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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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清誌,你不看比賽嗎?”
    見阪田清誌來了,丸井文太對他揮了揮手,木手永四郎也跟他打了聲招呼。
    “過來看看你們。”阪田清誌坐在兩人對麵一張椅子上,“傷勢怎麽樣?”
    “沒什麽大礙,都是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
    說完,丸井文太扭頭看向旁邊的木手永四郎,“木手要嚴重一些,不過幸好沒傷到內髒,就是要養久一點。”
    “還要多謝阪田同學及時提醒,我差一點就失去冷靜了。”
    “那個沒什麽,你們沒大礙就是最好的。”
    “我途中真以為你玩背叛了。”丸井文太提起剛才的比賽,表情憤憤不平的,像是要秋後算賬一樣,“那個人也跟你說了什麽吧?你怎麽配合到一半就放棄了?”
    “剛才也說過,我對自己發誓過,不會再用過去那種傷人的打法了,哪怕隻是做戲也不行。”
    木手永四郎停頓了一下,接著道:“話雖如此,你的傷確實有一部分要賴我,抱歉。”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道歉了,好吧,我大發慈悲原諒你了。”
    “嗯,知錯就改才是好孩子。”
    丸井文太和阪田清誌一唱一和,成功讓木手永四郎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閑聊得差不多了,阪田清誌提起君島育鬥的交涉:“君島和你們說了什麽?”
    兩人對視一眼,木手永四郎率先開口:“他讓我徹底擊垮遠野,作為報酬,之後會推薦我成為他的搭檔。”
    “他說會給清誌介紹國外的專家,我想想,是什麽專家來著……”
    丸井文太摸了摸下巴,假裝思考了半晌,最後說自己忘了。
    “那個專業名太複雜了,沒記住。”
    阪田清誌不輕不重地扯了扯他沒受傷的那邊臉頰,“你就直說不想告訴我吧。”
    丸井文太隻是笑。
    要做交涉,自然得提前調查對方需要什麽,想來君島育鬥對他們都有一定了解。
    阪田清誌也清楚自己的情況,他在跟不二周助的比賽中那般拚命,賽後要隊友攙扶才能走動,甚至還直接昏睡了過去,任誰都看得出問題。
    沒想到現在被君島育鬥拿來做籌碼的病人竟成了自己。
    “君島介紹的專家估計派不上用場了,我現在的身體已經能承受了。”
    “是嗎?那就再好不過啦。”
    聽見兩人的對話,木手永四郎皺了皺眉,適時問道:“阪田同學身體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隻是以前太拚命了,倒下過幾次。”阪田清誌幾句話給他概括了一下,“經過特訓已經好很多了,不必擔心。”
    聞言,木手永四郎應了一聲,沒事是最好的。
    “對了清誌,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丸井文太前傾身子,湊近了阪田清誌,眼裏閃著期待,“你看,我現在是傷患,得吃點好的,才能快點好起來,對吧?”
    “丸井同學,你剛剛不還說自己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嗎?”
    “哎呀不要在意這種細節。”
    阪田清誌假裝聽不懂的樣子,“食堂的菜不是挺好吃的嗎?”
    見他裝傻,丸井文太直說了:“我想吃你做的飯!”
    “不行。”
    阪田清誌立刻拒絕了,絲毫不留情。
    “為什麽啊?!”
    “要吃肯定得大家一起吃,沒那麽多功夫。”
    “那這樣,你就跟以前在學校一樣,做點小零食給我們。”
    “這個可以。”
    “好耶!”
    他饞清誌的小零食饞好久了,雖然基地的夥食都是頂尖水平的,但就是缺那麽點感覺。
    “木手呢?”
    “謝謝,不勞煩你了。”木手永四郎禮貌謝絕了,“如果你給我做的話,我們隊那幾個家夥肯定會嚷嚷著也想吃……”
    說著,他頭疼地歎了口氣,“其他人還好,田仁誌同學的食量實在太誇張了,就容我拒絕吧。”
    這倒是。
    阪田清誌在後山掌廚的時候,田仁誌慧是吃得最多的那一個,經常會出現做少了不夠他吃的情況。
    他曾經試過監督田仁誌細嚼慢咽,讓他別總是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囫圇倒進去就算了,跟赤也以前吃拉麵似的,對腸胃不好,也容易分不清餓和飽。
    至於作用……不能說沒有,但微乎其微。
    他是真的食量驚人。
    當然也有可能後山本就沒什麽能吃的。
    “田仁誌是胃裏有個黑洞嗎?”
