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守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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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守歲
再望一眼綻放在天空如流星雨般絢麗的煙花,寶麟和站在門口的二哥二嫂道別,不情不願地跟著母親坐上了回家的車,他們是今晚最後一批離開的客人。
夜風冷冽,目送車尾燈消失在車道上,雙雙沒穿外套的紀徐清攬著林珎就要把人往屋裏帶。
秋月姨看著摟在一起的兩人走近,尤其兩人身上穿的還是她準備的情侶裝——顏色略暗的勃艮第紅羊絨高領毛衣,男的俊朗,女的嬌俏,怎麽看怎麽相配,喜從心頭起,令她不自覺揚起了嘴角,她把拿在手裏的兩個紅包遞了過去,“紀先生,林小姐,這是錢老師讓我轉交給你們的壓歲錢。”
錢自德和妻子在收養李家三姐妹的時候是計委幹部業餘學校的教員,她們三姐妹就跟著其他人一樣喊老師,哪怕後麵錢自德在仕途上青雲直上,她們也依舊保持著這個稱呼。
兩封壓歲錢不薄不厚,半分看不出來是來自位高權重的長輩的手筆,有的隻是遵照傳統習俗下,來自長輩的一點心意。
紀徐清和林珎分別接過紅包,異口同聲地笑說了一句:“謝謝外公。”
對於有的人來說,紀徐清是晚輩,所以無論他如今是個什麽身份地位,也要給封壓歲錢以示關愛。
對於紀徐清來說,作為一家之主的他也有自己的新年紅包要給出去。
他從書房裏拿出早就讓人備好的紅包,頗為壯觀的一整疊紅包擺在靠牆的玄關櫃上,淡淡一笑:“秋月姨,這是我和珎珎給大家準備的新年紅包,麻煩你通知大家來領紅包。”
兩天前發的年終獎按照個人表現金額不一,但這個新年紅包沒有績效考核,隻要是在這個家裏工作的人都有,說是意外之財都不為過。每個紅包裏麵都裝了一萬的現金,以往隻有紀徐清一份,如今還多了林珎的一份,拿過沉甸甸的兩個紅包,每個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笑,“謝謝紀先生,謝謝林小姐。”
等所有人拿著紅包離開,紀徐清把最後兩封紅包交到秋月姨手上,“秋月姨,辛苦你又照顧了我一年。”
這種紅包頭兩年的時候秋月姨是不肯收的,說句不知輕重的話,她無父無母無夫無子,心裏早已經把紀徐清當成了自家人,哪有長輩收小輩的紅包,可是拗不過紀徐清的堅持,而且紀徐清給她的紅包不僅是現金,也會往她的卡上直接轉錢,拒絕是沒辦法拒絕的,所以她慢慢也習慣了從善如流地把兩封紅包收下。
紀徐清又說了一句:“秋月姨,我讓aan另外轉了二十萬到你的卡上,迎春姨生這一場病,你少不得要買藥買補品地給迎春姨補一補,這點錢算是我幫你回回血。”
“這...”秋月姨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大姐看病的費用和後續的治療全部是錢老師負擔的,她們姐妹想花錢都沒機會,哪裏需要回血?
愣怔片刻後,她既感動又欣慰地妥協道:“謝謝紀先生。”
往樓梯上走的時候,林珎看了眼身後空無一人的走廊,忍不住調侃紀徐清:“你幹嘛為難人家長輩?”
把人攬在身邊的紀徐清低頭親昵地在她額頭輕蹭兩下,柔聲道:“秋月姨心裏明白的。秋月姨照顧我這麽多年,即便我是打算以後給秋月姨養老,但一碼歸一碼,錢在她自己身上總是更可靠。”
說的是別人,林珎卻是心下一暖,這個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是好人的男人,很多時候確實惡劣得讓人牙癢癢,但人品底色其實十分重情義。想到他從小在金古城長大,林珎隨口用金古城的方言打趣道:“看不出來紀總你人還蠻好的嘛~”
江南特有的吳儂軟語,拉長的尾調像個鉤子要把人魂靈都勾走。
勾得紀徐清渾身發熱,意動魂搖,英俊的臉上露出曖昧的一絲笑,“勾引我是吧?”
