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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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夜梟在這個爆破公司找到了工作。
“你見過她了嗎?”
紀禹琛對他小心翼翼的詢問保持沉默。
“她認不出來你吧?因為不是靳憲的臉,不是嗎?”
“是啊。”
紀禹琛喉嚨裏發出低沉的聲音。
畢竟,靳憲的臉和他不一樣。
她沒認出他。
他長舒一口氣,找回了剛才被動搖的平靜。
“夜梟……組長,你的表情還好吧?”
“什麽?” 紀禹琛有些疑惑。
“——不,沒什麽……”
無線電那頭的人含糊其辭。
紀禹琛對著那遲疑的聲音哼了一聲。
要是臉這麽無謂地流露感情,怎麽能做好特工?
“那個,那個,組長說過不要報告夜梟的事…… ”羅文昌繼續說道。
“所以呢。” 紀禹琛語氣平靜。
“最近夜梟在越境時被逮捕了。”
“……什麽?” 紀禹琛高挺的鼻梁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他聽錯了嗎?
這是一句令人難以置信的荒謬之語。
紀禹琛就這樣僵住了,幾秒鍾都沒有動。
什麽……?他們在搞什麽鬼?
“夜梟……她做了什麽?” 紀禹琛問道。
“……越境。” 羅文昌回答。
“……” 紀禹琛沉默了。
“她,就是把組長……“靳憲”……當作了間諜。”
“……!” 紀禹琛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所以她想因為越境進去,讓他們把靳憲這個人調查一下。”
一瞬間,紀禹琛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來。
夜梟……她做了那樣的事?
關於夜梟的報告和她的性格一樣簡單乏味。
一個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句子的列表。
孤獨而善良的女人。
一成年,她就在社會上重複著和他一樣的事情,她毫無怨言地過著無聊的日常生活。
誠實地,在自己的崗位上盡了最大的努力。
她是一個如此順從和安靜的人。
怎麽會發生那種事情。
“她不是那種女人。” 紀禹琛肯定地說。
不過剛剛……
她的語氣很強硬,她毫不猶豫地踢了他,她明知他會被燙傷,卻故意打開熱水潑他。
她好像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夜梟。
還有盯著他的眼神。
一想到這裏,紀禹琛就惱火地咂了一下舌頭。
為什麽在那個時候突然想做?
她是一個為了尋找靳憲而在他鎖骨附近徘徊的女人。
可那一模一樣的清晰目光,那釘子般銳利的眼神,卻讓他感到陌生。
她的眼睛現在恢複了正常。
剛才,她的眼睛裏帶著一絲微妙的反感,還皺著眉頭。
“嗯……從丈夫失蹤之後開始…… ”羅文昌繼續說道。
“……” 紀禹琛沒有說話。
“我覺得她應該很難受。”羅文昌帶著一絲同情說道。
她當然會感到受傷,也會有疑問。
但是因為她很善良,而且是一個習慣忍耐的人,所以她即使對靳憲充滿了怨恨,他也相信她會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毫不懷疑地相信。
因為被滾燙的熱水直接燙到,他捏了捏刺痛的牙齦。
但是她居然試過越境。
對於這種讓他感到奇怪的執著,紀禹琛暫時收斂了表情。
羅文昌以為這冰冷的沉默是被訓斥的前兆,趕緊轉移了話題。
“幸好越境的事情隻判了損害罪,以罰款告終……”
“……” 紀禹琛依然沉默。
“從那以後,同步的情況我應該掌握的,但是上線沒有什麽指示……我也就放手了。是我的錯,對不起。” 羅文昌帶著歉意說道。
但是,不管這裏有沒有夜梟,都不會有什麽不同。
如果他有一條鐵律,那就是已經結束的行動不能影響到現在的任務。
紀禹琛扭動脖子,放鬆僵硬的肩膀。
一直高燒不退的熱度也在逐漸消退。
麵對事態,他立刻變得冷靜下來,仿佛剛才的動搖隻是一個假象。
那一刻,羅文昌又用充滿活力的聲音說道:“不過不會經常撞到!因為是完全不同的部門,反正又認不出來!夜梟對這裏的事情也不感興趣,真是太好了!”
