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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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個人吧?那個新來的組長。”
    突然,沒能和她一起乘坐電梯的同事的聲音打斷了徐淩的思緒。
    “……!” 徐淩心裏一驚。
    旁邊經過的人也看到了那個男人,討論起來。
    “呃,聽說他在africa待了很長時間?最近那裏因為三個國家的事情鬧得挺厲害的啊。據說他主要是訓練africa的正規軍和警察。”    “據說他一成年就參軍了。然後一直在特種部隊裏摸爬滾打……”
    徐淩聽ed他們議論才知道,才知道那個人是這幾周來員工們口中不停討論的,特保隊的隊長。
    ——————
    徐淩拿著滾燙的熨鬥,熨燙著一件件沾滿油汙的訓練服,一股股熱氣從幹枯的手背上冒出來。
    已經一周了。
    她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熨燙這件衣服了。
    今天,那個人又帶著一件被食物垃圾浸透的訓練服來了。
    幼稚的挑釁是從那個被她潑垃圾的人非要找到徐淩開始的。
    也因為像她這樣年輕的女員工屈指可數。
    僅僅是她纖細的身材和挺拔的身姿,就很顯眼。
    他一找到徐淩,就狠狠地瞪著她。
    剛開始,他叫她“鯨魚”。
    後來從某一刻開始,就事事都找她的麻煩。
    她洗幹淨的訓練服突然掉進了拖把桶,或者衣服的標簽突然被弄髒,衣服突然出現了問題。
    這些雖然隻是小問題,但是會間接的影響隊員們的訓練日程。
    所以一出現這樣的事,隊員們的不滿便會湧向徐淩。
    麵對這種拙劣的報複,徐淩卻毫無反應,因為她感覺到了部門負責人想要就此罷休的心情。
    她要盡可能堅持下去。
    徐淩心想,直到準備好可以展開綁架人質的棋局。
    所以,那個小個子男人為了這些瑣碎的事情,到處找她的麻煩,無論要讓她做什麽,她都沒有任何怨言,都照做了。
    今天,徐淩依然麵不改色地接受了他送來的訓練服,燙了整整半天。
    然而,那個男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這是我的血汗錢,你知道嗎?” 他突然開口說道。
    “我會把訓練服再洗一遍,下午四點送到的。” 徐淩平靜地回答。
    “除了那個,你對我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男人挑釁著問道。
    “……” 徐淩沉默著。
    “你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嗎?” 男人又問。
    “貼在訓練服上的名牌我還是能認得的。” 徐淩淡淡地回答。
    “鯨魚,我很討厭你。” 男人語氣不悅。
    徐淩盯著那個個子矮小的男人。
    “你為什麽那樣看著我?你的眼神……真的就像鯨魚一樣……”
    男人似乎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我聽說當時摔倒的女人因為腰痛住院了。”
    男人突然提起之前餐廳打架的事情。
    “所以呢?” 徐淩不明白他想說什麽。
    “如果你隻是想說這個,我沒什麽好說的。” 徐淩冷淡地回應。
    “……” 男人沉默了。
    “讓開,別擋路。” 徐淩語氣平靜地說道。
    “原來你這麽硬氣?” 男人赤裸裸的目光掠過徐淩光滑的皮膚。
    如果他隻是幼稚,這種欺淩或許很快就會過去。
    但是,他掃過徐淩纖弱身體的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絲令人不適的關注。
    那既是他的好勝心,也是一種被點燃的惡趣味。
    徐淩最終放下了手中的熨鬥,用一種毫無起伏的聲音問道。
    那是一種女性中少見的中低音。
    “你想和我上床嗎?”
    “……!” 男人瞬間愣住了。
    “如果我誤解了你的意思,那最好。但我還是想確認一下。” 徐淩繼續說道。
    “……不是,鯨魚……你,你難道沒受過思想教育嗎?” 男人有些慌亂地說道。
    “我問你是不是因為想和我做一次。” 徐淩再次強調。
    男人狼吞虎咽地咽了口唾沫,喉結明顯地動了一下。
    這家夥竟然還厚顏無恥地咽了口唾沫。
    “如果是呢?” 男人挑釁著反問道。
    “對不起,我對隨便的人沒興趣。” 徐淩冷淡地回答。
    “那你跟什麽樣的男人睡?” 男人追問道。
    “身高188以上,體重80公斤以下,身上有木香,還有……”
    徐淩像讀一篇報紙文章一樣,不帶一絲情感一一列舉著條件。
    “我隻接受向上彎曲的東西。” 徐淩最後補充道。
    “……” 男人徹底沉默了。
    “我一點都不感到抱歉,但要不是符合條件的男人,我連考慮不會考慮。”
    徐淩瞥了一眼男人的下半身,然後重新將目光轉向他的臉。
    那個年輕的男人被她的話弄得脖子都紅了。
    “向上……什麽?” 男人結巴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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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彎曲的。” 徐淩再次強調。
    “……連這種條件都要滿足?你到底為什麽要追究這個條件?” 男人感到難以置信。
    “因為我丈夫就是那樣的。” 徐淩平靜地回答。
    “丈夫……” 男人張了張嘴,緊緊地盯著她,一動不動地站著。
    “你有丈夫嗎?” 男人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嗯。” 徐淩肯定地回答。
    “哈,那你打算在這裏是想怎樣?” 男人語氣急促地問道。
    “……” 徐淩沒有回答。
    “ed先生!”
