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人間道途·天道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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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亭外的晨霧還未散盡,李靖拎著半壺殘酒晃進亭中,腰間虎符與欄杆相撞發出清脆聲響。霍去病正對著沙盤推演軍陣,聞言抬頭笑道:"李軍師昨夜又去戰魂天找秦瓊喝酒了?"
    "那黃臉小兒非說他的玄甲騎能破我的六花陣。"李靖隨手將酒壺擲向王星,"小友評評理,當年我擺這陣時,他祖宗都還沒出生呢。"
    諸葛亮輕抿茶湯的動作忽然頓住。他望著石桌上凝結的水珠,忽然笑道:"青冥道友可知,昨日玉宸道君講道時,有三位妖修當場化形?"
    "聽說是隻白猿、青蛇和赤狐。"王星將新摘的靈果分給眾人,"倒讓我想起地星《山海經》裏的記載。"
    霍去病啃著果子突然笑出聲:"說起這個,上月我去玄機天時,正撞見公輸班在造會飛的木鳥——那翅膀撲棱得比真鶴還快!"他戰甲上的虎符隨著笑聲輕顫,隱約傳出戰馬嘶鳴。
    "機關術竟能通神?"王星想起地星的木牛流馬傳說。
    "何止!"張良掌中渾天儀映出機關城虛影,"墨家弟子造的守城弩,連太乙修士都要退避三舍。"影像中千百架青銅巨弩齊射,箭雨化作星河淹沒妖潮。
    諸葛亮羽扇輕點虛影:"這便是道途殊途同歸——霍將軍以兵戈證道,墨翟用機關明理,太白兄..."他笑著看向醉臥雲端的李太白,"詩劍雙絕更是獨辟蹊徑。"
    王星若有所思:"諸位前輩既已超脫凡塵,為何還要在人間王朝任職?"
    “修行與治世本是一體。"張良笑著展開竹簡,上麵竟是大漢邊境的布防圖,"兵家要義在止戈,不親眼看著邊疆安定,我這"謀聖"之名豈不成了笑話?"
    張良放下手中竹簡,渾天儀中的星辰停止流轉:"小友可知,我前日為何要去南瞻部洲任三年宰相?"
    見王星搖頭,這位謀聖指尖凝聚出長安城虛影:"我在驗證"黃老之術"能否讓盛世延續百年。結果第三年秋..."虛影中突然烽煙四起,"六部尚書的貪欲比妖魔還難壓製。"
    "所以你們在人間任職,是為印證道途?"王星望著沙盤上交錯的紅藍小旗。霍去病插旗的手勢讓他想起青梧城外布防的天衍宗弟子。
    "就像你當年在青梧城悟道。"華佗從藥簍取出株會扭動的何首烏,"老夫每百年要去人間行醫十載,最近正在鑽研"瘟疫與王朝氣運"的關係。"
    蘇軾突然蘸著茶水在石桌題詩,墨跡竟自行排列成《水調歌頭》的韻律:"我在杭州任通判時,發現民生疾苦與文道衰榮息息相關。那些"淡妝濃抹"的詩句..."他屈指彈碎某個詞牌,"都是在府衙案牘間悟出來的。"
    "因為我們要的不隻是長生。"霍去病突然起身,玄色披風掃落幾片竹葉,"當年我在祁連山斬匈奴,不為建功立業,隻為驗證"兵鋒所指即道途所向"的感悟。"
    諸葛亮羽扇輕搖,茶霧凝成大漢疆域圖:"建安二十三年,我觀五丈原星象推演八陣圖,實則是借王朝氣運參悟周天星辰。"
    "就像農夫要下田插秧。"蘇軾蘸著茶湯在石桌寫詩,"我等道途紮根人間,《水調歌頭》寫罷那日,文曲星輝照亮半個南瞻部洲。"
    王星忽然想起什麽:"可如今南瞻部洲是大宋主政,怎會還有秦漢隋唐?"
    "這就得說說天道平衡了。"李淳風掌中星辰排列成九宮格,"你看這棋枰——若白子占盡天元,黑子便無處落子。"
    “不錯,誰說王朝隻能有一個?"霍去病大笑拍欄,驚起竹間棲鶴,"大秦銳士此刻正在陰山操練,大漢鐵騎昨日剛蕩平西域魔窟——你以為火雲洞為何默許這些前朝存在?"
    諸葛亮羽扇輕點茶湯,浮現出諸王朝星羅棋布的景象:"天道要的是平衡,不是獨尊。就像..."他忽然指向亭外兩株糾纏生長的青鬆,"此消彼長,方成氣象。"
    "可若某個王朝強盛不衰?"王星想起史書中的大禹治水。
    華佗藥簍裏的人麵何首烏突然開口:"所以大禹王功德圓滿後去了火雲洞——不是囚禁,是守護。"它菌蓋上的紋路竟浮現出九鼎虛影,"當年大禹王若不去火雲洞,夏朝恐怕至今仍在,人族哪還有百家爭鳴的盛景?"
    霍去病突然將令旗插在沙盤中央:"就像草原不能隻有狼群。若某個王朝永世長存,新興勢力如何生長?年輕俊傑何處施展?"
