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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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次訓練真的很不錯,所以才會這樣說。”
徐淩使來點力氣讓自己即將顫抖繃緊了些,臉上卻露出一副若無其事的表情。
“不錯是什麽意思……那又不是澡堂?難道會提供什麽特別服務嗎?”
“就是……精神上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剝離掉了。”
聽到這句話,其他隊員像看一個奇怪的生物一樣看著徐淩。
“你難道覺得那不是酷刑……”
“眼睛睜開了,就不是酷刑。”
她撇了撇嘴。
雖然被強行打開了身體,但她意外地發現了一條全新的道路。
為什麽之前沒想到這個!
被困在已婚男人的牢籠裏,不知不覺就執著於貞操觀念。
如果說有一個確定的因素可以確定她的丈夫,那就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形狀……!
她一直以來確信的是靳憲的聲音、身高、皮膚以及用指尖觸摸到的大概的五官輪廓。
不過,要是再加上他那罕見的形狀。
或許真的能找到類似靳憲的人。
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心跳了。
雖然沒有辦法直接找到他,準備反其道而行之,但同時製定一份丈夫候選人名單也是個好主意。
如果走到最後實在覺得困難,隻要能碰一下……
就在她滿腦子都是關於這個想法的念頭時,他們不知不覺就到了餐廳。
一到吃飯時間,這裏就像獸籠一樣經常熱鬧。
但真正來到這裏,徐淩卻發現訓練後,缺席隊員們空著的座位讓室內顯得空蕩蕩的。
拿著餐盤坐在座位上的隊員們氣勢洶洶地端起了水壺,雖然大家都說身體不適,還是會多盛幾勺飯。
取而代之的是,他們開始了一場令人不快的話題。
“我被倒吊著,臉被水嗆到了……哈……鼻子還很衝……”
“怎麽才能把那個教官小子踩死呢,我真的一直隻想著這個才堅持下來的!”
“這訓練會不會又要再來一次?”
這時,一個滿臉茫然,隻摸著桌角的家夥突然開口了。
“輪到我的時候……,我突然被告知教官換人了。”
不知從哪裏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隻是在接受普通的審訊。隻是突然有人告訴我,如果不說出紙條上的內容,受傷的就不是我,而是別人。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從哪裏找來的,拍下了我妹妹的照片……”
他說著,似乎情緒很不穩定,不停地摳著指甲。
“然後,突然門被猛地打開了……”
他咽了咽口水,擦了擦淤青的眼角。
“進來的是紀禹琛教官。”
桌子頓時安靜下來。
默默地端著水壺的徐淩的目光也轉向了那邊。
咽了口水的隊員們爭先恐後地提問。
“所以你被打了嗎?”
“對,不對,其實不是我……”
“被紀禹琛教官打了,真的太痛苦了。”
“不是,這個……,這個淤青是我自己往後翻,撞到地上弄的!其實我,我現在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氣喘籲籲地拉著衣服,顯得戰戰兢兢。
“你這小子怎麽這樣?啊,到底怎麽回事啊——!”
脾氣暴躁的家夥們一下子變得神經兮兮的,那一刻,像決堤一樣,他們一直忍著的話語湧了出來。
“紀禹琛教官進來的時候笑著,看起來很溫柔,然後就開始高強度的審問,兩個教官像是在演對手戲。突然,他把負責我的教官給打了……!他說我的教官是要我把情報說出來才能結束,但是我說太快了,所以就是因為這位沒讓我好好訓練的教官的責任。他還笑著問我該怎麽辦,然後瘋狂地踩著原來的教官,骨頭都碎了,所以那時候我往後翻摔倒了……”
“……”
“那個,看著那個場景,我都哭了,哭著喊著說是我自己要說出來,可是我的教官又罵我,說我應該堅持下去……!本來我以為我不說,不說就行了……但其實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這小子腦子裏好像著火了……有人這樣悶悶不樂地想著。
“難道是兩個人演了一場戲試探我嗎?是這樣的嗎?你們怎麽看?這傷其實是我自己撞的……”
“很有可能。”
“我的教官傷了不少,他是因為我,我一直不說話,才變成這樣的……”
他再怎麽想也覺得頭暈,隻好聳聳肩。
一名隊員目送著這一幕,大聲喊道。
“醒醒!那是故意要讓你內疚的啊!你以為酷刑一定是踩在身體上的嗎?而且他看你那樣,覺得效果很好。你一定要堅定精神,真的……”
“是嗎?可是我一直心悸……因為我……好像是因為我沒眼力見,沒眼力見才讓教官受傷的……”
他臉色蒼白,像瘋了一樣抓著頭發。
“呃,應該這麽理解嗎?你遭受酷刑的時候負責你的教官被打了,你決定要逃跑的時候他又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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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總結的話,隊員們互相眨了眨眼,悄悄地站了起來。
徐淩也鼓起臉頰,猛地拉開椅子,端起了餐盤。
這時,最後一個站起來的家夥禮貌地問道:“那那個被打的教官是誰?”
