，若要破局，恐怕……需行險招。"
    寧晨目光一凝："何計？"
    王猛猶豫片刻，終究沒有說出口。
    寧晨環視眾人，見無人敢言，便揮了揮手："都退下吧，讓寡人靜一靜。"
    夜深人靜，寧晨獨自坐在帳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他疲憊而冷峻的麵容。
    "難道……真的隻有那一條路了嗎？"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虞姬溫柔的笑顏，以及幼子寧遠咿呀學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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