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自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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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武和杜金明坐在後座,他們的神情莊重而嚴肅。
    王耀武微微眯著眼睛,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雙手卻緊緊地交握在一起,他在心裏反複回憶著訓練中的每一個場景、每一個問題和自己的回答,生怕遺漏了什麽關鍵要點。杜金明則一直望著窗外,眼神看似平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湧。他在思考著即將麵對的未知挑戰,也在思索著這次任務對於自己和國家的意義。
    車子穩穩地停在了機場入口處,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
    秦朝來率先推開車門,利落地下了車。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整了整身上那洗得有些發白但依舊平整的軍裝,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神情中透著一股久經沙場的沉穩與堅毅。
    王耀武和杜金明也跟著下了車。王耀武微微活動了一下肩膀,像是要驅散長時間坐車帶來的些許僵硬。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如同藏著無盡的決心。
    杜金明則習慣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雙眼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他們站在機場大廳外,周圍是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人們拖著大小不一的行李箱,臉上或帶著歸鄉的急切,或有著遠行的憧憬。
    廣播裏不斷播報著航班信息,嘈雜的聲音在空氣中交織。然而,他們三人仿佛置身於一個獨立的空間,外界的喧囂似乎都被隔絕在外。
    秦朝來走到車的後備箱前,熟練地打開,取出王耀武和杜金明的行李。那兩個行李箱雖然略顯陳舊,但被收拾得井井有條。
    他將行李交到兩人手中,目光認真地看著他們,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在機場裏,注意看好自己的物品,不要隨意和陌生人攀談,按照流程辦理登機手續。到了那邊,一切小心。”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重地敲在兩人心上,飽含著關切與叮囑。
    王耀武和杜金明默默地點頭,接過行李。就在他們準備轉身進入機場時,王耀武突然停下腳步。
    他的心中湧動著一股複雜的情緒,有對即將踏上征程的緊張,也有對秦朝來深深的不舍與期待。
    他緩緩轉過身,望著秦朝來,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那期待如同黑暗中閃爍的燭光,渴望得到更多的溫暖與力量。
    他開口問道:“秦先生,沒什麽話要說嗎?” 那聲音雖輕,卻仿佛在寂靜的空間裏回蕩。
    秦朝來看著王耀武那期待的眼神,微微一愣。刹那間,無數思緒在他腦海中翻湧。
    他想起兩人初入訓練時的模樣,那時的他們還帶著曾經的迷茫與愧疚;又想起這段時間裏,兩人在訓練中的每一次努力與進步,那些揮汗如雨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微笑如同春日裏最和煦的陽光,溫暖而明亮。他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兩人,誠摯地說道:“王耀武、杜金明,我衷心祝賀你們。願你們此次任務早日成功,凱旋歸來。”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期許與祝福,如同輕柔的鼓點,敲打著兩人的心房。
    王耀武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那感動如同漣漪,在他心中慢慢擴散開來。
    但他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心中總覺得秦朝來應該還有更重要的話要說。
    這時,旁邊的杜金明向前邁了一小步。他的心中同樣充滿了疑惑,他深知此次任務的複雜性和危險性,也明白在這種情況下,信任與防範往往是並存的。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在陽光下閃過一道微光,仿佛是他內心思索的光芒。他開口說道:“秦先生,我們問的不是這個。我們是想說,關於竊聽器之類的,您就這麽放心放我們回國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同時也透著對秦朝來如此信任的一絲驚訝。他想起過去見過的那些因為一絲疏忽,比如竊聽器被敵人利用,而導致任務失敗的例子,不禁為這次任務捏了一把汗。他心裏其實也在好奇,秦朝來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底氣,才會如此毫無保留地相信他們。
