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像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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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
    赤?:“……”
    兄妹兩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直到某個小扉間清理完了現場,將自己的戰利品拖走之後,一直在旁邊全程“視監”小扉間一舉一動的赤?和崇這才收回視線,對視起來。
    但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一個不知道從何問起,一個不知道怎麽組織語言。
    良久,
    赤?並沒有問崇為什麽不喚醒她,而是一直等到了現在這個已經不知道晚了多長時間的詭異時期。
    剛好卡在了扉間不大也不小的時候……
    算了,這個問題不大,她不介意養童養夫的,說不定小扉間更好拿捏呢,嘻嘻……這一次,赤?勢必要在感情上碾壓扉間,而不是之前被他拿捏。
    在赤?拋卻這個想法轉而想問為什麽他們沒有轉生的問題的時候,崇先一步說話了。
    “……白帝城把我趕出來了。”
    崇默默低頭,語氣裏夾雜著委屈,連頭頂上的呆毛都蔫了。
    赤?張了張嘴,然後噎住,神色複雜。
    “哥……你手裏的劍不是擺設,你完全可以劈了白帝城的叫醒我的,我和你說過的。”赤?無奈,朝崇走了幾步,示意他低頭。
    崇乖乖低頭,任由妹妹把他雜亂的黑色長發撫到肩後。
    “白帝城沒你想的那麽重要,你也說了,我們可是這世上僅剩的血脈相連的親人啊,不過,也算是一語成讖了。”
    赤?語氣並沒有太激動,而是很平靜,她幫崇打理好披散的長發,“我之前給你的束發帶呢?”
    崇原本眼睛微微發亮,但在聽到赤?後一句話之後眼神逐漸飄忽,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嗯……束,束……”
    赤?歎氣,“弄丟了啊?哥,你丟三落四的事什麽時候能改一改啊。”說完,她打算用自己備用的白色束發帶暫時替代一下自己在忍宗時期用特殊金屬為崇製作的鎏金青帶。
    真是的,耗費了她不少心意呢,怎麽說都是給崇哥的生日禮物,崇哥明明很喜歡來著,怎麽還是丟了……!
    算了,下次準備一根更好的吧,最好刻點防丟失的煉金矩陣。
    但在她剛要為崇把頭發束起來的時候,崇從他的劍上抽下一根深藍色,帶著黑色刺繡的帶子遞給赤?。
    “嗯?”赤?連眨了好幾下眼,愣了好幾秒才接過了崇手裏的發帶,“哥你……”
    崇什麽時候會有備用發帶了,他平時不是要麽赤?幫他束發,要麽就幹脆不束了嗎?
    這對嗎?!
    “咳,用這個吧。”崇語氣毫無波動地說著,但赤?偏偏從裏麵聽到了開心的情緒。
    這不對!
    “……你去淨土了,因陀羅給你的?”赤?從崇的人際交往圈裏試圖找到答案,發現唯一交集比較深的就是三天兩頭找他切磋的因陀羅。
    雖然兩人屬於見麵一個字不說,直接動手,分出勝負之後同樣一個字不說,扭頭就走的那種,但勉強算朋友吧。
    正好,因陀羅有時候的確會用發帶,白色居多,黑藍色也不是沒有。
    “不是。”崇秒回,甚至語氣裏還有潛在的嫌棄。
    太好了,不是因陀羅,赤?想不到了。
    畢竟阿修羅,六道老頭,羽村爺爺在他那就等於空氣。
    赤?也不多問,看起來崇哥挺喜歡這個“土不啦嘰”的發帶的,那就暫且做替代吧。
    直到赤?為崇綁完頭發,纏繞最後一圈的時候,她在那發帶黑色刺繡的邊緣發現一個小小白色的繡字———
    斑。
    赤?:“……”
    “好了嗎?”崇見赤?很久沒說話,微微側頭看向妹妹,疑惑地問著。
    “好了……”赤?保持著禮貌的笑容給崇舉了個水鏡讓他自己看看。
    往常管都不管自己形象的崇今天破天荒地用水鏡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後點頭,站起來抱著劍跟在她身後。
    好像哪裏不對……?
    哦,對,斑哥和柱間哥現在也有個十幾歲了,崇哥怎麽說也和他們是朋友,去找他們也很正常,正常,正常……
    “斑哥和柱間哥今年多大了?”
    “12。”
    “嘖,無語的轉生機製。”
    “哥,你,回過……家了嗎?”