    “不好說。”
    他到底能吃多少啊?
    如果平時都不夠吃的話,那豈不是一直餓著肚子……
    說曹操曹操到,這時比嘉中的另外四人也過來了,醫務室一下擁擠和嘈雜了起來。
    正好本人來了,阪田清誌就直接問他是不是總是餓肚子。
    “也還好,來到這邊之後就很少餓肚子啦。”
    衝繩方言很難懂,但還是多少能聽出來他的意思。
    看來還是因為後山食物太少,他才總說肚子餓。
    “阪田同學之前在後山是負責做飯的吧,田仁誌同學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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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手永四郎微微低頭致歉,不等阪田清誌讓他別介意,丸井文太就替他說了。
    “沒事沒事,清誌就喜歡照顧別人,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這種話應該由本人來說的吧。”木手永四郎無語地看著他。
    “無妨,文太想說就任他去吧。”
    “你看,清誌都不介意。”
    幾人又聊了一陣,看時間差不多了,就結伴回了會場,正好趕上第二盤的後半場。
    遠山金太郎一開始還被壓著打,後來兩人都發動了天衣無縫之極限,頭發變得非常靚麗,還渾身散發著純淨的氣息。
    天衣無縫之極限啊……
    嗯,搞不懂。
    他連無我境界都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
    單看強行調用全身氣力,急速消耗體力,不知疲勞這些特點來看的話,五號世界和人偶劇場也算是另外一種無我境界了吧?
    阪田清誌坐在了最後一排,漫不經心地想著。201三人不知什麽時候齊齊跑到欄杆前站成了一排,其他人也都跑到了前排觀戰,剩他一個坐在最後麵。
    立海大無一人能開啟天衣無縫,在遇上能發動的對手時就會落入極其不利的境地。
    具體的不清楚,疑似實力會猛地拔高好幾個等級,似乎也有壓製對手的效果。
    本該在全國大賽正式發動天衣無縫的越前龍馬,因著阪田清誌的幹涉失去了這次機會,不過他肯定還會再遇上進化的機遇的。
    幸村精市目前為止不曾與能使用天衣無縫的選手打過比賽,到了之後的世界杯或許會因此落於下風。
    阪田清誌想研究,卻無從下手。
    看著球場上對彼此露出笑容,友好握手的兩人,阪田清誌突然覺得這世界真該死。
    這本該是溫馨又振奮人心的場麵,他卻產生了煩躁的心情。
    是因為他沒有看到整場比賽,無法與他們倆共鳴嗎?
    聽著周圍的討論聲,阪田清誌抬頭看向幹淨得可恨的藍天。
    太幹淨了,就跟天衣無縫的氣息一樣幹淨。
    先前的比賽他全程都緊繃著神經,生怕一眨眼就錯過了關鍵的瞬間,尤其是剛才那一場,稍有差池,後果就會不堪設想。
    憤怒與焦急之後,又看見了那“天衣無縫”,心情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
    網球運動員終生追求的頂端是天衣無縫之極限?
    成為網球運動員,站在賽場上打球,為了自己、隊友和集體爭光,可其畢生追求的頂端卻是拋去對勝利和榮譽的執念,對網球本身純粹的愛——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讓他們不斷突破自我的,不就是“絕不認輸”的決心嗎?
    可以是不想輸給自己,也可以是不想輸給對手,但終歸都關乎勝利。
    他們愛的,究竟是打網球本身,還是跟對手爭奪贏家之位時的刺激感?
    阪田清誌站了起來,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那裏。
    下一場是弦一郎的比賽,他本該留下來的。
    可他做不到。
    心中古怪的情緒讓他難以維持往常的冷靜。
    原本站在最後麵的越前龍馬和真田弦一郎都不見了蹤影,前者跟著越前龍雅去對練了,後者去找亞久津仁了。
    沒人注意到他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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