紀禹琛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
他感覺腹部好像被什麽東西刮了一下,但因為速度太快,他無法確定具體是什麽。
他現在需要的是,關於那個重新就業的夜梟的信息。
“調查一下。” 紀禹琛命令道。
“額……” 羅文昌有些猶豫。
她在想什麽,最近的情況如何,心理狀態如何,對丈夫的問題是如何處理的。
這些都是他想知道的
但僅僅調查是不夠的。
既然這樣,不如把眼前的她扔掉。
紀禹琛心中暗下決定。
————
不愉快的情緒比好的情緒持續得更久。
徐淩一邊整理胡蘿卜,一邊又想起了淋浴間發生的那一幕。
雖然努力不去想,但有很多事情在她腦海裏盤旋,有時那個男人的身體會在她複雜的思緒中強行闖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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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想起來,那異樣的紋身和粗壯的身體。
徐淩好不容易將那些想法驅散,用菜刀削著手裏拿著的胡蘿卜皮。
是因為她失明了很長時間嗎?
沒想到視覺衝擊會留下如此強烈的印象。
她討厭那個天生善良,卻又隱藏著粗魯狡猾的靳憲。
可剛剛那個男人那種輕鬆的態度,隻是片麵的交流,也讓她感到不快。
她削胡蘿卜皮的速度逐漸加快。
“啊……!”
然後她直起身子,手停了下來,發出了一聲明顯的歎息。
那個人也……也是彎的……!
徐淩因為這遲來的意識而僵住了。
靳憲曾跟她表示“形狀很特別”,猶豫了一下,感到很尷尬。
他用一種難以啟齒的聲音說:“很慚愧,因為和別人不一樣。”
一股強烈的記憶湧上心頭,突然讓徐淩感到一陣寒意。
“徐淩……!”
這時,廚師在水桶堆放的飯盒前叫她。
“對不起,能幫我跑個腿嗎?現在人手不夠。” 廚師說道。
“好的。” 徐淩放下胡蘿卜,在圍裙上擦了擦手。
“這一共有三十份,送到工廠那邊就可以了。” 廚師指著裝好的飯盒說道。
“知道了。” 徐淩應道。
“走到大門口會有一輛車,到了工廠,我們這邊的工作人員會認出來。”
廚師把飯盒一個接一個地裝進大袋子裏,特意叮囑道:“那裏現在正在靜坐示威,要盡快出來。”
徐淩雙手捧著裝滿飯盒的袋子走出來,果然如廚師所說,有一輛廂式貨車在等著。
她想先把飯盒包放在後備箱裏,但後備箱打不開。
然後她試著打開座位旁邊的車門,還是打不開。
一般都是在這裏成群結隊地載著員工……
徐淩又拉了幾次車門,但車門依然紋絲不動。
司機打開了後備箱,卻對此毫不在意。
她不想無謂地浪費時間,悄悄地打開了副駕駛側的車門。
幸好車門很快就打開了,但她卻無緣無故地感到一陣緊張。
是時候收起敏感的神經,坐進去了。
“口罩去哪兒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 徐淩正要輕柔但緩慢地關上車門的手停了下來。
難道……
她轉過頭,看到了剛才還在廚房裏削著胡蘿卜自己腦海裏出現的……
不,是那個男人,正是那個有紋身的男人。
他一直用胳膊肘撐著方向盤,泰然自若地和她打招呼。
今天他的眼睛不是灰色的,而是黑色的。
“……你在這裏做什麽?” 徐淩強裝鎮定地問道。
“我在這裏也有我的事情,去工廠,對嗎?” 男人語氣輕鬆地問道。
“……” 徐淩沉默著。
“還是要去別的地方?” 男人又問。
徐淩沒有關上車門,硬著頭皮坐了進去。
男人隨後關上了半開的車門,簡短地命令道:“帶上。”
一種熟悉的體味靠近後又消失,留下了一種奇怪的餘香。
那是徐淩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這種鮮活的男性氣息。
她皺了皺眉頭,係上安全帶。
“現在出發了。” 男人說著,啟動了汽車。
也許是因為那個人把黑色的棒球帽壓得太低,帽簷在鼻梁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看著他那漫不經心的態度,徐淩仿佛麵對著一個隻會遊手好閑的無賴。
但她沒想到,那張毫無表情的臉,給人的印象卻是冷淡而冷酷。
啊……難怪,從淋浴間開始就覺得麵熟……
徐淩恍然大悟。
“在那之前,你能猜出我是誰嗎?” 男人突然問道。
“嗯。” 徐淩毫不猶豫地回答。
聽到她如此肯定地回答,男人一臉奇怪地眨了眨眼睛,然後說道:“我是誰啊。”
“……你是新來的特保隊的,我覺得是。” 徐淩回答。
“……啊——” 男人一臉茫然地摘下帽子又戴上。
這樣看起來像個學生,但因為露出了他結實的上身,確實有軍人的感覺。
他身上穿著的那件一直到脖子的彈性上衣,也是徐淩負責清洗的隊員們的訓練服之一。
別讓我說出來……
徐淩心裏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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