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十 甩手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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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完阪田清誌與“三船教練”的對話之後,眾人沒能繼續看下去,因為有人吵醒了他們。
三船教練把他們趕去揮拍了,外邊還下著大雨,也不知道會不會感冒。
原本進入夢中書房的人是無法憑自己的意誌醒過來的,但三船教練有這個特權。大抵是控製夢境的人暫時不打算讓他們看到第二天的內容吧,就先把三船教練送了出去。
越前龍馬站在洞口,抬頭看著往地麵傾倒大水的陰鬱天空,疲憊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三船教練叫住了他和旁邊兩人——忍足謙也和田仁誌慧,給了他們仨一個秘密任務,即潛入集訓基地帶回物資。
把小鬼們都趕出洞窟之後,三船教練回到小屋裏喝酒,一邊回想著剛才的夢境。
那個叫仁王的小鬼在今年的全國大賽上變成過那個灰藍色長發的小子,用的招式也同夢裏看見的一樣,隻是夢裏的那小子要更熟練。
“阪田清誌……”
在他的印象當中,日本並沒有這樣一個人物。別說日本,全世界都找不到叫阪田清誌的人,也沒有符合那個長相的家夥。
因此,當三船教練在夢中見到阪田清誌時,他一下就明白了這家夥並不存在於現實,而那個銀發小鬼也和自己一樣是通過夢之類的手段認識他的。
雖然可惜,但他也拿一個不存在的人沒辦法。
三船教練煩悶地往嘴裏灌了幾口酒,長出一口氣。
……慢著,其他小鬼也通過夢境見到阪田了嗎?
三船教練思索了一陣,選擇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反正很快就能知道了,不著急。
國中生們終於完成揮拍任務,偷酒小分隊也回來了,然而沒多少時間給他們回去休息,很快天空就逐漸亮了起來,新的一天到來了。
夜晚,眾人再次來到夢境,這次如同按下了加速鍵一般,他們看著阪田清誌和自己的幻象一同完成各種荒唐的訓練,“他們”一個個都手忙腳亂的,隻有阪田清誌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似乎是在玩耍一般。
雖然他麵無表情,但從他氣定神閑的模樣就能看出他心情不錯。
再辛苦再荒唐的訓練,他做起來都看起來格外輕鬆。如果不是他們看著自己的幻象被折磨得夠嗆,就要相信這些訓練真的沒看起來的難了。
所幸阪田清誌有跟“他們”提點,給“他們”解釋各項訓練的要點和竅門,不僅“他們”受益良多,他們也紛紛記了下來,打算醒了就實踐。
除此之外,他們還看見阪田清誌開解“他們”,給“他們”幫忙的景象。聽著那些話語,他們和幻象一樣沉思著,思考自己該如何走接下來的路。
雖說第一天的時候仁王雅治直接把阪田清誌的對外形象撕裂了,但看見這些場景,沒人會覺得阪田清誌這個人有多差勁,相反……
“什麽啊,這不是超級好的前輩嗎。”不二裕太驚歎著,“這樣的人是真的存在的嗎?”
“不存在,所以我們才隻能在夢裏看到。”向日嶽人直接無情戳破了他的幻想,“要是身邊真有這種人,我都能中三百萬了!”
“說得好直白啊……就不能讓我幻想一下嗎。”不二裕太頗為無奈。
“有功夫幻想,還不如好好看、好好記,充分利用能用上的東西變強。”宍戶亮緊盯著阪田清誌,暗暗記下他的動作,“我一定要趕上勝組那群家夥,不能一直待在後山,不然就太遜了!”
他說的在理,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在目睹一係列奇怪訓練之後,眾人已經平靜了許多,但在看到禿鷲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
“……前麵我還能忍,禿鷲都怕他是搞什麽?”
向日嶽人終於忍無可忍了,指著正抱著一袋栗子在樹林中閑庭信步的阪田清誌,大聲道。
“這合理嗎?!還是人嗎?!”
“大概不是吧。”越前龍馬也覺得離譜,“‘真田前輩’的氣勢都嚇不跑禿鷲,阪田前輩隻靠栗子就擊退了禿鷲,而且它們還不敢回來找他……”
“我好想和長發小哥打一場啊!”