    秦朝來聽了杜金明的話,爽朗地笑了起來。那笑聲響亮而自信,仿佛是一種堅定的宣告,告訴兩人他的決定絕不是一時衝動。
    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那有力的手掌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傳遞著溫暖和信任。他看著兩人的眼睛,認真地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你們這段時間的努力和改變。”
    說到這裏,秦朝來的神情變得嚴肅而莊重。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時光,回憶起兩人在訓練中的點點滴滴。
    他繼續說道:“從你們進入訓練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觀察你們。你們在麵對每一個難題時的認真思索,每一次回答問題時的努力改進,每一個進步、每一個認真的態度,我都看在眼裏。我看到了你們為了彌補曾經的過錯而付出的艱辛努力,看到了你們對完成這次任務的堅定決心。在我心裏,你們早已不再是過去的戰犯,而是能夠為了正義和和平而奮鬥的勇士。我相信你們不會辜負我的信任,更不會讓自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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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朝來那番充滿信任與期許的話語,如同春日裏的暖陽,直直照進王耀武和杜金明的心底。
    兩人心中暖流湧動,眼眶不禁微微泛紅。王耀武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那股翻湧的情緒。他與杜金明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堅定與感激。那眼神的交匯,仿佛是一種無聲的誓言,在彼此心間種下了勇氣和忠誠的種子。
    隻見王耀武緩緩將手伸進上衣口袋,動作輕柔而慎重,仿佛掏出的是一份沉甸甸的誠意。
    他掏出一個小巧的竊聽器,那金屬外殼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仿佛在訴說著曾經可能存在的猜忌。緊接著,杜金明也同樣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相同的竊聽器。兩人雙手捧著竊聽器,鄭重地遞向秦朝來,那姿勢仿佛是在獻上最珍貴的信任。
    王耀武率先開口,聲音低沉而誠懇:“秦先生,我們明白您對我們毫無保留的信任,這份信任比千金還重。
    但我們也清楚,上麵的人想法不一定和您一樣。我們拿出這竊聽器,一方麵是為了讓您能向上麵有個交代,另一方麵也是我們對您信任的回應,表明我們的決心。”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那是對秦朝來信任的深深感激。
    杜金明在一旁微微點頭,補充道:“秦先生,您為我們付出了這麽多心血,悉心教導我們,讓我們有機會改過自新。
    我們不能讓您為難,也不想因為不必要的猜疑影響任務。這竊聽器交出來,也算是我們給您的一份安心。” 他的眼神中滿是真誠,希望能讓秦朝來少一份擔憂。
    秦朝來看著兩人手中的竊聽器,心中一陣感動。他沒想到王耀武和杜金明會如此貼心,不僅理解他的信任,還能設身處地為他考慮。
    他伸出雙手,緩緩接過竊聽器,那觸感微涼,卻仿佛帶著兩人滾燙的心意。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竊聽器,仿佛在感受兩人的決心。
    秦朝來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目光中滿是欣慰和讚許:“好,好啊。你們能這麽想,我很欣慰。我相信你們的為人和能力,也相信這次任務你們一定能圓滿完成。” 他的聲音中透著自豪,為兩人的成長和覺悟感到驕傲。
    此時,機場廣播裏傳來航班即將登機的通知,那聲音在空曠的機場大廳裏回蕩。王耀武和杜金明與秦朝來再次對視,眼神中傳遞著無盡的堅定和不舍。
    那眼神仿佛是一根無形的線,緊緊相連,即便即將分離,也難舍難分。他們向秦朝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那動作整齊而莊重,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敬意。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秦先生,我們走了,等我們勝利歸來!” 那聲音響亮而堅定,仿佛是對未來的莊嚴承諾。
    秦朝來微笑著點頭,目送著兩人轉身,朝著登機口走去。他們的步伐矯健而自信,那挺直的脊梁仿佛在宣告著他們的蛻變與擔當。
    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仿佛在向著光明的未來邁進。
    王耀武和杜金明消失在登機口後,秦朝來依舊站在原地,久久凝視著飛機即將起飛的跑道。
    他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孤單,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期待。不久,那巨大的銀色機身緩緩滑行,發動機的轟鳴聲仿佛是激昂的戰歌。