然後,一個憂鬱的聲音冒了出來。
“陳浩傑教官。”
湯,湯——!
地下靶場上,巨大的槍聲此起彼伏。
紀禹琛戴著射擊耳塞,不停地扣動扳機。
一枚閃閃發光的彈殼嘩啦啦地落在地上,遠處紙質靶子的跟蹤點在眨眼間就被打得稀爛。
刑訊訓練結束後的幾天。
作為國情院的一名工作人員,在必須權衡人命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猶豫,現在卻陷入了一種令人討厭的困境,一動不動。
再加上無法消散的熱氣,讓他的頭頂仿佛籠罩著一股刺鼻的煙霧。
他之前認為把眼前的“夜梟”移開就會讓他感到舒服,但如今卻被她所宣示的抱負震撼。
彎曲……
不,他不想再咀嚼這個詞,也不想再想起它。
她的毒氣已經足夠強烈,足以讓他的血壓升高。
即使腳踝骨折,她也不會放棄靳憲。
即使強行施暴,她的眼神也絲毫沒有收斂。
他很清楚,她不是那種僅僅因為腳踝被折斷就會停下來的人。
但是如果他把“夜梟”也帶走——
帶去看不見、別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不管怎樣,他現在隻想找到那個“形狀”……
也許他真的會走出訓練場,去打聽其他人關於這方麵的事情……
他將彈匣內的子彈全部射完後,又開始填滿彈倉,更換新的紙質靶子。
與之前作戰的“夜梟”重逢後,他覺得自己有點不舒服。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紀禹琛總是在每次任務結束後,撕下偽裝的同時,將許多東西一並剪斷。
因為這是工作的基本、標準和規律。
但是為什麽“夜梟”不行呢?
因為她是他的妻子?
還是因為他們曾經在一起嗎?
如果僅僅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心煩意亂,那他就不具備成為特工的素質。
而且,在他十年的職業生涯中,故意接近和欺騙的人又何止一兩個。
他的良心已經麻木了,但他的內心卻沒有得到真正的平靜。
為了擺脫這種沉悶的情緒,他更加用力地握緊了槍。
反正到最後都是平行線的關係。
當目標和國情院人員糾纏在一起時,最終隻有其中一方放棄或死亡才能結束。
否則,兩者都將以毀滅告終。
紀禹琛冷靜地判斷,現在必須做出決斷。
他希望今後的時間也能像他們曾經的戀愛和婚姻一樣,平穩順利地流逝,但這現在隻是一種美好的願望。
他再也不可能將徐淩掌握在手中了。
這是唯一的結論。
隻有“靳憲”才能控製她。
如果是這樣的話——
要不還是把靳憲的屍體帶回來?
一想到這個念頭,紀禹琛的臉瞬間變得冰冷。
這時,地下射擊場的門打開了,用吸音材料建造的隔牆被人敲了一下。
摘下耳塞,原來是同一特殊保安組的隊員李泰民。
“組長,陳浩傑的臉被打得很慘。”
在707特種部隊時期,長相年輕端莊的李泰民因無法忍受部隊內部的欺淩而選擇離開,但這不影響他是名實力不俗的狙擊手。
他剛完成初級特戰訓練,就因為一些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準確地說,是被趕了出去。
之後,爆破公司對狙擊手進行必要的偽裝特長培訓,正式培養起了李泰民。
想起羅文昌整理的這些信息,紀禹琛心安理得地轉過身。
“怎麽,因為碰了你的朋友生氣了?”
然後李泰民“嗯……”了一聲,悶悶不樂地轉過頭去。
“不,順便給他的嘴裏也多塞點東西,我不想看到他躺在那裏大喊大叫的樣子。”
“李泰民隊員。”
放下槍的紀禹琛麵無表情地看著靶子。
“你從小就跟陳浩傑是朋友吧?”
“是啊,怎麽了……”
也許是因為兩人一見麵就爭吵,雖然實際上是老朋友,但李泰民回答時的表情還是很緊張。
“那他小時候也經常和你一起洗澡吧。”
正好金屬導軌移動起來,紙質靶子停在了附近。
靶子上人形輪廓的目標,隻有下半身部分被頑強地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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