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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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關?”
說出這幾個字時,徐淩的舌頭有些僵硬。
那是一次單方麵的、可怕的演習,他們這些孩子被迫被帶到凜冬之城,去麵對russia的預備役人員。
那是他們的最後一次測試,但對孩子們來說卻是一場死亡,一個撕裂成長的計劃。
可sornibooth的接班人,居然又打開了最後一關?
徐淩把切香腸的刀立了起來,握著刀柄的手似乎在微微顫抖。
僅僅因為這一個詞而被喚醒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回頭望向基亞,發現他的表情也冷冰冰的。
他的下巴緊繃,像是在嚼著什麽難以下咽的東西。
盡管如此,基亞始終沒有看向這邊。
他避開了她的目光,繼續說道:“凜冬之城被炸毀了,消失了。但sornibooth回來後,他向聯邦安全局、海外情報局以及特種部隊宣布,他將恢複預備役人員的最後一個關卡。隻有那些記得那段時光的高層們,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
“不過,這次不是sakin的孩子們……”
這句話聽起來讓人心寒。
“sornibooth是盲人。”
等等,如果他是盲人……
她難以置信地開口問道:“那個回來的sornibooth,親自成了關卡?”
“……”
基亞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
他把柴火扔進壁爐,似乎是想救活熄滅的火種,但火苗反而越燒越暗。
“為什麽?他有什麽遺憾,所以才會讓自己承受如此痛苦?”
徐淩皺著眉頭問他,他卻一言不發,隻是打著盹。
她完全不明白。
基亞緊張地猛地又扔了一把柴火,聳了聳肩。
他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才開口,粗啞的聲音很冷。
“索妮婭,你想報仇嗎?”
火焰熊熊燃燒起來。
終於,壁爐裏的火猛烈地搖擺著,把整個房間都加熱了。
她閉上了嘴,找不到話要說。
以前,她的世界以靳憲為中心,除此之外她並不關心,但不知不覺中,“複仇”這個詞似乎在她胸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但她也確實不想再回頭,就像她每天早上在山裏跑步一樣。
但是……這個被冠以“最後一關”的舉動,實在令人咬牙切齒。
“真想看看這是個多麽自大的人物。”
一想到那些年紀還小的夥伴們,她的心裏就一陣發涼。
當她躲在被子裏,身體蜷縮著,什麽也做不了的時候……
記憶恢複後,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夥伴們的下落。他們是死是活。
如果活著,在哪裏;如果死了,埋在哪裏。
基亞也說,因為他剛一清醒就獨自離開了,所以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隻是,我很好奇。”
“sornibooth的繼承人是怎麽長大的。”
把她的夥伴們像牲畜一樣對待,自己卻活得光鮮亮麗。
所以她想嘲笑他變成了盲人。
她想,那她就可以去把過去整理一下了。
一直靜靜地看著火光的基亞,正好抬起頭來。
“有個條件,索妮婭。”
相視的黑眼睛裏閃著紅色的火焰,搖擺不定。
“在那裏看到什麽,都不要動搖。”基亞含糊其辭地叮囑道。
她曾經也是盲人,難道會因為這個感到慌亂嗎?
“如果你感覺有一點動搖,我就受不了了。那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嗎?就像我是russia的走狗一樣,你也會變成走狗。”
“……什麽?”
“隻要你再進sakin修道院,國際刑警組織通緝什麽的,都能解決。刺繡什麽的就別想了,做我讓你做的事就行。”
“……”
“你明白嗎?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總有一天會結束。”
他的目光像警告一樣凝結。
徐淩知道這是一筆無謂的交易。
“所以不要猶豫,瞄準要塞,通過關卡出來,拜托……”
那張看起來不安的臉似乎在試探她。
直到這時,徐淩還不明白他這番意味深長的囑咐,甚至嗤之以鼻。
有什麽不能通過的?
“有什麽可怕的?不是說他是個盲人嘛。”
她自信地回答。
——————
像豬皮一樣,冰冷而鮮活的皮膚粘在皮膚上,成為一體。
她驚奇地看著除了眼睛外,臉上所有的棱角都在變高或變小,連眼尾、眉毛、鼻子、唇線都在被重新塑造。
麵容每時每刻都在變化。
熟悉的自己瞬間消失,一個第一次見到的陌生女子正隔著鏡子盯著她。
在摸起來圓潤的脖頸上貼上了薄薄的水凝膠膜,頭戴式麵膜也是第一次戴。
那個曾經隻會欺騙和玩弄她的技術,現在卻像一層薄膜一樣粘在她的臉上和脖子上。
從下巴到鼻梁,皮膚上布滿了雀斑,棕色頭發,棕色眼睛,徐淩成了一個留著短發的、非常普通的外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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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基亞打開像槍械盒一樣的硬包,露出多張麵具時,靳憲曾經的樣子浮現在她眼前。
她感覺自己重生為了另一個人。
這種什麽都能做的荒謬錯覺。
所以,紀禹琛才能像靳憲一樣溫柔親熱嗎?