    赤?沒有方向地隨便走了幾步,然後垂下眸子,回頭看向了崇,她的手撫在一旁的樹上,在她不經意間將樹幹撕裂出一個口子。
    崇握劍的手也微微收緊,想起了那個真正屬於父母孩子的忍界靈魂,那個名叫諾頓的孩子,一時骨節有些泛白。
    “嗯,母親和父親過得很好。”
    崇和赤?不同,赤?在忍界真正蘇醒的時候是在她九歲的時候,錯過了整整九年的父母的愛。
    但崇不一樣,他比赤?多了多感受了九年的愛,從一開始懵懂,疑惑到後來的習慣與接受,看似他從未理解那種複雜的感情,實則比赤?的感觸深多了。
    他見過母親的迷茫與痛苦,見過父親的掙紮與妥協,感受過母親那滿腔的愛意與自我矛盾的仇恨,也感受過父親隱藏在深處的虧欠與沉默,直到赤?恢複意識,那所有的一切情感都化作全家人對赤?的不同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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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劍靈啊,天地至純之靈,可他偏偏不會表達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到現在也隻能說是太晚了。
    “這一次,父親和母親過的真的很幸福。”
    崇垂下眸子,嘴角上揚,如此對著自己的妹妹說著。
    正是赤?沉睡的時候,崇見過父母這輩子的初遇,這輩子的婚禮,他們肉身凝聚的最初正是在父母結合之後,直到,諾頓的出生,他們的肉身也是徹底固化了下來。
    這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他們這兩個根本不懂何為“愛”的外來者,就不要再去占據父母該有的愛了。
    “我想去看看,哥。”
    赤?笑著看向崇,詢問著他的意見,“能給我帶一下路嗎?”
    “好。”崇回答地很快。
    這個會迷路的人,在這個世界也許隻會記得回日向的路,或者說,無論他往哪裏走,無論他認不認識路,最後都會回到日向,就像當年他強開白眼才勉強離開日向去找妹妹一樣。
    “哥,你還有我。”
    “嗯,我還有你。”
    ……
    明亮的燈光,屋裏是依偎在一起的日向夫婦,一個七八歲的少年正在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什麽,燭火悠悠,把所有的寒冷的格擋在屋外,隻剩下一家三口熱鬧地聊著什麽的場景。
    屋外,赤?和崇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都是露出了淡淡的笑。
    崇並沒有看諾頓,而是看著父母出神,而赤?卻看著諾頓愣住了。
    “……諾頓嗎?”
    “原來是這樣嗎,父親母親……”
    突然,屋裏還在比劃著什麽的諾頓,僵在了原地,然後像是有什麽特別的感應一般猛地扭頭看向窗外。
    日向夫婦更是身形一晃推門而出。
    赤?和崇沒有動,他們都是隱藏了身形進來的,不會有人能看見他們的。
    可,他們又看到了什麽,赤?和崇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下一秒———
    “崇,小?!!!”
    “你們兩個孩子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家!!!”
    “擔心死我們了,下次不許了!”
    惠奈往前一步,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孩子,擔憂的眼淚流了下來。
    什,什麽!
    被攬進懷裏的崇和赤?皆愣在了原地,他們彼此瞪大了眼睛。
    少年與少女的身影取代了他們原本的模樣。
    “回來就好。”日向天忍的神色柔和,將他們連同自己的妻子全部攬入了懷中,語氣有著說不上來的哽咽。
    日向諾頓撅著嘴,叉著腰,“姐姐,兄長,太過分了,你們出去玩都不帶我!”
    不過,
    “歡迎回家。”x3
    ……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之前,
    日向族地。
    “諾頓!!!你這孩子今天怎麽回事,不要鬧了,快去睡覺,明天我們要去拜訪千手一族,你準備這麽多起爆符幹嘛?!”日向惠奈揪著日向諾頓的耳朵給他從房間裏拖出來,蹲在地上,連點著他的小腦瓜。
    “之前拜訪宇智波宗族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做啊!”
    惠奈頭疼極了,沒收了諾頓手裏的起爆符和他的零花錢,大半夜瞪著寫輪眼把他揪到訓練場讓他罰站反省一下。
    他們又不是去炸千手一族的的,諾頓這孩子真是胡鬧。
    “媽媽,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是覺得我聽到千手宗族以後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安嘛……”諾頓半蹲在地上,頭頂舉著水盆子,撅著嘴小聲嘀咕著。
    “你還頂嘴!”
    “我才沒有……”
    “諾頓!!!”
    “好了好了,惠奈,消消氣,諾頓也不是故意的。”日向天忍把自己的妻子攬到懷裏,安撫著,同時對諾頓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認個錯。
    諾頓撅著嘴哼哼唧唧,雖然他也知道自己很過分,但是一聽到千手宗族這幾個字他就莫名不爽,甚至覺得自己手裏的一百張起爆符還準備少了。
    “好了好了,惠奈,你先去拿壺茶和櫻餅,我和諾頓聊聊。”天忍和惠奈說著,“諾頓可能是聽到了不好的傳言,你也知道,上次去拜訪宇智波,諾頓和泉奈那個孩子交了朋友以後,就好像特別討厭白色和紅色。”
    “沒準他又討厭了什麽東西,又從哪聽到什麽同時討厭了千手宗族吧。”
    日向天忍無奈地笑了笑,諾頓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在喜惡這方麵軸的可怕,也不知道是遺傳的誰。
    惠奈也是知道自己兒子的,再經過天忍這麽開導,也是冷靜了下來,隻是回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著一把拿走他頂著的水盆,把空間留給這父子倆。
    見惠奈走了以後,父子兩個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緊接著,諾頓一屁股坐到地上,撅著嘴一臉委屈。
    日向天忍坐在自家兒子旁邊,用手刀往他頭上輕敲了兩下。
    “和爸爸說說吧,你怎麽想的,又聽到了什麽?”
