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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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當真是個被保護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見蘇念慈這一臉單純的模樣,傅九旻一時竟說不出狠話。
    隻是放人是不可能的,畢竟如今蘇念慈對自己還有大用處,且先不說可以控製她父親,如今似乎還能連同莊玉笙一起控製。
    蘇念慈能感覺到身邊的草垛忽然陷下去了些,傅九旻坐到了她旁邊。
    但蘇念慈不知道他為什麽忽然不說話,於是繼續開口道:“你和我父親,是不是有過什麽過節?”
    蘇念慈覺得傅九旻將自己綁來肯定不是因為自己知曉了不該知道的事這一個原因。
    畢竟活了兩世,若是這都猜不出其中緣由,那蘇念慈覺得自己也算是白活了。
    聽見蘇念慈的話,傅九旻微微抬眉,開口道:“怎麽這麽問?”
    太陽穴的疼痛令蘇念慈不想多思多言,她轉移話題道:“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會放了我,那不如去替我尋些吃的和藥來。畢竟既然我對你還有用處,你總不能讓我病死在這吧?”
    “這倒是小事一樁。”
    聞言,傅九旻很大度的頷首。畢竟自己與蘇念慈的確無冤無仇,今日綁她來此,不過是為了讓她充當個籌碼罷了。
    因此,傅九旻留下一句:“你在此處好生待著。”
    隨後便起身往屋外走去,走前不忘將房門給帶上。
    而另一邊的將軍府此時燈火通明。
    …
    “什麽,念慈失蹤了?!”
    “是的老爺……”
    蘇太傅原先還在和程老將軍下著棋,聽見這個消息,立刻便從座位站了起來,著急著來到張管事身前。
    一旁的吉祥連忙將今日晚間發生的事詳細道來。
    蘇太傅聞言,當即急到在桌前來回踱步,隨後又回到座位上,看著那程老將軍道:“老程,你說此事,會不會是那個人幹的?”
    程老將軍被他晃的眼暈,思考片刻後將手中的棋子落在棋盤中,搖頭道:“你先別著急,此事暫時還不能做出定奪。”
    蘇太傅見他這平淡的模樣,著急得眉頭緊緊蹙起:“老夫就這麽一個女兒,能不著急嗎?你隻是莊子上丟失了些物件,老夫可是又丟了東西又不見了女兒!”
    程老將軍聞言,當即歎了口氣道:“方才我已經讓人給我豐燁那小子傳信了,這個點城門已然關閉,你我再著急又能如何,倒不如來陪我下完這一把棋。”
    蘇太傅聞言垂眸看了眼桌上的棋子,此時他的棋已經被圍到走投無路,見此,他的心煩更甚。
    在知曉蘇念慈在友間客棧時,他一早便說了要待在蘇念慈身邊,下午處理完公務不過來將軍府想和程老將軍打探下斷魂散的解藥,結果卻被這老家夥留下來一起下棋至現在,說是什麽時機未到。
    現在倒好了,他女兒被綁了!這便是他口中的時機嗎!
    要是念慈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自己便宰了這個老東西!
    如今念慈還發著高燒,又中了斷魂散,還極有可能在那危險人物手上,這叫他該如何靜下心。
    偏偏此事還不能報官,否則多年努力就會功虧一簣。
    蘇太傅被氣的靠在靠椅上,抬手隨後將棋子隨手落到一個角落,徹底斷了自己的棋局中的活路。
    程老將軍見狀甚感無趣,擺了擺手示意一旁候著的小廝將棋子收拾起來,開口道:“如今再著急,也隻能等到明日早上才可行動,畢竟咱也不能闖城門吧。;”
    不然到時候計劃功虧一簣也就罷了,闖城門還落得個蹲大牢甚至斬首的結果。
    待棋盤被撤下,程老將軍招了招手向小廝囑咐道:“去替蘇太傅備上一碗養心茶吧。”
    蘇太傅聽見他的話,不禁開口道:“不需要,等等……養心茶是什麽?”
    程老將軍耐著性子為他解釋道:“豐燁那小子鎮守邊關時偶然尋得的一種參茶,飲之可靜心潤肺,如今正適合蘇太傅飲用。”
    蘇太傅:“……”
    聽聞程老將軍言下之意,蘇太傅被氣的頭疼,抬眸便瞧見了一旁候著的吉祥和張管事。
    見狀,蘇太傅道:“此事你們莫要對外聲張,如今天色不早了,先回府吧,念慈那邊我同程將軍自有對策。對了吉祥,待天一亮,你便去藥房按照這單子上去抓一些藥,等小姐回來便給她熬上。”
    說完,蘇太傅便從懷中取出一張單子,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藥材。
    而這上麵的藥材,正是與斷魂散相克之物,可以短時間壓製斷魂散的毒性。
    吉祥跟在蘇念慈身邊習過些字,識得上邊大多數藥草之名,粗略瞧了一眼,隨後吉祥便小心翼翼地將那方子放入了懷中,準備待天色一亮便去購置。
    張管事又向蘇太傅報備了關於府中失竊案的一些詳細,隨後便領著吉祥走出了將軍府。
    而打蘇念慈失蹤起,這一路上吉祥都心不在焉,總擔心蘇念慈會不會發生什麽意外。
    終於,她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張管事,你說若是我今日沒有離開小姐身側,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張管事被她這突然的話嚇到,開口道:“事情已然發生,便莫要糾結過去,與其在此自責,倒不如為小姐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更何況小姐在府中與你關係最好,你照顧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小姐回來瞧見病奄奄的你,也得難受。”
    聽見張管事安慰的話,吉祥慢慢搖了搖頭:“可是……”
    張管事才入睡便被吵醒,如今困的眼皮直打架,他擺了擺手示意吉祥不要再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隨後便爬上了馬車,貼著車身合上了眼眸。
    吉祥見他並不想聽自己多言,隻好靠著窗子望著街道內疚。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在太傅府大門前停下,車夫在車外提醒道:“張管事,太傅府到了。”
    聽聞這話,張管事睡眼蒙忪睜開眼,隨後小心翼翼地走下了馬車。
    就在兩人剛走到太傅府門前,府門剛打開的刹那,一道披頭散發長發淩亂且身著白衣的身影便朝他們跑了過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