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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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姐姐,發生何事了?”
    “小姐……小姐她不見了!”
    “啊?吉祥姐姐莫要著急,會不會是小姐她有事出去了?”
    “不會的,小姐身子不舒服,方才用完晚膳便躺在了床上,我去膳房將餐具歸還,順便讓柴房燒熱水,回來小姐便不見了!”
    說完最後一句,吉祥的眼眶瞬間泛紅,淚水不受控製湧出,吉祥一眨眼,淚水便如斷線的珍珠滑落。
    院中其它侍女見狀,紛紛安慰道:“沒事的吉祥姐姐,你出去一趟才花多久時間,想來小姐是去了周圍。”
    “可若水姐姐,我們好像都沒瞧見小姐出去……”
    “……”
    待反應過來,眾人瞬間便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吉祥最先反應過來該維持秩序。
    她當即指了幾個人開口道:“你們幾個快去周圍的院子找找或打探打探,問下有沒有人看見小姐。”
    “你們幾個在院中候著,若瞧見了小姐迅速來報。”
    說完,吉祥便連忙往張管事所在的院中跑去。
    如今這個時辰,太傅府已經落鎖,隻有張管事有權令其開門。
    直覺告訴吉祥,小姐可能被今日那個莫名其妙之人擄走了。
    想到這,吉祥愈發著急,以往需要幾刻鍾的路程,如今不過一會便趕到了。
    見張管事的房門緊閉,吉祥當即顧不得規矩,用力拍打著房門:“張管事!我家小姐不見了!”
    吉祥的聲音傳來時,張管事剛進入夢鄉,下午因失竊之事奔波一日,如今睡得正香甜。
    被吵醒時,張管事眼神朦朧從床上坐起,隨手取下架子上的平日的穿著的那件深藍色長袖隨意披在身上,提起一旁的燈籠便蹣跚著步子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來了來了,莫要催了。”說完,張管事打了個哈欠。
    待將房門打開,瞧著麵前著急的吉祥,張管事才不緊不慢開口:“你剛才說,發生了什麽?”
    吉祥見狀,連忙開口將所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砰——
    此話一出,張管事手中的燈籠掉落地上,燭心瞬間熄滅。
    他不可置信開口複述道:“你的意思是說……小姐失蹤了?!”
    吉祥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聲音卡在喉嚨無法出聲,隻能不斷頷首點頭。
    似是為了平複心緒,張管事蹲下將那掉落的燈籠拾起,待站起後顫聲開口:“府中其他地方可都巡過了?這個時辰府門早已合上,大人今日都不在府中,小姐應該走不到哪去才對。”
    “找……已經找過了。”因為太過著急,積攢許久的淚水順著吉祥的眼眶流出,她接著開口道:“小姐今日身子不舒服,用了膳後便躺在了床上,自是走不遠的,奴婢懷疑小姐她是遭人綁了……”
    張管事聞言,手險些再次打滑,好在反應快一步,握緊了手中那燈籠提手。
    回想起今日老爺交代的事,張管事也知此事有些棘手,隻好吩咐道:“快,去後院備馬車,咱去將軍府找老爺。”
    …
    冷……好冷。
    蘇念慈是被冷醒的,等她睜開眼時隻見眼前一片黑暗,雙手也不知因何背在後麵,似乎被反綁了起來。
    也不知被綁了多久,蘇念慈習慣性掙紮,下一秒便傳來了強烈的疼痛。
    一覺醒來,蘇念慈太陽穴的疼痛並沒有減少,反而愈加劇烈。
    掙紮一番無果,蘇念慈也放棄了這個想法,隻咽了咽有些幹澀的喉嚨,試探性開口道:“有人嗎?”
    而她的嗓音亦因發炎而變得沙啞,正常的聲音在此刻十分小聲。
    屋外的雨水滴滴答答落在瓦片與地麵上,正譜奏著一首無規律的曲子。
    蘇念慈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綁架了。
    可是,是何人要綁架她?
    為了錢財?還是要用自己來要挾爹爹?
    可無論是哪種結果,似乎都不是什麽好事。
    無奈往後靠在柱子上,蘇念慈仰著頭,似乎想透過那層黑布看向天花板憂愁。
    她總覺得自己重生後好像就沒發生過什麽好事。
    先是出門險些遭馬撞,而後又不小心知曉了友間客棧老板的秘密,如今發著熱,又不知因何被綁。
    不知道此時吉祥知曉消息沒,如果知曉的話,應該已經急壞了。
    想到吉祥那小丫頭委屈巴巴的臉,蘇念慈心疼壞了。
    還有父親。
    他老人家如今正在將軍府,若是知曉了自己失蹤,難免要著急。
    想到這,蘇念慈將抬起的頭放下,再次扭動雙手嚐試掙紮。
    不知是否是因為聽見了屋中的動靜,蘇念慈能聽到安靜的屋中似乎傳來一道“吱呀”聲,像是屋門被打開的動靜,一道壓著的腳步聲傳來。
    蘇念慈見狀,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警惕開口道:“你是誰?綁我來此作甚?”
    她的話一出,那人的腳步似乎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著該怎麽回答她的問題。
    良久,那人才開口道:“蘇姑娘,好久不見啊。”
    聽到他的嗓音,蘇念慈當即愣在原地。
    這聲音……是傅九旻。
    知道來人是誰後,蘇念慈方才的警惕瞬間化為憤怒:“傅九旻,傅大人,你我舊日裏無怨,平日裏無仇,今日綁我來此作甚。”
    傅九旻聞言,當即搖了搖頭,隨後又意識到蘇念慈的雙眼被綁著,看不見他此時的動作,於是走上前一步蹲在她身旁。
    傅九旻歎了口氣開口道:“蘇太傅還當真是將蘇姑娘保護的很好,你我是的確舊日裏無怨,平日裏無仇,可我同你的父親有啊,況且蘇姑娘今日還知曉了我的秘密,我怎麽能那麽輕易就放了蘇姑娘呢?”
    同父親有?
    父親為人公正和善,平日裏不說仇家,不同立場的官員都沒一個,又怎會與如此之人結仇。
    故蘇念慈對他口中關於父親的話一句都不信,隻接他後邊的話道:“隻要與我太傅府無關,我對你要做的事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會對外說,況且你今日不是對我下了斷魂散,倘若我說出去,你便將我毒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