“這是一套房子的價格,別給我丟臉。”
基亞少見地嚴肅起來。
但是對她來說,如果不皺起眉頭,那從心髒開始的疼痛就會幹澀地蔓延到喉嚨,讓她難以忍受。
她穿著緊貼在身上的黑色工作服,口袋裏隨處都帶著基亞給她的各種刀具:像新月一樣彎曲的彎月梳,用彈簧彈出的彈力刀,固定型刀,還有蝴蝶刀。
每當童年的氣息一點點滲出時,基亞都會流露出一絲喜怒無常的笑容。
“如果繼承人死了,sornibooth家的財產自然會進入國庫。政府打算利用他活著回來的象征意義。如果沒有這個命令,我早就馬上把他幹掉了……”
他的眼睛裏發出微弱的光。
“相反,有幾名特工潛入了那座豪宅。你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索妮婭?無論如何,他們都想讓人懷上sornibooth的孩子,以對他們有利的方式繼承。”
“……”
“訓練有素的特工勾引一個盲人,很容易。”
他沒有係鞋帶,而是停了下來。
徐淩沒有動,隻是重新動了動手。
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她覺得基亞一定會問:“你也經曆過,所以知道吧?”
但很快,他就把她那些被害意識等不好的想法說了出來。
“russia政府希望sornibooth比現在更悲慘,我聽說他們盯著他的腿,想讓他的下半身都廢掉。因為誘惑一個沒用的、殘疾的男人要快得多。”
雖然不想同情,但那個叫sornibooth的人看起來也很不簡單。
但她不明白,他把自己的身體作為一個關卡,到底想得到什麽好處。
她的心情變得平靜下來,好像被髒水蓋住了一樣。
sornibooth。
也許她還不知道,這個名字正在刺痛著她。
——————
他們還能坐多久的車?
周圍的湖麵酷似明月,讓人眼前一亮。
徐淩望著那座看上去像凜冬之城的豪宅,一時無法移開視線。
基亞拿出隻有他們才能認出的身份證,保安一言不發地為他打開了門。
從踏入這裏開始,就有一種刺痛感,像濕頭發一樣粘在脖子上。
就連相隔的營寨也看得清清楚楚。
下車後的徐淩抑製住不斷上升的緊張情緒,邁開了腿。
半年來,她隻在隱居地裏待著,這久違的緊身作戰服讓她感到陌生。
既然這樣,就當作是接了特保隊的委托吧?
想到這裏,神奇的是,她像石頭一樣堅硬的拳頭咯咯地鬆開了。
其間,基亞已經先打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她來不及喘口氣,就跟著他瞬間穿過了客廳。
今天,她不是那個躲在黑暗中發抖的小孩。
歲月匆匆,這裏隱藏著的是sornibooth的血脈,而拿著刀走進去的,是在那裏幸存下來的孩子。
在角色似乎發生了變化的情況下,徐淩依然平靜地前行。
基亞似乎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甚至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居然敢把那不知所謂的“最後一關”掛在嘴邊?
她咬牙切齒地想。
她一定要看看他那副德行。
她要看著他有多光鮮亮麗,就有多可憐——
嗶,嗶,嗶,嗶——。
剛走到走廊拐角處,不料警示燈開始響了起來。
她咬著嘴唇,在連綿的走廊裏慌亂地跑了出來。
但沒有停止跡象的警報聲,在她每一次踩地或過彎時,都不約而同地增添了新的聲音。
嗶,嗶,嗶,嗶——!
她罵了一聲,急促地喘著氣。
無論怎麽轉,她都像是被一張透明的蜘蛛網困住了。
隨處可見的傳感器將她移動的方向和速度原封不動地具體化了。
sornibooth還沒找到,隻有她的位置暴露了。
一路狂奔,她的嘴唇幹澀,冷汗順著身體流下。
這個時候基亞在哪裏做什麽……!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死角,她趕緊躲了起來。
那像斧頭一樣釘在頭頂的警告聲也戛然而止,四周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聲響。
哈……
她鬆一口氣的那一刻。
“你來了?”
突然,冰冷的槍口頂住了她的後腦勺。
她連連喘息的呼吸像謊言一樣停止了。
耳邊傳來的熟悉的金屬聲,讓她驚魂未定,回頭望去。
這是一個非常不現實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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