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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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組長!為什麽要把話講得這麽難聽!”
即使不是麵對麵,紀禹琛的話也仿佛說到了他的臉上。
“閉上眼睛好好想想吧。如果我成為另一個海外情報局的目標,我會直接回國,先殺了你和車長。”
“什麽?!”
年輕黑客羅文昌嚇得直哆嗦。
“園裏不就隻有兩個人認識我嗎?即使已經不是黑探,知道我信息的人還是越少越好吧?而且一次性處理起來比較方便。當然,順序的話,就按照你們走過路的長度。”
“那是……那個時候能用的嗎?”
羅文昌咽了咽口水。
“假如每個人每天走十分鍾。那五十多歲的車長走的路會比一個二十多歲的你要更長。所以,她也更容易殺死那些走得沒她長的人。”
“呃……”
根本沒有可比性好嗎?車長比他走過的路要多得多,殺死他也是輕而易舉的。
“我故意提起這個話題,是想確保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不相信老板或同事。即使這樣,你還想繼續和我一起工作嗎?想來我旁邊?再提一次?”
“呃……組長……那就祝您一路順風。”
“好的。”
這是一聲帶著笑意的低語。
“我也會安靜地待著,沒讓你來找我,就別找我。”
與輕柔的語氣不同,這句話讓羅文昌的脊背一陣發涼。
他也是一個黑探,他假裝成普通人,輕輕一笑,然後就那樣,把注射器插進叛徒的心髒。
黑探因為說話好聽,所以才是黑探。
說到底,他們都是國家認可的持有殺人執照的人。
“啊,還有一件事!”
“為什麽在一個已經結束的對話裏,你的舌頭還這麽長?”
紀禹琛很快就變得警惕起來。
黑色鏡片下的淺灰色虹膜,在這一刻真的像一把刀片一樣鋒利。
羅文昌從未見過這雙眼睛。
他想,真的有人見過這雙眼睛嗎?
羅文昌迅速掃除腦海中沉悶的想法,脫口而出。
“看來,夜梟真的很愛組長。”
“……”
紀禹琛連最後一絲作為人的氣息都抽回了,充滿了警覺。
夜梟是徐淩的代號。
“其實一個月前,這裏的支隊就鬧得沸沸揚揚。夜梟渾身是血,他們說那是她丈夫的血。然後,因為她提交了她丈夫的失蹤報告,當天值班的警察因此被訓斥了。搜索速度比想象的要快。稍微晚一點就會留下痕跡。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
“……血?”
紀禹琛略顯粗魯的聲音打斷了他。
“什麽?”
“什麽血?”
“我一查,原來隻是她自己的血。可是在支隊的監控裏,她連臉上都是血,警察看到後嚇得都要睡著了。”
“……”
“組長?您在聽嗎?”
“繼續。”
“啊,……因為失蹤報案處理得比預期快,所以組長的假名字也很快被揭穿了。我以為至少要兩天才能辦到。不知道為什麽,夜梟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
“我還截取了視頻,組長您要不要看一看?”
話說完後是一片寂靜。
沉默了很久,羅文昌本能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
“組,組長?”
他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但仍然沒有回應。
隻隱約聽到其他的聲音。
羅文昌的手心開始出汗。
“在三秒鍾內說出我應該看那個視頻的理由。”
在一個冷得令人發指的聲音中,羅文昌說:“嗯……那個,那個……”
在紀禹琛說這話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羅文昌狼狽地撓了撓後腦勺。
麵對變得冷淡的上司,他比想象中要緊張得多。
與此同時,從三開始倒數的紀禹琛低聲說道。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知道的,徐淩她隻是一個瘋子。我平常翻看完一份文件,就會立即把它撕碎。從撤退命令下達的那一刻起,夜梟也進入了碎紙機。你難道不知道?”
“對不起……!”
“你不知道?”
“知道……!”
“不要妄下定論,也不要含糊其辭地強調。”
“……對不起。”
現在好像就是那個意思。
他也要被紀禹琛拋棄了……
羅文昌現在非常確信這件事。
但他也學到了一點。
這也是所謂的人之常情,對長期監視的目標產生人性的情感是很自然的。
他在接受培訓時,這一點就被充分強調,說是需要警惕的部分。
可是他現在卻掉進了這個陷阱……
遲來的頓悟湧向羅文昌。
不知為什麽,他的後背一陣發熱。
但紀禹琛在這方麵就有些與眾不同。
他不會給予任何人一絲情感,無論是認識一天的人,還是認識十年的人。
他對周圍的人都是那麽冷淡嗎?