    另外來了一個男人,突然這樣喊道,氣喘籲籲地,頭發都向後飄動起來。
    徐淩又拿起熨鬥,繼續將訓練服燙得筆直。
    這是一段平靜的時光,但很快就被這個怒氣衝衝的男人打斷了。
    被叫ed的男人用力地敲打著寬大的熨鬥。
    “喂,我的項鏈丟了。”
    男人掃視著周圍,表情變得僵硬。
    不知是羞恥還是憤怒,一股無法消散的熱氣在他的皮膚上蔓延開來。
    “我覺得是在淋浴間裏丟了,你去找找。”
    男人扭曲著嘴角,眼神中充滿了想要刁難徐淩的意味。
    “知道了。”
    徐淩應了一聲,做完手頭的工作,正要轉身離開,卻立刻被那個男人抓住了手臂。
    “可是你真的有老公嗎?”
    男人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懷疑和不甘。
    這人真的很偏執……
    徐淩似乎又一次明白了為什麽部門負責人把隊員們形容為病人。
    受了很多傷,偶爾會大驚小怪,還要打很多針?
    徐淩真想替別人把針頭紮進那個男人的脖子裏。
    “……”
    她沒有回答,隻是抽回了被抓住的手臂。
    輕浮的挑釁令人厭煩,他本人的熱情也讓她感到不適。
    但比起所有的這些情緒,她無法說出口的真相更讓她感到難過。
    每個隊的更衣室裏都有淋浴間。
    徐淩停下了手裏的熨燙工作,從旁邊走了進去。
    更衣室裏靜得出奇,沒有一絲水滴聲。
    但還沒完全散去的濕氣,卻潮濕地粘在了衣服上。
    她走遍了所有的衣櫃,尋找那條銀項鏈,但都是空的。
    在空蕩蕩的更衣室和淋浴間裏,她來回尋找了很久。
    最後,她走到了最後一個隔間的淋浴間。
    在孜孜不倦地逐一檢查隔間的過程中,徐淩終於在肥皂架上找到了一條被塞在那裏的項鏈。
    “唉……”
    徐淩從喉嚨裏發出一聲疲憊的歎息。
    她想趕緊回去。
    就在她準備轉身的那一刻——
    !
    嘩啦——
    不知從哪裏,水毫無預兆地傾瀉而下。
    聲音讓她的脊背瞬間僵硬。
    有人……進來了嗎?
    在她默默地挺直肩膀的時候,時間仿佛靜止了。
    然後,她猛然清醒過來,抬起腳跟,轉過身來。
    但偏偏是那個方向……
    “……!”
    徐淩和正在洗澡的男子目光相遇。
    該死!她應該去另一邊的!
    狼狽的感覺讓她的身體僵硬住了。
    那個正被上方傾瀉的水流擊中的男人慢慢地將濕透的頭發向後捋去。
    真的碰到了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徐淩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
    “……”
    他的眼睛是灰色的。
    徐淩下意識地張開了嘴,短暫的驚歎聲被口罩遮擋住了沒。
    這讓她覺得此時此刻戴著口罩真是太好了。
    明知道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但她卻無法控製自己的目光。
    清爽的烏黑頭發下,是白皙的額頭和挺拔的鼻梁。
    怪不得她覺得有些眼熟。
    他一隻手洗著臉,另一隻眼睛看著她。
    “要一起洗嗎?”
    那人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也許是因為被水淋濕了,他的臉濕漉漉的,像被雨水打過一樣。
    看到他張開的肩膀和光滑的鎖骨,不知為何,徐淩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她似乎明白那種感覺了。
    她的腦海裏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自從在這裏工作以來,徐淩見過不少男人,但像他這樣擁有筆直肩膀的卻很少見。
    大多數人的承重肌過於發達,肩膀圓潤,或者因為長期挨打而變得塌陷。
    從脖子邊緣一直延伸到肩膀末端,他肩膀的線條在這裏並不常見。
    她丈夫的肩膀一定也是這樣的……
    那一定很漂亮。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她的丈夫的臉、聲音、態度都完全不同。
    有點……混血的感覺嗎?
    除了那雙淺色的虹膜,他秀麗的眼睛和睫毛,以及那濃密的眉毛都顯得與眾不同。
    即使隻是一個陌生人,尋找靳憲也已經成為了徐淩的一種無意識的習慣。
    “馬上就有人進來了,你趕緊出去吧。”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製服,示意她應該站在門外。
    顯然,在這種令人尷尬的情況下,這個男人顯得一臉不在乎,甚至還帶著一絲笑容。
    ……徐淩吐出憋在胸口的氣,向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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