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窗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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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季節的潮氣凝在手機屏幕上,林墨劃開那條陌生號碼的短信時,水珠正巧淹沒了"同學會"三個字。全息投影自動彈出,臨江大學校徽在黴斑滋生的土牆上旋轉,襯得那句"誠邀修仙學霸蒞臨"格外刺眼。
    鋤頭撞上岩石的脆響驚飛白鷺。林墨抹了把混著靈露的汗水,抬頭看見田壟盡頭站著個撐傘的西裝青年。傘骨泛著玄罡境的金屬光澤,傘麵雨水凝成"山河集團"的ogo。
    "林同學,三年沒見還是這麽..."趙子昂指尖輕彈,傘尖飛出的水箭削斷三株靈稻,"...熱愛勞動啊。"
    斷口處滲出的靈霧在空中凝成小劍,林墨順勢揮鋤刨土,築基期的靈力裹著泥塊擊散水箭:"趙會長的控水術精進了,都能給水稻理發。"
    曬穀場的石碾旁擺開八仙桌。李木匠新打的條凳上,鐵蛋正用靈米喂食偷聽的麻雀。林墨摩挲著同學會請柬上的鎏金紋——那暗藏的北鬥陣圖與青銅劍柄上的如出一轍。
    "墨哥,這紙會吸血!"鐵蛋突然甩開請柬。被撕裂的缺口處滲出青銅色液體,落地化作四十年前的糧票殘片——正是母親日記裏夾著的那種。
    係統光幕閃爍:【特殊任務:赴鴻門宴。獎勵:玄天宗外門劍譜】。林父的咳嗽聲從裏屋傳來,混著痰盂裏血塊墜落的悶響。
    臨江閣的霓虹刺破雨幕。林墨踩著青竹傘踏入旋轉門時,十七道神識掃過全身。電梯鏡麵映出的服務員瞳孔泛青,托盤上的紅酒泛著屍蘚般的銅綠。
    "我們的高考狀元來啦!"包廂門開的刹那,三十八道玄罡境以上的威壓如網罩下。當年總考第二的陳雪薇頸間戴著青銅墜,起身時吊燈突然炸裂——黑暗中她的指甲暴長三寸,直取林墨咽喉。
    林墨後仰避開爪擊,順勢打翻的海膽刺身騰起冰霧。他借著壽司台掩護掐訣,芥末化作青龍纏住陳雪薇手腕:"老同學見麵就送鎖骨鏈?"
    "你果然不是武者!"趙子昂捏碎酒杯,涅盤境的氣息震裂落地窗。他撕開西裝露出心口的青銅引擎:"當年你退學種田時,我就知道..."
    話音被劍鳴斬斷。林墨袖中滑出的竹筷刺入引擎核心,築基靈力順著機械經脈逆流。當青銅引擎過載爆炸時,他早已借水遁移至露台,指尖還粘著片帶代碼的齒輪。
    暴雨中的跨江大橋閃爍著血色警示燈。的士司機後視鏡裏的眼睛沒有倒影,車載廣播突然切到四十年前的考古隊錄音:"第七口棺...是活的..."
    林墨撚碎掌心的清虛丹,丹香化作屏障擋住襲來的青銅鱗片。他忽然搖下車窗,將同學會請柬擲入江中。燃燒的鎏金紋路映出江底巨物——九具青銅棺正順著暗流向青山村移動。
    灶台上熬著的醒酒湯突然沸騰如血。林墨推開門時,鐵蛋正對著滿地死雀哭泣——每隻鳥屍心口都插著微型青銅劍,劍穗係著帶編號的考生證。
    祠堂方向傳來九聲鍾鳴,七叔公的煙鍋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同學會的點心好吃嗎?"老人背後浮現的輪回光輪裏,正重播著昨夜包廂屠殺的畫麵。
    曬穀場新鋪的靈稻無風自動,金燦燦的穀粒間滲出青銅汁液。林墨握緊玉佩,係統光幕彈出新提示:【武道同學會實為血祭儀式,存活者:138】。手機在此刻震動,班級群彈出新消息:"下次聚會定在青山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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