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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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質是夠了,但信心還顯得不足。” 薑泰坤看著徐淩說道。
他說的素質是什麽?
徐淩的眉心微微一動,很快便舒展開來。
她現在連人都無法完全信任,更何況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對於綁架國情院幹部這件事,我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徐淩感到有些意外。
“特保組在外麵賺的錢已經足夠多了,實在沒有必要冒著風險和國情院糾纏在一起,這沒有任何好處。” 薑泰坤解釋道。
徐淩沒有說話。
“但如果你需要一個特殊的安全團隊幫忙,我可以考慮。” 薑泰坤補充道。
這不是拒絕的意思嗎?
怪不得徐淩對他這種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感到厭惡。
從座位上站起來的薑泰坤,向門口走了幾步。
“你的胳膊什麽時候能好?” 他突然問道。
“沒有傷到神經,隻要拆線就沒事了。”
“兩個月。”
薑泰坤給出了一個時間。
“什麽?” 徐淩有些不解。
“你能不能好好休息兩個月,隻專注於治療?” 薑泰坤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等等!那不是徐淩想要的答案。
他要怎麽才能幫她!
他是不是故意給她畫了一個空頭支票?
不知為何,徐淩覺得關於靳憲的消息似乎已經徹底斷絕了。
如果知道會是這樣,她就會直接要求公司重新安排工作……
這是她現在後悔的地方。
“那以後就不要再想別的什麽事情了,一定要好好治療。我會送你一株蘭花,祝你早日康複,希望你會喜歡這份禮物。這樣,你想要的或許就能實現了。” 薑泰坤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句話雖然意味深長,但並沒有得到證實。
這讓徐淩有些失望,很快她就將這句話拋在了腦後。
然而幾天後,一盆剛剛綻放的小蘭花被送到了她的病房,隨之附帶的是一份陌生的宣傳冊資料。
徐淩拆開禮物,看到宣傳冊上的內容,突然明白了薑泰坤的那句話。
《爆破公司新隊員十周基礎訓練計劃》
這是一個充滿危險的邀請。
——————
africa。
警察學員們坐在泥土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烈日炎炎,他們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沉重地粘在皮膚上。
“我們休息十分鍾後再繼續。”
紀禹琛向疲憊地倒在地上的正規警察下達了指令。
特保組因為許娜的意外受傷,日程安排出現了一些問題。
正在準備的合同被推遲或取消,他意外地出現了一些空閑的時間。
恰逢nigeria方麵一直要求提供反恐培訓,爆破公司便派出了特保組這支目前狀態不佳的特殊安全小組。
正規軍的訓練項目也是爆破公司最大的業務之一,而目的地選擇這裏的原因也至關重要。<國和z國公開對抗的角力場就是這裏——africa。
爆破公司堅信,哪裏有新冷戰格局,哪裏就有商機。
實際上,其他國家的私人軍事承包商都是以這種方式將africa的采礦權作為抵押拿走的。
對此,爆破公司自然也對此虎視眈眈。
c國的民間軍事企業與西方國家相比,價格低廉,服務優質,因此競爭力相當強。
這是一項值得嚐試的業務。
紀禹琛走進作戰營地,像往常一樣,拿起冰塊,嚼了起來。
每次前往熱帶氣候居多的海外地區,預防脫水都是一項重要的工作。
雖然挖到bast公司的秘密合同也不容易,但如果隻是在africa轉來轉去……
紀禹琛將修長的身體蜷縮在狹窄的沙發裏,目光追逐著飄向窗外的雲朵。
他漫不經心地掃視著天空,不知道在尋找哪一朵雲。
“聯絡上了,組長!”
這時,正在擺弄電腦顯示器的隊員突然跳了起來。
聽到他的聲音,原本各自休息的隊員們都轉過頭來。
不知不覺間罵了一句的udt出身的陳浩傑又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急忙盯著露出身影的隊長。
“組長,你看到新發來的公文了嗎?”
