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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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聽嗎?請說話。”
徐淩努力壓抑的呼吸如同炸彈般纏繞在一起,她的視線搖晃著。
她必須現在張嘴說話。
頭暈目眩的感覺在急促的呼吸中愈發強烈。
“死了……有人死了。” 徐淩對著耳機說道。
“……”
對方一直沒有說話。
徐淩覺得那一瞬間的沉默漫長得如同永恒。
他隻是像確認一樣反問道:“……徐淩?”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疑惑,似乎不明白為什麽能聽到她的聲音。
“是的……徐,徐淩。”
徐淩語無倫次,腦子裏一片混亂,無法清楚地思考該說什麽。
她急速地喘息著,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
“員工……員工死了。” 徐淩的聲音帶著哭腔。
“……什麽?”
“都死了。” 徐淩在冰冷的房間裏環顧了一圈。
“不僅如此,許娜不在,不在房間裏,她不見了。”
紀禹琛沉默著,沒說話。
徐淩是連續幾天為員工打掃房間的人。
所以如果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一定會引起她的注意。
她仔細查看了房間,看是否有任何異常。
“沒有血跡,也沒有抵抗的痕跡。床單隻是被卷成一團,就像剛被人拉出來一樣,聞不到其他氣味。在死去的員工房間裏,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徐淩說著話,停頓了一下。
“公共廚房……” 她突然想到。
就像她口渴了會起床一樣,他們一起吃了方便麵,而她也是為了喝水才醒來的。
如果隻是走錯了路,入侵者現在一定在尋找許娜。
一想到這裏,徐淩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沒有時間了。
“現在旅館裏……我想還有入侵者。”
就在這時,一直聽著的紀禹琛泰然地回答道:“那麽許娜很有可能會死。”
徐淩的心髒猛地一縮。
什麽……
臉色蒼白的徐淩皺緊了眉頭。
“更直白地說,徐淩你,也會被殺。”
紀禹琛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鋒。
徐淩倒吸一口涼氣。
“我救不了目擊者。”
紀禹琛的聲音冷酷無情。
徐淩感到胸口一陣冰涼。
她現在到底聽到了什麽……
“你還不知道情況嗎?無論如何都要避開那些受過訓練的雇傭兵。”紀禹琛的語氣帶著一絲警告。
徐淩沒有說話。
“所以從現在開始好好聽著。”
紀禹琛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危險,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的床底下有把槍。門雖然鎖著,但是用重物砸門可以把門打開。但在發出巨大聲響的那一刻,你的位置也會暴露。”
“對不起,但你必須這樣做。” 紀禹琛的語氣帶著一絲無奈。
徐淩感到嘴唇幹裂,眼前微微晃動。
紀禹琛冷靜地命令道“槍離你很遠。你在聽嗎?”
徐淩連忙點了點頭,但依然沒有發出聲音。
“我會和你保持聯係。現在你能做的最快的事情就是處理掉他們。如果你還能堅持一下,就立刻行動!”
紀禹琛的話語帶著一絲威脅和催促。
徐淩直接跑了出去,那句“立刻行動”就是信號。
她一看到紀禹琛的房門,就用腳猛地一踹,將門踢開。
“砰,砰——!”
僅僅兩腳,門鎖就被破壞同時門被打開了。
她把胳膊伸進床底下,摸索著床架的上方。
然後,一個沉甸甸的東西觸碰到了她的指尖。
那是一把冰冷的槍。
“找到了!”
說完,她猛地起身,準備跑到公共廚房去。
就在她要行動之前,紀禹琛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現在就離開那裏。”紀禹琛的聲音平靜而冷淡。
“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紀禹琛的話語如同最後的通牒。
徐淩感到腳踝一陣冰涼,她正要離開房間。
驚恐萬分的她,一時之間抹去了所有的表情,隻是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槍。
她很驚訝自己竟然完全理解了紀禹琛的話。
因為她感受到了他命令中那冰冷的誠意,以及對她能否服從命令的懷疑。
也許不活著就走不出去了……
真的會這樣……
僅僅是看到那兩具屍體,紀禹琛的話就給徐淩的心帶來如此衝擊。
“弱小又固執的人,必死無疑。 ”
徐淩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槍。
“煩惱也是一種選擇。在這種情況下,不要再奢望那些無用的情感。”
紀禹琛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指引著她。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隻要聽從他的指示,心裏就會感到一絲奇異的平靜。
“我是特別安全保護小組組長,負責現場指揮。所以徐淩女士必須聽我的話。最後再說一句,許娜已經離開了旅館。”紀禹琛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啊,就像現在這樣聽話。
這樣的話,她的內疚感減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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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不,我不想那樣。” 徐淩如同掙脫束縛一般,朝著公共廚房跑去。
纏繞在她腳踝上的那股可怕的重量消失了,她仿佛踩上了它一樣,隻是看著前方,拚命奔跑。
她的本性就是如此,拋棄許娜獨自逃跑她做不到。
“徐淩!”
