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7

字數:7840   加入書籤

A+A-


    他隨手扔出的大衣,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旁邊一張閑置的沙發上。
    徐淩一時有些混亂,她分不清自己是該為剛才那句侮辱性的話語感到憤怒,還是該為更早之前,被那肮髒手指侵犯而感到恥辱。
    “教官讓你別輕舉妄動,你就嚇得要死;你丈夫像狗一樣叫喚兩聲,你就樂開了花?”
    紀禹琛說著,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緊接著,他手臂在沙發扶手上一撐,猛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隨即如野獸般欺身而上,牢牢扣住了徐淩的下巴。
    兩人身體緊密相貼,他的體重堅硬而沉重。
    徐淩還沒來得及在這種極為不利的姿勢下做出任何反抗,紀禹琛已經穩穩地坐在了她的腿上,用膝蓋壓製住她的骨盆。
    他那原本沒什麽表情的臉,此刻不知為何竟有些扭曲。
    “你對他那麽順從,對我怎麽就不行?”
    被鉗住的下巴傳來劇痛。
    就在她拚命想掙脫時,一根手指突然粗暴地塞進了她的嘴裏。
    嘴唇被迫張開,徐淩困惑又驚恐地眨著眼睛。
    那根帶著油汙的手指用力壓著她的舌頭,在她口腔內攪動。
    濕滑的指腹擦過她口腔內壁敏感的黏膜,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惡心感,徐淩的下巴不由自主地向上抬起,想要躲避。
    “呃……!”
    喉嚨深處仿佛被堵住。
    她想起了那個被食用油折磨的特工。
    徐淩死命地瞪著壓在身上的人,雙手胡亂地抓撓著他的前臂和手背。
    接著,一隻滾燙的手掌緊緊按在了她的小腹上,仿佛要徹底壓製住她的所有反抗。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來,她猛地用力,狠狠咬住了那根在她口中肆虐的手指,但男人卻並未退縮。
    他隻是眉毛微微蹙了一下,另一隻手抓住她腦後的頭發,迫使她仰起頭。
    他的表情竟帶著一絲不以為然,仿佛隻是被不聽話的小狗咬了一下。
    “嗚……!”
    手指不斷觸碰到她口腔內壁的軟肉,引發一陣陣生理性的反胃。
    她拚命忍著幾欲作嘔的感覺,唾液不受控製地溢出嘴角,嘴唇無力地張開。
    一種奇怪而屈辱的感覺席卷了她。
    每當那根粗壯的手指勾拉她的舌頭,觸碰她牙齒的內側,她的呼吸就變得灼熱而急促。
    紀禹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疏離而冷漠,看著她嘴角和下巴不知不覺被口水沾濕的狼狽模樣。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充滿了複雜激烈的情緒。
    徐淩瞬間屏住了呼吸。
    “……教……官……!”
    她艱難地發出聲音。
    他卻將手指更深地探入,幾乎要觸碰到她的喉嚨。
    喉底深處被異物觸碰的感覺讓她痛苦地蹙緊了眉頭。
    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就在這時,她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冷靜:“腫了。”
    “用這張被別人弄髒的嘴來伺候我。”
    男人突然停止了所有動作,目光落在她紅腫的牙齦和破損的口腔內壁上。
    然後,像是突然恢複了理智,他又重新戴上了那副“教官”的麵具,猛地從她身上站了起來。
    “藥箱放哪兒了?”
    徐淩大口喘著氣,撐著身體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著他的背影。
    這種被強行打斷的侵犯,其殘留的餘韻反而更加撩撥著某種隱秘的熱度。
    她的心跳依舊紊亂不堪。
    “我……不想和教官糾纏不清……”
    “已經晚了。”
    “我討厭把關係搞得一團糟。”
    “規矩是死的,難道單位的負責人還會管這種私人關係?”
    “不,你這樣出現在我家,我的家庭……”
    “啊——”
    紀禹琛發出一聲低沉的、滿不在乎的喉音。
    他靜靜地看著自己那根沾滿了她唾液的手指,隨後拿起一塊布,仔細地擦拭幹淨。
    一係列動作流暢自然。
    看著那個彎腰擦拭手指的男人,徐淩感到口幹舌燥。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
    是不是連血跡,也能擦得這麽幹淨利落?
    一個念頭不可抑製地冒了出來:絕不能放過他。
    這種不清不楚、卻又似乎不至於讓她感到全然羞恥的關係。
    這種肆無忌憚、可以徹底釋放自我的感覺,是她麵對丈夫時從未有過的……
    剛才一直被壓迫的骨盆和腹部傳來一陣麻木後的刺痛感,心髒也跟著不規律地跳動。
    啊……
    這就是別人口中所謂的“戰友情”嗎?
    或者……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搖頭。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一個在丈夫麵前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女人,你給我擦擦地板就算補償了嗎?”
    “我知道,先有‘別的心思’的人,是你,徐淩。”
    “……!”
    “那張寫滿字的紙條,你不記得了?”
    紀禹琛說這話時,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廚房地上的油,得先用廚房紙或者報紙吸掉,如果還是很滑,再用廚房清潔劑……嘖……你知道自己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一邊像個長輩般數落著,一邊無奈地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徐淩,你真的很麻煩,知道嗎?”