“我不關心。” 紀禹琛懶洋洋地回答。
“哈哈……現在不是讓你一直躺著的時候,趕緊看看吧!” 陳浩傑催促道。
“如果能再從外麵拿點冰來的話……”
紀禹琛提出了要求。
陳浩傑無語。
“隻有陳浩傑隊員先把事情做好,我才願意聽他的請求。”
“不是……組長,我對我們隊的問題有話要說……” 陳浩傑有些著急。
紀禹琛用下巴向外指了指,陳浩傑緊張得嘴角都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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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平時懶散、吊兒郎當的人,一到任務現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真是神奇。
“那就我來念吧。” 陳浩傑無奈地說道。
紀禹琛不是在分配任務,就像是隨意地撥動了一個開關,他對其他事情都漠不關心。
再看他,也確實是個奇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最後,陳浩傑開始大聲朗讀新下發的公文。
“請您作為培訓教官參加bast新隊員基礎訓練項目……”
“培訓教官?”
隻盯著雲朵的紀禹琛,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是的,而且是指我們隊。” 陳浩傑強調道。
紀禹琛沒有說話。
“我們剛從africa回來,就讓我們去訓練新隊員嗎!我們身價多少啊,為什麽隻讓我們幹這種無聊的事情?” 陳浩傑抱怨道。
“因為許娜受傷了,我們半年的行程都被打亂了。” 紀禹琛平靜地解釋道。
“組長,她還沒死。” 陳浩傑糾正道。
“原來如此。” 紀禹琛淡淡地回應。
陳浩傑無語。
“那我得快點起床了。”
紀禹琛突然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這不是一個令人擔心的問題。
一句隻有快起來才能更快行動的看似悲情的話,從一個懶洋洋地躺著的男人嘴裏說出來,就像一隻慵懶卻危險的野獸。
這種反差讓人感到一絲不安,更讓人心生忌憚。
這時,一個臉上濕漉漉的男子,可能是剛洗完臉,快速地掃了一眼電腦屏幕。
“那個……不好意思啊。” 那名隊員說道。
“yayi,又怎麽了?” 陳浩傑沒好氣地說道。
在紀禹琛麵前,一向彬彬有禮的陳浩傑也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這裏下麵寫著,我們隊缺人,我們可以自己選,自己補。” yayi指著公文說道。
“呃!所以我們要從這次訓練中選拔新人進來嗎?”
聽到這話,旁邊兩名身高相仿的隊員用汗濕的毛巾互相搓著身體,開始打鬧起來。
他們用毛巾像鞭子一樣抽打對方的頭,扇對方的耳光,毛巾一直揮舞到胸口和肩膀,但沒有人阻止。
兩人還進行了日常的對話。
“拜托,這次如果是新人就好了。”
“新人每次都有,不過沒多久就走了,不是嗎?”
“啊——他為什麽總是堅持不下去就走了?”
兩人現在把毛巾扔到了一邊,開始互相拉扯衣領。
“李泰民,還不是因為你?你老是挑剔地打新人、抖結巴、撓癢癢,所以新人才覺得不適應而離開的,不是嗎?”
“你這個瘋小子,不是我,而是你吧。他們進來特保組第一天你就把酒灌進他們肚子裏,還讓他們睡在你房間門廊上,強行把他們塞進桑拿房,所以才跑掉的!”
“這個沒有社會性的小東西,這才是戰友!” 先前說話的隊員喊道。
“混蛋,這就是虐待!” 另一名隊員毫不示弱。
兩人抓住對方的衣領,怒目而視,同時看向紀禹琛。
“組長希望是什麽樣的新人?” 一名隊員問道。
熟悉的喧鬧聲中,一個半睜著眼睛的男人打了個哈欠。
然後,他看了看手表,像一道影子一般,無聲無息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長長的腿隨意地搭在桌子上,躺得很長,但動作卻特別流暢,像貓一樣輕盈,又像猛獸一樣敏捷。
他一邊說著,一邊重新係緊了鬆開的軍靴鞋帶。
“隻要他不對視我的眼睛就行。” 紀禹琛淡淡地說道。
他嘴裏含著的冰塊已經融化消失了。
薄薄的冰塊在威士忌杯中融化,深色的琥珀色酒液在其間緩緩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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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爆破公司大樓頂層的執行董事,薑泰坤,正扭動著手中的透明酒杯,站在四周都是玻璃的牆壁前。
他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首都夜景,麵無表情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除了首都,bast公司在hk和st都設有辦事處。
近日,前往海外分部出差的薑泰坤,用拿著酒杯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他一邊欣賞著這座城市的繁華,一邊像解渴一般大口地喝著威士忌。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
薑泰坤客氣地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切入正題:“你想要的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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