即使看到了認識十年的車長,紀禹琛也毫不掩飾地說要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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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時讓羅文昌感到脊背發涼。
“你以為我真的結婚了嗎?”
“夜梟隻是目標,我扮演的角色恰好是她的‘丈夫’。任務都已經結束了,為什麽還要把那些無聊的事情翻出來呢?別回頭,也別在意。”
紀禹琛帶著一種難以理解的語氣斥責道。
“你會因為和普通人做了而被抓住嗎?你是不是搞混了,羅文昌。”
“是的,是我的錯!”
啊呦,這嘴,嘴……!
羅文昌狠狠地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你去找找哪裏有沒有性教育的培訓員吧,就說是哥哥我讓你來的。我們文昌現在簡直是一棵良心幹淨生長的幼苗了,對吧?”
他的嘲諷讓羅文昌的臉都紅了,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
“不,我不需要!”
“如果你明白我的話了,就別再提夜梟的任何事情。”
一段時間後,那嘶啞的聲音突然消失了。
“滋——!”
就在那一刻,通信突然中斷了。
紀禹琛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還是他太業餘了……
真正執行過作戰任務的人員對完成的任務應該既不留戀也不執著。
羅文昌啪嗒啪嗒地把頭放在鍵盤上,歎了口氣。
然後,他把耳朵裏的耳機摘下來,縮起了身體。
他最後默默看了一眼夜梟的照片,然後關掉了顯示器的電源。
就這樣,曆時約兩年半的《夜梟之籠》行動宣告結束。
————
世界看起來是顛倒的。
徐淩將髖關節和肩部成一條直線,腳尖用力。
她貼著牆壁,手握一根棍子,隻盯著地板。
在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抓住那個男人,打算在被他抓時要逃跑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恢複受傷的身體。
她把沒吃的飯都補了回來,還認真地接受了眼科治療。
因此,她的視力不知不覺地提高到了日常生活中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程度。
“呼……呼……”
雙臂上均勻的重量讓她感到欣慰。
她有多久沒這樣隨心所欲地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似乎一切終於都回到了原點。
“呃……!”
但是,當她想到幸福的婚姻隻是一個布景,隻是某人的精心策劃時,眼前又是一片空白。
崩潰的徐淩直接癱坐在地上。
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比任何東西都真實的世界,是她唯一存在的真實世界……
“靳憲……靳憲……”
久遠的呻吟聲再次在她的腦海裏響起。
但每當感到如此痛苦時,她都會咬緊牙關站起來,站在婚紗照前。
準備結婚,舉行儀式,拍攝婚紗照,然後像炫耀般掛起來的照片——
它其實隻是一個空相框。
恢複視力後,她最先注意到的,被欺騙痕跡,就是這個巨大的相框。
牆上隻有一個空空的框架,他都沒有用任何可笑的道具掩蓋。
靳憲看到第一次收到相框時感到高興的她,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這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靳憲,你這個混蛋。”
無論她怎麽翻看手機,空空的相冊裏什麽都沒有。
即使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她也會偶爾用手機拍一些照片……
但是現在……
一個連丈夫的臉都不認識的妻子。
不知道丈夫的臉也要去找他的妻子。
她感覺自己被迷茫所窒息。
但她不想就此放棄。
她開始計劃今後的行動。
————
“犯罪……你想被抓到是什麽意思……”
許娜的眼睛像遭遇台風一樣劇烈搖晃著。
那是一個天空湛藍、天氣格外晴朗的下午。
“因為我這邊根本沒有人脈。”
無奈之下,徐淩隻能聯係跑腿中心的工作人員許娜。
從第一次接到電話到現在,在這段時間裏,許娜一直關心著她的安危。
她跟她說,“即使沒有業務往來,顧客也一直在我的心裏”。
所以許娜這次也欣然接受了這次見麵。
“我也考察過情況。我想聽聽你的建議,我是否可以隻帶方便麵、玉米、雨衣、口罩去。雖然了解後聽說,最好帶一些肉罐頭一起過去。是的,我打算嚐試越境到d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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