    “這次又討厭了什麽?”
    諾頓捂著腦袋一臉憤憤。
    “泉奈哥哥說千手宗族有個比我大一兩歲的家夥既是白頭發又是紅眼睛!完全長在了我討厭的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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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天忍:“……”
    “兒子,你為什麽這麽討厭白色和紅色?”
    “宇智波宗族的泉奈到底和你說了什麽啊?”
    天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吐槽自己兒子光憑對顏色的討厭而針對別人這件事。
    “泉奈哥哥和我講了一個渣男的故事,故事裏的男主角就是白發紅眼,他騙了一個日向的漂亮姐姐的感情,讓她等了一輩子,還逼她自殺了!!!”
    諾頓揮著拳頭忿忿不平,頭上似乎有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日向天忍:“……”
    “……兒子,你也說了那就是個故事。”
    “可是那個日向的漂亮姐姐真的很漂亮啊!”諾頓理直氣壯地看著自己的父親,“我覺得那就是我的天啟!”
    日向天忍:“……”
    兒子,你怎麽聽完故事然後把那個虛構的日向一族的女孩子當作你的天啟的……
    天忍覺得自己老了,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思維了。
    “把故事給爸爸講一遍吧。”
    他倒要聽聽泉奈那個孩子到底給諾頓講了個什麽故事讓他這麽討厭白色和紅色配色的人。
    直到———
    “豈有此理!!!”
    日向天忍拍案而起,他麵前的茶杯都被掀翻了,白眼都在他無意識下開啟,眼角的青筋暴起,眼中更是有了一些青色光亮。
    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我要是這孩子的父親,我肯定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溫水煮青蛙,那家夥很有心思啊。”日向天忍抱臂,皺著眉,儼然已經代入了故事之中。
    一旁吃著櫻餅覺得故事裏那個白發紅瞳的男人還不錯的日向惠奈看著自己已經上頭的丈夫沉默了一瞬。
    “是吧,是吧,爸爸,這種家夥,真的很討厭啊!!!”諾頓三兩口吞下櫻餅,擦了擦嘴,連連點頭附和。
    這下無語的是日向惠奈了。
    隻是個故事而已,這父子倆怎麽回事,故事代入感確實不錯,更何況杜撰了一個日向女孩與千手男孩長達三十幾年的拉扯,還挺真實。
    隻不過就是個故事而已啊……
    更別說,你們父子倆是不是對故事裏的男主人公抱有的惡意太深了點,從一開始就挑刺,她倒是覺得男主人公對女主人公的感情沒問題,做法什麽的也沒什麽問題,不逼迫,早早告知自己的心意,哪怕女方不接受,也從未做一些多餘和惹人討厭的事,而是默默伴她左右,陪著她。
    直到死也沒有改變過心意,隻不過死亡確實是不可抗拒因素罷了,怎麽到你們父子倆口中就是“騙感情的混蛋”了。
    人家女主人公雖然最後選擇了殉情這種不理智的做法,略有遺憾和不當,讓她頗感不值。
    但是……
    天忍你隨便亂帶父親視角是怎麽回事,還有諾頓你隨便亂帶天啟視角又是怎麽回事……
    惠奈表示看不懂自己丈夫和兒子的混亂視角。
    “好了好了,不知道你在氣什麽。”
    惠奈抱著天忍地胳膊,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夫妻二人就這麽依偎在一起繼續聽著自己的兒子在那滔滔不絕地罵著故事的男主人公。
    什麽“天生邪惡的千手白毛”,“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老登”,“不要臉的儲水車”諸如此類的話。
    直到……
    【父親,母親!】
    記憶中模糊的少年與少女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他們下意識地回頭看去。
    明明隔了一棟牆,明明什麽人影都看不到。
    可是他們卻仿佛看到了記憶中的少年與少女的身形逐漸顯現。
    那是誰?
    日向天忍和日向惠奈默默地問著自己。
    【父親,母親。】
    是了,怎麽可能忘記呢,怎麽會忘記呢。
    那是他們的孩子。
    在歲月的流轉中, 那份愛的牽掛不變如初。
    時間的洪流在奔騰,時間的溯洄在交融。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盡管空間如何疊加,盡管時間如何奔走,盡管此前沒有記憶,但當看到你們的那一刻,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解,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他們的孩子!
    那可是他們的孩子,這毋庸置疑。
    這不需要記憶覆蓋,這本該如此。
    忍界無法影響到超規模的赤?和崇的轉生,但沒有人說,他們不能影響忍界。
    或許也不需要影響。
    愛,可是會跨越時間和空間的限製的,有些東西,命中注定,隻要相遇,那就會結緣。
    “崇,小?!”x2
    “你們兩個孩子到底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家!!”
    ……
    最後所有的所有,隻化作一句:
    “歡迎回家。”
    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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