    對此,徐淩冷冷地回應:“是的,我也費了很大功夫。”
    “……”
    “教官你毀掉的那個瞬間,對我來說是多麽寶貴、多麽來之不易的機會……我為了創造那一次通話,幾乎是豁出了性命。”
    紀禹琛那一直有些閃躲的目光,終於銳利地看向她。
    “我不會要求教官你補償什麽。但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就答應我,無論我以後做什麽,都不要捅到特保組那裏去。”
    紀禹琛似乎聽懂了她話裏的不尋常意味,臉色沉了下來。
    “要想重新創造今天錯失的機會,我必須做更危險的事情。”
    “……!”
    “每一次失敗,都意味著我必須做比上一次更出格、更危險的事,這就是我如今所處的懸崖絕境。”
    她平淡的語氣中,不知為何透著一股決絕的迫切。
    “我不是在求你像當年那樣救我的命。教官,如果你對我還有一絲同情,就答應我,對我以後要做的事,別插手,別阻撓。”
    紀禹琛這才露出了然的表情。
    他先是冷笑一聲,隨即表情又變得嚴肅,接著再次冷笑,又恢複嚴肅,如此反複,最後抬手抹了把臉。
    “所以你才加入爆破公司。”
    “我還在想你到底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他喃喃自語,仿佛終於解開了心中的謎團。
    “不僅堅持完成了全部軍事訓練,還死皮賴臉地留在了特保隊。”
    “……”
    “你想學那些‘髒活’的技能,然後用在你的計劃上。對吧?”
    她沒有回答,隻是用沉默的眼神直視著他。
    “所以你才像今天這樣,設局‘釣’國情院。就為了那個死活不肯出現在你麵前的、身為秘密特工的丈夫。你說你要釣到他……所以你就膽大包天地去招惹國家情報機構。”
    “……”
    “現在還要我閉嘴,給你當共犯。”
    紀禹琛握緊拳頭,低頭看著廚房地板上殘留的狼藉,深吸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一個冷靜的聲音從他緊閉的唇間傳出。
    “可是,徐淩隊員。”
    徐淩強迫自己穩住那微微顫抖的睫毛,迎向他的目光。
    “抱歉,你的這個要求,我不能接受。”
    “……”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提的要求有多麽不合理。既然是交易,那就得公平點。”
    “那是什麽……”
    “先看清狀況再說。”
    紀禹琛又擺出那副教官的姿態,靠在餐桌邊,帶著一絲戲謔的審視。
    “徐淩,你以為你接通電話,給出賬號就達到目的了?國情院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你的心理弱點,誘導你行動。在你給出賬號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失去了所有優勢,被對方拿捏住了。”
    徐淩的瞳孔微微一縮。
    “而且,一看那賬號就知道是海外賬戶,操作複雜,絕不是你一個人能搞定的,背後肯定有技術人員協助。能做到這點的人,不是許娜,就是情報組長鄭畢饋。”
    她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紀禹琛了然地點點頭。
    “你看到家裏闖進那些人,可能一時慌了神,但肯定意識到出了大事。你之前做了那麽多攻擊,付出了那麽大代價,為什麽最後隻滿足於聽到丈夫的聲音,就把賬號給出去了?”
    他的話像針一樣刺在她心上,讓她的肩膀微微塌陷。
    紀禹琛的表情愈發冰冷。
    徐淩不知為何,恍惚間有種又回到了訓練營被訓話的錯覺。
    明明她才是主導這一切的人……
    “那是……因為我聯係不上許娜,我怕她又像上次那樣……受重傷。”
    “許娜一根頭發都沒少。”
    “……!”
    “我來的路上收到消息,爆破公司的通訊網絡癱瘓了一小段時間。你猜是誰幹的?”
    她用力咬住下唇。
    “現在明白了嗎?這盤棋不是我攪黃的,而是從一開始,你徐淩就被對方算計了。從心理戰、策略運用,到那些卑鄙的小伎倆,你輸得一敗塗地。”
    “……”
    “是啊,那時候,你就該毫不猶豫地把許娜當棄子拋出去。”
    雖然感到一陣屈辱,但她無從反駁。
    徐淩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說服他,心中越發焦急。
    就在她緊抿嘴唇,不知所措時,紀禹琛卻突然伸出手,用手指抵住了她的額頭,阻止她靠近。
    “不過,共犯,我還是可以當的。”
    “……!”
    她的眼睛因難以置信而猛地睜大。
    “你的要求我接受,但你也必須接受我的條件。”
    “那是……什麽條件?”
    紀禹琛的目光開始在她家中逡巡,像個挑剔的檢查員。
    徐淩緊張地攥緊了衣角,咽了口唾沫。
    他的視線掃過房間的每一處角落,像是在評估什麽,最後,停留在了牆上那個空著的相框上。
    徐淩手心冒汗,連忙在衣服下擺上擦了擦。
    如果他問起那個相框……
    她該怎麽回答……
    紀禹琛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裏。
    那個相框裏,原本放著的,是她和那個把她當成迷戀對象的男人的結婚照。
    那照片現在被她藏起來了。
    徐淩隻能在心裏拚命祈禱他不要問。
    幸運的是,紀禹琛最終沒有問,而是轉過頭,說出了他的條件——
    “我,要搬進這棟房子。”
    徐淩的腦袋徹底變成了一片空白。
    喜歡老公跑了,抓回來不是應該的嗎?請大家收藏:()老公跑了,抓回來不是應該的嗎?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