    然後如一隻展翅的雄鷹,衝向雲霄。陽光灑在飛機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勝利的曙光。
    看著飛機逐漸遠去,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最終消失在天際,秦朝來嘴角依舊掛著那抹微笑。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架飛機的起飛,更是王耀武和杜金明新征程的開始,是他們用行動踐行承諾、證明自己的起點。
    他在心中默默祈禱,願溫暖的風一路護送著他們,願任務順利完成,願他們都能平安歸來,帶著勝利的榮耀重新站在這片土地上。
    單位休息室裏,午後的陽光透過蒙著薄塵的玻璃窗斜斜射入,在幾張老舊的木質長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廉價茶葉的氤氳熱氣,混合著紙張翻動的沙沙聲,構成了一幅略顯沉悶的辦公圖景。
    牆上那座掛鍾的時針剛劃過下午三點,鍾擺每一次擺動都發出清晰的 "滴答" 聲,像是在為這場悄然升溫的討論計數。
    劉曉天斜倚在一把鋁合金椅背上,椅背因為他的動作發出輕微的 "吱呀" 聲。
    他手裏轉著一支快要沒水的黑色鋼筆,筆杆上的烤漆已經斑駁脫落,露出底下黯淡的金屬原色。身上那件藏青色夾克顯然洗過無數次,袖口磨出了細密的毛邊,卻依然被他一絲不苟地翻在手腕上,試圖維持某種體麵。當鄰座的老陳壓低聲音提及秦朝來在機場送別王耀武、杜金明的細節時,劉曉天突然從鼻腔裏嗤出一聲冷笑,鋼筆尖重重敲在桌麵的玻璃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送?我看是故意放虎歸山吧。"
    這聲冷笑像塊尖銳的石子投入平靜的水麵,原本各自忙碌的幾位同事紛紛抬起頭,目光齊刷刷聚焦在劉曉天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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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摻雜著輕蔑與篤定的弧度,仿佛掌握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那倆島國戰犯回了島國,還能記得龍國的好?
    指不定轉頭就把秦先生賣了 —— 功德林裏關著的,能有幾個真心悔改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刻意放大的穿透力,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幾分。
    坐在對麵的小張 "啪" 地合上手中的文件夾,塑料封皮碰撞的聲響裏帶著明顯的不滿。
    這個剛入職不久的年輕人袖口還殘留著學校實驗室的化學試劑痕跡,此刻臉頰因為激動漲得通紅,像是被點燃的火把:"劉哥,話不能這麽說吧?秦先生親自帶了他們那麽久,訓練時多嚴格大家都知道......"
    "嚴格?" 劉曉天粗暴地打斷他的話,身體前傾,手肘重重撐在桌麵上,導致整個人向前傾斜,鼻梁上架著的老花鏡順勢滑到鼻尖。
    鏡片後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透過縫隙射出懷疑的目光:"你知道啥?
    當年他們在戰場上殺了多少龍國人?現在說兩句漂亮話就當洗心革麵了?我看秦先生就是心太軟,被人幾句 " 感恩戴德 " 哄昏了頭。"
    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還嗡嗡作響的休息室突然陷入死寂。
    角落裏正在擦拭搪瓷茶杯的老王停下了動作,布滿老繭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上一道清晰的裂痕 —— 那是去年秦朝來幫他修理精密儀器時,不小心失手碰出的痕跡,此刻在燈光下泛著暗淡的光,像一道凝固的傷口。老王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仿佛喉嚨裏堵著棉花:"小天啊,你這話說得太刻薄了。秦先生為龍國做了多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他是功臣,但功臣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劉曉天猛地站起身,金屬椅子腿與水泥地麵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如同指甲刮過玻璃。
    他從褲兜裏掏出個皺巴巴的煙盒,抖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燃,隻是煩躁地用牙齒抿著過濾嘴,
    煙身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就說那竊聽器吧,真要信得過,幹嘛不直接拆了?
    還不是留著後手 —— 我看啊,他就是故意做個信任的樣子,回頭出了事兒,責任也不全在他。"
    "你這是偏見!" 一直沉默的老李終於忍不住開口,他推了推眼鏡,鏡腿上纏著幾圈黑色膠布,那是上次協助秦朝來調試雷達設備時不小心壓斷後匆忙修補的痕跡。"王耀武和杜金明在功德林的改造記錄我看過,思想匯報寫得比誰都認真。秦先生敢用他們,是擔著天大風險的,你怎麽能揣測他的用心?"
