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十二 常年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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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敗組隻有國中生和三船教練進入了夢中書房,勝組這邊除了國中生,留在上位球場的幾名高中生也受邀來到了夢境之中,其中甚至還有正在海外的毛利壽三郎。
一軍十名成員隻有毛利壽三郎過來了,興許是因為他本就是第一批常客吧。
在夢裏和後輩們重逢的時候,毛利壽三郎喜出望外,當即給大家來了個熊抱。
“話說,真田他們呢?”
毛利壽三郎四處張望,卻沒能見到真田弦一郎等人。
一說到這個,切原赤也就蔫了下來。
“副部長他們輸了比賽,被趕出基地了……柳前輩為了讓我留下,還主動棄權了……”
毛利壽三郎摸了摸切原赤也的腦袋,還沒想好要怎麽安慰他,鬼十次郎就過來問毛利壽三郎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你們看起來對這裏很熟悉,麻煩給我們解釋一下吧。”入江奏多笑著走到鬼十次郎的身旁,緊跟著說道。
幸村精市和手塚國光交換了一個眼神,由幸村精市率先開口了:
“此處記錄著平行世界的記憶。我們無法觸碰到這裏的一切,但卻可以通過觀看平行世界的記憶改變現實,往好的方向發展。”
手塚國光接著說道:“平行世界基本和我們所處的世界無異,但多了一個關鍵人物,因此事情發展會有天大的不同。”
毛利壽三郎豎了個大拇指,“我們從去年開始就已經在通過觀看記憶改變現實了!”
“沒錯,不僅赤也成長了,青學的家夥們也得到了不少啟發。”丸井文太驕傲地點了點頭。
“啊嗯?”聽到這個,跡部景吾坐不住了,“還有青學的份?”
手塚國光遲疑了一下,不知該如何開口,不二周助替他回答了:“準確來說,我們和自己的幻象一起被那個人狠狠罵了一頓,然後醒悟了。”
不二周助說的時候笑盈盈的,一點不像被痛罵過的人。
跡部景吾困惑挑眉,手塚國光艱難地閉了閉眼。
“慢著,立海大的各位是從去年開始就已經來到這裏,並且通過看到的記憶改變了現實嗎?”木手永四郎走上前來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就連比賽也是嗎?”
他的表情和語氣不太友好,就差直接說“這算不算打假賽”了。
幸村精市不為所動,仍維持著從容不迫的微笑,甚至氣勢還要壓木手永四郎一頭。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必擔心,我們看到的隻是和自己有關的記憶,而且我們的打法和平行世界的稍有不同……”
說到這裏,幸村精市停頓了一下。
“不相信的話,要不要醒來之後親自試一試?”
“行了,到此為止吧,不許私下比賽。”
鬼十次郎及時走出來製止了兩人的對峙。
“就算他們真記住了比賽怎麽打,也沒可能做到完全一致,更多還是靠的自身實力——這一點,你們不可能不清楚。”
“什麽?懷疑我們的冠軍是假的?你敢為這句話負責嗎?!”
切原赤也後知後覺反應了過來,當即炸了。
“好了赤也,任他們去吧。”幸村精市抬手搭上切原赤也的肩膀,“過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能見到清誌了,別因為這種事敗壞心情。”
“哼!”
切原赤也誇張地冷哼一聲,瞪了木手永四郎一眼,這才氣鼓鼓地轉過去不再理會那邊。
“如果他們真的是靠看了另一個世界的比賽才獲勝的,不可能現在還保持鎮定。”跡部景吾也跟著出言勸木手永四郎消停下來,“本來就能贏的比賽,無論有沒有提前看到過程,結果都是不會變的。”
“而在另一個世界輸掉的比賽……能把結果逆轉過來,也是一種能力,不是嗎?”跡部景吾與木手永四郎四目相對,“換成是其它學校的,你興許還能煽動幾個人。可你別忘了,他們是立海大的。”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立海大在常勝的寶座坐了太久,今年的全國大賽也贏得毫無懸念,沒人會覺得他們提前看到一兩場重要比賽,結果會有什麽不同,反正最後的贏家總會是他們。
何況,第二天的淘汰賽和這幾天以來的排名賽,他們的實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把我當壞人……我隻是提出了合理的懷疑而已,什麽煽動,實在是太誇張了。”木手永四郎輕笑一聲,“我也是有眼睛的,知道立海大的各位實力非凡,但也不排除可能會有其他人這麽想吧?”
“你的意思是,你是為了避免有人誤會,才主動站出來做這個壞人的嗎?”