    張良點頭,渾天儀中浮現諸王朝星圖:"你看這大秦雖非正統,但白起仍在北俱蘆洲練兵;大漢雖讓位於大宋,衛青的陰兵依舊鎮守著祁連山。"
    "就像截教..."李靖突然止住話頭,黃金塔中傳出悠遠鍾鳴。眾人默契地轉移話題,王星注意到諸葛亮羽扇上的八卦陣圖暗了三分。
    "說回人間王朝。"華佗將銀針插入石桌裂縫,竟有嫩芽從針孔冒出,"火雲洞收容的是能動搖天地平衡的存在。像我等這般..."他指了指正在石桌上題詩的蘇軾,"還不夠資格驚動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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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星若有所思:"所以個人再強也無妨,但不能讓某個勢力永遠稱霸?"
    "正是!"霍去病突然拍碎沙盤邊角,沙塵飛揚中,他戰甲上的虎符閃爍如星,"天地需要新鮮氣血,就像草原需要狼群更替。"
    李淳風掌中渾天儀驟亮,映出三十六個王朝氣運交織的星圖:"你看大宋文氣衝天,卻武運衰微;大秦殺伐過重,需以法家調和;至於那些消失在史書裏的朝代......"他屈指彈碎一顆黯淡星辰,"氣數已盡卻強行續命的,都成了魔道養分。"
    王星若有所思:"所以諸位前輩任職王朝,實為調理陰陽?"
    "更是踐行己道。"張良突然起身,竹簡化作萬裏江山圖,"當年我若不去輔佐高祖,怎知"運籌帷幄"真能化作道紋?"圖中浮現十麵埋伏的戰場,竟與他腰間渾天儀共鳴。
    蘇軾蘸墨揮毫,紙上"明月幾時有"突然化作真實月輪:"我在密州任太守時,親眼見流民易子而食,才悟出"悲歡離合"亦是天道。"
    話題轉到火雲洞時,霍去病突然解開戰甲,心口處猙獰的傷疤泛著青光:"當年神農氏邀我去火雲洞,我說——"他拎起酒壺灌了一口,"匈奴未滅,何以為家!"
    諸葛亮羽扇輕搖,茶霧凝成三皇五帝虛影:"火雲洞是人族底蘊,更是枷鎖。孔丘當年若應詔前往,哪還有《春秋》傳世?"
    王星忽然想起歸墟中的老子石碑:"所以諸位寧願壓製修為,也要留在人間?"
    "修為算個屁!"霍去病突然爆粗,驚得竹葉紛飛,"你看那幫閉死關的老古董,修到太乙巔峰還不是被我一槍挑落!"他玄色常服上的虎紋突然活過來般遊走,"道在腳下,不在天上。"
    李靖摩挲著黃金塔上的箭痕:"我在潼關守了三十年,看著突厥修士的骨灰壘成京觀——這比參悟什麽混沌碑管用多了。"
    霍去病突然拔劍在青石板上刻出疆域圖:"大宋如今是人間正統,但大秦銳士仍在函穀關操練,大唐鐵騎還在西域馳騁。"劍鋒劃過處,各朝疆界如花瓣層疊。
    "就像驪山七十二峰各有洞天。"諸葛亮輕點茶湯,映出重疊的山影,"天道容得下萬朝並立,卻容不得一家獨大。
    "這就要說到天道平衡了。"諸葛亮羽扇輕揮,茶霧凝成九鼎虛影,"
    暮色漸沉時,王星獨坐竹樓簷下。遠處雲海中,七十二峰的道紋與人間燈火交相輝映。有人對月吟詩,有妖演練戰陣,有仙童捧著食盒穿梭雲間。他忽然明白驪山道場存在的意義——這裏何嚐不是另一種"天道平衡"?
    識海中突然響起落寶金錢的聲音:【看見了嗎?這些才是真正的"道紋"。】
    王星凝視著炊煙升起的市井巷陌,輕聲自語:"所以天道忌圓滿......"
    【就像商賈不會讓某家店鋪獨霸市場。】金錢虛影在識海輕笑,【平衡才是永恒!所以那位的道場才容得下萬族。】王星望著主峰方向若隱若現的混沌青藤,藤蔓纏繞的軌跡暗合某種古老陣圖。
    自煉化落寶金錢三十重禁製後久久未動靜的平衡法則又提升了一大截,先天道域混沌衍天界內,空間沒有變大,仍是百裏方圓,但更加和諧!
    百裏空間劇烈震顫,五行靈物所化精靈突然靜止。東方青龍鱗片褪去翠色,化作半透明琉璃;西方劍靈童子的鋒芒內斂,劍柄生出陰陽魚紋;北方龍女發間冰晶融成水霧,南方雀妖尾羽燃起混沌之火。中央石俑童子睜開雙眸,瞳孔中浮現周天星辰。
    淨業輪回蓮徐徐綻開,端坐蓮心的綠衣小童突然開口:"陰陽輪轉,方得永恒。"日月當空交匯,道域內時光流速驟變,百裏之地竟演化出四季輪回。王星神識掃過,發現每寸土地都暗合九宮八卦,就連微風拂過草葉的弧度都蘊含道韻。
    有詩為證:
    人間道途各不同,
    文能提筆武開弓。
    王朝更替如潮湧,
    英傑代代出崢嶸。
    火雲洞中鎮氣運,
    驪山腳下聚飛虹。
    莫道長生無憾事,
    且看天意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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