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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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醫務室,醫務長隻是把紅藥用棉簽打濕了一下,在身上輕輕揉了揉。
    “呃……”
    徐淩緊閉著嘴唇忍著辛酸,旁邊床上也出現了一個哭哭啼啼的隊員。
    徐淩和隊員們一起,用雙手雙腳爬上樓梯,打開樓頂門。
    他們躺在陽光下,把紅藥和眼淚一起擦幹。
    這是一種生活的延續。
    她全身都是斑駁的,倒在了床上。
    有一天,紀禹琛讓他們堆米袋子或磚頭一整天,堆好了就把它打碎,然後再重新堆。
    再堆然後再砸,再讓他們堆。
    這時,徐淩才意識到紀禹琛的目的是讓他們放棄訓練,打碎隊員們的心態。
    這樣的生活過了一個星期,那些之前說女人怎麽樣怎麽樣的家夥也都一臉尷尬地閉上了嘴。
    恨對方的力量消失了。
    連帶著無謂的氣勢、保持神經的氣力,隻要這樣訓練一遍,也會被都吸幹。
    越來越多的隊員,對徐淩笑臉相迎,因為徐淩會給他們仔細纏繃帶、好好治療。
    第三周的早餐也是如此。
    他們不約而同地跳起了晨操。
    徐淩的呼吸再次上升到下巴,像是被插在肋骨之間的小疙瘩一樣刺痛。
    當那種想要放棄的時刻到來時,徐淩看到了自己的一點點妥協。
    再走一公裏吧。
    好不容易才到這裏,再走兩公裏吧。
    不,馬上就要結束了。
    再走一段吧。
    就這樣不斷地增加目標距離,又重複又增加。
    但無論如何與自己妥協,她的喉嚨都像撕裂一樣刺痛,連吸氣呼氣的一瞬間都痛得像吞針一樣。
    體溫已經升高了。
    不知是不是累了,今天更吃力了。
    啊,快要極限了嗎……
    徐淩突然兩眼一震。
    一陣風掠過。
    一瞬間,她瞪圓了眼睛,環顧四周。
    她拍了拍紅紅的臉頰,感覺到了一股氣味……
    很明顯,很明顯……
    那就是靳憲的體味……
    這次是真的。
    既不是香水味,也不是纖維柔軟劑。
    隻有在出汗的時候才會有最明顯的體味。
    這是靳憲經常會散發出的荷爾蒙氣味。
    徐淩一臉焦急地繼續環顧四周。
    但再睜大眼睛看,也隻看到了氣喘籲籲的同事們。
    這時,徐淩的目光落在了跑在前麵的教官身上。
    他好像也累了,他出汗了。
    即使是錯覺,也要確認一下……
    徐淩感覺渾身的血都要翻滾了。
    她咬著牙跑過去拽他的衣服。
    !
    她和慌亂地停下腳步的男人目光相遇。
    “為什麽這樣?”
    那個看起來很高很好的男人驚訝地看著徐淩。
    古銅色皮膚的他,是一名熟悉的特殊安全隊員,也是其中一名教官。
    如果跟他說能不能嗅一下他出汗的地方,徐淩她絕對絕對會被當成變態的,甚至是瘋子。
    所以徐淩隻是搖了搖頭。
    她認真地看著那個人的臉。
    從眼睛到鼻子,從鼻子到嘴巴。
    看起來很粗壯,很可靠。
    徐淩又像病症一樣打量著眼前這個人,一寸一寸的開始和靳憲對比。
    她記憶裏的靳憲的長相是什麽樣的。
    ……
    眼睛不一定是那種雙眼皮,鼻子很挺拔,下巴像個男人一樣翹起。
    但眼前的男人,形象卻很酷,很淳樸。
    這種類型很受女人的歡迎。
    眼前的教官總是和靳憲重疊。
    徐淩漫無目的地在沙漠中奔跑,終於像找到綠洲的人一樣,眨著幹裂的嘴唇。
    但是國情院的人員不可能在這裏。
    不,還是先確認一下聲音。
    靳憲雖然讓徐淩瞎了眼,但並沒有讓她耳朵都聾。
    現在她因為靳憲還神誌不清了嗎?