他俯首在她耳邊低語,磁性暗靡的聲線引出一線誘惑:“小心等下吃苦頭。”
“誰勾引你?”林珎伸手推一把在她腰間放肆的手,嬌笑道:“我還要守歲呢。紀總要是挨不住困,不如自己先上床睡覺。”
精力旺盛的紀徐清就沒有挨不住困這一說,更何況這是他和林珎第一次一起守歲,他哪舍得拋下她一個人去睡覺。
於是本該在床上給林珎“吃苦頭”的紀徐清,提前在浴室裏讓她吃了一部分的苦頭,要不是顧忌著她還沒好的右手,這跨年怕都是要拉著她一起在浴缸裏過了。
今晚的天空一直很熱鬧,總有繽紛壯闊的煙花在夜幕中綻放。
洗過澡已經換了睡衣的林珎披上珊瑚絨的家居服,被吸引著來到陽台欣賞仿若就在頭頂閃耀的煙花。
跟在身後的紀徐清隨手把人摟在懷裏,聽她感歎了一句:“這煙花好特別啊。”
紀徐清嗅著她身上傳來的幽幽暖香,回答的頗有些心不在焉,“珠珠喜歡看煙花,這煙花是小江總找人定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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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的天空中隻有天際線處零星幾處和眼前這一處煙花,再聯想到寶麟臨走前對煙花的留戀,林珎不免感到疑惑:“這裏能放煙花?”
紀徐清搖搖頭,“今天放,小江總第二天讓人去交罰款。”
林珎聽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啞然失笑:“難怪留柳說起小朋友的教育問題總是很頭疼。小江總把女兒寵得也是太沒邊了。”
紀徐清語氣淡淡地點破:“愛屋及烏罷了。小江總今時今日再怎麽寵珠珠,不及他對沈小姐的十分之一。”
很難想象看起來風流不羈的小江總是一個為愛瘋狂的人,林珎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了好奇。
當是滿足她的好奇心,紀徐清給她講起了往事:“那個在你演奏會差點傷了你的周晚還記得麽?”
林珎哪裏會忘記,這人造成的一係列連鎖反應間接也促進了她正視紀徐清對自己的感情。
紀徐清接著說道:“後麵查出來慫恿她在演奏會上行凶的,就是和慕容全牽扯不清的宋雪晴。他倆這事當年也是鬧過一陣風波的,甚至鬧到慕容家的文瑞集團差一點讓小江總逼得易主。”
林珎想到在琴行初次見到這兩人的場景,若有所悟道:“他們倆的事牽涉到留柳?”
紀徐清點頭,說出了一個多數人不知道的秘聞,“宋雪晴跟喝了藥的慕容全上床的時候被拍了視頻,本來是作為慕容強暴她的證據,偏偏視頻裏慕容對著她喊的是沈小姐的名字,視頻之後落在了小江總手裏,小江總忍不下這口氣,用慕容名下的峽穀tv牽製了正在上市緘默期的文瑞集團,逼得慕容的父母分別求到了小江總父親和沈小姐那裏,當時市值近百億美金的文瑞集團才得了一口喘息。”
平平淡淡的敘述卻聽得林珎差一點驚掉下巴。這麽看來,如今把女兒寵著沒邊的小江總確實比為了當時還是女朋友的留柳而發瘋的小江總要正常得多。
正好話題聊到這裏,林珎有心和紀徐清討論有關兩人什麽時候要孩子的事情,突兀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開口,接起來的電話更是劃破了這除夕夜的安詳溫馨:
“姐姐...我媽媽不要我了,我爸爸也不要我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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