    提及常老,劉曉天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喉結上下滾動著,仿佛有什麽東西卡在喉嚨裏。但片刻的猶豫後,那股執拗的勁頭又像潮水般湧上來。他迅速環顧四周,目光警惕地掃過休息室的每個角落,連窗戶縫隙都沒放過,像是在搜尋潛伏的 "大人物"。確認隻有幾個普通同事在場後,他的腰板重新挺了起來,臉上恢複了那副自以為是的神情,仿佛剛才的忌憚隻是旁人的錯覺。
    "常老?常老也得講道理吧!" 劉曉天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腔調。他重重地將手中的鋼筆拍在桌麵上,筆尖的墨水受震濺出,在泛黃的報表上暈開一小團不規則的墨跡,如同他此刻混亂而激烈的情緒。"我不是否定秦先生的貢獻,可這事兒跟貢獻是兩碼事!"
    他向前跨了一步,皮鞋鞋底與地麵摩擦發出 "吱嘎" 的聲響,打破了休息室裏原本壓抑的平靜。"你們說我偏見?
    那好,我問你們 ——" 劉曉天的目光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利刃,依次刮過在場每個人的臉龐,在小張漲紅的臉上停留片刻,又滑到老李布滿皺紋的額頭上,最終落在老王渾濁的眼睛裏,"要是王耀武和杜金明真的在島國反水,把咱們的計劃全抖摟出去,那算什麽?算不算背叛國家?"
    這句話如同一顆延時引爆的炸彈,在短暫的寂靜後轟然炸開。剛才還在據理力爭的小張猛地攥緊了拳頭,
    指縫間能看到清晰的血管凸起。他張了張嘴,喉嚨裏發出 "嗬嗬" 的聲響,卻發現所有準備好的反駁都卡在了聲帶裏。老李扶著眼鏡的手指微微顫抖,鏡片後的雙眼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憤怒的火苗與隱秘的疑慮在瞳孔裏交織,形成難以言說的動搖。角落裏的老王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渾濁的茶水晃蕩著險些灑出,映出他布滿憂慮的臉。
    整個休息室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被抽幹,隻剩下牆上掛鍾 "滴答、滴答" 的聲響,每一聲都像重錘敲在眾人的心上,如同死神的倒計時。
    劉曉天看著眾人瞬間失語的模樣,胸腔裏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暢快。
    他的嘴角高高揚起,都快咧到耳根了,那笑容卻因過度的得意而顯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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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複的快感如同洶湧的潮水般在他心頭翻湧,此前被眾人反駁時積攢的憤懣此刻全都化作了這囂張的得意。
    而他心底那渴望被認同的小火苗,也在這寂靜中燒得更旺,仿佛眾人的沉默就是對他觀點最大的認可。
    他雙手叉腰,胸膛高高挺起,活脫脫像一位巡視戰場的將軍,目光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掃過眼前這些沉默的 “戰利品”。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語氣裏滿是挑釁:“怎麽不說話了?心裏沒底了吧?” 那聲音在略顯空曠的休息室裏回蕩,似乎在宣告著他這場 “論戰” 的勝利。
    就在這劍拔弩張、空氣仿佛都要凝固的時刻,休息室那扇有些年頭的門 “吱呀” 一聲被緩緩推開。
    午後慵懶的陽光順著門縫斜射進來,形成一道明亮的光帶,映照出一個挺拔的身影 —— 秦朝來走了進來。
    他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中山裝,那細密的褶皺仿佛訴說著歲月的痕跡,但每一道褶子都被打理得服服帖帖,幹淨整潔的模樣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
    他的步伐穩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得沉穩,仿佛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從容。
    神色平和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麵,嘴角微微上揚,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而那從他身後門縫斜射進來的陽光,恰到好處地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金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好似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秦朝來一邁進休息室,敏銳的直覺便讓他察覺到了這裏異樣的氛圍。
    大家圍湊在一起,每個人的神情都顯得格外凝重,空氣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他微微一愣,眉毛不經意間輕輕一挑,但很快就恢複了常態。隨即,他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上前去,那笑容愈發溫和,眼睛裏閃爍著關切的光芒,開口問道:“喲,大家聊啥呢,這麽熱鬧?” 那聲音親切而洪亮,在安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然而,眾人一看到秦朝來,就仿佛看見了瘟神一般。原本還各懷心思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圍坐在一起的幾個人,身體像是不受控製似的,紛紛下意識地往旁邊挪開。椅子在地麵上摩擦,發出刺耳的 “吱吱” 聲,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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