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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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晨說到趙炳森的時候,語氣裏滿是鄙夷,她對趙炳森的所作所為早就看不慣了。
    趙炳森這個人,好吃懶做,總想不勞而獲,每天就知道騙吃騙喝,還經常出入一些不正當的場所,花錢大手大腳,從來不知道為家裏考慮。
    蘇晨頓了頓,繼續說道:“趙炳森和呂泰,都是在外邊混久了的人啦,卻都不是顧家的人,你說說,家裏不沾光,光給他們擦屁股了。”
    蘇晨的語氣裏帶著一絲抱怨,她身邊有不少這樣的人,男人在外邊瞎混,家裏的事情不管不顧,所有的麻煩都留給家人來解決,女人不僅要照顧孩子和老人,還要為男人的錯誤買單,活得特別辛苦。
    蘇晨的牢騷發完了,秦淮仁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看著已經走遠的李秋芳,她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中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秦淮仁內心五味雜陳,確實有很多事,讓人無可奈何。
    他知道李秋芳也有自己的難處,也許她也是被生活所迫,才會對呂泰這麽絕情,但不管怎麽說,在別人最困難的時候落井下石,總是不道德的。
    可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裏,這樣的事情卻屢見不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選擇,他也沒有辦法去評判誰對誰錯。
    “蘇晨你說的是啊,這倆男人都不顧家,一個隻顧著撈錢,一個能騙財騙色。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呂泰已經家破人亡了,趙炳森連個人影都摸不到。”
    秦淮仁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沉重,他看著呂泰家緊閉的大門,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自從浙江之行以後,秦淮仁總是對呂泰有些不滿,但看到他落得這樣的下場,還是忍不住有些同情。
    接著,秦淮仁又說道:“所以吧,怎麽說呢,這兩人算是可以給我們好好上一課的老師了,隻不過是負麵教材的典型案例。”
    秦淮仁覺得,從別人的錯誤中吸取教訓,也是一種成長。呂泰和趙炳森的經曆,就像一麵鏡子,時刻提醒著他,要做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人,要珍惜自己的家庭,不能為了一時的利益而迷失自己。
    蘇晨又問了起來,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那是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哎呀,秦淮仁,趙炳森真的消失不見了嗎?回了省城以後,真的是一點趙炳森的消息都沒有,他到底去哪裏藏著去啦?”
    蘇晨一直很疑惑趙炳森的去向,自從趙炳森回了省城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消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也許他已經死了,也許他壓根不敢回來。
    她聽說趙炳森欠了不少人的錢,還有人在到處找他要債,所以,很想知道他到底躲到哪裏去了,躲債到了家都不敢回的地步,是有多慘。
    秦淮仁聽到蘇晨的問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他最大的能耐就是騙。而且,專門騙女人的錢,騙了感情還能騙錢花,我印象中方欣也被他騙過呢!而且,不僅騙財還被騙色了。”
    秦淮仁說起趙炳森,語氣裏滿是不屑。
    趙炳森最擅長的就是花言巧語,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有錢有勢的人,騙取女人的信任和感情,然後再以各種理由向女人借錢,最後拿著錢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欣是蘇晨的朋友,之前就被趙炳森騙了不少錢,還差點因為他和家人鬧翻,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秦淮仁覺得,像趙炳森這樣的人,早晚都會受到報應,隻是時間問題而已。他也希望蘇晨以後能吸取方欣和呂泰的慘痛教訓,不要再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花言巧語,保護好自己的財產和感情。
    秦淮仁和蘇晨還站在大樹下,繼續聊著關於呂泰、趙炳森的事情,還有對生活的感慨。
    他們知道,生活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和挫折,也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但隻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堅守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就一定能夠克服困難,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呂泰和趙炳森的經曆,將會成為他們人生道路上的一麵鏡子,時刻提醒著他們,要珍惜當下,腳踏實地,做一個對自己、對家庭、對社會負責任的人。
    蘇晨呆愣了一秒,忽然像是想起什麽要緊事般,身子往秦淮仁那邊傾了傾,語氣裏帶著幾分不確定又難掩探究的意味,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哎呀,上次咱們去浙江一起辦事的時候,回來之後不就再也沒見過趙炳森嗎?誰都不知道他到底在那兒怎麽樣了。你說……你說他會不會在浙江那邊真的出事兒了,被人給殺死了啊?要我說,趙炳森嘴裏每一句實話,說不準真的死了都沒人埋。”
    話一出口,蘇晨自己先打了個寒戰,眼神不自覺飄向了遠方,她的眼神中仿佛能看見浙江那邊潮濕的弄堂,似乎已經看到了趙炳森那一具冰冷的屍體。
    “秦淮仁啊,我感覺趙炳森他,就像上次咱們在巷口遇到的那個算命老太太說的那樣,說他命中有‘水劫’,搞不好真的被人扔到海裏喂龍王了?還有啊,你忘了他以前騙過多少人?那些被他坑得家破人亡的,說不定早就憋著勁兒要報複,會不會是被以前騙過的人找到,直接給報複殺死了呢?”
    蘇晨越說越覺得有可能,聲音裏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顯然,她很開心。
    秦淮仁兀自地搖著頭,雙手叉腰,他原地聽著蘇晨一連串的猜測,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把右手的食指對準了蘇晨,指了指她的鼻子,眼神裏滿是戲謔。
    “嗬嗬,我倒要問問你,你這是真關心趙炳森的死活,還是打心眼兒裏就迫不及待想要趙炳森死了啊!我總感覺,你好像很期待趙炳森死啊!”
    秦淮仁笑了一會,才接著開口說道:“依我看啊,你巴不得趙炳森不得好死呢。也是,之前在浙江的時候,那個流氓就沒安好心,總對你動手動腳,要不是我攔著,指不定還會出什麽事,他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活該。”
    說到這兒,秦淮仁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語氣也變得認真起來,繼續說道:“不過,我負責任地跟你說,趙炳森不會死的。你別看他平時缺德事兒做盡,為人卻滑得像條泥鰍,比誰都惜命。就憑他這麽多年在社會上混,騙錢騙色的那些經驗,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什麽樣的場麵沒應付過?不管遇到多麽惡劣的環境,他都能想辦法鑽空子活下去。你要說他在那邊得罪了人,被人家打得鼻青臉腫、慘兮兮的,那倒是有可能,但你要說他被人這麽輕而易舉地弄死,我可不信。”
    蘇晨聽著秦淮仁的話,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些不甘心,但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隻能悻悻地撇了撇嘴。
    就在這時,蘇晨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又開口說道:“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前幾天趙炳森的家人跟我聯係上了。電話裏說,他們又托了浙江那邊的熟人,去平安鎮找趙炳森了。”
    蘇晨扣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用指尖輕輕敲了敲秦淮仁的腦門,語氣裏帶著幾分唏噓地說道:“我聽他們家人的語氣,都快絕望了。還說,如果這一次再找不到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話,那幹脆就不找了,直接在家給他立個衣冠塚,把他的喪事給辦了,也算是給家裏人一個交代。”
    蘇晨剛把這話說完,眼睛瞬間亮了亮,嘴角抑製不住地往上揚,那語氣裏的幸災樂禍根本藏不住。
    “秦淮仁,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啊!要是真那樣,那可太好了!要是真能立衣冠塚,說明他肯定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