    想法漸漸無精打采地蔓延開來。
    幾個聲音雜亂無章,但徐淩卻半睜著眼睛,像一個苦口婆心的人。
    自然地說。
    很自然的——
    “教官,別那樣洗衣服……”
    “是嗎?”
    “衣服如果因為汗水而沾了很多汙漬,就要用小蘇打和水混合,塗在衣服上。”
    “啊……”
    “洗前一定要檢查標簽注意事項,這樣更……”
    “看這裏,我這裏有幾根手指?”
    他突然搖了搖兩根手指。
    什麽啊……
    這樣也很可愛……
    慢慢看,好像也有點像吧?僵硬的樣子也有點像。
    不,靳憲不可能在這裏……
    但看到類似的外殼,徐淩久違的幹渴似乎也消失了。
    雖然充分認識到自己被匱乏折磨的狀態,但實在是沒辦法。
    即使隻是看著,鬱悶的心情也會變好……
    徐淩就是這樣開始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
    突然,一隻大手捂住了徐淩的眼睛。
    那股力量壓得連眼角都發緊,後腦勺被推了一下,撞到了一個硬東西。
    一個完美阻擋視線的手掌,散發出一股不和諧的甜甜的糖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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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看,我們要好好地跑啊。”
    這是一個讓她熱騰騰的皮膚冷卻下來的冷酷的聲音。
    回頭一看,紀禹琛正低頭看著她。
    那位古銅色的教官行了一個簡短的軍禮後,加速跑開了。
    在漸行漸遠的背影中,徐淩不知不覺地又看了過去 。
    “你還不回神嗎?”
    他用手掌拍打著徐淩倒下的背部,吹起催促她的口哨。
    徐淩隻能再次咬牙起跑。
    仿佛是用了止痛藥似的。
    一度被遺忘的痛苦,一見到紀禹琛,又像噩夢一樣複活了。
    就算腳底纏上繃帶有什麽用。
    徐淩一瘸一拐地跑,紀禹琛隻是大步蹣跚地向後走。
    他盯著徐淩的眼神,有些冷淡。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我目睹徐淩隊員被男人迷住。”
    他下巴發力繃緊了些。
    “我不喜歡看隊員們談戀愛,我隻看隊員們捅刀子。”
    紀禹琛在發出明確警告後,無視徐淩,走在前麵。
    徐淩靜靜地看著漸行漸遠的長腿,喘著氣。
    隻要徐淩在這裏說錯了話,就會被抓住,現在她沒有力氣反擊了。
    就在那時。
    紀禹琛突然停下了,把手放在腰上,隻盯著地麵。
    徐淩撇了撇嘴的那一刻,他開始扭動著往回走。
    一張扭曲的臉漸漸靠近,突然一個硬硬的東西在她的額頭上狠狠地紮了一下。
    “啊!”
    一根圓圓的棒棒糖打在了她的額頭上,隨後跟上的拇指漫不經心地掃了一下被擊中的地方。
    徐淩一臉荒唐地張了張嘴。
    紀禹琛隻是皺著眉頭,嗬笑了一聲。
    “越想越荒謬。為什麽會對路過的教官流口水。又不是什麽狗崽子。這樣還不如難看地抽著眼淚流鼻涕哭呢。”
    “我什麽時候流口水了!”
    “我看你好像還行,要不要給你增加到7公裏?”
    ……
    徐淩真的感覺到脊背涼,一口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再還嘴。
    鼻尖依然隱約殘留著靳憲的味道。
    “不要在這裏找老公的替身。這裏沒有你說的那種男人。”
    紀禹琛似乎不高興,咂了一聲舌,幹脆離開了練兵場。
    徐淩再次被刺痛了。
    她的丈夫不可能在這裏……
    不是找丈夫,隻是被類似的事情吸引。
    她不是對陌生男人嚴苛,隻是確認男人依照的喜好全都是針對靳憲的,這種現狀很悲慘。
    如果找不到靳憲,徐淩可能會遇到一些和他相似的男人,去尋找一些短暫的快樂。
    但那在思想上,很令人疲憊。
    徐淩當天再次排在最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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