遠山金太郎苦著臉,按捺不住想和阪田清誌交手的心,真是要急死他了。
“沒可能的,放棄吧,金太郎。”
越前龍馬勸他放棄,遠山金太郎發出了鬧別扭的聲音,讓越前龍馬有一種自己在帶孩子的感覺。
明明他們倆是同齡人……
越前龍馬暗自歎氣,看回幻象的方向,發現“自己”和“金太郎”正一起拿彈弓和栗子瞄準“高中生”的氣球,成功淘汰了對方。
就在“兩人”較勁究竟是誰打中的氣球時,禿鷲不知不覺聚集起來,盤旋在“他們倆”的上方,將“遠山金太郎”抓到半空,還集體襲擊“越前龍馬”。
“遠山金太郎”靠自己脫困了,打了五顆栗子過去給“越前龍馬”。“越前龍馬”把栗子當網球,用球拍擊中飛來的栗子,以此打退了襲來的禿鷲,總算是沒事了。
看見這一幕,眾人沉默了。
“……喂,你們倆還是人嗎?”向日嶽人狐疑地瞪著兩個小不點。
“別問我啊,我也很驚訝。”
“我當然是人啊,向日小哥你說什麽傻話?”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阪田清誌看也不看就丟出一顆栗子打跑了向他襲來的禿鷲,目睹全程的“真田弦一郎”表情複雜。
“究竟是一次打五顆球的越前和遠山不像人,還是能看都不看就精準打中禿鷲,並嚇跑它們的清誌不像人呢?”仁王雅治摸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說。
“這有什麽好比的,兩邊都不像人吧!”忍足謙也吐槽道。
“三船教練”及時出現,說“兩人”進步了不少,但想要打敗鬼和德川,就得一次打回十顆球才行。
“越前龍馬”希望“三船教練”教“自己”如何才能一次打十顆球,結果“三船教練”抬手就要揮向“越前龍馬”,是阪田清誌猛地拉過“越前龍馬”的後領,這才沒有打中。
“那個酒鬼……!”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感到憤怒,兩個小不點也眉頭緊鎖。
阪田清誌勸走了“三船教練”,這天的訓練也到此為止。
“他為什麽要打人?不願意就不願意嘛!”遠山金太郎義憤填膺,“不管怎麽樣,打人都是不對的!”
“嗯……”
越前龍馬模糊不清地應了一聲,不知在想什麽。
“是讓‘越前’別蹬鼻子上臉吧,以此打壓‘你’的氣焰。”柳蓮二相對來說比較平靜,“畢竟是那個滿口‘垃圾’的教練,會做出什麽都不奇怪。”
“越前,你要當心。”大石秀一郎擔心地對著越前龍馬說,“現實中沒有阪田在,如果三船教練真對你動手了,你……”
“放心吧,大石前輩。”越前龍馬打斷了他,“我心裏有數的。”
“是嗎?那就好……”
今晚的夢境隨著幻象走回營地結束。信息量再繼續增加下去的話,他們就很難一晚上消化掉了。
另一邊,三船教練也看見了“自己”對“越前龍馬”動手,結果卻被阪田清誌攔了下來的場景。
他確實會這麽做,因為他看不慣這群小鬼頭洋洋得意的樣子。
如果因為一點進步就忘記了謙遜,覺得自己了不起,可以大跨步的話,無論何時都隻能是失敗者。
如果是阪田那小子,在這種情況下會怎麽做?
他攔下了“自己”,讓“自己”把事情交給他處理,說明他是有想法的。
“孩子會有樣學樣……嗤,說得好像他多大似的!”
三船教練冷笑一聲,心情卻並沒有多糟,反倒還有幾分愉悅。
讓他見識一下吧,阪田究竟會如何教育這群小鬼。
從夢中醒來,開啟新的一天,三船教練發現眾人的動作明顯和前兩天不一樣了。
那是阪田在夢裏采取的行動方式,或者給其他人的幻象說到過的技巧。
果然他們也能看見那些夢。
那就好辦了,思想方麵交給阪田,他隻負責安排訓練就好,樂得清閑。
於是,本該在世界杯期間才從教練手中接過指導權的阪田清誌,在另一個世界早早就成為了指導眾人的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