“隨你怎麽想吧。”
木手永四郎聳了聳肩,看樣子是不打算繼續說了。跡部景吾無所謂,撇開視線不去看他了。
丸井文太雙手抱著後腦勺,若有所思地看著木手永四郎。旁邊的柳生比呂士注意到了,問他怎麽了。
“啊——就是感覺那家夥好像經常當壞人,有點像清誌。”
“清誌同學要更強硬一點吧,有什麽就說什麽,不會像木手同學一樣有冷嘲熱諷之嫌。”柳生比呂士摸著下巴想了想,說,“不過,在經常主動站出來當壞人這一點上,兩人確實很像。”
等到鬧劇終於告一段落了,夢境這才開始投影。
是“他們”來到u17基地的那一天。
他們跟隨“立海大成員”的視角,立刻就發現了其中有一個陌生的身影在。
“那位是?”
白石藏之介看向舍友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請求解釋。
幸村精市鄭重地清了清嗓子,帶著自豪的意味,笑容滿麵地介紹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自豪的同伴,公認的良師益友,改變了我們立海大,以及隔壁青學的阪田清誌。”
“好長的前綴啊。”忍足侑士打量著阪田清誌,“看起來是個冷漠的人,和手塚不相上下了。”
“才沒有不相上下,清誌前輩要溫柔多了!”切原赤也立馬反駁道,“他隻是長得比較冷漠,實際上人可好了!”
毛利壽三郎讚同地點頭,“沒錯沒錯,小清誌簡直就是天使!”
“如果他罵人的時候下嘴輕一點就好了喵……”菊丸英二縮了縮脖子,“我現在都還能回想起那一天他說過的話……”
“這不是很好嗎,說明刻骨銘心,不會輕易忘了。”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說了句不算安慰的安慰。
“我不想要這種刻骨銘心啦!”
“他都罵你們什麽了?”忍足侑士有點好奇。
“唔,就是,點出我們的缺點和不足,”菊丸英二對著手指,聲音越來越小,“氣場很恐怖,說得還特別紮心……”
“嗯——慢著,聽說青學前陣子開始整改了,難道就是因為他?”
忍足侑士猛地反應過來,手塚國光點頭肯定了。
“是多虧了他的提醒和以身作則,我們才能如此迅速且順利地著手整改網球部。”
“那他還挺厲害的嘛。”
“那個‘挺厲害’的人,現在拿走了一顆同伴搶到的網球呢。”
入江奏多指了指從“真田弦一郎”球拍上的網球小山拿走其中一顆球的阪田清誌,笑盈盈道。
“沒有規定不能從同伴那裏拿球吧。”幸村精市微笑著反擊了回去。
入江奏多也不惱,“的確沒有,我也就是這麽一說。”
接下來的發展是他們都在現實裏見到過的,即“高中生”不滿“他們”搶走了大部分球,要通過比賽決定球的歸屬,於是雙方就比了起來,結果自然是“國中生”這邊取得了壓倒性勝利。
“鬼十次郎”等人也是在這時站出來製止“眾人”的。
“切原赤也”上前想拉住“德川一矢”的袖子,讓“他”陪“自己”打一場,結果直接被“德川一矢”的眼神嚇得渾身動彈不得。
阪田清誌走過來揉了揉“切原赤也”的腦袋,“他”這才恢複過來。
“哦……?”入江奏多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
這孩子竟絲毫不受“德川”氣場的影響,真有意思……
“鬼,你怎麽看?”
鬼十次郎盯著阪田清誌看了幾秒,“他不適合留在這裏。”
他的眼中沒有激情,冷靜得與這裏格格不入。
柳生比呂士聽見兩人的對話,默默地抬了抬眼鏡框,沒有做聲。
他們早晚會明白清誌同學的強大之處的,沒必要現在就急著解釋。他很期待屆時他們的反應。
發現阪田清誌去到了201室,幸村精市和不二周助很驚喜,而白石藏之介則有些吃驚,不知道之後會看到什麽景象。
阪田清誌似乎難以接受自己居然在201,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進去,還悄悄掐了一下手臂確認這是不是夢。
“幸村精市”笑眯眯地拉著他進去了,他好歹還是接受了現實。
就在房門關上的瞬間,場景一轉,眼前的景象變成了第二天的淘汰賽。
認識阪田清誌的人都以為他會留在勝組,卻發現他在淘汰賽開始後徑自轉身離開,去到附近一個球場,看“鬼十次郎”和“德川一矢”同時對打五顆球。
第一次看見這個場麵的人紛紛大吃一驚,一時忘記了疑惑阪田清誌為什麽不去參加淘汰賽。
國中生不清楚敗組的去向是後山,隻以為他是主動放棄了留下來的機會。知情的高中生隻是靜靜沉默著,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他們。
驚喜要留到後頭才好嘛。
手塚國光眉頭緊皺,“他到底是怎麽想的?”
有不少人與他是同樣的想法,但其中大部分都不了解阪田清誌,並不會為他惋惜。
“……那小子在觀察‘我’和‘德川’的動作。”
鬼十次郎的一句話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他並不是放棄了。
難道他知道些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