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舉柱而上，無人能跟隨上她的速度。
    盡管都看在眼裏，還是很難理解她為什麽能做得這麽好。
    紀禹琛再次想起了用藥，隨即又直接從腦海中抹去這個念頭。
    如果徐淩真的使用了藥物參加訓練，她的眼裏不該有那種貪婪的眼神。
    這段時間，通過密切關注徐淩，他基本上看到了她的真實麵貌。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了解真實的她。
    徐淩對一切變得感到枯燥乏味，連撒謊都不願意，仿佛沒有從別人那裏為她自己謀取利益的必要。
    除了提到丈夫靳憲的時候，她眼裏很少有充滿渴望的眼神。
    紀禹琛對這樣的徐淩感到陌生，覺得她生不逢時。
    他印象中的徐淩，眼睛裏總是帶著一絲癢癢的笑容，或者興奮的蕩漾，或者盲目的愛意。
    但是，徐淩說她不反感殺人……
    這不是一個普通女人能說出的話。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所認識的徐淩都是假象，這一點越來越明顯。
    徐淩的獨創性、才幹、計劃、執著、性格，所有這些都是陌生的。
    騙她的明明是自己，奇怪的是他自己好像也被她騙了，想法總是在腦子裏發熱。
    紀禹琛覺得哪裏應該有遺漏的地方。
    他想從一開始就重新調查這個讓他心心相印的徐淩。
    這種痛苦的預感讓他的目標變得很激烈。
    但是……
    “業務中斷原則”。
    它及時抓住了黑探紀禹琛的腳踝，警告他不能說出自己的事情。
    不要試圖告訴別人你要做的事情。
    這是所有國情院人員都必須遵守的最嚴厲的綱領之一。
    黑探隻執行上麵下達的命令，不知道“大局”。
    當他們被俘虜時，因為互相屏蔽了業務，防止了整體信息暴露。
    隻專注於部分工作，隻知道自己的工作。
    所以特工們獨自行動，隻服從分配給自己的任務。
    這意味著，即使徐淩的身份不準確，它也是有意義的。
    因此，不能再有疑問。
    紀禹琛空虛地壓抑著情緒，調整了呼吸。
    而且，“夜梟之籠”行動的重點不是徐淩，而是與她保持婚姻生活，那才是任務。
    從接近到命令撤離，任務實際上是成功的。
    所以紀禹琛不該再想了。
    沒有必要去關注一直變化的徐淩，也沒有理由去白白地複雜化。
    ……
    為了打消雜念，紀禹琛發了一會兒呆，不一會兒就看向了練兵場。
    他的表情在不知不覺中又空了。
    隻見站在行柱上的徐淩無語著，忽然向旁邊的陳浩傑問道。
    “教官，你見到我高興嗎？”
    “……什麽？”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這樣嗎？”
    紀禹琛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又像是乘著急流爬上來了。
    他皺起眉頭，望著陳浩傑，他堅毅的眼神裏好感和好奇像藤蔓一樣糾纏在一起。
    “就是那個……上次我吐槽的時候，你看著我的眼神很熱。”
    ……
    “抱歉，之前我是第一次才那樣……因為可能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女人……可能那時候心情有點奇怪。”
    他像是胸口有點癢似的，在訓練服上用力按了按。
    紀禹琛張了張嘴，感受到自己跳動的脈搏敏感地跳動著。
    “因為我覺得是徐淩你先喜歡我的。從那以後，我也感覺到了視線，你不是在看我，就是在看著我。這樣的眼神……”
    陳浩傑一根一根地折著手指，沉思著。
    一二三四，手指連連折起，紀禹琛麵無表情，隻看著那隻手。
    不一會兒，總共六根手指折了下來，陳浩傑一臉緊張地攤開了肩膀。
    “教官，我也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有愛人。”
    “陳浩傑隊員。”
    突然，伴隨著一聲惱怒的歎息，陳浩傑的後腦勺被揪住了。
    陳浩傑咬了一小口嘴唇。
    五根手指像要穿透頭骨一樣，用巨大的衝擊力壓迫著頭骨。
    每次都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悶悶不樂的隊長隻要突然發脾氣，陳浩傑就把自己的腰挺得緊緊的。
    “徐淩隊員她有個丈夫。”
    “……是嗎？”
    “她隻要死了那個老公就活不下去，她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卻是有夫之婦。”
    ……
    紀禹琛看著麵色茫然的陳浩傑，像蛇一樣翹起了嘴角。
    “怎麽，你不相信？”
    “我……”
    “不信的話，說她老公的壞話試試。”
    “嗯？”
    “不要輕易和她嚐試，因為在旁觀人看來，你的眼神似乎比她更要執著、沉溺。”
    陳浩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跳了起來。
    “不可能！我怎麽會對一個臨時隊員起那樣的心思？我是一個有軍人精神的男人！”
    對此，紀禹琛輕輕摸了摸下屬隊員的後背，低聲說道。
    “別搞笑了，又不是你一個人這樣覺得。”
    聲音從耳邊響起，起了陳浩傑一身雞皮疙瘩，肩膀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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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這些了，無論是不是那個女人先勾引你，眼神怎麽樣看著你，都不重要。因為，陳浩傑隊員其實沒什麽特別的，先走吧，免得被人罵。”
    “……好的。”
    “很聽話，真是太好了。”
    紀禹琛冷冷地摸了摸手下的頭。
    陳浩傑消沉了，又把頭轉到了練兵場。
    “不，……其實也不是很漂亮，隻是身材和運動神經很好……”
    而看著那個還在堅持的女人，紀禹琛也不自覺地張開了嘴。
    “閉嘴。”
    紀禹琛狠狠地拍了一下陳浩傑的下巴。
    因此，嚼錯舌頭的陳浩傑用委屈的下眼瞼抬起了頭。
    已經寒意漸濃的紀禹琛，卻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徐淩。
    他的目光像動物一樣本能而敏銳。
    陳浩傑對那瑟瑟發抖的氣勢擺正了姿勢，悄悄地閉上了嘴。
    回到軍官宿舍，紀禹琛鎖上門，徑直找到無線接收器，戴在耳朵上。
    紅點閃了一會兒。
    他掀開窗簾，習慣性地觀察外麵的動態。
    “我讓你去了解的事情怎麽樣了？”
    “啊……是薑泰坤吧？調查已經完成了。”
    “和夜梟的接觸點是什麽？”
    “嗯？沒有明顯的接觸點。隻是上次去t國的時候印象很深。從那天開始，就經常打開夜梟的簡曆。”
    ……
    “看來他是真的很想通過挖角來培養她。”
    徐淩被爆料公司挖走了。
    這個事實讓紀禹琛緊繃起皺著的眉頭。
    他想把徐淩從眼前趕走，爆破公司卻在拉她入夥，紀禹琛打心裏很不爽。
    “那是薑泰坤的一種習慣。”
    “你說什麽？”
    “從以前開始，爆破公司就在努力增加女保鏢。有記錄顯示，他把很多的人帶到這裏，讓她們參加訓練。大多數都是急需錢的三流選手。”
    “後來呢？”
    “……之後的消息有些模糊。”
    “繼續。”
    “薑泰坤每次去st出差都會帶上女保鏢……回國時卻隻有他一個人。”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
    紀禹琛的臉，在最後的喘息中，顯得有些冰冷。
    扶著桌子的手背上，血絲清晰地豎起來。
    “夜梟笨到偏偏抓到了一坨狗屎。”
    “……真要在薑泰坤眼皮子底下，組長要把夜梟淘汰也不容易。無論如何爆破公司都會把她帶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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