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群英聚驪山·玄佛論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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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霧繚繞的竹亭中,諸葛亮輕搖羽扇,目光掃過圍坐的眾人。霍去病拎著酒壺斜倚欄杆,戰甲上的虎符虛影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華佗正從藥簍裏取出一株會扭動的靈芝,往石桌中央的茶爐裏添藥材;李淳風掌中渾天儀轉動時,星輝在竹葉間流轉。
諸葛亮輕搖羽扇,看著王星斟茶時微微顫抖的指尖,忽然笑道:"青冥道友這手煮茶功夫,倒有三分陸羽的神韻。"
"先生見笑了。"王星將碧玉茶盞推至眾人麵前,蒸騰的熱氣裏浮現出三十六峰輪廓,"晚輩至今仍覺恍惚——在地星讀《出師表》時,何曾想過能與武侯共飲?"
霍去病突然拍案大笑,震得茶盞叮當作響:"你這後生倒有趣!當年我初見子房先生時,可是揪著他衣領質問史書所載是否屬實。"他玄色常服上的虎符虛影隨笑聲起伏,隱約傳出戰馬嘶鳴。
"說到史書..."王星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盞沿,"諸位可知地星史官筆下,冠軍侯是二十三歲英年早逝?"
亭中驟然寂靜。華佗藥簍裏的人麵何首烏突然開口:"所以老夫當年在許昌聽聞驃騎將軍病逝,還特意去漠北尋過將軍屍首。"
霍去病拎著酒壺的手懸在半空,忽然仰天大笑:"好個史筆如刀!若真二十三歲便隕落,哪來後來祁連山斬巫教大祭司的痛快?"他解下腰間青銅酒樽擲給王星,"嚐嚐,這是用匈奴單於金冠熔鑄的酒器。"
"小友且說說這些年的事。"諸葛亮將茶盞推到王星麵前,琥珀色的茶湯映出三十六重天虛影,"聽說你們在南華仙宗鬧出好大動靜?"
王星捧著溫熱的茶盞,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沿:"南華自從發現用秘法熔煉飛升者血肉,可以掠奪中,小千世界的天道道韻,快速提升修為後,借著玄黃第一宗門的實力及有闡教做靠山無人敢惹,肆無忌憚掠殺飛升者,當初我初到玄黃也被他們追殺,後僥幸拜入天衍宗才幸免於難。後來才知道他們把控地星飛升通道,諸位前輩大都也遭其迫害!"他頓了頓,想起青梧城護山大陣崩裂時的火光,"四十年前,我們又救下一位南華暗中獵殺的飛升者。從而引發兩宗之戰"
"又是這幫雜碎!"霍去病突然拍案,驚得茶湯蕩起漣漪。他戰甲上的虎符騰起血色煞氣,又被他生生壓回,"看來當年給他們的教訓不夠,這才多久又開始做惡了!"
"所以你們打上南華山門了?"張良放下竹簡,渾天儀中飛出幾顆星辰,"我聽說天衍宗為此動用了鎮派至寶周天星鬥鎮界鍾?"
"是。"王星想起那日鍾鳴震碎雲海的場景,"那一戰打得痛快!我們使用諸位前輩留在天衍宗門的謀略戰陣,步步為營,一路推進,先拔除南華在外據點分壇,奪其所控製的中小世界,圍點打援,滅其門生弟子無數,後直接兵臨城下,攻破其山門,打到他們祖庭——不過最驚險的,是南華召喚了明旭真君的分身。"
竹亭突然安靜下來。華佗往爐中扔了片雪蓮,冰晶凝結的聲響格外清晰。
"然後呢?"李淳風指尖星輝凝成八卦陣圖。
"也在那時我們才知道大羅的實力有多恐怖!對方一道分身,壓的我天衍宗整個宗門抬不起頭來!還好太微仙子來了。"王星想起那道清冷的身影,"對方見無法再以勢壓人,便開始講道理!我等直接將南華所做勾當呈現出來,對方顏麵無存,甩袖走了,爛攤子也不管了。嗬嗬!"
"哈!"霍去病仰頭灌了口酒,"當年我在漠北砍匈奴時,最煩這些打不過就叫長輩的慫包!"
諸葛亮羽扇輕點,茶湯中浮現南華仙宗山門崩塌的景象:"如今他們簽了城下之盟,萬年內不敢再犯。”
"說來奇怪,"王星摩挲著袖口雲紋,"地星曆史仿佛映照著諸天變遷......"
諸葛亮羽扇突然定住空中某顆塵埃:"地星是洪荒主脈餘韻所化,如同照見諸天的明鏡。地星曆史與洪荒主世界同步演化。春秋戰國時百家爭鳴,秦漢時人道鼎盛……就像把洪荒萬年的演變,壓縮在彈指之間!"