接著,耳機裏傳來一陣刺耳的喊聲。
“你真的想死嗎?!”
“不!” 徐淩喘著粗氣回答。
“我說過我見過很多人在解釋的時候就死了,別再犯傻了,立刻離開那裏!”
紀禹琛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徐淩喘著粗氣。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
她強烈地拒絕了紀禹琛那輕易拋棄他人的命令。
“不能丟下她,不能因為這樣就丟下她……”
徐淩一邊跑一邊低聲祈求。
在她的呼喚聲中,她的內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其實,紀禹琛那句冷淡的話,狠狠地踩在了她內心深處的某個地方,她心裏很清楚。
那是她深愛的丈夫輕易拋棄她而消失的那種深深的傷痛。
她對自己的感情並不那麽遲鈍,以至於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用生命作為賭注是對的,她那愚蠢的行為也許也是對的。
她不想屈服於紀禹琛所設定的規則。
如果輕易地拋棄他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那麽她又有什麽資格去抱怨靳憲的離開呢?
如果丈夫也有像對待生命一樣考慮過她……
如果他沒有合理的理由拋棄他的妻子……
他從來沒想過她該有多麽委屈。
她希望靳憲能夠超越所有重要的考量,好好愛自己。
她希望他不要放棄她,即使做了世人眼中那些所謂的混蛋的事情。
徐淩強忍住了哽咽的情緒。
“以後……一定要在丈夫麵前說清楚……!” 徐淩對著空氣低聲說道。
紀禹琛沒有回應。
“這是我的心意,也是我想說的話。” 徐淩繼續說道。
紀禹琛依然沉默。
“我一個都不會放棄,所以你也別想讓我放棄。”
她堅定地說道。
所以她要先證明自己的選擇。
不是先拋棄,也不是先放棄。
她想讓紀禹琛承認她一生都在渴望的那種生活。
“你是說,你是因為沉溺於感情而變得現在這麽愚蠢的。徐淩,你這種小角色我見得多了。他們現在都已經被淘汰了。”
紀禹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咬牙切齒地笑了出來。
雖然他的語氣平淡,但徐淩能感覺到他心情並不好。
但現在她對自己剛才那些話語充滿了決心。
“那我就是第一個。” 徐淩毫不猶豫地回答。
“第一個做出這種壯舉卻沒有死的人。” 徐淩一邊跑一邊說道。
她看不見紀禹琛的表情,但似乎他的樣子就在眼前。
他會皺著眉頭,顯得很不滿意她說的話。
她沒有回頭,也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跑向公共廚房。
第一次握住槍的手有些沉重,她的腿也抖得很厲害,但她的腦海卻異常平靜。
她不想死在這裏。
還沒找到靳憲,也沒能見到他,她不能就這樣死去。
這不是魯莽。
這隻是她的行動,她一點都不害怕即將到來的肉體痛苦,而且她有信心自己不會先放棄。
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幾天來進出最熟悉的房門,然後猛地推開了它。
就在門被用力打開的那一瞬間,一股令人心悸的氣味再次黏在了她的鼻腔裏。
“啊,啊……”
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許娜的喉嚨裏發出。
滿身是血的許娜,模糊地抬頭看著這邊。
徐淩立刻衝過去,用手捂住了許娜汩汩流血的喉嚨。
不可以,不可以——
許娜的喉嚨裏傳來一絲微弱的呻吟。
許娜想用幹澀的眼睛說些什麽。
她的嘴唇在動,但隻能發出了微弱的喘息聲。
“姐姐……” 許娜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振作起來,許娜,再堅持一下!” 徐淩緊緊地按住許娜的傷口,聲音顫抖著說道。
“走……!” 當時,許娜哽咽著用盡力氣推開了徐淩的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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