李淳風掌中渾天儀驟亮,三十六顆星辰排列成河圖模樣:"更奇的是,西遊大劫不過千年前事,地星竟有完整傳說。而其他世界對此..."他屈指彈碎一顆星辰,"一無所知。"
華佗藥簍裏探出株靈芝,菌蓋紋路竟呈《黃帝內經》字樣:"老朽飛升後方知,地星流傳的醫書,與神農嚐百草時的感悟有七成相似。"
“或許因這片土地暗藏洪荒真意!不過究竟為何,恐需我等站的更高之後才能了解!”諸葛亮歎道。
王星突然想起什麽:"方才前輩提到還有地星先賢雲遊在外?"
"孫武在萬象天推演兵道,墨翟在玄機天造機關城。"諸葛亮羽扇輕揮,茶湯中浮現諸多身影,"列禦寇上月在歸墟天悟道,據說已經觸摸到大羅之上的境界。鬼穀子前輩更是神鬼莫測,可能已達大羅之上準聖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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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道友可知,為何驪山能容萬族?"華佗忽然發問,手中銀針牽引著亭外草木生機。王星看著石縫間頑強生長的野花,福至心靈:"可是因"有教無類"?"
"善!"諸葛亮羽扇頓在半空,"當年碧遊宮萬仙來朝,如今驪山聚八方道友,皆因..."他忽然止住話頭,抬眼望向紫虛天方向。眾人心照不宣地舉杯飲茶,仿佛剛才的沉默從未存在。
"說回正事。"諸葛亮輕咳一聲,茶湯中浮現闡教三十三重天虛影,"封神之戰後,他們占據天庭正統,行事越發霸道。不過..."他指尖點在玉虛宮方向,"玄門終究講究體麵,遇事尚可論理。"
"佛門就不同了。"霍去病突然插話,酒壺重重磕在石桌上。王星看到他戰甲上浮現細密的梵文傷痕,像是被什麽灼燒過。
李淳風掌中星辰排列成靈山模樣:"佛門在封神大戰後開始崛起,後又因為籌劃西遊大劫,隱隱有超越玄門闡教之勢!相比闡教,出門在外最要小心的其實是這佛門!當初西方兩位聖人為佛門大興,或自願,或強迫,收羅諸多強者,對於這些強者,二聖又極其寬容,除了不能叛教外基本沒有絲毫約束!
玄門強者,所修功法傳承都源自聖人,尊師重道,雖有創新,但本質沒變!而佛門強者隻是借鑒聖人法門,其實各有傳承,大相徑庭,魚龍混雜!他們有苦修士,尊三皈五戒,但也有修歡喜禪;有善修,慈悲為懷,也有惡修,以度化之名,行殺擄之事!總之,佛門就是一群披著佛門外衣,卻走著自己路的聚集地!不是所有佛門弟子跟你講道理,或者心有善念!”
“玄門清貴,要入玄門,就得承其法尊其道!佛門號稱兼容,入得佛門,可以借其法修己道!!”諸葛亮輕搖羽扇道。
"記住。"諸葛亮羽扇定住翻湧的茶湯,"遇闡教弟子,可論道;見佛門中人..."他眼中八卦陣圖突然逆轉,"先看腳下有無蓮花虛影。"
“不過你也不必過於憂心。"華佗笑著打破凝重氣氛,銀針引動草木清香,"驪山道場傳承自..."他忽然頓住,藥簍裏的何首烏接話道:"傳承自那位娘娘,最擅護短。"
眾人心照不宣地笑起來。王星望著雲海中若隱若現的主峰,忽然明白為何黎山老母要立下"萬族平等"的鐵律——那纏繞峰體的混沌青藤,每一片葉子都藏著截天改命的道韻。
落寶金錢的聲音忽然在心底響起:【這些地星人傑,每個都是被時代選中之人。】王星垂眸掩住驚色,借著喝茶的動作傳音:【就像地星映照諸天?】
【準確說,是他們身上帶著地星特有的"變數"。】金錢虛影在識海輕顫
暮色漸沉時,王星獨坐在初窺天的竹樓前。懸壺劍橫置膝頭,劍身映出的星河突然扭曲——這是鑒之法則感應到第八重天的道韻波動。他望著天幕中流轉的星鬥,忽然輕聲自語:"所謂截取一線生機..."
識海中突然響起落寶金錢的聲音:「就像賭坊莊家總要留個活口——天地無情,卻不得不留條縫。」
王星瞳孔微縮。他望著主峰方向若隱若現的混沌青藤,忽然明白為何這些地星先賢寧願壓製修為也要重修道基。遠處傳來霍去病與衛青論兵的呼嘯聲,混著李太白醉吟的詩句,在七十二峰間久久回蕩。
有詩為證:
萬裏星槎渡雲濤,
故園英傑聚驪高。
兵戈曾染祁連雪,
醫者仁心化碧濤。
玄門論道說興替,
佛國迷蹤藏血刀。
他日若遂淩雲誌,
且看薪火照天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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